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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的,高蕾觉得这人有点面熟,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于是愣神之间,就盯着他多看了几眼。
“你在看什么?”男人放开抓住高蕾手臂的手,转而捏住她的下巴,两指用力,抬起高蕾的头,轻轻一笑:“你觉得我好看,嗯?”
他的手劲出奇地大 ,高蕾仿佛能听见骨头将碎的声音,被他捏得嘴唇泛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早上十点的人流量不算多,但也绝对不少,在购物中心门口,一男一女摆出这样的姿势,不少路过的顾客纷纷侧面,买菜的大妈更是小声指指点点起来。
一直站在男人背后一动不动的四个年轻男子中,其中一人上前一步,低语道:“老大,很多人在看。”
“那就让他们看好了,”男人浑不在意地扬了扬眉,伸手拍拍高蕾的脸蛋,动作随意又放肆,“小姑娘,你该感谢我今天心情好,不然……呵……”他低头凝视着高蕾,目光深情宛如凝视情人的眼:“还不快给我滚。”他抬抬手,身后的人递给他一块白方巾,他斯文缓慢地把手指头一根根擦过去,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就好像刚刚是把高蕾做垃圾扔掉一样。
高蕾在原地站了半晌,冷风透着门帘吹到她脸上,她都不觉得冷。望着那人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她怔愣了一会,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动了动唇,开口就是一句低骂:“蛇精病啊!”
那人把自己当什么了,鼻孔朝天,拽得二五八万的,大清早的,她撞到这种人,简直倒霉透了!
高蕾最后提着重物气喘吁吁上车的时候,“砰”地狠狠关上车门,揉完胳膊揉脸,刚才被那人捏得很痛,一腔怒气无处发泄,于是全放在关车门那一声“砰”上了。
今天大年初七了,初九要回康复中心上班,所以她昨天就从市郊回到了苏邑的出租屋,出租屋有两个月没人住了,又要清扫又要采购,忙得很,因此她今天才会来购物中心。
谁知道居然遇到一个神经病。
高蕾觉得自己这两天真的很倒霉,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的缘故。昨天大扫除累了一天,晚上巴巴地跑去给陈绍煮饺子“献爱心”,结果居然……
她现在一想起这件事、一提及这个人就有气,从昨晚九点到现在,十二个小时都过去了,陈绍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她,这算什么意思嘛!
难道他真的要跟自己分手么……
高蕾越想越委屈,气鼓鼓地决定再也不要理会陈绍这个混蛋。
不过想要不理他,也要他的人出现、或者来个电话才行。高蕾低头看着一点动静没有的手机,气恼又难过:“他怎么还不给我电话……”
从昨晚到现在,高蕾的手机就一直保持着开机状态,可是直到她独自拎着好几袋重物上楼,独自打开出租屋的门,独自把东西分门别类在厨房里放好,也没有等到她期待的那个电话。
昨天晚上怒气冲冲地跑回来,高蕾难过得一晚上没有睡好,到了现在,反而有点困倦,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眯起眼睛,感觉直想睡过去。
一片混沌的黑暗中,高蕾忽然看到一个人朝自己走来,身后有血迹跟随他蔓延开来,他一路走,血迹就一路扩散,到了后来,这血迹竟然将高蕾整个人都包住动弹不得。她拼命求救,却没有人来救她,模模糊糊,她好像依稀看清楚了那人的脸,上挑的凤眼,凉薄的嘴唇,阴郁的笑容,略带疯狂的眼神,正缓缓朝自己挥下镰刀——
竟是她今天撞见的那个男人!
高蕾惊醒,猛地从沙发上坐起,头很重,晕晕沉沉。她揉了揉太阳穴,想起刚刚那个奇怪的梦,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在她心头萦绕。
“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高蕾趿着拖鞋进厨房煮面,煎荷包蛋的时候,禁不住又想起那个男人,虽然面生,却总觉得他的眼神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人,应该是印象很深才对,为什么她想不起来……
想到自己今天在购物中心门口,居然任那人捏着自己的下巴长达一分多钟,她一点反抗都没有,只盯着他发愣,高蕾不仅觉得十分挫败,还觉得不对劲——
难道,以前真的见过那个男人,所以即使想不起来,潜意识里也记得他,才会发呆?
如果真是这样,那曾经的见面,一定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要是陈绍在就好了,可以问问他上次说的那个私家侦探,能不能帮忙查查这个男人的身份。
可是那家伙现在……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吧,他肯定觉得少了她这个黏人精,生活特别悠闲清静吧。
高蕾撇撇嘴,愤愤地吸了一口面条,突然好想把陈绍做成小人拿针扎。
*
又是一个清晨。
放假的日子,独自一人住,再加上刚刚“疑似失恋”,昨天,高蕾在把购物中心那个男人的事情暂时忘掉后,惬意地在家里看了一天的电影,直到凌晨三点,看完一部新上映的恐怖片后,才意犹未尽、念念不舍地睡去。
因此,当她一大清早被隔壁“碰碰”、“轰轰”、“叮叮当当”各种噪音吵醒时,她耐着性子,睁大眼睛在温暖的被窝里窝了一会,却不见声音变小,反而越来越大,还夹杂着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存心不让她安宁睡觉。
高蕾怒了。
她这三天都倒霉透了!第一天被陈绍甩脸,第二天遇到蛇精病男人,第三天被没人住的隔壁噪音骚扰,她要是再不发飙,就要发疯了!
“你们有病啊!大清早的吵什么吵,不知道人要睡觉啊!过个春节都不让人安生,存心的是不是?”高蕾把棉睡衣往身上一披,蓬头垢面,拉开大门,破口就骂,放大音量,拉尖嗓子,那架势和街头吵架的泼妇大妈毫无二样。
往隔壁门里搬家具的两个工人,都被她这突然的一骂给唬得愣住了,过了几秒,其中年纪大点的中年工人朝高蕾歉意地笑了笑:“对不住啊姑娘,不知道你在睡觉。俺看这都十点半了,以为大家都起了呢。”
十点半了?这回愣住的换成高蕾了。
“怎么回事?”从隔壁这家的屋里传来一个男声,听起来像是新入住的屋主,因为搬家具的两个工人都纷纷开口跟他说明情况:“先生,你家邻居嫌我们装修吵人……”
说话间,高蕾已看见她的新邻居从屋内走出,套着一件薄薄的毛衣,式样分外眼熟,长腿一迈,越过门边倒放的花瓶,迎着冬日的太阳,这人朝高蕾望来,眉目俊朗依旧,目光中毫不掩饰惊喜之情,两三步向她走过来,脸上绽出一个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蕾蕾,你起床了?我买了早餐,要不要一起……”
“啊!”不等他说完,高蕾一声尖叫,向后一缩,往自己屋里一蹦,抬手就要关上屋门。岂料对方反应比她快一步,长腿一跨,迈进门槛,不仅阻止了她关门,还有进一步“登堂入室”的打算。
“陈绍!你、你、你给我滚出去!”高蕾做梦也没想到陈绍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出现,他怎么会搬到她隔壁来?高蕾简直要以为自己还在床上做梦,还没有醒来!
“你给我出去!出去!我不想看见你!”高蕾一个劲地推搡着面前的男人,没有使上任何拳脚功夫,这力气当然就算不上大。陈绍长臂一展,轻轻松松把高蕾整个人捞进怀里,往前一步跨进屋内,抬腿将门顺便一带,阻隔掉外头那两个搬运工人又惊讶又戏谑的目光,他背靠着冰冷坚硬的大门,怀里搂着心心念念想见的女人,满足地喟叹一声:“终于见到你了。”
“放屁!什么终于见到,说的好像我有多对不起你似的!”高蕾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怒气冲冲地质问他:“你有时间搬家,怎么没时间给我打电话!陈绍你这个混蛋,放开我,快点放开我!”说完她又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陈绍的双臂跟铁箍一样,牢牢缚着她不让她动弹,可她挣扎得实在有点厉害,陈绍无奈,只好翻身将她压在门板上,箍住她的手,用自己的腿压着她的腿。听了她的话,陈绍有点委屈:“我以为你不会接我的电话……”
“你不打,怎么知道我不会接!”
“我以为……”陈绍很委屈,“我以为这样可以给你一个惊喜……”
“屁惊喜,是惊吓好不好!一大早吵我睡觉吵得要死!”高蕾愤怒地抬头:“你不是讨厌我亲近你吗,现在挨我挨得这么近做什么?还跑过来当我邻居?哈,你不喜欢我,我又不会勉强你!说白了,谁稀罕你啊陈绍!”
“蕾蕾……我……”陈绍被她这连珠炮似的一串话,攻击得有点发懵。在廖成柯出现后,他就有打算要住得离高蕾近一点,方便保护她。前天晚上她生气跑出门,他想了很久,觉得让她消气的最好办法就是赶紧搬到她身边去,这样她就会知道自己是喜欢她的。
而且,这应该还能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让她开心。
可是事实却是,她非但不高兴,反而更生气的样子。
陈绍想不通自己是哪个环节搞砸了,结果弄成现在的局面,他有点苦恼,又很束手无策。高蕾的眼睛因为愤怒而变得格外明亮,面对眼前这张还在一张一合说话的小嘴,在苦恼中的陈绍已经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只想快快让她安静下来。
仿佛是男人的本能,他很快找到了让她安静的最佳办法。
当面前的男人低头压下来,当那张温暖柔软的嘴唇,覆上高蕾她自己的,身边萦绕的是熟悉的淡淡须后水味,她整个人在一瞬间安静下来,而且还有点懵,以至于完全忘了反抗。
味道很好。
陈绍极其满足地舔舐完她的红唇,然后探入舌尖,撬开她的牙齿,一路长驱直入。
可能是男人在这方面天生有本能,虽然只被高蕾吻过一次,但陈绍很轻易就掌握了个中诀窍,温柔又凶猛的亲吻,吻得高蕾两腿发软,几乎喘不过气,挣扎着想要推开陈绍,他却不让。
还不够,远远不够。
越深入,他就想要索求更多。如果说那一晚被高蕾突然强吻,陈绍有的只是被动的接受、完全无措的震惊和反抗不得,那今天早上的吻,则是属于陈绍的征服,是陈绍的战地,是他的主场。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征服。
这是陈绍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感觉,在两唇相接的时候,因为占据着主动权,他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遥远记忆中那些负面怯懦的情绪更是一点也没有涌上来。
他只觉得很舒服,非常舒服。蕾蕾的嘴唇,似乎让他欲罢不能。
因而想要得更多。
作者有话要说: 沉痛哀悼清歌一片大人,愿她在天堂安好
☆、第 25 章
在被他吻住的刹那,一切外界的杂音、包括隔壁搬运东西的噪音,都像是自动被过滤一样,什么都听不见了。
也不知道这一吻持续了多长时间,当她感觉自己几乎被他吻得窒息的时候,陈绍终于放开了她,高蕾大口大口地吸气,兼以对他的怒目而视:“陈绍,你……唔……”断断续续的几个字刚出口,就又被他噙住唇,再次深吻。
为了制止高蕾先前的挣扎,陈绍贴她贴得很近,以至于此时此刻,高蕾能清晰地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热度,还有那挨着她的小腹、正一点点抬头的东西。
高蕾的双眼惊讶地睁大。那一瞬间,她脑子里有道光劈过,好像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就在这时,陈绍缓缓放开了她的嘴唇,意犹未尽地舔舐了一下,然后转移阵地,向下吻去,沿着她白皙的脖颈,一点点留下细碎的吻。
味道都很好。陈绍满足地想。
高蕾的嘴巴终于重获自由,她喘息了一会,忍不住要问:“阿绍……前天、前天晚上你推开我……该不会是因为、因为这个吧……”
“因为什么?”没人制止他,陈绍有点一发不可收拾。亲完了脖颈还不够,还想往下的时候,却发现往下是没有扣子的圆领睡衣,他微微懊恼了一下,随即转战到高蕾的耳垂上含吮,对于高蕾的问话,他表现得颇为心不在焉。
“就是、就是因为……”高蕾的脸涨得发红,又怕外头的工人路过听见,压低嗓音:“因为你顶着我肚子的那个!”
天哪,就在几句话的时间里,它好像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