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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浅浅尝了一口,不禁皱眉:“怎么这么苦?”
“这是黑咖啡,没有加糖。”
“你喜欢喝没有糖的咖啡?”
“偶尔喜欢,这样才提神。”说着他又喝了一口。
她看出他有心事,刚想问,却突然被楼下撑着伞远远走来的人夺去了注意。
深蓝色的大伞下,一身黑色的西装,漆黑油亮的皮短靴踩在湿漉的地面上,倒映着的壮硕身影隐约可见。她认出他,是花泽语的表哥吴建道。
他似乎总爱把车停在院内的大门外然后再慢慢步行过来,而不像其他人那样,将车直接停在楼下。他经常是,来得匆匆,去也匆匆,甚至有时候,都没有人注意到他曾经来过。
花泽语等的似乎就是他,见他来了,终于转身。她知道,吴建道每次来,都会和他商量很多事,包括……
“泽语,如果你们谈话中提到了关于我的事,能告诉我吗?”
“你是指你姐姐的事?”他记得她曾拜托他去找辛雅彤。
辛雅乐点头。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他答得很随意,没等她回应,他已经走到前方将门打开,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因为这句话,她开心了许久。
花泽语到了书房,屁股在椅子上还没坐热,吴建道就进来了。
“久等了,今天天气不好,差点还来不了呢!”他一开口便先道歉。
“你向来很准时,是我心急了。”花泽语按了个铃,让苏妈多送来一杯热咖啡。
吴建道将微湿的西装外套脱下挂在门后的衣钩上,然后在花泽语对面坐了下来。
“今天又有什么进展?”花泽语没等他坐好,便迫不及待地问。
吴建道递过一封装满资料的大号褐色信封袋,“你看了就明白了。”
花泽语拆开封口,无声地翻阅着里面的文件,面色越来越凝重。特别是看到某一页的时候,他的脸色刷的白了。
“怎么会……”他刚想开口,书房的门突然被谁敲了两声。
“进来。”他以为是苏妈,于是没有抬头。
他继续看着手中的资料,一脸的沉重,到最后干脆将它们扔在桌上,不愿再看。
“泽语,我帮你续杯。”
花泽语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急忙抬头,竟发现辛雅乐端着个暖壶站在面前。
“怎么是你?”他赶紧将资料上的文字用信封袋挡住。
“苏妈突然肚子疼,所以我就替她来了。”她胡乱编了个理由,其实是她想进来探探而已。
花泽语紧皱着眉,看着她沉默不语。
她也明白自己不应在这里多做停留,给吴建道递过咖啡后,端着盘子转身出去了。
等她一走,吴建道冷不防问了句:“你对她认真了?”
花泽语瞥他一眼,没有回答。心中仍被资料里的内容困扰着,咖啡再苦,他都饮之无味。
辛雅乐其实出去后就一直没有走远,此时的她斜靠在走廊上,脑中不停地旋转着刚刚无意中在他资料上瞄见的名字。
怎么会是龙浩天?
她万万想不到,花泽语会去调查他。
那些资料上的内容是什么?她真的好想知道。她只匆匆看了一眼,除了个名字,其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咬着唇,思维乱了套。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听到书房内有动静,于是急忙往楼下跑去。
吴建道完成了今天的任务,打开房门出去了。花泽语没有起身相送,依然秀眉紧蹙的坐在书桌旁。
辛雅乐的视线一直默默跟随着吴建道,直至他撑开伞继续漫步雨中的时候,她才突然闯入他的伞下。
他明显被她意外的举动吓了一跳,抚着胸口说了句:“妹妹你这是在谋杀吗?我可没有九条命,被吓死了你可得负全责!”
“我、我对不起,表哥,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辛雅乐一时心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什么事?”他伸手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架。
“表哥,你能不能告诉我,刚刚花泽语看的那个资料,是些什么东西?他是不是托你帮我去找龙浩天?你找到他了吗?”她真的好想知道,就算龙浩天对她不再有任何感情了,她也还是想关心他。对她而言,没有了爱情,他也仍然是她的亲人,像哥哥一样,她很想知道他的下落。
吴建道见她如此直言相问,不禁挑了挑眉。但出于职业道德,他还是不能亲自将里面的内容告诉她听。
“妹妹,你与其问我,不如去问楼上的那个男人。要是我现在私下告诉了你,那么今后我也不用再来了。”他的回答很婉转,他的态度也很明显了,他不会告诉她的。辛雅乐顿感失落。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里面的内容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她多多少少,还是想打听到一些。
吴建道轻拍一下她的肩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短短几个字,却听得辛雅乐一头雾水。
但没等她作出反应,吴建道便已将她推回屋檐下,然后撑着伞,转身又匆匆走了。
雨突然在这时变得更大,溅起的水雾挡住了前方的视线,辛雅乐毫无办法,也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在雨中,渐渐消失……
怎么办?他要她去问花泽语,花泽语会说吗?
◆◆
晚饭的时候,辛梓彤突然说,她要出国了。
为什么大家出国都偏偏选在这段时间?辛雅乐总觉得有什么不妥。虽然,养母的离开对她来讲是好事。
“花娱现在也挺忙的,小语,如果你有时间,也去照看下吧!你爸爸最近压力都很大,再过几年,他也要退休了,你再不上手,会跟不上啊!”辛梓彤对花家的工作倒是尽心尽力,一点也不会含糊。
“要上手,也得等我退役。”他平静的,替辛雅乐夹了一只虾。
辛梓彤看着相处愈见融洽的两人,心里打结,又不好开口。反正,她现在不管说什么话,面前的这个男人也只会把它当成耳边风。
由他去吧!她也已经尽力了!这一切,毕竟都是辛雅彤一手造成的。
辛梓彤吃过饭就开始收拾东西,她走得似乎很匆忙,觉也不睡,便让十三开车送她去机场。偌大的房子里,这一刻,除了佣人,终于又剩下辛雅乐和花泽语两个人了!
“我想……我搬回去睡吧!反正养母也离开了。”辛雅乐犹豫着,虽然,她和他的关系已经没有原先那么僵了,虽然,她也在试着接受他,但是,每每想到姐姐,她的心还是被卡了一下。
“她又没有说要出国多久,说不定明天回来,说不定后天回来,你还要这么麻烦的搬来搬去?”他当然不希望她搬,但又不好意思明说。
她稍有为难,其实,在一个房间住了这么久,似乎也已习惯了。至少,在刮风下雨打雷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在她身边陪她,让她不会害怕。
“你目前还是我的妻子,我们在一个房间里睡,很正常啊!”他轻拍她的小脸,笑意盎然。
“可是……”她还想说什么,手却被他牵着进了房间。
他让她在沙发上坐下,然后从公文包里翻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坐到她身边,在她面前将它打开。
里面,是一条闪亮的项链,白金做的,很美。
她有些惊讶,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样做。
“送你的,喜欢吗?”他微笑,然后将她颈上的绳子取下。
见他用链子穿过钻戒,她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替你戴上。”他弄完后,便示意她转身。
她抿着嘴,听话的背对着他。他将手绕过她,细心的将链子给她扣好。
“好了!”他轻唤,又将她的身子扳转过来。
她低着头,想看看链子是否合适,但又扯不上来。
“傻瓜!”他骂了一句,拎起她的手臂往镜子前站去,“这样看,不是更好?”他紧贴在她的身后,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让她整个人都照在镜中。
她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淡雅的丝质上衣配着一条牛仔中裤,粉白的脖子上那条微闪的链子分外明显。
“好看吗?”她忍不住问。
“好看!”他说着,圈手将她拥住,头枕在她的肩上,很惬意。
她浅浅的笑着,静静感受他身上传来的温暖,总有一些患得患失。
为什么,他不能给她像顾臣雨那般的安心?
她很害怕,有一天当自己真的沦陷,一伸手,他又消失不见!就像龙浩天一样!
她感觉自己,再也经受不住任何伤害,心,突然变得很脆弱,很脆弱。
“明天开始,我回去上班吧!”她对他说,找点事做,自己才不会乱想。
“嗯。”他点点头,还舍不得从她颈间离开。
“泽语……”她轻喊他。
“嗯?”他温柔的应了一声。
“现在你相信这世上有真爱了吗?”她突然问,心里还记得他曾经因此而嘲笑过她。
“……”他又变得沉默,头从她颈间抬了起来。
“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是不告诉我,你和姐姐究竟为什么会在一起?”这个问题,到现在已经成为了她的心结。她解不开,便不敢爱。
他的脸色忽然变得深沉,眸子里,是她猜不透的晦暗。
为什么,每每提到此事,他就会突然变得格外冷淡?那就像是他的底线,她触碰不得,他不给碰。
花泽语沉默许久,最终还是没有给她答案。转过身,他拿了衣服走近浴室。听到里面哗哗的流水声,她就知道,他在回避她了。
失落之余,她也只能上床。盖好被,蒙头睡觉。
这件事,此后便不再被提及。
转眼,终于入夏。顾臣雨和洛子嫣离开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她每天都期盼能接到他们传来的消息,但却一直杳无音讯。
在等候他们消息的这些日子里,她在不断的学习,管理、策划,她一概不懂,虽然花泽语给她安排的职位并不需要她做什么大事,但她并不希望自己被当做花瓶一样供着。
花泽语知道她的心思,也开始有意无意的到公司去帮忙。这件事后来让花有恒知道了,他对儿子突然改变的态度非常满意,而对儿媳的表现就更欣慰了。
自从辛雅乐进入花氏集团以来,公司里的每一个人都会恭敬地唤她做“花夫人”,而她的工作能力也逐渐被大家认可,口碑日益增高。
今夜,正是花氏集团服装部为了庆祝春季新装大卖而开宴的时刻。花有恒让自己的儿子替他出席,辛雅乐便顶替了辛梓彤的位置,成为了这次酒宴的主要负责人。这时,所有的人都已喝得微醉,就连花泽语都有些不胜酒力,脑袋搭在辛雅乐的肩上迷迷糊糊地偷香。
结完帐后,辛雅乐叫来了十三,好让他开车载他们回去。
花泽语靠在辛雅乐的身上打着酒酣,他无论喝多少酒都不会脸红,若不是从他身上传出酒味,外人还以为他只是单纯的睡着了。他英俊的五官就在她的身侧,平稳而微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间,弄得她的内心小有躁动。
车子终于驶进了花宅,黑一和黑二早就在门外恭候多时,一见车子停下,立即上前搀扶花泽语回房。辛雅乐将他交给他们,刚想进厨房泡杯热牛奶,便被花泽语一手拉住。
“扶我上去……”他有些无赖地要求。
辛雅乐看了看他身旁的黑一黑二,面露难色。
“黑一你一个人在那边扶我,乐你到我这边。”他似醉非醉,虽仍眯着眼但说话还是很流利。
黑二识趣地退开,只留黑一一个人搀扶。
辛雅乐无奈,只好接手黑二。半推半就的,花泽语终于被她和黑一两人扶上了楼。他整个像瘫鸡似的见床就倒。
“喂,你该睡在沙发上!”她摇晃他。
他嗯了一声,却不理。
“喂,你别赖在这啊!”她想将他托起,但又不够力气。早知道,就让黑一把他扶过去再走好了。
“我要睡床……”他低声喃了一句。
辛雅乐无奈,只好替他脱了鞋和外套。看来今晚,她又得睡回沙发了。刚要熄灯,只听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苏妈?”辛雅乐开门看到苏妈端着两杯热牛奶站在那里,心里多有感激。
“少奶奶。”苏妈将托盘递给辛雅乐,却突然在其中一杯牛奶下压了一张纸条。
“这是?”辛雅乐有些疑惑,打开纸条,发现上面记着一串电话号码。
“今天下午,有个女人突然来找少奶奶你,她等了很久都没见你回来,接了个电话后就留下这张纸条,并转告我一定要让你给她打电话,说是有很重要的事,而且又不能让少爷知道。”苏妈压低了声音说。
辛雅乐拧紧了眉,她想不出会是谁这么神秘的来找她,而且她在这里只是以辛雅彤的身份替代花家少奶奶,现在除了花泽语和吴建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