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没人每次帮我倒掉我制造的厨房水池垃圾,而是喊我自己去倒,我也许就能知道那是每个人都应该做的事,而不会因此被合租室友嫌弃。
如果小时候没有人替我向被我打的小孩父母道歉,也许我会被人家哥哥揍一顿,后来再也不敢惹他弟弟了,再后来也就不会成为著名的骄横女霸王。
如果从小吃完饭离开桌子有人喊我把椅子摆好,我就不会因为面试结束没有推回椅子而被刷掉。
如果有人告诉我不能动别人的抽屉、因为即使你只是出于好玩和手欠也会被当成恶意,我就不会被同事排挤,这个真的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所以我一直不知道。
所有的亏,只有自己吃了,才能学乖。别人的故事统统没有用。比如我永远都记得公司电脑必须设立密码。虽然早就听说有人的电脑没设密码被闲逛的客户看到重要资料,当时我听完就拉到了。直到我的电脑被人看了,然后公司损失了个重要案子,然后我被开除了……而我那马马虎虎的天性也就此彻底改变了。
宝玉和当年的我一样,都是被惯出来。
他做错之前没人告诉他那是错的,做错之后有人替他承担后果。
比如他若知道跟金钏儿调笑之后她因为跟自己调笑而死,我想他不会再调戏金钏儿了。从原著看宝玉根本不知道是金钏儿是为什么死的。
他吃丫鬟嘴上的胭脂,丫鬟也愿意让他吃。倘若他每吃一次就被揍一次,而被他吃胭脂的丫鬟也就此被撵出去,他还敢吃吗?丫鬟们还敢让他吃吗?
他像楚门的世界里的楚门,活在别人为他安排的虚假世界里。他厌恶这个虚伪的环境,又沉迷其中,因为他无法脱离。
无知也是过错,但无知的过错更多的在使他无知的环境上。
而这个环境一旦改变,他就不得不改变自己了。用不着费脑子专门针对他做什么,上海也没有针对我做什么。现实最强大,不适应则死。千万不要小看人类的生存能力,他只会适应,不会死。我都没死,他怎么会死。
所以环境的改造力是可怕的。所谓天性只是环境的纵容,当环境不纵容的时候,任何天性都将如我那无法入睡的敏感——累了就睡着了。
…
后来,我有了自己的助理,虽然我还不老。她也是个聪明的美少女,给我发传真送资料买盒饭,陪我加班到十一点,当然我们公司是有加班费的。
再然后我遇到无数跟宝玉和最初的自己类似的新人和下属,就像当年上海修理我那样恶狠狠修理他们,从不留手。看着他们一个个像最初的自己一样被修理得蒙登转向,最后老老实实,回头还觉得我是好人o(∩_∩)o ,非常有成就感。结论是只要手够狠,就没有修理不乖的新人。
再然后我就病倒了= =
姑娘们,没事就在家呆着,北上广不是好地方。
其实林妹妹嫁给谁我还真没怎么考虑,她又不是主角。因为写到林如海,顺手就那么几句。而宝黛毕竟是曹公的愿望。宝玉这样的,拿到我手下来用不了半年我就给他修理乖了,比他难对付的多了去了。而宝玉天资聪颖,天性良善,这样的孩子一旦懂事了会很懂事。
翻回头来说,封建社会里,像宝玉这样能无差别尊重女性本身的,那么好找吗?
闺蜜中流行着一句永恒的真理:好男人都是别的女人调教过的。
“哐铛铛铛~~~~~”王子腾狠狠摔掉手中的茶杯。
贾赦、贾恩侯。
好,很好。
过河就拆桥,拆得真快,今天正好四月初一。本官又小瞧了你。
深深喘了两口气,王子腾定下神来,望着下跪之人:“你再说一遍。”
堂下跪着两个人,一个被捆着。
捆着的那个正是王熙凤的心腹小厮来旺儿。
来旺儿耷拉着脑袋,偷偷瞄一眼舅老爷,赶紧看地下,方再说了一遍。
只因那日他得了凤姐的话,找文书相公假托贾琏所嘱,向长安节度使云光去了一封信,乃是长安府太爷的小舅子要强娶原长安守备家聘定的儿媳妇,托云光以势相逼。书信本已送到,云光看过之后只说小事,些许时日便可妥协。不料来旺儿才出了云府的门不过半刻钟,居然那般巧,遇着来长安县采买的贾赦身边的王恩。
王恩笑吟吟上来问他,你怎的也来长安县云云,打听他做什么呢。来旺儿说凤姐差来的也不是,说贾琏差来的更不是——贾琏旧年便去江南了。三言两语被王恩抓住纰漏,只得招了。王恩也不多言语,带了他重新回去见云光,只说他们家二爷不在家,那封信恐有不虞。云光如何不知道贾家里头出了猫腻?赶忙将信交出。王恩笑眯眯告诉他,信中所言作废,只当没看过。云光连连点头称是,王恩自带了来旺儿回京。回京之后不曾去荣国府,径直入了大江胡同贾赦的私宅。
原来,为了过度期间的和平稳定,贾赦上一次大抄家没动大房两婆媳的人。这回借着来旺儿的东风,一并将凤姐儿甚至邢夫人的人都拿下了。来旺儿家里还抄出两箱子放印子钱的票据。所幸凤姐儿干这行时日不久,尚未出人命。贾赦一头使了心腹去平息此事,一头拿着那封信当由头,此刻已是将王熙凤关入荣国府的小佛堂了。
王子腾摇头。自家这两个女人有多贪财他是知道的,遇见常人还好,偏遇见贾赦这么个扮猪吃老虎的,一旦撕破了外头那层猪皮,又狠又绝,爱钱如命,为了钱半点情份不留更半分脸面不要。只是不知……“说罢,你主子要做什么。”
“我家老爷说了,不做什么,只让二奶奶佛堂静修一阵子,待二爷回来。”王恩叩头,“请二爷定夺。”
王子腾狠厉道:“你家二爷从江南回来能得了几品大员?”难道不要靠我这个叔父扶持,以为自己便能如何吗?莫忘记,林海已经快死了。
王恩心想,老爷果然神通,连王家舅老爷会说什么都料到了。“这个尚未得知。二爷回来必亲自来拜见舅老爷。至于小两口的私事,老爷是不管的。老爷还说,请舅老爷莫想多了,他真的不想做什么。”
王子腾哑然。恩侯这意思,真的不想做什么,他难道只为让儿子回京后压凤儿一头?这阵仗,是否太大、太不顾情面?整治奴才和整治主子可全然是两回事。
不对,宫里传信出来,元春的事儿大约就在本月了。他不信贾赦这个当口送自己的嫡儿媳妇进佛堂只为小两口家里谁风头压着谁这么点破事儿。
再也等不得了,王子腾“刷”的站起来,抬脚便出去。
贾赦早在家等着呢。亲家叔叔位高权重、常年从军,怕是听不得王恩那几句不着力的话。
故王子腾进来的时候,贾赦已然摆好了姿势,闲闲坐在椅子上,旁边的几案上摆着一把乌银洋錾自斟壶,并了两个雕花琥珀杯,还有一碟点心,一碟松子。
“亲家叔叔,才开坛的莲花白,你来的真是时候。”贾赦笑吟吟望着他。
“恩侯想必等候多时。”王子腾哼了一声。
贾赦一笑,等他坐下,亲替他斟酒以示歉意。“不必担心,凤姐儿聪明伶俐,只是胆子太大,压一压罢了。她在佛堂住着挺好。”
王子腾好悬没把酒喷出来。在佛堂住着……挺好?“莫非恩侯住过?”
“嗯,日后有机会去住住。”贾赦毫不介意。“我调1教了些管事人手,也定了些规矩。另外这府里人太多了,我们这么些主子使不了这么多人。”爷要完整控制荣国府,谁也别想分一杯羹,儿媳妇也不行。
“……你是个爷们!”王子腾竟不知他在家宅扑腾是要做什么。
“治大国若烹小鲜,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嘛。”贾赦有些得意忘形,伸手捞了块绿豆糕。
“恩侯,元春的事只怕近了,你此时忙这个……”莫非一点不给贵人面子?
“可不嘛,时间太紧,再不动手都来不及了。哦对了,我妹夫上月初三没了。”
“??!!”
“府里其他人还不知道。”
“为何隐瞒?”这种事犯不上瞒着也瞒不住。
“啊,我没隐瞒,只是没人告诉他们罢了。所以这府里的规矩不对,要全部重来。”贾赦弹弹手指头,“所有外头进来的消息分门别类,哪些消息必须禀告哪些主子、哪些人来禀、说完得了主子什么话、后续要做什么,谁去做,都有规矩定下,如此便不会再有这么大的消息没人告诉老太太了。”
“你你……”王子腾面皮直跳。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你到底想干什么……”用后世的话说,他这就叫吐槽无力。
“我就知道亲家叔叔你又想多了。”贾赦那张脸大约快笑成弥勒佛了。“我何曾想做什么?只把自己家理一理罢了。没多少日子元春就要当贵人,再不搬进荣禧堂,只怕日后都搬不进去了。”
“那与凤儿何干?”
“与她没干息,只是她的人碍手碍脚。”时间太紧,漫说猪队友,便是野猪队友也要不得。说着,他拿出一封奏折的稿子给王子腾看。
王子腾看罢,愈发无语。贾赦准备还户部的八十万两银子,唯有一个请求,求圣人给他撑腰,让他住进正房。再看日子,四月初五。也就是给二房三天的时间腾房子,否则这折子一上去,连贾政带元春都没好脸子。
“我一直只拿回我该得的。”贾赦正色道。
“恩侯,你用元春的前程来做威胁,可想过元春当贵人之后如何?”此事王子腾一直不明白。这亲家不是个糊涂的。
贾赦乐了。“元春能左右朝政吗?”
“恩侯慎言!”王子腾厉声道。
“是以元春也不过给我们家借个贵人母家的名头罢了。故此我才没分家,这个名头还能借借,省些宵小麻烦。却也仅此而已。我与她无求,她与我无助,合则两利。我又不会短了她父母的吃穿,她何必跟我这个大伯父过不去?”
我又不会短了她父母的吃穿……
贾赦之意已昭然若揭,他要做贾家唯一的主子。
王子腾深深打量了对面的亲家一番,许久才说:“既有此魄力,从前为何荒唐?”
“哎?亲家叔叔不知道元春的好事儿直到近日才有消息吗?”
王子腾眼中精光迸射。好个贾恩侯,真能忍,是个人才。只怕还不止于此。脑中一转,立时有了选择,他举杯笑道:“如此凤儿就劳恩侯多加管教了。”
“琏儿媳妇是个好孩子,聪明得很,对琏儿又好,只是胆子太大些,压一压便好了。”贾赦面上和煦如春风。
二人相对一饮而尽。
忽然王子腾想起一事。“老太君可答应了?”
“啊?这个且由我二弟去说。”
“…………”王子腾发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王子腾没见王熙凤便走了。贾赦去了贾政的外书房,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少说有一个时辰后,贾政涨红了脸去见贾母,母子俩抱头痛哭一番。贾母让人喊贾赦过去,贾赦身子不舒服,说是要养个三四日便能见好。当晚贾政和王夫人大闹了一场,第二天便开始收拾箱笼,贾赦打发了许多人去帮忙。四月初四晚上,贾政两口子搬到东院,邢夫人终是豪情万丈住进荣禧堂。
当晚,梨香院住着的薛蟠的心腹小厮张木头得了他家大爷二十两银子的大赏。
原来王夫人前日因要还公账银子,手头银钱不趁手,又不肯贱卖或是当掉自己的嫁妆,特寻了薛姨妈借钱。薛姨妈眼看要松口,被薛蟠闯进去搅了。
乃因张木头的一句话。“大爷,我听玉钏儿姐姐说,二太太欠了府里的钱,被大老爷逼债,要寻咱们家借呢。爷,小人怎么看都觉得二太太不像个会还钱的人。”
薛蟠可巧在外头吃了酒,莽劲上来,便去撞进去了。
事后薛宝钗虽自觉没脸,看这荣国府的势头,王夫人手上连个人都没了,只怕难以翻身。如今看起来,那日她哥哥听到的许是凑巧,又许是大老爷故意使人说给薛蟠听的。
薛蟠则看王夫人竟被逼得三日搬出荣禧堂,幸而当日没借她钱。亏了她有脸开口,一句话便要六十万,还立时就要。薛家又不是开钱庄的。
薛蟠和薛宝钗两个便商议搬出去。偏薛姨妈不肯,她只要守着看元春会不会成贵人。
宝钗劝道:“妈妈,如今要紧的不是元大姐姐。姨妈在这府里已然失势。纵元大姐姐没当贵人又如何,我们依旧失了凭仗。她若当了贵人……只怕哥哥那日听来的是真的了。姨妈今儿还哭大姐姐不知道怎么样呢,可见必对我们没安好心,更得快些离了这府里。”
薛姨妈倒被她劝住了,让薛蟠便去打听宅子。
薛蟠次日早早出门,还没来得及去找牙子,就被街面上的热闹惊住了。
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