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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建道笑得极淡然,“很高兴你没有我也能够打得这样漂亮。”
“你这样做究竟为了什么?”花泽语只是问。
“为了你。如果你相信的话。”吴建道没有过多的解释。
花泽语一阵沉默,面对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好伙伴、好兄弟,当他们不得不成为敌人面对面的时候,又能有多少情感能够施舍?商场如战场,为了共同的利益,大家也不惜撕破嘴脸。
“你恨我爸,是吗?”花泽语也只能这么猜测。
可吴建道却摇了摇头,“以前恨过,现在不会了。他是个好父亲,你不应该让他失望。”
“那你还是我的好兄弟吗?”
“当然。”
花泽语忽然感觉一阵落寞,吴建道的话,多多少少掺了假,但也算能给他一丝欣慰。
“怪不得我一直查不到创展的幕后老板,原来一切都是你。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包括那起车祸,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是鱼头干的?”花泽语又有些控制不住,想起那场改变他命运的车祸,他整颗心都在痛!
“没有,这件事我一开始不知道。只是顺藤摸瓜,慢慢才发现了真相。”吴建道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好,这一点我暂且相信你。因为我们还要一起去处理他们,给乐报仇!这或许,是我们最后的合作?”
吴建道抿着嘴,有些话想说但又觉得还不是时候。
“解决了鱼头,我有一个礼物要送你。”他故作神秘,并没有告诉花泽语更多。
“什么东西?如果你说把创展给我的话,我或许还会高兴。”花泽语冷笑。
“比这个更让你高兴的东西。你一定感兴趣。”吴建道望着杯里的酒水,那迷幻的色彩正渐渐勾勒出一个女子的轮廓。对花泽语而言,上天已经给了很大的施舍。可是他呢?他爱的那个女人,是真的回不来了。
119 罪恶的惩罚
辛梓彤拿到了花有恒给她的离婚协议,到这一刻,她曾经爱的这个男人却一直没有再出现,只是让律师将协议递给她签字,就完事了。好残忍,原来这就是上天对她的报复。
“等等,有恒真的没有其他话要和我说吗?”辛梓彤叫住了刚想走的律师。
律师推了推眼镜,“没有,你想对他说什么吗?”
辛梓彤心里顿凉,“求他,放过彤彤吧!还有,如果可以的话,让他帮找找彤彤的下落,我真的,不知道她现在究竟去了哪里。”
律师点点头,然后转身出去了。
狱门再度关上,沉重的枷锁再也无法被挣脱开,辛梓彤,这个女人注定要在这里度过余生,今后陪伴她的,也只有黑暗和孤独。
花有恒看到辛梓彤签了字的离婚协议,心中不免叹一口气。他的这段二婚算是以失败告终,或许,这也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吧!他这辈子注定得不到真心深爱自己的女人。有人来敲门,他应了一声,让门外的人进来。
进来的是花泽语,他唯一剩下的儿子。他似乎有些发愣,目光在半空停滞片刻
“爸。”花泽语喊着,将他的思绪捉了回来。
“过来,小语。”花有恒同他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
花泽语将椅子移到他近侧,然后缓缓坐下。此时他无意中瞄见了桌面上放着的那份离婚协议,是花有恒和辛梓彤的,他面上出现了一抹轻松的笑意,坏人,终于也有了恶报。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取代自己的母亲在父亲心中的地位呢?她根本一点也不配!
“爸,恭喜你重新获得了自由。”
花有恒露出一丝苦笑,对这个自由他其实一点也不憧憬。
“小语,今天我喊你来,是打算正式将总裁的位置交给你。明天的股东大会上,我会把你介绍给大家。”花有恒握着儿子的手,这一刻他总算是圆了自己的一个心愿。
“嗯。”花泽语知道自己即将变换的身份,他的提前退役虽然给他梦想的前程关了大门,但新的起点却也让他倍感兴奋,心中,总有那么一股冲劲让他可以在商战上享有不羁的荣誉。
“今后,你有什么问题,遇到了什么困难,除了我以外,你还可以和另一个人说。他会帮助你,并且也永远不会背叛你。”花有恒又意味深长的说。
但花泽语却听不明白了,父亲口中的那个人,究竟指谁?
“爸,谁可以让您那么信任?”
花有恒轻拍着他的手背,回答到:“是你的哥哥,利俊祺。”
“表哥?”听到这个名字,花泽语不由得心惊!怎么可能是他呢?
“你应该叫他哥哥了,他不是你的表哥,是亲哥哥啊!”花有恒替他更正。
“我只是叫习惯了,但是,怎么会是他?爸,你难道不知道创展幕后的老板是……”花泽语还没有说完,又被花有恒打断了。
“真正的老板,其实是我。”
没有任何的预料,花有恒的这个回答,彻底颠覆了花泽语所有的想法!
怎么可能?创展的创始人一栏上明明写着利俊祺的名字,这和花氏又有什么联系呢?
“爸,你不要告诉我是你出钱给他投资的!”花泽语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这个。
然而,花有恒却坚定的点头,“你猜得没错,确实是我出钱给他的。”
花泽语面色一变,这一刻他真是不明白父亲这么做的目的!
“小语,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心中的信念不够坚定。所以,你总不能相信一直对你好的人,一旦那人做了什么忤逆你的事,你就会认为他是叛徒,不再相信他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看到的东西,未必就是真相?”花有恒直接说出了儿子的缺点,以长远的眼光来看,这个缺点,若不重视今后一定会给花泽语造成极大的困惑,所以,他不得不将一个可信任的人安排在花泽语身边。而利俊祺,也就是吴建道,即是最佳的人选。
他们都出自同一个女人的肚子,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是任何东西都不能取代的。
而花有恒对花泽语的评价,也确实没有说错。
信任,这个摆在花泽语心中不牢靠的东西,已经让他失去了最心爱的女人。那么现在,也是因为它,他又差点要失去对他最好的亲兄弟吗?
“小语,你以为这次的竞标俊祺一定要不择手段才能赢你吗?他不必要去问辛梓彤,直接问我不更快?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又为什么拿着光碟的内容去威胁她?这一点你有没有想过。难道他不知道你在辛梓彤的办公室里布置了窃听器?”
花泽语猛然一震,确实,他真的忽略了这点。原先以为吴建道是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所以无论自己做什么事,也都会和他商量。窃听器的事,自然也曾对他说过。
“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帮助你把辛梓彤更快的拉下来,并且拉得个措手不及,以防止辛梓彤那个女人有反抗的余力。而他所创办的公司,也不过是为了激发你的斗志而故意和你竞争,现在你成功的反击了他,这足以证明,你有能力接下花氏,领导全局。”
听了花有恒的话,花泽语也终于发现自己那可笑的缺点原来这么的折磨人。
“爸,我知道错了。我会和他道歉的。”花泽语第一次正式面对自己的缺点,是啊,以后,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把它改正过来。真正对自己好的人,至始至终,都不会变的。
花有恒很满意的听到儿子能这么回答,随后又交代了一些值得注意的问题。这一次父子俩聊得颇久,直到他们突然觉得饿了,才微笑着说要去吃饭。
今天庄园里还请了吴建道一起共进晚餐,辛雅彤和辛梓彤这两个女人不在后,庄园里的气氛反倒轻松多了。只是,屋子里男人太多,少了女人的存在,总是有些阴阳失衡。
旺财和小达又被吴建道接了回来,这样总算是给沉闷的庄园增添了不少生气。饭后,花泽语抱着小达坐在院内的凉亭里,而吴建道也就坐在他旁边,兄弟两个似乎有话要谈。
“表……”花泽语本还想叫他表哥,但转念一想,还是改口喊了声“哥”。
“哥,你说要怎样抓到鱼头?”这一点花泽语倒是一直记挂着。
“你等着吧,最多三天,他就会乖乖的束手就擒。”吴建道像是志在必得,他从来就不说没有把握的话。
花泽语微眯着眼,狐疑的视线在吴建道的脸上转了又转。
“听说最近你和一个女人走得很近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女人,是鱼头身边的那个入殓师对吧?”
吴建道扑哧一笑,“这也被你发现了?没错,她就是我的棋子。”
“你又用什么威胁了人家,她才肯乖乖听你的话?”花泽语很是好奇,印象中那个冷面无情的女人,应该是不会这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原以为吴建道会诙谐的回答说用什么“美男计”之类的话,可没想到,这一次他的回答是如此认真:“我利用了她的父亲,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花泽语摇了摇头。
“是施弦正,那个女人,本是施弦正和前妻所生的孩子。原名,施静文。”
花泽语微微惊呼,真是想不到,这家伙能把人查得这么透彻。
兄弟俩继续闲聊着,自花泽语车祸以后,他们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坐着聊天了。一切,都因为花泽语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女人而有所改变。现在支持花泽语继续前进的动力,也只是为了报复那场车祸的始作俑者,当这个目标实现,那么,连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依靠什么继续活着。
而吴建道口中说的时限,似乎又提早一天到来了。
在外逃亡有一段时间的鱼头,终于受不住夏静的蛊惑,重新踏上了邕城的这片土地。
“我的户口本都在这里,我们登记完后就即刻完婚,好吗?”夏静似乎一直期待着自己的婚礼,对于一个除了男人已经一无所有的女人而言,结婚,似乎成了她此生最大的梦想。
鱼头撇了撇嘴,虽然他并不太愿意就这样找个女人来束缚自己的人生,但也确实想要个孩子来继承他的事业了。反正结就结吧,结了还是可以离的,不离,也还是可以搞的。
他怎么可能安心把情感寄托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他才不会那么傻。
夏静欣喜的拿出户口本,和鱼头一起乔装好后便领着他到民政局登记。
结婚证上的名字:施静文,余长德。
她看到后开心的笑了,可是,那笑容却好像多了份惆怅,只是鱼头没有注意。
他们没有大摆酒席,只是偷偷请了些道上的朋友来吃个饭。他们的新房就设在货船上,因为他们没有固定的房子,而他们的酒宴,也只随便找了个不大不小的酒店凑合摆着。
虽然委屈了夏静,但她并不介意。
这是个难得的大喜之日,宾客们也纷纷对他们夫妇俩进行了祝福。后来夏静说喝多了不舒服,所有提前回到船上。鱼头继续和朋友干杯,直到大家都被他无敌的酒力战败,他这才摇摇晃晃的出了酒店,踏上他新婚的货船。
而这一刻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黑暗中有两双犀利的眼睛,正默默的注视他前进的脚步,细细数着,等待他一步步走向未知的死亡之路……
这是一艘停泊在海边的中型货船。从外表上看,它真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谁会想到,就在某一个船舱内,一身红旗袍的女人正坐在床边,静静的等候男人的归来。
女人的名字叫做夏静,但这并不是她真正的名字,她的真名,叫施静文。
10岁那年,她被母亲强硬带走,于是离开了最疼爱她的父亲到异国他乡,从此开始了她暗无天日的“炼狱”生活。她在母亲身边倍受凌辱,16岁的时候被继父弄失了贞洁,17岁因为母亲欠下的巨额高利贷被迫援交,红灯区的酒精及迷药把她的棱角渐渐磨平,从此她学会了圆滑,学会了隐忍,也学会了无情。若不是那只刻有刺青的大手将她从花红酒绿的糟粕中一把拉出,她这辈子注定逃不出那个有性无爱的欲望牢笼。
她爱那个目光狰狞的男人,因为他给了她新的人生。
他让她去学习化妆,并赋予她一个全新的职业——入殓师。
他不会强迫她做那种龌蹉的事,但她却愿意脱下一身伪装在他身下承欢。
风风雨雨,她已经和他走过了三个春夏秋冬。她不惜为他让双手染红献血,反正,她接触的总是死人,她的心,也只为他而跳动。
他什么都可以满足她,却除了自由。原来,他接纳她,只因为她与亲人毫无任何联系,他可以让她随时去死也不会遭任何人报复。她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若她毁了,他还可以去找另一个。
这一切,她在与他相处的日子中渐渐明白,却无奈,深陷其中早已无法自拔。
若不是听到了父亲的消息,或许她这辈子永远也不会有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