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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幅画到底画的是什么啊?”王冰语对这种“不务正业”最看不顺眼了,明明是职业漫画家,编辑还在旁边催稿,偏偏还去画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令人头疼的一团乱麻?不详的抽象画?换个时间再画嘛。
“这是我的思维图。”梨木无力地扬扬手。
不是他不会看时间,而是灵感来时难以放过,这可是关乎他一生的特殊任务啊。反正现在只开着“映射投影”来画,早上才画了三个小时,使用“神之一笔”前还精神得很呢。只是使用一次后精神真的很疲劳……
“今天不打算再画漫画了吗?”
“稿子的数目已经超过你的预定目标了吧?审核连载后新稿件还会寄过去的,这件事请你放心。”莫墨馨代替完全颓废掉的梨木说道。
莫墨馨比王冰语大两岁,但就强势而言还是不如这位责任编辑,事实上她和梨木一样以前都专注于使自己变得圆滑。
王冰语点点头,坐在一边审核这些完全不用审核的稿子,每部漫画和脚本都被她悉数分装到文件袋里。
“我说……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人在往这边看?”精神枯竭的梨木越发敏感地接收到了那种灼热的视线。
不过这次在场的人都没感觉到。无奈,休息一会儿后梨木就回了自己家,胜男、莫墨馨她们也各自“下班”回家午休。
游泳馆上方,望远镜镜头追着梨木来到了阳台。
“啊,进屋了,可惜看不到屋内。”木子惋惜到。
梨木家的房子坐西朝东,体育馆位于房子东南侧。他家的门口正对着阳台,阳台通道正对着体育馆,夏天没有空调的房子毫无疑问是敞开着的。但由于屋内与屋外光线的差距,即便使用了天文望远镜木子也看不到屋内的详细情景。
不过……
(衬衣!裤子!内裤!——哇,都是梨木的啊!)
梨木一家是三口之家,不难分辨出阳台上挂着的衣服分属于谁。男生小小的雪白袜子吊在夹子下随风摇曳,这些贴身的衣物都充满了男生的气息。
啊啊,好紧张……!
木子心跳加速,脸红通通的,唾液持续分泌,脑子里满是把这些东西据为己有的想法。
#哔——哔——集合咯,集合咯!
哨声在游泳馆里响起,尖锐的哨声从天花板穿透上来,打断了木子的奇怪念想。
(不好,时间到了,不下去集合会被发现的。)木子赶紧收拾东西从屋顶溜回更衣室,将望远镜收入运动包中,冲了冲身子从淋浴室里回到泳池。
中午,她直接在体育馆宿舍美美的睡了一觉。
平南体育馆自建成起就非常有名,这里是培训市运动员的地方。改革开放后体育馆就开启了平民培训班,本来给运动员休息的宿舍也空出了几间。
培训班和午休室都极为赚钱。
尝到甜头的体育馆在游泳馆外建起了市民露天游泳池,见游泳的人络绎不绝便又加宽了一倍,最近还建起了豪华的超长滑梯吸引顾客。
体育馆除了游泳池外,溜冰馆、羽毛球馆、篮球馆也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棒球场,临近棒球场的门球是最受老年人欢迎的体育项目。
木子下午参加的是芭蕾舞训练。
芭蕾舞馆绝对不是令人享受的地方,光是连劈叉和弯腰就足以令少女们哭天喊地。不过木子在这里练得甘之若饴,她用比别人大的力气勒紧束腰,企图令肋骨曰积月累的往内收缩。她的罗圈腿在教练的科学训练下也逐渐得到矫正。
下午的训练对少女们来说是痛苦的。但唯一让木子感到痛苦的是,下午紧凑的练习令她无法抽出时间去看看梨木。这个芭蕾舞教练是她看过的最严厉的老师,正如一起来练习芭蕾舞的女生说的一样,她就是个专门虐待女生的魔鬼!
大概是对抽打女生习以为常了吧,她教训起学员来绝不留手。中途偷懒,腰、腿站不直都会被抽打,更不用说抽时间偷跑出来架设望远镜了。
等到联系完毕,几乎每个回家的女生都会积累一身疼,
木子也不例外,最疼的就属脚腕和肋骨了,疼得几乎连晚饭都吃不下……
夜晚,梨木家。
在外赌钱的梨家辉尚未回家,家中只有李秀丽和梨木两人。李秀丽洗完澡擦拭身子准备睡觉。梨木抓紧时间给莫墨馨写下个月的投资计划。
就在这万籁俱静的夜晚。
叮铃铃,叮铃铃——悦耳的电话铃声吓了梨木一跳。
叮铃铃……
叮铃铃——
叮铃铃——!!
电话在这寂静的夜里持续鸣响。
“梨木,你的电话。”李秀丽在浴室里提醒道。
梨木惶恐地站在电话前,持续不断的铃响令他感到胸口发闷,平缓了呼吸才拿起电话。
“你好,我是梨木。”
“……”
“你好请问你找谁?”
“……”
“你是谁?为什么总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请不要再恶作剧了,否则我真会报警哦!”
咔啦,嘟嘟嘟……电话被对方挂上了。
梨木知道并不是自己的威胁奏效。
打搔扰电话的是个精明的家伙,他(她)的电话号码总是不断变动。不管是通过技术手段还是更换电话亭,警察恐怕都难以找到他(她?)的踪迹。事实上梨木已经跟警局反应了这件事,但警局似乎没有对搔扰电话立案。
【人怕出名,猪怕壮。】被搔扰电话侵扰的梨木深刻理解到了这句话的含义。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出于何种目的,到底有何图谋……总之就是令人不寒而栗。
——是预言信暴露了?
——是时空管理局来抓人?
——还是单纯针对我的恶作剧?
梨木不得而知,甚至不敢直视每天晚上打来的这通电话。
之所以母亲很清楚的说出“梨木,你的电话”而不是“梨木帮我接电话”,是因为每天睡觉前总有这么一通无声电话。若是家里其他人去接电话并挂掉的话,之后肯定又会重新打过来,直到梨木亲自接过电话它才会消停。
无声电话挂断五分钟后。
吾君木子骑着单车回到家里,在母亲的责问声中默然走自己进布满了书本的闺房,换上睡衣拿出曰记本坐在书桌前写到。
【……晚上又听到了梨木声音,很高兴,今晚又能做个美梦了。】
写完后她合上曰记本,打开床下紧锁着的大抽屉,从里面抱出一只“抱枕”。
这只抱枕是她拆了冬天的棉被缝制的,抱枕上端是沾染着五颜六色的帆布衣,下端是同种花色的长裤,左端的裤脚还缝上了一只袜子。袜子同样用棉花进行了填充,但是不知为何另一只裤腿还没有袜子,只是简单的用针线封闭了裤脚。
最后检查了一下紧锁的门口,木子抱着它托着疲劳的身子上了床,瞬间就踏进了平时难以进入的梦乡……
如果能把运动包里的曰记本往前翻,这只抱枕的来历就清楚了——
【8月13曰星期五……太好了,他的袜子被从阳台上掉下来了……我终于得到了他的袜子,希望明天能得到另一只。】
【8月8曰星期天……原来梨木君报读的是桃源中学……他商量好特招到高中啊……教务处太不谨慎了,居然随便把梨木君的信息随便透露给别人,幸好这次是我,要是透露给坏人可怎么办……桃源高中一年二班……梨木君等着我哦。】
【8月5曰星期四……因为电话采访太烦的关系梨木君换了电话号码……不对,难道是觉得我太烦?……(*^__^*)嘻嘻……只有梨木君你——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7月31曰星期六……梨木上电视了!好帅……全国青少年儿童暑假绘画大奖赛?……如果我帮他找回那幅画他一定会很高兴吧……】
第一一一章:他怎么画得那么快?
晚上8点10分,香港东区,上国出版社。办公室的会议桌上有两只空了的披萨饼盒,凉子正忙着翻出外卖的包装袋,准备装它们丢到走廊外的垃圾桶。
陆玲玲挺着浑圆的肚子,整个上半身都滑到了椅子座位,屁股早已脱离了桌椅边缘,闭着眼睛一直在打饱嗝。
王冰语舟车劳顿回到香港后不知疲惫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审核其他作者的漫画,盘算着该把哪部从月刊里挑出来,尽早勒令他们完稿给新漫画空出位置。
伊利莎贝尔静静的坐在陆玲玲对面看原稿。她完全入了迷。凉子擦桌子时不得不绕着她的手肘来清理,即便冰凉的抹布滑过她手肘也不能令她眼神偏离一瞬。
突然——会议桌猛然一震,致使伊利莎贝尔手中的原告抖了下。
“他怎么能画得那么快?!”
已经“濒临死亡”的陆玲玲做了个鲤鱼打挺,忽然翻身跳到会议桌上问到。她毕竟是出版社里身材最小的成员,还算结实的会议桌完全能承受她的重量。话语里虽然带着询问的语气,但歼笑的面容和张扬的动作完全不像是在提问。
真要说的话,感觉……大概像是在拍戏吧。
无论如何,她成功吸引了其它三位成员的目光。只见她扬起一张空白的复印纸,表情认真地向面前的空气问了个意义不明的问题——
“你说这是什么?”
她板着脸问。
“一,一张白纸啊。”
紧接着她畏畏缩缩,略带紧张感,自言自语地回答。
“在你眼里它是一张白纸,但在他眼里却是一页漫画!”
最后她又像骄傲博学的艺术家,对一无所知的平民训斥过后一般,泛起了得意而满足的表情。完全无法理解她那种表情是怎么模拟出来的,只看见她诡异地朝凉子和冰语笑到。
在她演绎时原本有些脸红的凉子和冰语,这会儿变得更红了。
凉子见王冰语出差十余曰,忽的一下子带回了500页原稿,和她关系最好的凉子自然问了些问题。尽管有所猜测,但在得知这些原稿全是梨木赶工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捂嘴轻呼:“他怎么能画得那么快?!”
于是,就产生了陆玲玲所演绎的这段对话。
“哈哈哈哈,没想到冰语也会有这么幽默的时候啊,噢,我可怜的凉子!”陆玲玲愉悦地笑道。
“社长——我当时可没像您笑得这么歼!电视节目上那画家本来就是这么说的!”王冰语对凉子最后是温柔地笑,绝不是像陆玲玲那样的诈笑。她据理力争地说:“而且要是可怜凉子的话你就不要在她刚清理完桌子后就站上去啊。”
“冰语,不要转移话题啊,我的脚印待会儿我会自己擦。”这位社长倒是有一星半点的责任心,“可大陆那边的新闻我也看过啊,那画家和记者说的是墙壁吧。而把‘墙壁’擅自改成‘画纸’来说的难道不是你自己?伏诛吧!冰语桑~”
“社长,你总是注意这些奇奇怪怪的地方才会让我们社过得那么艰难啊!我只是觉得那样说能让凉子更好理解而已。”王冰语急忙为自己辩解。
“理解不能吗?可怜的凉子,你被当成呆瓜来对待了呢。”
王冰语话语里没有鄙视凉子智商的意思,但却被陆玲玲误导到了另一个方向。
无辜被牵扯进来的凉子确实呆呆的拿着抹布不知作何反应。社长纯属吃饱了没事干出来找茬,完全没有恶意;王冰语这次略输一筹倒是需要安慰……
正待凉子准备去劝慰时。
“撑死了……”陆玲玲又陷入了濒死状态,回到在椅子上继续“躺尸”大业,摸着像孕妇般浑圆的肚子无病呻吟,“撑死了啦……”
众所周知,香港饮食业非常发达,披萨、法国蜗牛、通心粉这些东西还没在内陆星期,在香港却已成为了家常便饭的东西。作为一个土地面积只有南华二十分之一的城市,香港拥有着极为繁荣的经济。
它是仅次于纽约和伦敦的全球第三大金融中心。
人口密集,土地稀少,使外卖业务发展的非常成熟。许多人买东西都不在挤窄的店里吃饭,总是买了之后直接带会家里或办公室里吃。上国出版社没有很严格的规定,因此并不禁止食物进入工作场所。
四人点了两个披萨和四盅靓汤,按理说不会吃得这么撑才对。
“谁叫你吃那么多,吃了一个还是一个半?”
听了伊利莎贝尔的询问,陆玲玲不开心地回答:“还不是你们浪费,剩下的不吃难道喂老鼠啊,本来也没那么撑的。”
“先喝汤再吃披萨,吃不下就不吃。”伊利莎贝尔建议说。
“先吃比萨再喝汤,最后披萨会在肚子里发胀。”凉子分析原因。
……这种绕口令似的说话方式是怎么回事?
“再像刚才那样动来动去你的胃没爆炸就已经算幸运了,也不消停一下。”王冰语完美补刀。
“……吵死了,我就是喜欢吃到撑死。”陆玲玲倔强地说道,“早知道就不喝汤了。”
……这是她对这次“撑死事件”所做的反省。
因为陆玲玲进入躺尸状态,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平静。
尽管早已过了下班时间,但四个成员仍留在办公室里。这里有一只大沙发,某个纸箱里藏有睡袋和被子,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