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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露出来,怯生生的跟在她们母亲后面。
“三母、四母、二表哥、四表姐、六表姐——新年好!”
等上了坡,梨木凑近她们跟前,再次拜了个年礼。
“母”是梨木对母亲姐姐的称呼,“舅父”是对母亲哥哥的称呼。反之,其他孩子则会称梨木的母亲为“娘”,即“七娘”。
无论是哪家的孩子,至少在称呼上都会以“母娘”代之,娘家人对孩子也是极其疼爱。
李花升、李媛升两人朝那疑似外甥的孩子定眼一看,却怎是个容貌非凡、光彩如玉、举世无双的金童子。与李秀丽儿子只有一两分相像,瞧瞧,又有了三四分相像,再瞧瞧变成七八分相像了……
李花升急忙抱起这孩子,一看之下,果然清秀异常,竟真是自己的外甥!
“梨木——!”
“三母新年好,换了件衣服就不认得我了吗?”梨木双手拍拍自己的脸颊,让它变得瘦长些。
人靠衣装,美靠化妆。山旮旯里出来的干瘦小孩,若是换件衣服画个妆上电视看起来大底也像个童星。
实际上小孩长得都差不多,特别是刚出生一两周,许多母亲靠肉眼根本分辨不出婴儿房里的哪个孩子属于自己。只有听到叫声、问到气味、摸到皮肤或听到心跳才能知道那是自己的孩子。怀胎十月,孩子的触感和心跳早就铭记在了母亲的心中。
小外甥虽不是两姐妹亲生,但听了那么多年的叫唤声,李花升无论怎样都不会认错。
“还真是梨木!”李媛升在旁边捏了捏小外甥的脸。
梨木有今天的变化全拜他的全职母亲所赐。
李秀丽已经摆脱了出租车的工作,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家庭主妇,平时不用担心梨木的学习,每天在家都凭兴趣研究营养搭配和美味菜色。梨木现在每天准时吃饭,吃得好,睡得香。连带皮肤白了一层,脸颊丰润,精神饱满。
李秀丽有大把时间培养孩子,经常逛街给梨木挑选合适的衣服。如今梨木穿上新年金童玉女的大红新衣,自然是神采奕奕。早上刚到时外婆一眼就把他认出来,梨木当时还没觉得什么异样,毕竟在梨家他只是再潜移默化的转变着。
李花升、李媛升倒是半年不见梨木,乍看之下发现自己居然认不出来了!
看那清新的小笑脸,看那彬彬有礼、波澜不惊的气质……再转身看看躲在自己背后畏畏缩缩的儿子。
哎~
“阿林,新年第一次遇见人该怎么说?”
李花升支撑着外甥的双腋,把梨木交给那对他揉捏个不停的妹妹,转过身推了推儿子的肩膀说到,可惜儿子还是有些扭捏的躲在她身后。
“二表哥新年好。”梨木被四母撑得老高,在天上转着圈圈玩“飞飞”,只能无奈不断掉转脖子向下问候到。
“表,表弟新年好。”十岁小正太略显羞涩。
小正太是梨木三母的儿子,小名叫阿林。
梨木记得三母出嫁的地方是青湖对面,在没有青川大桥(PS:贯通清河及绿江的一段大桥)的现在,从外婆家到她家要绕半个青湖。三母比自己母亲大7岁,晚生晚育生了个儿子,只比梨木大1岁,姓格比较内向,不过学习很好。高中即获得保送,高中毕业后自行考进'***'土木工程系。
“叔叔新年好,恭喜发财,利市拿来。”
趁着两人互拜新年的空当,一个小萝莉见不好“打断别人谈话”,便跳到大胜男跟前要起了利市。
利市又做利是和利事,是红包的别称,最初是对来年“开市”的祈福,而后渐渐被误用为“利是”、“利事”。
看到六表姐兴冲冲的跑去跟“胜男大叔”讨钱,梨木头上布满了黑线——
“六表姐,他是我的同学,不会给你钱的哦。”
他摇摇头把黑线甩开,帮兀自在那茫然无措,看过来求援的保镖解了围。未免朝另一个方向发展,梨木另外提醒道:“还有,他不是叔叔,你应该叫姐姐,她比你大3岁!”
小萝莉是梨木的六表姐,比二表哥小一点,但同样比梨木大1岁。
梨木四母比母亲大五岁,和三母一样嫁得比较远,因此两人与李秀丽一样难能回家看看。这会儿才刚一开年,两人早早就带着孩子回了娘家。三母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也很是了得,高中毕业后就读南华师大,担任学生会会长。二女儿就有点差强人意了……小名分别是阿善和阿良。
当时开放二胎,据说头胎若是女孩就应先起温柔的名字。后一个孩子的名字要提前起,一定要是钢姓的名字!次子的名字要可以接上前长女的名字,这样第二胎肯定会生男孩。无奈,阿良虽然按照那方法取了男名,生的却是女儿身,倒是有几分男孩般的活泼样。
由于四表姐和二表哥学习优秀,走在前面一直督促着梨木的学习。使得梨木在高中蒙受巨大压力,硬是被老妈子逼着考上了重点大学。
“诶——?!不是叔叔吗?”小萝莉,应该说是假小子惊讶地问到。
在场其他人也显得极为讶异。女人能长成这样?黝黑黝黑的皮肤,脸上不说饱经风霜,但也是一脸坚毅。眼神说是怒目瞪圆呢,还是有点傻乎乎呢?反正不像女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梨木竟在胜男脸上看到一丝欣喜?
——那丫头被误会成男人还这么高兴……
“我是少主的保镖侍卫!”大胜男双手抱胸,虎首高昂,倒有几分保镖的样子。
“少主?”“保镖!”李花升李媛升一惊。
瞧眼前两人刚才那架势,一个五大三粗气势惊人,另一个处事不惊气质出尘,若非对外甥知根知底,还真让人以为是金童子带着天兵下凡来了呢。
“别听她胡说,她武侠小说看多了,特别是‘西域昆仑白驼山少主欧阳公子’那段。”梨木无奈道。
胜男家里没有电视,现在又不用去搬砖,平时只用跟着梨木帮忙做值曰搬东西就行。因为某些固执的想法她已经完全放弃了读书,生活倒是悠闲自在。
在学校她除了梨木这雇主就没有说话的人了,可梨木不是埋头读书就是埋头画画。除了摆画架、收画架、上下学回家这些特殊时段外,根本没时间跟她闲聊。索姓在画画时就艹练她跑球场,让她自己去练女子防狼术、军体拳什么的,顺便帮她买了几套武侠小说,给她休息的时候当休闲书看。
怎料自己居然被她当成了金庸古龙小说里的欧阳克和江玉郎来对待……
第六十六章:压岁钱(下)
“梨木,来,四母给你新年封包。”
李草升撑着梨木的双手终于产生疲劳,将戏弄完了的梨木放回地面,从裤腿彭起的口袋里抽出一张红包发给梨木。
“记得哦,已经给了哦。”她特意提醒到。
“嗯,记得记得”。梨木知道四母的提醒并非小气的意思。
就像自己母亲准备的数量过多一样,她裤袋里的红包应该也有二十多张,目测过去也是鼓鼓涨涨的压成一堆,即使如此依然担心红包数量不够发放。
悉知梨木外婆有七个孩子。
梨木大母和他母亲相差15岁,早年嫁到了南华桥北,也就是现在的商业区,以后的步行街。大母丈夫死得早,梨木对他没甚印象。生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文静听话,小女儿像梨木离家出走的小姑一般贪玩叛逆,她们分别是梨木的大表姐和五表姐
梨木二母和他母亲相差12岁,嫁在附近的村子,也生了两个女儿,学业不是很好,但不论小时候还是长大后,相貌品质都是孙女辈中最高的,三十岁也依然可以拿去大学当校花。两人分别是梨木的二表姐和三表姐。
梨木舅父与梨木母亲相差5岁,娶外村女子为妻,生有一子,大梨木1岁,比二表哥出生稍早,是梨木的大表哥。
梨木六母与梨木母亲出生相差不到一年。晚生晚育生有一子,现在仍在襁褓中。她丈夫是同村的李仁,放弃农耕,以修车为业,其后开了一家4S店,很赚钱,梨木毕业后差点被母亲安排去他的4S店工作。
七娘,也就是梨木母亲,生一子。
李家有外孙3人,孙子1人,外孙女6人,合计10人,有时村里邻家小孩来串宴就又多了几人。红包发给谁了?谁没有发?对于她们来说很难记清楚。
未免重复发红包,她们常叫小孩自己记着。
普通人记忆单位上限在7±2之间,也就是说超出9人之后记忆就会出现混乱。在特殊时期不怎么好好读书,早年时大脑得不到锻炼的人自然不好记,况且一年也才发一次红包,没有给大脑锻炼机械记忆的机会。
其实小孩也很难记得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领过红包。她们姐妹长相不说一个模子印出来,却也有四五分相似,认脸本来就是件痛苦的事。等晚些时候她们丈夫到场,要记忆的人数就变成14个人了,外公婆很好认,不在计数之内。
面对如此多人数小孩也会犯糊涂,谁给了红包谁没给红包自己记不清楚,双方没记住的话就会多给红包,多预备一些红包是必须的措施。
“来,这是四母的封包。”三母蹲下来递给梨木。
梨木将两个红包叠在一起放进口袋。她们的红包都是一个花色,显然是一起买的,1元或2元钱就能买20封。
他不用猜也知道红包里有多少钱,娘家红包里一般封5元,也有封10元的。10元一般算是夫妻一起的红包,可以省下一个红包的包装费。若跟她们丈夫叫新年好,而那些大男人却只应了一声没有别的行动,稳坐泰山的时候。
……那就是他们老婆已经帮他们给了红包。
孩子心领神会,给他拜完年就走,并通知伙伴——不要跟那个叔叔说新年好……因为发钱的是母娘。
娘家人给的钱很少,这是没办法的事,菜农本来就不赚多少钱,孩子又多得令人发毛。若是封100元,一次开年宴最少也得发1000元。梨木担任店长那会儿都没敢封100元,实在是孩子比起现在来说又变多了啊!!!
只能看着自己的小孩——梨萝梨熊手里的钱眼馋,又不能厚着脸皮去讨要成本。
实际上现在因为封的钱少,去一次外婆家收的红包虽多,其实堆在一起连200元都凑不到。
三母四母发完红包站在院门朝院子里瞅了瞅,发现李家大院空无一人。
“你爸妈呢?”三母回头询问道。
“老妈和外婆摘菜去了,老爸估计得晚上才能来。”梨木估摸着父亲肯定会因为赌钱而迟到,每次外婆家开年饭、摆寿宴,父亲从来都是最后一个到场,经常在大家吃到一半时才来。
“梨木,你在画画啊?这套东西看起来好亮,在哪里买的,多少钱?”四母小心抚摸刚搭建起来的画架。
“百货大楼买的,不贵。”
画架是漫画赚钱后新买的,属于批量生产的钢制产品。据说涂在外层的是钢琴漆,油面光亮得可以完美照顾个人影。整体采用折叠式设计,可以平铺也可以放斜,另有辅助杆和活动螺丝可以随时加长加宽。不贵,但也不便宜,最主要是比拉伸式画架稳定,不易摇摆。
加长后可以放一张长约1200mm的宣纸,这时需要的画板比梨木本人还高。因此在家里准备好用来完成任务的各种用具,挑选出来后一般都是由大胜男随身背着。既然她不想继续读书,梨木干脆就把她培养培养,以后干脆留在自己家里做帮手。
留下来帮母亲拖拖地,搬搬杂物,为自己给母亲的新菜色“试毒”什么的。
“她真是你同学?”李花升用怪异的视线向梨木问道。
粗胳膊粗大腿,全身满是肌肉。起先没注意看,现在发现这大块头还是有胸的嘛。双手一抱胸——就挤出来了,而且脖子上没有喉结。
“她姓大,叫大胜男,是我同村同伴的同学,发育有点早。”梨木给予她肯定的答复,然后侧过头叫道:“阿男!”
“啊?”大胜男没反应过来。
“啊什么啊,忘了该怎么说吗?”
“哦——初次见面,我叫大胜男,是梨木的同学,家住平南后村,就读平南小学……阿姨新年好。”她像机械背诵一般,将梨木事先教的介绍语重复出来。
“好,好……”被这黑塔山似的人物叫做阿姨,李花升和李草升浑身一颤,鸡皮疙瘩从脚底冒到头上,再也不疑有他。尽管只是外甥的一个怪异同学,她还是一视同仁的抽出一张红包,递给大块头道:
“来,这是你的红包。”
“我——”
“拿。”见大胜男有推脱的意思,想到一来二去会浪费很多时间,梨木立刻吐出个字来。
然后,大块头真的毫不迟疑,对外甥言听计从的接过了红包?见鬼了,这真是同学关系?刚才外甥一声淡淡的轻喝竟吓得李花升差点抖手。
“谢谢阿姨。”大胜男结果红包,展现出与他体格格格不入的乖巧。
李花升觉得刚升起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对这胜男怎么看就觉得怎么怪异,赶紧提起年货朝李草升说道:“爸应该在里面,我先进去了。”
“那么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