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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准备就这样回去?”他不无揶揄。
可儿上下仔细打量了自己一阵,垂头丧气。
“现在是晚上八点半钟,从这里坐车到学校至少需要两个小时,学校大门十点钟关闭。”杨帆循循善诱:“这么晚让你一个人回去,我不可能放得下心,留下来吧,我会尽量克制住自己,虽然很想......”
他话没说完,可儿明白后面是什么内容,红着脸横他一眼,用凶狠的语气说:“我睡床,你睡地上,敢乱来,我就把你扔出窗外。”
见她同意留下,他眼里浮起笑意,低声:“你不愿意,我不可能强迫得了你。”
今晚的月色应该很好,虽然隔着一层窗帘,一隙微光仍透了进来,窗外有两棵高大的泡桐树,月光把树枝的影子倒映在了窗帘上。
杨帆裹着一条毯子,躺在墙角的地板上,没有一点声息,大概是睡熟了。夜已经很深,可儿却了无睡意,盯着窗帘上的斑驳树影出神,许久,她叹气翻了一个身。
一直无声无息躺在墙角的杨帆突然起来,“哗啦”一下,扯开了窗帘,月华透窗而入,流淌一地。可儿慌忙从床上坐起:“你没睡着?”
“睡不着,你呢,也不睡着?”他背靠窗而立,她看不清他的表情,月光照在他身后,挺拔的身影在光亮与黑暗交际间,如同一道虚幻的完美剪影。
可儿不由看得入迷。
“我弹吉它给你听吧,听着听着,就能睡着了,想听什么歌?”
可儿回过神,想了想,说:“滚滚红尘。”
杨帆拿过吉它,靠在床沿席地而坐,手指扣弦,划出一道行云流水般的音乐,和着吉它的音乐,他低声唱:“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婉转凄美的歌,本适合女声唱,难得他居然唱得极好。
她伏在枕头上,望着月光下弹吉它歌唱的少年,这一生能遇见他,真好!其实,并不是不困倦,而是每到一处陌生地方,她总难以安然入眠,低沉悦耳的歌声轻轻拔动她心底最温柔的弦,“或前世流传的因果,终生的所有,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本应属于你的心,它依然护紧我胸口.....”真好,笑意悄悄浮上唇畔眉稍,她安心闭眼,睡意渐渐袭来。
朦胧间,可儿感觉到他的手微颤着抚过她的脸庞,温热的唇从她眉心到她脸颊,再到颈侧,一路延绵下滑,辗转反复轻轻啃噬她的锁骨,炽热气息拂过她的肌肤。“可儿——”杨帆含糊呢喃,滚烫的双手探入她身上那件宽大的T恤,细细熨过她身体每一处,烫得她全身也随之燥热不可竭制。
可儿抬起手抓住他的双肩,理智上是想推开他,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手在他肩上停留片刻,不知不觉变成了满怀柔情的拥抱。
突如其来的剧烈痛楚使得她全身战栗,声微弱的呻吟逸口而出,杨帆抱紧她,温柔的吻她。绵绵不绝的痛楚中,她额角沁出了汗珠,泪水终于从她的眼角滚落,他第一次看见她落泪,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喘息着低声抚慰她:“很快就不痛,很快就好.....”其实他也没有经验,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停止痛楚。她不说话,只是用力抱紧了他。
月色温柔似水,静静照着床上纠缠的身影,年少初识□滋味,食髓知味,不知飨足的缠绵一次又一次,直至天色微熹,才倦极沉沉入眠。
年少轻狂(4)
一觉睡到正午,杨帆被键盘敲击声吵醒,睁开惺忪睡眼,见可儿坐在电脑前,一脸紧张的查找着什么。
“找什么呢?”他下床从身后抱住她,下颌搁在她的肩骨上,瞄了电脑屏幕一眼,看见“事后避孕小知识”几个字,不禁失声笑:“原来就这事,看你那严肃样儿,我还以为是什么重大事件呢。”
可儿气恼:“这事不重要吗,万一有了孩子,怎么办?”
“嗯,有了孩子——”杨帆想起表哥家那个刚满一周岁的小宝宝,白白胖胖,粉嫩的小胖脸蛋几乎能掐得出水,每次看见他,那小娃娃不停的挥动小胖手,其实挺好玩的,他这样想着,不自觉出了口。
“好玩?”可儿哭笑不得,“如果被学校开除,就一点都不好玩了。”Z大校风严谨,禁止在校学生公然同居,如有恋爱越轨以致怀孕的学生,一经发现,涉事人一律开除,毫无商榷余地。
见可儿焦虑,杨帆态度认真起来,和她一起在电脑上搜索一阵,找到一种据很有效的事后药。公寓小区里有药店,两个人来到药店门口踌躇大半天,才慢吞吞走进去。
营业员迎上前,礼貌询问他们需要点什么。
可儿红着脸,吱唔了半天,说不出口,她求援的看向杨帆,他却也尴尬的说不出话。可儿又气又急,一跺脚跑出了药店,杨帆紧跟她身后,“不买药了?”
可儿闷闷:“你刚才怎么不说话?”
“我正要说的时候,你就跑了呀。”
“我不管,你做的事,你负责收拾,我先回房间等你,买不到药,你就别回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可儿从杨帆手里夺过房门钥匙,把难题扔给他,自己溜之大吉。
杨帆站在药店外面,郁闷自言自语:“为什么每次理亏的人一定是呢,难道我有受虐倾向?”
在窝居里等了半个多小时,杨帆才回来,进门递给可儿一盒事后药。吃过药,可儿松了一口气,注意到他正神秘兮兮的拿另一盒东西往枕头底下塞,问:“什么东西?”
“你要看?”杨帆不怀好意的笑。
可儿懒得和他多说,直接从枕头底下拿出那个小盒子,盒面上映着三个醒目的大字“安全套”,她象是被烫着了手,飞快扔下盒子,“买这个做什么?”
“刚才找药店里的一个男店员聊了一阵,普及一下......嗯,那方面知识,”他把盒子塞回枕头底下,“药物吃多了有副作用,下次我会注意安全措施。”
“下次?”可儿气结,“你还想有下一次?”
“是呀,”杨帆说得理所当然:“我们还年青,身体也不错。”
可儿无语望天。
事实证明,杨帆的话完全正确,凡事有第一次,必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更多次.他缠她缠得极紧,每到周末,如果可儿不去公寓那边,他就回学校来接她,软泡硬磨,她总拿他没办法。
久而久之,寝室里心思较为缜密的叶菲和宋恬察觉出端倪,又个周五下午,寝室里只有们三个人,叶菲见可儿收拾东西准备出门,挤眉弄眼问:“又去煮饭?”
“煮什么饭?”可儿一时没有听明白。
叶菲嘻笑:“可别告诉我们,每个周末去杨帆那边,仅仅是纯洁的拉个小手聊聊天。”
可儿窘迫,呐呐的说不出话。
叶菲语重心长:“生米煮成熟饭倒无所谓,可千万别煮焦了。”
可儿脸更红,窘迫到极点,姜兰及时出现,进门一看见可儿就说:“咦,你竟然有空聊天,杨帆在楼下可等急了,刚才还托我来催你快点呢。”
叶菲和宋恬哈哈大笑,可儿抓起床上的背包,飞快闪身逃出门。
见到杨帆,可儿忍不住埋怨:“以后别总让我去公寓那边了,害我被室友们笑。”
听她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杨帆敲她脑门:“你傻呀,她们和你逗乐,你就不会打趣回去?”
经他一提醒,可儿脑中如有灵光一闪,恍然大悟:“你是说们、她们也——”
“亏你长了一幅聪明样,这也想不到,”他无可奈何摇头:“如果不是亲生经历过,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
可儿半信半疑:“真的?”
“你去问问,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后来,可儿找了一个机会悄悄问叶菲和宋恬:“你们的饭煮焦了没有?”果然,一个低头佯装看书,一个立即拿起杯子借口去找水喝。
领到第一个月的实习工资后,杨帆全数拿去为可儿买了一条裙子,略有复古样式的水蓝色真丝连衣长裙,与她的气质十分相衬,穿在身上,恰到好处的凸显出她姣好身材的柔美曲线,整个人清雅如仕女画中走下来的古典美人。可儿在镜子前美滋滋转一圈,说:“想不到你居然懂得挑选女人的衣服。”
“样式和颜色是杨颍给的意见,至于你身材的尺码,嘿——”他暖昧笑,“我早就用手丈量过很多次了,闭上眼睛都能判断出衣服合不合身。”
可儿踹他一脚,房间里的地板被他们擦得很干净,她赤着脚,踹他一点也不痛,更多的是带一种撒娇意味。他抱起她坐到腿上,顺手丈量了一下她脚的尺码,说:“等下个月领了工资,我去给你买一双鞋子。”
可儿揉一揉他的头发,“你把工资全部拿来给我买衣物,那房租和生活费怎么办呢?”
他伏在她的肩窝里,汲取她身体的馨香,含糊说:“我喜欢用自己挣的钱来给你买东西。”
她一只手搂住他,另一只手拿起梳子,把刚才被她揉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又一点一点梳理整齐。两人静静相拥,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仅仅这样相依相伴,心中觉得安宁愉悦。直至敲门声打破这一片温馨的静谧,两人才如梦初醒。
杨帆松开怀里的可儿,起身去开门,陈文彬、江波带着各自的女朋友鱼贯而入,最后,周正浩独自一人不慌不忙踱进来,小窝居里一下子多出五个人,顿时显得拥挤,却也热闹了许多。
上学期,杨帆因为突然改变学习态度,终于拿到了他读书史上的第一个奖学金,虽然只是二等奖学金,但对于他而言具有重大意义,用他的话说,将来总算对儿女有个交待了。所以趁着国庆长假,请几个死党一起来他的窝居庆祝一下,他们各自的朋友叶菲、姜兰是可儿的室友兼姐妹,被一并邀请了过来。
年轻人在一起无拘无束,玩得倒也痛快,打牌、玩电动游戏、喝酒吃饭......热热闹闹渡过了一天。十月份正好是看红叶的时节,大家又约定第二天去香山游玩。周正浩记起两年前实施曲线攻略时,姜兰半途晕车的情形,心有余悸问她:“你现在还会不会晕车?”
姜兰连连摇头:“不会了,不会了。”
陈文彬搂住她的肩,“不用担心,有我在,她肯定不会晕车。”
商定好第二天的行程,周正浩看时间已经不早,提议:“我的车连同司机在内只能载五个人,我开车送几位女生回校,你们两个男生自行解决交通问题,怎么样?”
江波和陈文彬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嘻嘻哈哈拉起自己的女朋友,“自己的女朋友自己送回去,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看他们各自拥着女友离去,周正浩还不明所以,关切问杨帆:“要不要我把车匙给你,你自己开车送秦可儿回校?”
杨帆站在门口送江波他们离开,漫不经心的随口应答:“不用了,可儿今晚不回学校,等过了国庆长假,我再送她回......”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急忙打住话语。
周正浩看看一脸尴尬的杨帆,再看看灯光下脸颊红艳欲滴的可儿,猛然省悟:“你们、你们——,难怪,那两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居然不提醒我一下......”他一边说,一边跳起来,迅速冲出门:“扰人春宵是不厚道的,我得马上走......”
“要不要我送你?”杨帆冲着他背影说。
“不用、不用——”着话,周正浩已经跑得没影。
关上门,杨帆转身,见可儿正在清理热闹过后的混乱场地,“明天再收拾吧。”他搂住她,探过脑袋去亲吻她的脸庞。
可儿侧身避开,嗔怪:“还没有洗澡呢,一身的汗味。”
“一起去洗澡?”不等她回答,他半抱半哄的把她拉进了浴室,打开水阀,雨丝状的水线喷射下来,转瞬间,两人的衣裳都湿透,紧贴肌肤的薄布之下,身体呼之欲出,距离上周的温存,他们已经八天时间没在一起,颇有些小别胜新婚的激情。
第二天去香山的路上,姜兰果然没有再晕车,而且很活跃的与大家笑,反倒是周正浩的精神状态相当不佳,从上车开始,就一直躲在最后一排睡觉。问他原因,只说是前一晚和朋友在酒吧里喝多了,有些头痛。
到了香山,大家先往最难攀登的香炉峰冲去,杨帆刻意落后一段距离,等着周正浩慢慢沿石阶走上来,问:“你到底怎么了?”
周正浩掏出一盒烟,想起这里是风景区,又放了回去,冲着前方可儿的背影扬一下颌,反问:“你家里知道她吗?”
杨帆意外看他一眼,但还是就实回答:“不知道。”
“那她呢,知道你家的真实情况吗?”
杨帆摇了摇头。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