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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凉夏一路往下刷,越看,越觉得堵心,情绪乱糟糟的,想骂人,却不知道该骂谁、怎么骂。
跟键盘下or水军反击?
不可能的。
真的置之不理?
可一闭眼,这些不堪入目的猜测和言论,就在脑海里浮现。
果然,在公众面前,一旦跟郎溪苑扯上关系……真的会被恶名缠身。
——这是郎溪苑在她被电影学院录取时,警告过她的。
她半信半疑。
或许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是,就郎溪苑的角度来看,是不想让自己跟她扯上关系,让自己借助她的名气而火起来吧。
不知看了多久,眼见着手机又快没电了,凌西泽的电话打了过来。
楚凉夏倒在沙发上,用抱枕盖住自己的头,有气无力地接通电话,“三爷。”
察觉到她语气不对劲,凌西泽一顿,问:“知道了?”
“嗯。”楚凉夏恹恹地应声。
“现在在哪儿?”
“水云间。”楚凉夏如实回答。
凌西泽沉默了下,随后道:“好好睡一觉,我明天来接你。”
楚凉夏眉头微动,“接我去哪儿?”
“封家。”
“可我明天还要拍戏。”
“你觉得记者会放过剧组?”
“最后一场戏了……”楚凉夏有点儿不情愿。
“我明天跟景天辰联系,如果剧组安全的话,再送你过去。”凌西泽挺替她着想的,顿了顿,又防止她一心一意往剧组扑,“另外,你的最后一场戏是跟郎溪苑演的,如果郎溪苑不来,你也没法继续。”
楚凉夏撇了撇嘴,“不是可以找替身么……”
“你再多说一句试试?”凌西泽语气愠怒。
“那,不说了。”楚凉夏缩了缩脖子,应话的时候乖乖的,还有那么点儿小委屈。
凌西泽险些被她气笑了。
半响,当凌西泽以为她真的不会再说话时,又听得她弱弱地道:“我还有一句话……”
“赶紧的。”
过了会儿,楚凉夏又磨磨蹭蹭道:“我不去封家。”
去了封家多麻烦啊。
她最近情绪挺不稳的,加上这事着实是烦心,若是给封老爷子看在眼里,指不定得多操心呢。
倒不如她每天给老爷子打个电话,让他安心点儿。
只不过……
想到要去医院的事,楚凉夏就有点郁闷,短时间内,估计去不了医院了。
这事,还得确定好了,再告诉封家吧。
她打心底觉得,只要封子珩一回来,什么事都能迎刃而解了。
“记者也容易找到水云间。”凌西泽不遗余力地给她浇冷水。
楚凉夏哼了一声,“我还怕他们不成?”
凌西泽毫不相信地反问:“你不怕?”
这人真是……楚凉夏皱了皱眉头。
“我又不出门,家里食材都有,熬几天没问题,”楚凉夏道,“这不,要出门的话,还有你来接我嘛。”
“你倒是想得开。”凌西泽语气夹杂讥讽。
楚凉夏权当没听出他的意思,顺着他的话点头,“只能想得开了。”
“封子珩什么时候回来?”凌西泽问。
“三天后吧。”楚凉夏估摸着道。
凌西泽算了算日子,估摸着封子珩回来后第二天就是楚凉夏的生日,不由得道:“他倒是算得准。”
“这又不是他能决定的……”楚凉夏护食。
“你就不怕他没法准时回来吗?”凌西泽幽幽的问。
“不可能,”楚凉夏眉头一挑,“他会回来的。”
凌西泽无言,也不知她哪儿来的自信……
真若耽搁一两日,其实也正常。
半响,凌西泽道:“行了,早点睡。”
“嗯。”
楚凉夏点了点头,同凌西泽挂了电话。
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倦意席卷而来,她艰难地从沙发上爬起来,见着那些信息太多,随手将手机关机,然后去洗了个澡。
回房,早早睡下了。
不知怎的太困,楚凉夏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她缩在被窝里,一点儿都不想起来,若非肚子饿了,加上惦挂着剧组拍戏的事,估计能磨蹭个一两个小时再起身。
磨磨蹭蹭地把自己收拾好,楚凉夏将手机开了机、充电,再去厨房做了碗面,坐在餐桌上边吃边看信息。
郎溪苑、郎林、楚凉夏三个名字,被吃瓜群众和水军议论了整整一个晚上,到现在,竟是有愈发热闹的趋势,稳居热搜第一,各大媒体报道,新闻一篇篇的大相径庭。
楚凉夏刻意没有去看那些带着评论——好的也好,坏的也罢,好的无法让她解开心结,坏的却只能让她愈发揪心。
再看短信、微信、QQ,朋友们发来各种询问,群里更是直接炸开了,无数艾特和讨论。
有担心她现在处境的,也有好事地询问她和郎溪苑情况的。
甚至,还有去问郎林的。
郎林……
今天,应该是工作日吧,如果是平时,郎林大抵会在学校里上课。
那么,现在呢?
他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经过上次跟郎溪苑“谈判”后,她原本是打算不再管郎林任何事的,但一想这个弟弟着实没有得罪她,多年的习惯已经让她很难“迁怒他人”了,现在倒是有点儿担忧起来。
这么想着,楚凉夏又觉得自己挺烦的,敲了下自己脑袋,继而叹了口气。
叹息间,忽然翻到凌西泽的短信。
【回电话。】
怔了怔,楚凉夏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她把电话回了过去。
“三爷。”楚凉夏喊他。
“郎溪苑没去剧组,你也不用去了。”凌西泽立即将信息转告给她。
“好。”
楚凉夏稍稍松了口气。
凌西泽问她:“你现在打算待在水云间?”
“唔,等等哈。”
楚凉夏将手机移开,把筷子放下,然后穿上拖鞋,一直从她家阳台走到对门的阳台,到处环顾了一下,确定没有在楼下见到可疑的人。
纳闷的将手机递到耳边,楚凉夏又进了客厅,“不是说有记者吗?”
“你以为水云间的保安都是白拿工资的?”凌西泽没好气地反问。
既然水云间的老板姓凌,凌西泽当然有办法将记者给挡在门外。
但是,也仅仅是挡在门外罢了。
一出水云间,不知多少记者围堵呢。
“那我先待水云间好了,”楚凉夏在沙发上坐下,叹息道,“郎溪苑那边去了剧组的话,你再来通知我。”
“嗯。”
淡淡一声,就算是应下了。
“这件事,我需要出面吗?”扫了眼封子珩这房的客厅,楚凉夏还是决定起身,往自家的温馨小窝走去。
“不需要。”
楚凉夏这时候出面,也只会给媒体可趁之机。
实际上,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倒不如好好呆着,不露面,等热度慢慢地降下去。
至于之后的问题……就丢给封子珩来解决吧。
封子珩才是楚凉夏的经纪人,而楚凉夏也是签约了MC,他一风林的老板,来管楚凉夏的事,免不了会惹人非议。
“那行。”
楚凉夏爽快地应了,还有那么点儿松了口气的意思。
她着实不想面对媒体,回应有关郎溪苑的事。
怕失态。
而且,她也很清楚,被爆料的事是事实,虽然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但事情本身就是无法改变的,不可用常规的办法去降低热度、隐藏事实,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去引导舆论。
这件事,她相信凌西泽或者封子珩,都会去做,用不着她多费心。
进了自己的小窝,楚凉夏跟凌西泽又聊了会儿,趁着她的面条还能吃的时候,及时跟凌西泽挂了电话。
*
京城大学。
计算机系,宿舍楼。
“我靠,这人也太多了吧!”
程远站在阳台,看着围在宿舍楼下的记者,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得亏有宿管阿姨在楼下等着,没人能够上楼,不然他们宿舍都装不下了——就这人数,简直能挤满整条走廊。
他不由得心下感慨。
还好郎林有先见之明,昨晚消息一爆出来,就收拾了下离开了。
要不然,真被这群人给围住,不死那也得剥层皮。
狗仔这种生物……简直太恐怖了。
“程远,郎林去哪儿了?”
这时,有个室友从里面走出来,朝程远问道。
程远打量了他一眼,刚想回答,就注意到宿舍门半开着,有人正朝里面偷偷张望。
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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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更模式,开启。
☆、066、子琛的话您也信啊?【二更】
理了理衣领,程远皱了皱眉,语气有点冷硬地回答,“不知道!”
“你跟他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不知道?”室友狐疑地盯着他,“他可从昨晚就消失了,你一直都没有着急过呢。”
本来就怀疑外面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听到室友这么质疑,程远顿时联想到什么,胸腔的怒火噌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外面那个!”程远高喊一声,径直朝门口走去。
与此同时,鬼祟地人影,发现不对劲,立即跑开。
等程远抵达门口时,只见到拐角的楼梯处一抹急速消失的衣角。
可,就算他没看清那人的正面目,那与他们年龄不符的侧影,还是——清清楚楚的。
“看什么呢?”
这时,室友朝这边走过来,似是无意地喊了他一声,但神色间的躲闪,摆明了有点心虚。
程远登时一怒,抬手就揪住他的衣领,“刚刚那个是不是记者,是不是你带进来的?!”
“什么记者,什么带进来的,”室友想要甩开他的手,奈何他比程远矮了半个头,压根挣脱不了,他脸色惨白,嘴上却硬得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狡辩!”程远拎着他,直接把他给摁在门上,脸上是怎么也控制不住的怒火,“郎林平时也没得罪你吧,你为什么要把记者招进来?!”
室友挣扎了一下,没有挣扎开,许是料定程远也不敢将他怎样,倒也渐渐地冷静下来。
既然被识破,他也没有遮掩的必要。
顿了顿,室友一字一顿道:“我早就看郎林不顺眼了,记者给我钱,我带他上来,这么好的买卖,凭什么不做?!”
程远气得直接拎去拳头。
拳头狠狠挥过,吓得室友立即闭上了眼,可只听到耳边传来的呼啸撞击声,身上却没有感觉到半点疼痛。
半响,他听到程远骂了一句,“靠!”
然后,松开了他。
室友慢慢地睁开眼,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腿已经软了,吓得差点儿站不起来。
程远依旧站在他面前,面色阴沉,“为什么看郎林不顺眼?”
“……”
室友不吭声。
“砰”地一声,另一拳头砸在他身后的门上,他听得门被撞得震动了一下,他随之也抖了抖。
很快,他听到了程远冷冰冰地问:“我问你,为什么看郎林不顺眼?!”
“他自恃清高,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我就是觉得他拥有的太多了,让我眼红,怎么了!”室友咬牙切齿地朝程远吼道,把心里话全部吼了出来。
跟郎林在一个宿舍,几乎时刻都要被郎林的光芒笼罩。
学习成绩第一;被称之为系草;女生叫他男神,情书都往宿舍里送;品学兼优无不良嗜好;衣服鞋帽都是名牌,看起来就是富家子弟……
天知道他在得知郎林是郎溪苑的儿子时,是有多庆幸。
不是被人称之为完美男神么?
不一样有污点。
没错——在很多人看来,成为郎溪苑的儿子,就是一生都难以抹去的污点。
——谁叫你有那样的母亲?
——谁叫你的母亲不检点,满身都是黑料?
——活该你被人嘲笑、议论纷纷!
你也,不过如此。
见他理直气壮地说出来,程远一握拳,还想打他,可最终还是没有下手。
郎林不在,他不能因揍室友,而被记过——不然,没法及时通知郎林学校的情况。
一把将室友给推开,程远一边拿出手机,一边出了门。
他跟郎林约定好了,郎林的手机虽然已经关机,但是跟他约好,会时不时开机,看他过来的消息。
他便将记者围堵宿舍楼和教学楼的场面全部拍了照,然后编辑了一条短信,把眼下的情况跟郎林讲清楚,再三强调让郎林暂时不要回来,学校这边他会帮忙请假的。
*
郎林在外面待了一夜。
背着个包,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他知道现在网上有很多人对他议论纷纷,甚至也因为郎溪苑这个母亲而对他恶言相向,可走在人群中,并不会有人认出他——喏,这就是那个名声不好的影后的儿子。
从黑夜走到天明。
郎林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不知坐了多久,从黎明到破晓,从天黑到天亮,从阴蒙蒙的天到烈阳悬空。
他看到清晨起来在打太极的老人,背着书包跟朋友一起上学的小孩,穿着西装拎着公文包急匆匆跑去挤地铁的上班族……
谁的生活节奏都没有被打乱。
日复一日,过着与寻常一般无二的生活。
郎林拿出手机,开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