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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做的那个与廖成柯有关的噩梦,冥冥之中,她觉得,她和廖成柯的第一次见面,或许并不是那次在超市。
“我想问问邹文,他读大学时候的那些高利贷,都是找谁借的。”高蕾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下雪了,果然不下雪的冬天不能叫冬天啊,飘雪好开心!
☆、第 30 章
阴了那么多天,昨天还下了一场冻雨,好在今天总算重新迎来了太阳,谢小梅女士收拾了一下屋子,吹了一下口哨,招唤贝拉过来,要带她出去遛遛。因为天气的缘故,一连好几天闷在屋子里,贝拉整天趴在沙发上怏怏地睡懒觉,大概都要发霉了。而今天,正是个遛狗的好天气。
贝拉兴奋地跑在前面,谢小梅围了个大围巾,慢悠悠地走在后头。贝拉从来不拴链子,她的体型不是特别大,可是力气却大得很,谢小梅一把年纪了,要是给贝拉拴个狗链子,她估计会被贝拉拖着跑,根本拉不住贝拉。
而且贝拉是训练有素的退役军犬,从来不咬人,这里又是市郊,人少,没必要拘着贝拉。
不过今天有点异常。
贝拉刚出院子大门,忽然一阵狂吠,摆出攻击姿势,杀气腾腾地注视着面前的几个人。谢小梅正在锁屋子,听见院子外头贝拉的叫声,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顺手操起摆在外头除杂草的一个小锄头就往外跑。
“贝拉,贝拉,怎么啦?”谢小梅匆匆忙忙奔出来,看见被贝拉的怒吼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的几个人,不由得愣了一下:“大哥,嫂子?”她侧头,看向旁边站着的两个年轻男女:“婷婷?小进?你们也来了?怎么不事先给我打个招呼?”
来人正是高蕾好久没影的大伯一家,上次来三个还不够,今天连表弟高进也被他父母硬拖了过来,可谓是一大家子齐上阵。
听了谢小梅的话,高婷轻哼一声,伸手转了转自己刚做好的大波浪卷发,凉凉道:“要是事先说一声,又被我表姐拿刀子堵住怎么办,年还没过完呢,太血腥,可一点也不好。”
“汪汪!汪汪!汪汪汪!”贝拉好像能听懂似的,也可能是感觉到高婷满满的恶意,它冲着高婷就是一阵狂吠。德国黑背雪白尖利的牙齿在日光下闪闪发亮,贝拉越靠近,压迫感越大,高婷说完那句话是觉得爽了,可是现在她却很怕,望着越来越近的大狗,她一步步往后退,可是后面就是一条沟了。
这时候弟弟高进挡在了她面前:“婶婶,你的狗咬人的吧。万一伤到婷婷……”
谢小梅也有点慌,贝拉从来没有对陌生人的反应这么激烈过,她的几个牌友来她家打牌,第一次见贝拉,都有点被吓着,可是贝拉就懒洋洋趴在沙发上,不给什么反应,今天真是大大的反常。
谢小梅连连用俄文喊了几次“贝拉,停下!不许伤人!”,可是贝拉都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还是冲着这家人狂叫,但也不扑上前,只是将那家人拦在原地,进不得一步。
现在谢小梅终于有点看出来了,贝拉是故意的,故意不让大伯他们进家门。可是为什么只对大伯家这样,难道是蕾蕾趁她不注意,把贝拉训练成这样的?或者是陈绍那小伙子,听了蕾蕾的话,所以在把贝拉送来之前,就让驯兽师做了这种训练?
谢小梅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现在这场面一点也不好看,大伯和他妻子的脸色都有点发青,周围几户人家听见贝拉叫,都纷纷出来围观。隔壁的李太太更是捂着嘴幸灾乐祸,站在院子里说风凉话:“我说蕾蕾的大伯和大伯母啊,你们还有脸上门?这不,这人哪,一旦不要脸啊,马上就讨狗嫌了吧?”
“哪里来的疯婆子,我家的事情要你插嘴?满嘴喷粪,把你扔去喂狗,狗都不吃!”大伯母本来就因为上次没在高蕾家拿到好处,导致整个年都没过得阔气而愤懑,如今好不容易逮着高蕾不在的机会,特意带着一大家子冲锋上阵来搬东西,结果自家那个小兔崽子高进还不乐意,早上跟她吵了一架。这本来就够糟心的了,可是居然到了这里还要被只狗欺负,顿时她心里的火就蹿上来了,口不择言,什么难听的脏话都冒了出来。
这一次谢小梅终于皱起了眉头。
那一头,李太太掏掏耳朵,权当没听见刚才的脏话,冷笑一声:“跟我叫什么叫,有本事去跟贝拉叫啊,看是你厉害,还是退役的军犬厉害?哦,对了,贝拉只听得懂英文和俄文,你叫什么,它都听不明白,啧啧,连一只狗都比你有文化。”说罢,她也不再多做停留,慢悠悠地进了屋。早就看高蕾家这几个极品亲戚不爽,以前是看谢小梅乐意,她一个外人不好多说什么,大年初二高蕾去她家拜年,她喜欢才来高蕾家不久的贝拉,问起贝拉的来历,知道是为了防大伯一家再来打秋风,不由得也挺同情的,所以今天才出了面。
反正谢小梅也就蕾蕾大伯来的那一阵脑子不清醒,等她想明白了,肯定不会怪她。想透彻了这一切,李太太心安理得地走上自家二楼,换个位置看戏。
也就在李太太转身的刹那,高蕾的大伯不知从路边哪里搞到一根木棍,不算很粗,但也不细,突然暴起,手臂肌肉贲张,一声暴喝,冲着贝拉的要害猛地打过去。
贝拉一声也没叫,一个高高跃起,轻巧地避开了大伯击打过来的木棍,就在这纵身一跃间,它居然攀到了大伯的肩膀上,黑背雪亮如尖刺的牙齿亮出,离大伯的脖子只有两寸之距。
“大哥别动!”谢小梅一声大喝,随即用俄文朝贝拉吼道:“贝拉住手,快下来!”
一声低鸣,贝拉轻轻从男人的肩上跃下,迈着优雅闲适的步伐,慢慢走回女主人的身边,安静地趴伏在地上,轻轻咬了咬谢小梅的裤脚,呜呜几声低鸣,好像在寻求女主人的安抚。本来吓得要死的谢小梅,见了这一幕,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贝拉,明明是你差点干掉人家,居然还跑回来寻求安慰,真是跟她家蕾蕾一样贼!
而此时此刻,在场的其他几个人都被这突然的一幕惊呆了,大伯在贝拉差点咬上他脖子的时候,尚未觉得怕,此刻反应过来,才冷汗涔涔,一阵后怕。
高进是一家人里面最先反应过来的,他看了几眼面色都有些泛白的家人,叹了口气,将手里拎着的、他自己掏腰包买的两袋水果放到地上,对谢小梅道:“婶婶,新年好,我们今天过来打搅你了,不好意思。看来你现在不太方便,我们家就先回去了,以后有空再联系。”
谢小梅一愣:“小进,你是好孩子,婶婶这里本来应该……”
“不用说了,本来就是我们家不对,”高进笑着摇摇头,“我是劝不了他们,才没办法跟着来的,这条黑背是好狗,表姐弄来的吧,确实是好招。”说完,他拉着姐姐高婷的手臂就往回走。
大伯母本来还有点不甘心,可是一望见那条狗呲牙咧嘴的样子,想起自家老公差点今天就栽在这里,也心里毛毛的怕得很。不过嘴上却很硬,不敢看那只狗,就对着谢小梅嚷嚷:“什么人养什么狗,连自家人也咬,真是吃了豹子胆了。老公,看你弟弟都娶了个什么媳妇!”说完她也不敢多做停留,拉着大伯就快快走了。
谢小梅看了看高进留下来的水果,又望望已走远的那一家子人,想起去世很多年的丈夫,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她蹲下来,摸摸贝拉毛绒绒的背,什么也没说。
大伯家里有辆金杯的面包车,今天是开着这车子过来的,走到车前的时候,他缓过神来,觉得被只狗吓成那样子,很没有面子,开始骂骂咧咧,不过却不敢折回去找贝拉算账。
“今天真是晦气,居然被只狗给……”话未说完,已戛然而止,一只手从暗处伸出,冰凉的金属管抵上他右侧的太阳穴,再加上突然全部安静下来不说话的家人,大伯已隐隐约约意识到了,那个抵住他脑袋的东西是什么。
想必现在,他的老婆孩子,也遭受了和他同样的待遇。
“开车吧,大伯。”忽然一个低沉有磁性的男音响起,他的声音充满笑意,但大伯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声音,这样特别的音质,任凭谁听过一次,都不会忘的。
而随着男音的响起,他听见了女儿低低的啜泣声。
“小姑娘,不许哭哦,不然我心情不好,会走火的呢,”男音继续温柔地说道,“还有,你一哭,会影响你爸爸开车的心情,我们要是出车祸了,那都是你的错哟。”
大伯已浑身冰凉,他思来想去,自己平常是有点混,但是都是小打小闹,他做人还是很圆滑的,没有和人结下什么梁子。所以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招惹上这种一看就棘手的人物。
这时,那个磁性的男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他的声音里带了十足的冷意:“叫你开车,你没有听见吗?”
作者有话要说: 疲软期,码字手冻~~~~(》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