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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男人直视着她,动了动唇。
高婷朝他微笑,鼓励他对自己说话,顺便抛了一个媚眼过去,看着男人愕然的神情,她掩嘴咯咯直笑。
男人这回终于开口了。
“蕾蕾,她想走。”男人看着高婷,却是语气平静地对高蕾说了这么一句。
“想走可以,东西留下。”这一句终于是对高婷说的了。
这回愕然的换成高婷了。这男人什么眼神,看不出她是想要接近他、顺便再诱惑一下他吗,谁说她是想趁这个机会带着东西逃跑了?
就这愣神的一秒钟,高蕾已经一个眼刀朝她甩过来,陈绍人呆,她可不傻,高婷在打什么主意,看她那嘟着的小嘴唇就知道!
高蕾也不点破,冷笑一声:“高婷,你胸前挂的那副墨镜,好像是我的吧,不经我同意拿了我的东西,还想走?”她大拇指一竖,指指身后人高马大的陈绍,神情倨傲,眼神似笑非笑地扫了面前三人一圈:“你们三个人,如果非要跟我硬拼,我也不怕,反正道理都站在我这边,你说是不是?而且今天正巧我带了男朋友来,特种兵退伍,一根手指头就能撂翻你们,不信,都来试试啊!来嘛,正好我家陈绍好久没活动筋骨了,我顾忌着你们是亲戚,他可不管!”
高蕾这一番话,把陈绍拉进来,纯属壮胆助威,她压根不知道陈绍以前是什么兵种,聊天聊到这里,陈绍都是含糊略过,显然不能提,或者不想提。
不过看陈绍这精气神,就算随口给他安个特种兵的帽子,拿来忽悠大伯一家,足够了。
前提是陈绍先生不会拆她的台。高蕾说完这番话后,立即回身,警告式地瞪了陈绍一眼,示意他老实站着,别乱说话,一切交给她。
大伯母瞪着陈绍看了两眼,愣了半晌,忽然一声哀嚎,哭着大喊:“谢小梅你还不出来,你女儿要杀了我,要杀她大伯和大伯母了,你不怕高坤泉下有知,责怪你苛待他大哥一家啊!”
高蕾撇嘴,老套路,没新意,一遇到什么阻碍,就把她爸抬出来,偏偏她妈还吃这一套。这不,一直站在门口犹豫要不要上前的谢妈妈,终于走到女儿身边来,神情忧虑:“蕾蕾,要不让你大伯走吧……就把你的那几样东西留下,别的……我们可以再买……”
“妈,我们家不欠他们,爷爷奶奶赡养费我们给着,当年的保险金也是分了十分之一给他们家的,是他们坐吃山空。你这样一直纵容他们好吃懒做,这让我爸知道了,他才会真的怪你。想想我爸的性子,你说是不是?”高蕾拍拍谢妈妈的手,大伯母会抬出老爸,她也会,而且更有说服力有木有。
在院子门口的这一通闹腾,把隔壁几家也吸引来了看热闹,李太太挽着另一个妇人,站在外头远远地看着,家务事,她们也不好上前去说什么。不过当高蕾把谢小梅女士说服了,大伯一家也没得什么砝码能拿出手,只好不甘心地放下包包,卸下身上带的东西,十分愤怒和不满地走了。走前,这家的两个女人居然还瞪了李太太等几个围观群众一眼,恶狠狠道:“看什么看,诅咒你全家blablabla……”后面的话不好听,李太太自动消音。
高蕾对陈绍有点歉疚,明明是招待他上门做客,结果他连大门都还没有进,就免费看了这么一出“好戏”,换谁,谁不糟心啊?
“对不起啊,”趁着她妈进厨房端菜的空档,高蕾拉了拉陈绍的袖子,小声道,“今天没想到他们会来,不然肯定要你跟他们错开的。”
“他们经常来吗?”陈绍看起来并不介意的样子。
“我不知道,这个我妈最清楚,反正我每次回来都看见一楼的值钱东西都换了新的。我想管,但一直没想到好方法,我妈这会听我的劝,下回肯定又照旧任他们拿东西,”高蕾叹了口气,“有时候真想养只狗放家里,不用我妈说话,看见那家子上门就上去咬,看他们还敢不敢来!有本事也带只狗来,跟我的打架啊!”高蕾这话说得气冲冲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陈绍的唇边露出淡淡的笑意。
“可是毕竟是亲戚,万一被狗咬伤了,还不是要我负责,而且他们肯定更有借口来要钱了。”高蕾又叹了口气。
陈绍好像想到了什么,顿了一会,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高蕾正在这边为这事忧愁,谢妈妈却在那头喜气洋洋地端菜:“来了来了,老参炖鸡汤!蕾蕾,还不快去拿碗筷。”
“是,遵命。”早上被邹文母子骚扰、中午被大伯一家骚扰、又正处在生理期的高蕾童鞋感到身心俱疲,答话有气无力。
相比之下,谢妈妈的心态调整好多了,大伯一家也不是一次两次上门,她都习惯了。现在他们家人都走了,她的注意力终于能够完全放在女儿带回来的男朋友身上了。
“小伙子,是叫陈绍吧,蕾蕾说你不是苏邑本地的?现在哪儿上班呢?”谢妈妈看陈绍,有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趋势,一边打量陈绍,一边点头,笑眯眯地问:“你和蕾蕾是怎么认识的呀?你觉得我家蕾蕾怎么样?”
陈绍张了张嘴,刚想回答,高蕾已端着碗碟大呼小叫地跑出来打断:“妈!这种问题你都不要问,成不成?就聊点家常呗,这类问题太敏感,不许问!”
谢小梅女士无辜摊手,中年妇女也来跟女儿卖个萌,眨眨眼:“这就是家常啊,这个都不问,你还让我问啥?”
“……那,那都别问了,吃菜,吃菜!食不言,寝不语,你教我的!”
谢妈妈觉得在这种事情上不能听女儿的,于是她转头,继续看陈绍。陈绍的餐桌礼仪很好,吃相斯文,大概是感觉到谢妈妈的目光,他拿公筷给她夹了一条炸鱼,结果她还在看,于是陈绍放下筷子,看着她,表情认真,好像在等她发话,模样看起来谦逊又有礼。
真是个好孩子。谢妈妈喜滋滋地想,咱家蕾蕾的眼光不错,这个可比邹文强多了!
饭后,收拾完碗筷和餐桌,高蕾负责洗碗,谢妈妈上楼去看股市行情,刚才在餐桌上已经问了很多,足够了,不能太操之过急,于是她很善解人意地把空间都留给了女儿和陈绍。
陈绍帮着高蕾一起洗碗,高蕾发现,他洗碗的动作很标准,就跟机器似的程序化了,洗、擦、放,一气呵成,她干脆消极怠工,把碗碟都留给陈绍。
冬日的阳光透过洗碗池前的玻璃窗,照在陈绍陈绍,打上一层淡淡的金边。陈绍洗碗的时候也微微抿着唇,看起来很认真,高蕾托腮,拿张小板凳坐在旁边看着,越看越喜欢。
和这个男人相处得越久,高蕾就发现自己好像越喜欢他
只是……
我是如此地喜欢着你,但却不知道,你有没有哪怕一分地喜欢我。
交往将近一个月,却没有牵过一次手,更别提比这要亲密的其他动作。唯一像牵手的那次,还是平安夜她故意拉他的,而且两人还戴了手套。
高蕾忽然不确定起来,那一次在“在水之湄”,他面对仇阳的反应……真的是在吃醋吗?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的时候,陈绍那双漆黑好看的眸子已望过来,他擦了擦手,告诉她:“洗好了。”
“好了?”高蕾迅速站起,回神,笑着过去拉他的袖子:“我们出去走走吧,我带你到处逛逛。”
苏邑的市郊风光很好,虽然是冬天,但树绿着、池塘也不结冰,还有一些认识高蕾的人家,请她和陈绍去看温室里的花朵植物。
两人在外面走了两个小时,回到家里,谢妈妈已去睡美容觉了,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女儿会跟男人胡来。高蕾又不好意思带陈绍去自己的房间,她开门进去拿充电器的时候,让陈绍看到她的房间里四处乱放的娃娃,还有一墙的粉红色(这个是谢小梅女士的杰作),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是那种微妙的错愕神情,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于是更加不好意思带他进去。
家里二楼有个挺大的露台,搭了顶棚,四面还围了双层玻璃,保暖。有仰躺的椅子,还种了花草,去那里坐坐挺合适。高蕾抱着两床拿来盖的小毛毯,带着陈绍上楼。经过楼梯的一个拐角,看见躺在角楼里的一件盖着蒙了灰的布的东西,陈绍的脚步顿住了。
——那是一架三角钢琴。
只是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人动过它了。
顺着陈绍的目光看过去,高蕾笑了笑:“那是高中有一次得了市里的比赛金奖,我妈买来奖励我的。当时很喜欢,觉得白色的三角钢琴,很漂亮很梦幻。不过后来手伤了,看见钢琴就讨厌,于是把它从练琴房里扔了出来,摆在这儿眼不见心不烦,连练琴房现在都变成杂物间了。”
“现在倒是不讨厌它,不过也懒得动,就放在这儿吧,反正弹的机会也少,而且也弹不了什么难的曲子。不过说句真的,我觉得曲睿很有音乐天赋,他听到钢琴曲很开心,会随着节奏打拍子呢!”高蕾说完,才想到现在自己工作也丢了,关心曲睿也不能去教他了,不由得耸耸肩,干脆不说了。
越说越能体现自己人生的失败,有木有。
陈绍只微微点点头,没有说什么,随着高蕾上去,他坐在椅子上,没有要毯子,全给了高蕾。高蕾卧在躺椅上,旁边是在躺椅上平躺着做“挺尸状”的陈绍,她凑近一点,小心翼翼地把头往他肩膀上靠上一点点,因为椅子之间有距离,所以她真的只挨到了他的肩膀一点点。
陈绍却很敏感,身子立即僵硬,于是“挺尸”的姿势更加逼真了。
高蕾偷笑,故意不去点破,就这样靠着,她已觉得满足。两人间一时无话,过了一会,才由高蕾轻轻开口,她的声音柔和,在寂静的露台上,好像还有轻微的回音,听起来又多了一分神秘感。
“阿绍,我跟你说说我爸吧。今天让你见着了我大伯一家,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说,他们为什么老缠着我家。”
陈绍默了片刻,才颌首:“好。”
高蕾叹气,缓缓道来:“说起来,这事全要归于一个坑爹的算命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有姑娘说好慢热,唔,我也觉得是,所以这文这么冷,大家都嫌弃它~~~~(》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