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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分神不过片刻,岩石的声音便传入耳中。“若是不能适应战场的残酷,队员本身的实力根本发挥不出来。那么再多的训练也就无济于事了!”
我轻轻点头,见其余四人也出现明悟的神色,这才肃然唤道:“狂风!”
“在!”狂风即刻起身跪倒。
“令你所属狂风大队,即日起,遍查方圆千里之内盗匪。选择穷凶极恶之辈的信息回报于我!”
“是!老大打算用它们练兵吗?”狂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是啊!”我邪笑出声。“顺便报效祖国了!”
狂风大队的速度果然很快。四五天的功夫,我的桌上已摆出了七份报告。仔细读来,我不由暗自点头。狂风不愧是斥候队长,对上司的意图了解得相当透彻。这七伙人马均是拥有自己巢穴的悍匪。所作所为也多凶恶好杀,自有其取死之道。
见老大点头,狂风终于松了口气。自己这位老大不仅心思缜密、武功高强,且于行兵布阵中自有一套匪夷所思的理论。整个人就像个谜团般令人猜不出、看不透。原本以为此人只是如传闻所言,是个性好渔色的纨绔子弟。看他身处军营,身边还随时跟着的俊美侍卫就知道了。但真正面对面交手时,却真实的感受到他形诸于外的霸气,和比自己这个真正的军人更加简洁利落、行之有效的攻击方式。那应该是经过了无数厮杀才能于生死间得到的体悟。当他晶亮清澈、透查人心的眸子从自己身上扫过的时候。狂风只觉得自己的心冰寒如深渊之水,但又似包裹着一层炽烈燃烧的火焰。
这一刻,他沉迷了!沉迷于流玥矫健身躯里蕴藏的庞大力量。沉迷于几乎无视防御的攻击能力。在他心里,流玥已几近于神,纯白色的死神!
在训练中他比任何人都还要刻苦,因为他想离神近一些,再近一些。直到自己能站到他的身边为止。但却在下一次面对他时发觉,两人间的距离拉得更远了!又或许是因为,自己真的变强了,强得更加了解他的可怕。
这便是所谓经验的差距吗?可是老大的经验又是怎么来的?理论上讲,死在他手里的人只怕还没有死在他床上的人多吧?不过狂风可没胆将心中的疑问宣诸于口。我却不知就是这短短片刻,狂风的思绪竟已转到了这些方面。
“做得很好!”我赞许的对他点头道。
一旁的烈日仿佛已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追问道:“老大,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别急!”面具下,笑容如山林中的野花般肆意绽放。“你们五个一人选一个对手。交战时,全体队员都交由负责的人指挥。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暴露身份。剩下的两个就留给我玩吧。顺便给你们介绍几个好玩的方法。”漫不经心的语气后是充斥着强大自信的目光。我不是将军,若是战场上的正面交锋,或许占不到多少便宜。但我有我的做法,剿灭山匪对我而言却还称不上难度很高的任务。最大的问题反而在如何让菜鸟成长方面。
“那我们是不是该起个威风点的名字?”听说不能暴露身份,地龙立刻提出了要求。显然这些日子以来,他起名起上瘾了。
“随便你!”总觉得地龙心性冲动而又简单,有时就像个孩子一般顽皮。对于完全没有童年的我来说,跟这样的人相处有种新鲜的感受,心情也会松上几分。
“黑旋风好不好!”地龙眼睛晶亮,像是得到了一件上好的玩具。
还李逵呢!我暗自好笑,轻轻的摇头。
“那神风大队好不好?”他毫不气馁,仿佛乐在其中。
“不好!”又不是小日本的神经病敢死队。
“那上天入地、唯我独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无坚不摧的神龙帮呢?这个名字够威风了吧?”
烈日终于忍不住插嘴道:“等你报完名字,天都黑了。你还打个屁啊!”
“……死神!”狂风的喃喃低语却被地龙听在了耳中。
“对了!就叫死神!”地龙一跃而起,吓了狂风一跳。
看着地龙一脸满足的笑意,我终于轻笑着点头。一个玩笑般的名字,竟令他欢喜得好似打了个胜仗一样。那一场真正的胜仗呢?直到我带着队员站在望峰山下的时候,还在考虑这个问题。
“老大,你真的只让岩石大队进攻吗?他们目前还不足百人,山上的盗匪却有数千之众,这不是以卵击石吗?”提出疑问的虽是烈日,但看到其他几个的神情,想必心中的潜台词也不外如是吧。
“岩石!”淡漠的目光扫了过去。“我说的事情,你哪一件办不到?”
“没有!”岩石仔细的想了想,方才回答。岩石从不是浮夸的人。既说出口,便必定可以做到!
“那么,这是命令!”性感的唇瓣间吐出的字句,如春风般轻柔。却立刻让几人闭上了嘴巴。
从初次共事的那一刻起,几人便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位老大最基本的治军原则。他在训练队员时,虽然大多严肃中略带冷酷。却也有笑骂着,一脚踹过去的随性。即便是听到些不堪入耳的咒骂,也不见得如何着恼。只是第二天训练的分量会加多两成而已。用老大的话说:看你们精神还不错嘛?!
但只要他口中说出命令二字,他所需要的就只剩下绝对的服从和不折不扣的执行。“军令一下,违令者,杀!”那一刻弥漫在营地校场的阴冷杀气,仿佛散发着如血雾般的淡红色泽,浪潮般对着他们冲刷过来。不仅僵硬了他们的手脚,更牢牢的桎梏住众人的心脏。再过多长时间,他们也无法忘记。
当天夜里,岩石带领第五大队所属八十二人,从望峰山北面的峭壁处,攀了上去。两个时辰后,望峰山恶虎寨的三位寨主已眼蒙黑布,死狗般堆在我的营帐之外。
“八十几人对上数千人必定不敌,但若是对上三个呢?”我缓缓的对帐内几人说道。我不是个好老师,也不懂该教他们什么。只能把自己的思想和做法表现给他们看。能学些什么?学多少?就看他们的悟性了。毕竟我的方法并不适合所有人。
“还顺利吗?”我问岩石。
岩石沉稳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兴奋。“很顺利!狂风给的消息十分准确。这次行动,我们共毙敌五十三;生擒三名,其余敌人均未曾惊动。队员中有两名在撤退时受了点轻伤,无人死亡!”
“很好!把那三人带上来吧。”不枉我让狂风提前派人混入山寨。
“是!”岩石冲我轻施一礼,转身出去提人。
不多时,三人已被带入帐中。黑巾摘下后,三张各异的脸孔上是相同的茫然表情。想是还弄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吧。
“你是什么人?官差吗?”开口的是个虬髯汉子。根据资料,应是恶虎寨中的三寨主钱全。别看他外表粗豪,其实却心思细密,是个军师般的人物。很得大寨主的信任。
“我们就是大名鼎鼎的死神!”跳出来回答的是一脸得意的地龙。他的声音如孩子般清脆响亮,但显然有些兴奋的过头了。冰寒的目光刀锋般扫了过去,地龙一凛,讷讷的退了回去,再不敢多言。
“死神?没听过!你们是哪条道上的?”钱全满脸的疑惑,瞪着我问道。
“到了这个地步还想盘我的底么?”我轻笑着将目光转向左边的方脸男人。“张寨主就不说句话吗?”
“看来阁下是冲着我们恶虎寨来的。兄弟在什么地方得罪阁下了么?”
“谈不上!”我淡然回答。这方脸男人就是恶虎寨的大寨主张典。长得虽平凡,却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身上背的命案,或许不比我少。
“那是想替天行道喽?”张典冷冷的问道。阴沉的眉目中荡漾着一丝不屑。
“受不起!”依旧是淡漠的反应。我也不过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魔鬼,配不上这个冠冕堂皇的形容词。
“为名?”
“没兴趣!”
“求财?”
“犯不着!”
“那……”张典险些连‘图色’都说了出来。我一径的否认让他有些不知所措。“那你为什么要与我们结下这种梁子?”
“纯粹无聊而已!”
相信被我的回答气疯的,绝不只张典一个。但他却是第一个骂出口的。
“你***脑子有病啊!”
“没错!”我坦然承认,但脖子上突然多了两柄长剑、三把钢刀的张典,却再不敢骂出半丝声音。
“啊!我忘了说了。” 平和的挥手,让岩石他们退下。我全不理会这三名盗匪怨毒的目光。“我的弟兄很不喜欢别人骂我呢。”。
张典闻言,狠狠的咬牙道:“老子今天认栽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是男人就给个痛快话!”
“简单!就请几位给我讲个笑话吧。若是能逗得我笑,我便放了你们!”
剧烈的抽气声从身后传来。想必烈日他们也是同样的惊异吧。不过好在没人敢置疑我的决定。
咦,我说错了!还是有人置疑的。
“让老子给你讲笑话?你他妈是疯了还……”怒火中烧的张典突然觉得眼前一花,一股淡淡的幽香飘入他的鼻端。然后便是颈侧的灼热和满目的猩红,再分辨不出,那香是存在于虚幻还是来源于真实。
看着他颓然倒下的身体,我依旧是一派的温和。
“我好像又忘了说了。我也不喜欢别人骂我!”语气中带了些微的歉意。斯文得好似一位健忘的兄长,正在安抚任性的弟妹。但余下的两人,却完全没有感受到我的善意,只是死死的盯着我掌心正在滴血的匕首。扭曲的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
“那么,”我谦和的像是位学者。“你们愿意给我讲笑话吗?”立时有两颗如捣蒜般的头颅在我面前不住晃动。
当然了,用干涩颤抖的声音是讲不出好笑的笑话的。但我还是放了他们。岩石遵照命令,将他们蒙上眼带了出去。想必也是顺便往哪个山沟里一丢了事吧。
直到岩石回来为止,其余四人都只是静静的看我。没有人发出声音,也没有人打算离开。于是,岩石一回来便看到了四尊眼珠瞪得溜圆的雕像,和雕像中怡然自得的我。
“老大!”岩石皱了皱眉,显然觉得目前的状况有点不合他胃口。“事情办妥了!我下去休息了!”岩石说话的语速明显有所提升。话一说完,转身就要走。
“回来!”面具下的脸,笑得无声无息。
岩石僵了一下,终于叹息着回来。“还有吩咐么?”
“你没有事问我么?”
“完全没有!”岩石重重的打了个哈欠,斩钉截铁的回答。想用行动示意我他的劳累。
“很好!”我站起身向内帐走去。“但他们几个有问题要问!你来替我回答吧!”
这个岩石,想必早已看出我的用意。但他怕麻烦的个性真是一点都没变。听到连连叹息的岩石被四尊雕像架了出去,我放心的跃到了床上。
“主子!”连云拿着面巾走了过来。
“还没睡么?”我坐起身,有些没话找话。
“主子都没睡,哪有侍卫先睡的道理?”连云浅浅的皱眉。
我无奈的摘下面具道:“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的。”
“主子不用在乎,本就是连云睡不着而已。”
连云淡淡的笑着,几绺散发飘在额前,挡住了他的眼睛。在昏黄的烛光下,整个人仿佛都柔软起来。让人几乎忘记了他本是个比我还要高上一些的男人。只想狠狠的一把将他搂住,肆意怜爱。这英挺的男人若染上情欲的色彩,必定是十分惑人吧?
我翻身下床,倒了杯凉水。一仰头,涓滴不剩的灌进我突然干渴的喉咙。脸上却没有流露出半分的异样。我的名声本就不好,行止之间自然要多几分顾忌。但转念一想,我不由失笑。连我这般冷血之人,竟也有在意他人感受的时候。怕是太阳真的要从西边出来了。
心境一旦恢复,感觉也跟着敏锐了起来。连云欲言又止的神色也显得愈发的清晰。
“想问什么?”我淡然问道。
连云小声道:“主子对那两名盗匪的处理……”
没等他说完,我已重重的叹息。连云见状立即下跪道:“是连云多嘴了!”
“不!我没有怪你!”我一把托住他,按到了椅子上。“只是在想,若早知道躲不过去,刚才就不用踢岩石出去顶替了。”
“主子不想说就算了!”连云急忙摆手道:“我只是好奇心过胜而已,主子不必理会!”
然后看你烦恼整晚吗?我叹息着开口道:“这恶虎寨总共有二千余名匪徒。若将其首脑屠戮殆尽,其余人马必定化整为零、一哄而散。那样别说是没有达到练兵的目的,对当地的百姓来说,反而是流毒无穷了。但若将他二人放回山上,根据狂风提供的资料,你猜突然没了大寨主的恶虎寨会是怎生模样?”
连云的眼睛一亮,唇边带上了一丝微笑。“这三寨主的头脑向来受到寨中匪众的推崇,但二寨主的武功却又远胜于他。以往有大寨主压着,还能维持表面的和气,如今……”
我狡黠的眯上了双眼道:“在他们被带走前,我凑在蒙上眼的两人中间,很小声的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别忘了我的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