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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爸爸已经承认他侵犯那个女人了,他怎么说让我相信他呢?”
夕里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是,牧野幸的父亲如果自己认为并没有侵犯那个新闻报道中隐去姓名的女人,那为什么却承认了那个女人的起诉呢?
那么,那个电话中的那句话又意味着什么呢?
夕里子的心里开始对这件事有些不解了。
自从认识国友以来,夕里子也了解了许多刑事案件,她对自己的直感很有自信。
夕里子凭直感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这时夕里子的手机响了。
“我现在已经到学校门口了。”
手机里传来了国友的声音。
“牧野一郎是个不错的家伙。”
听了夕里子的话,珠美说。
“他最近去学校吗?”
“没有,从他爸爸出事以来没来过。”
夕里子叹了一口气说道:“今天晚上我也对牧野幸说了!让她尽量正常地生活。可是她说怕来学校。”
“那可以理解!”
绫子说:“如果是我,夕里子因对男人施暴而被警察逮捕的话,就羞得不敢去大学啦!”
“你别胡乱打比方!”夕里子面带愠色说道,“可是我觉得牧野的爸爸说得那句话有些令人费解。”
珠美说道:“可是,他自己已经认罪了啊!”
夕里子说道:“尽管认罪了,可是似乎有问题。”
这时绫子开始吃炒饭了,晚回来的夕里子也加入了。加上珠美,三个正处在发育旺盛期的姐妹一同都吃起了夜宵。
“可是,那个电话让人费解啊!”
“电话?是牧野的爸爸打来的吗?”
“是的,他说‘你要相信爸爸’。如果他真干了那事的话,应该说‘请你原谅爸爸’才对吧?”
对夕里子的话,绫子和珠美开始寻思了。
珠美说道:“也许那句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他只不过是临时说了那么一句吧?”
绫子也附和道:“我也这样认为,他如果没有做那件事,就直接说自己没做不就得了吗?”
“啊!真稀罕,我和绫子姐姐的意见竟然一致了。”
珠美夸张地喊道。
“也许是吧!”
夕里子被她们这样一说,似乎无言以对。本来自己也只是凭着直觉在推测,没有什么根据来反驳她们。但是她总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
“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问问那个女人不就清楚了吗?”说话间珠美已经先吃完了。她喊道:“我吃饱啦!”
夕里子瞪了一眼珠美,说道:“你狼吞虎咽,对胃不好的。可是,被害者女性的事情,是不能随便去问的啊!好啦!不就是个刑事案件吗?我们也没法过问。”
大家都吃完饭后,夕里子说:“我去洗碗吧!姐姐,你快去洗澡吧!”
说完,夕里子把餐具端到洗碗台去了。
“我最后洗澡吧!”
“不行!太晚了,姐姐会在浴缸睡着的。”
“不会的!”
“是这样啊!你不记得吗!我可不希望你淹死在咱们家的浴缸里啊!”
“你怎么老是欺侮姐姐啊?”
“不是欺侮啊!是担心!”
“是这样吗?”
“别再啰嗦,快去洗澡吧!”
“好吧!好吧!”
绫子打着哈欠向浴室走去,嘴里说道:“我怎么会在浴缸里睡着呢?”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珠美!去接电话!”
“好的!喂!谁啊?啊?请稍等!”
珠美用手拿着听筒,说道:“夕里子姐姐,你的电话!”
“谁啊?”
“就是那个阿幸。”
“是牧野幸啊!。”
夕里子赶快用毛巾擦了擦手接上了电话。
“我是夕里子。”
“佐佐本,我是牧野幸!”
“今天多谢啦!”
“别客气。是关于我爸爸的事。”
“怎么啦!”
“刚才律师来电话,说我父亲可以保释。”
“是吗,那太好了。”
“可是,我妈妈……。”
“你别太过于显得紧张,你尽量跟平时一样,就像没有这回事一样。这样有好处。”
“是的!”牧野幸似乎安心了一点,接着说道,“听了你的话,我放松了好多。老是找你,真对不起!”
“别这样,我不是都喊你阿幸吗?”
“好的!”
“你尽量来上学吧!如果你爸爸知道因为他的事你和一郎没去上学,他该多难受啊?”
“好!我跟弟弟说。”
“另外,我妹妹说你弟弟是个不错的家伙!”
“我跟他讲讲。”牧野幸似乎愉快地说道。
打完电话后,夕里子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
“怎么啦?”珠美问道。
夕里子把情况说了一遍,“这样,事情就好点啦!——珠美,那个一郎到学校来以后,你可得给他鼓鼓劲啊!”
“他如果找我,我可以啊。我可不会主动去做什么!”
“那样也行!”
“都中学三年级的人啦!怎么这个样子呢?”夕里子边想着珠美说的话,边向洗碗台走去。“噢!对了,我的碗还没有洗完呢!”
第三章 墙壁
没想到会这么快。稍微再晚点的话,不知道事情会成为什么样子了。
如果至少再往后推迟一两天的话……
“我们去学校了……”
牧野厚子看着牧野幸和一郎精神地喊着走出了屋子,好久以来这时候家里才剩下她一个人了。不过,一郎有点迟疑,牧野幸也是有点勉强地离开家门的。对于牧野幸表现出的坚强,厚子感到很难得,她都有些感激得快哭了。她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啊!父亲出了这样的事,她不可能没有受到伤害。但是,当她听到父亲得到保释的事情后,还是显得很高兴。“爸爸可以回来了!”是出自本意呢!还是为了照顾妈妈的情绪才这样做的呢?
刚才,去学校以前,一郎到自己屋里拿书包时。牧野幸对厚子小声说:“爸爸回来后,你不要和爸爸吵架啊!”
看到女儿对爸爸这样的态度,对丈夫的所作所为,厚子感到很生气。看你干的好事!厚子并不是那种坚强的性格,她无法面对周围人的目光而无动于衷——出事以来,为了躲开熟人,她早起晚归,专门走到很远的超市或小商店去买东西。
厚子的父母早已去世,在老家虽然还有一个哥哥,但和那个嫂子的关系很不好。虽然现在处境尴尬,但是也只能和孩子呆在这个家里。如果有个可以去躲一躲的地方,她是决不呆在家里的。因为孩子们都在上学,所以厚子并没有去工作。
“啊?”
突然,门铃响了起来,厚子吃了一惊。丈夫被捕以后,有几个人曾自称采访来过家里。
“来了。”厚子对着对讲话筒冷冷地回了一句。
“是传阅板!”邻居女主人说道。
“好的。”厚子不得不出去一下,她拿着印章走到了门口。
“好的!把这个传到对面角上的古川家去啊!”
“好!”
本来,厚子想只盖个章,让女邻居把传阅板传一下。
这时,女邻居说道:“刚才,你家的孩子去学校啦?”
“是啊!”
“真了不起,遇上这种事,我家的孩子绝对不去学校。是不是转到远一点的学校啦?”
“是……”
邻居女主人的眼睛正在打量厚子家中的情况。
厚子说:“对不起,我的炉子刚点上火……”
此时,厚子看到邻居女主人的旁边忽然冒出了自己的丈夫。厚子的后半句话都没说出口。
这么快啊?而且恰巧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顺着厚子的视线,邻居女主人侧头一看:“啊!你好!回来啦?”
只见牧野佑二面容憔悴,头发也很快地变白了。
“谢谢!”牧野佑二打了个招呼。
“好!那我先走了!”说完,邻居女主人匆忙返回去了。
似乎可以看到那个邻居女主人回家后马上就给周围的邻居们打电话去了:“啊!牧野夫人的丈夫回来了。”甚至感到她打电话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
“啊!好累啊!”
牧野佑二进屋后脱去了鞋子。
厚子关上家门。
为什么拣这个天亮的时候回家呢?
厚子望着无精打采地横躺在沙发上的丈夫,想道。
“阿幸和一郎呢?”牧野佑二问道。
“去学校了!”厚子回答道,心里怒气上冲。
“噢!今天是上学的时间啊?”牧野佑二呆呆地朝屋子里到处打量。“我对时间、对星期几都没有感觉啦,刚才一时间我都忘了是早晨还是傍晚了。”
厚子什么也没有说。
看到丈夫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里的样子,厚子简直无法相信。
“想睡觉了。”牧野佑二懒洋洋地站起身来,“我想洗个澡,能马上洗吗?有热水吗?”
“好吧!”
“那麻烦你,赶快把热水加上。”
还是有点事做会好些。厚子想。然后默默地走进浴室,给浴缸里加满了热水。
“现在就可以洗啦!”
“好的!”
丈夫开始脱衣服了。但看上去挺费力。厚子从没有见到丈夫累成这个样子。这和平时工作累了截然不同,但是,看到丈夫裸着身体走向浴室。厚子不由地想到那件事:丈夫把那个女人摁倒……
突然,眼泪一下来就流了出来,厚子像崩溃了一样跌向沙发。
浴室里传来了喷头和水的声音。厚子哭泣的声音传不到牧野佑二那里。过了约三十分钟,牧野佑二穿着新内衣从浴室走了出来。
厚子自己也下意识地换了衣服。跟平常一样她无意识地这样做了。她已经当了十八年的主妇,这也正是她的生活。
“啊!舒服多啦!又活过来了。”牧野说道。“我要睡觉了,让我睡个够!”
厚子没有答话。丈夫打着哈欠走进卧室。
这时,厚子站起来:“你……你等等!”
走到卧室一看,厚子发现就在短短的一瞬间丈夫已经睡着在床上,发出深深的呼噜声。看样子根本就醒不过来。厚子打消了念头走出了卧室。
“光顾自己累了,简直太过分啦!”厚子不由地喊道。不过,她说的话丈夫并没有听见,什么作用都没起。
就这样一直睡到晚上吗?厚子担心阿幸和一郎上学回来以后会怎么想。
也许,阿幸因为担心母亲,所以回来后不会对父亲说什么吧?可是,一郎上学走时那种无奈的样子,看来都让人心痛。厚子真不知道该怎样去应付一郎。
妻子和孩子们是以怎样的心情在生活啊!丈夫难道不明白吗?
厚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呆呆地望着时钟的针在那里走动。
“喂,你去哪里?”突然听到喊声,一郎吃了一惊,回头一看,佐佐本珠美正站在那里。
“干吗啊?大呼小叫的!”一郎板着脸说道。
“正在午休啊!你下午有课吗?现在去哪里?”
“不关你的事!”一郎说道。
这里是学校的后门。
虽然午休刚开始,但却看不到学生。可能从这出去返回时要绕路,所以学生都不来这里吧!
“我要回家了,别拦我!”一郎说道。
“没有拦你啊!”珠美干脆地说道,“那再见!”
一郎像发疯了一样把书包甩了几下,高声喊道:“其实我并不想回去啊!”
“是吗?那你就别回去啊。”
“可是,他们都在那里说个没完。”
“别理他们,你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
“说是这样说,可是……”
“你爸爸要回来啦?”
“说是今天回来,但不知道几点回来?”
“你站在你妈妈立场上想想看,肯定是既生气又担心,而且又不能当着你和你姐姐的面生气。她可是远比你烦恼得多啊!”
一郎因为没有这样去考虑过妈妈的事情,他有点迷惑地望着珠美。
“是……吗?”
“是这样的。你还是孩子,你不懂。”
“不就比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