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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眼里,林听是初出茅庐,而钟斯年则代表着保障。
只要有他在,公司就不愁没业绩。
即便再一次出现在林氏会议上他座的轮椅。
为此林听结束会议后还在他面前吐槽,“这些老家伙真是太现实了。”
前段时间还在担心她生孩子的时候怎么办,转眼就改口觉得她是应该好好休息,安心养胎,还说她这段时间辛苦了这样虚伪得死的话。
按照正常套路,钟斯年此刻应该安慰她,“没事,以后有我在他们不敢再给你气受。”
而现实却是,“这就是商场,凭的是本事说话,你得习惯。”
她早就习惯了,只是忍不住想要在他面前吐槽一下而已。
林听推着他进电梯,按了楼层又转身对着他说道,“斯年,我们找个时间把股份转还给你吧。”
他花钱买的,她收着不太好。
“你我之间还用得上还这个字?”凤眸晲着她,唇角勾起却并没有笑,说话的语气也是不容置疑的,“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我之前不过是代为保管,而现在我理解为,在你手上跟在我手上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区别。”
别人怎么样不敢保证,反正她跟他一定是夫妻同体,无需分你我的关系。
“可是。。。。。”林听还想说些什么,只说了开始就被他打断,“没有可是,如果你不喜欢经营公司可以交给我管,但转股份就没必要转了。”
有他在,她就算是董事长也不会影响她的兴趣爱好,她想做什么他都支持,只要她感到开心幸福,什么都不做也完全没有问题。
他护得起,也养得起。
。。。。。。
随着钟斯年的渐渐康复,两人的婚事也正式被提上议程,晚间吃饭的时候楼心娥问林听,“你看年年也醒来大半个月了,这婚你觉得在孩子出生前结好还是出生后?”
林听端着饭碗的手猛地一顿,抬眸看看楼心娥,又转眸看看身边的男人,微低下头,咬着唇瓣,不知该如何回答。
依她自己肯定是想出生后,毕竟她现在肚子都这么大了,一生一次的婚礼还是想穿美美的婚纱,可是,他醒来后没提过结婚这茬,她要是说出来岂不是。。。。。。
她是很想嫁他没错,但她脸皮也薄啊,觉得这种事就该要他先提。
俏脸红若朝霞,煞是可人。
凤眸垂眸晲着,桌下的大手搁到她大腿上,钟斯年代她回答这个问题,“等孩子出生后吧,现在身子重不方便,天气也冷,等孩子出生,一身轻天气也暖和。”
预产期是明年一月,等孩子满月,等她身体恢复,差不多就是青草幽幽,花开遍地的暖阳季节。
有很多时间准备婚礼。
林听转眸偷偷看他,嘴角不掩饰的向上弯起。
楼心娥看他们这个样子就懂了,“我想的也是出生后比较好,主要还是想听听听的意见。”
林听回答,“我没有意见。”
她的意见他都说了。
小两口这么恩爱,楼心娥也高兴,眼都笑眯了,“那就出生后吧,我改明儿找人挑个好日子,不过。”话锋一转,“这婚礼可以等孩子出生后,这证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尽快办好,这不管是对听听还是对孩子都是很重要的事。”
有证就是真正的名正言顺。
这话她私下也找钟斯年说过,只是他一直没有行动她才又忍不住提起。
还是钟斯年答复她,“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我自己知道的。”
上次私下提他是这样回,这次又是,楼心娥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等什么,但他现在竟然当着媳妇面这样说了,那肯定就是会办好的,她这下可以真的放心了,“行,我不干涉你们,吃菜吧啊,都快凉了。”
钟斯年没有明说,楼心娥不懂,林听也不懂,本以为等到私下他会讲,结果没有,她自己很想知道但又不好意思问,一拖再拖,时间就又朝着前面走了一大段。
钟斯年彻底抛弃拐杖那天,林听比他自己还激动,撑着腰踩着小碎步跑过去扑进他怀里,垫着脚尖就给他一个大大的吻,“斯年你太棒了。”
钟斯年在她退出时掌着她后脑,加长也加深这个主动送上来的吻。
林听勾上他脖颈,启唇回应。
正午,明媚的阳光让冬天也多了份暖意,光辉照射在他们身上似给他们渡了层耀眼的光芒。
院子里的树木大多都光秃了,地上的落叶寥寥无几,唯有栽在花园里的几株梅花开得正艳,清香怡人。
有你有我有爱,每时每刻都是最好的时光。
为庆祝这意义非凡的一天,两人邀请好友到家里一聚,开个火锅趴。
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林听一边给卡卡喂食,一边听身边的男人讲电话,“对,在我家里,嗯哼,来的时候买点火锅要用的食材,素的吧,荤的已经有了。”
一分钟前刚跟安子墨说,让他过来的时候买些荤食。
除了锅,佐料,酒水这些现有装备,其余东西都分别让不同的人等下带过来。
林听的朋友不多,能够被邀请到家里的来的也就凌楚翘,许诺。
而许诺刚刚拒绝了她的邀请,因为有钟斯年这个大boss在场,她怕自己会放不开,吃了会消化不良。
剩下的朋友积极响应号召,在他们提着东西到场前,钟斯年已经把锅洗好,跟林听两个坐在客厅里煮茶。
掐准时间,等朋友们一来就可以喝到热茶暖身。
楼心娥在得知他们邀请朋友到家里聚会的第一时间就换衣服,叫上威廉,让他陪自己去美容院做美容,临走时还跟他两说,“你们小年轻人的场子我就不瞎凑合了,要跟你们的威廉叔叔出去过老年人的二人世界。”
顺便也给保姆放了半天假。
有一个问题林听想了很久,钟启合当年怎么会放着这么好的妻子不珍惜,而选择出轨呢?
对比他离婚后再找的季若蕊,除了比楼心娥年轻,其余她还真没看出她哪里比楼心娥优秀。
再看现在的很多娱乐新闻,得出结论,大多数男人都喜欢新鲜,喜欢年轻貌美的小姑娘。
以钟斯年兄弟俩的颜值看,楼心娥年轻时美貌是绝对有的,但要比年轻,生养过两个孩子的奔四妇女跟刚走出校园的女大学生,就算保养得再好也还是会有差别。
垂眸看自己,肥大的军绿色长款羽绒服,里面还穿了一件保暖衣,两件毛衣,加上大到抱都抱不住的肚子。
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比起来真的是毫无青春时尚可言的土掉渣装扮。
反观身边的男人,英俊潇洒,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比自己大九岁。
再想起他父亲年轻时的出轨行为,还有他弟弟早前换女人如衣服的行为,林听埋首于手中的暖宝宝,心中似打翻五味瓶。
钟斯年擦觉到她的低落下去的情绪,侧身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微拧起眉,“怎么了不高兴了?”
刚刚还好端端的,不久前也还窝在他怀里腻过。
睫毛随着眼皮抖了几下,林听抬眸盯着他看了几秒,抬头起身,“你在这等他们吧,我先回房休息下。”
“。。。。。”钟斯年盯着她离开的背影,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忙跟上去,“困了?”
貌似也不像,困了她多数会赖着他而不是像这样闷闷不乐的独自离开。
林听嗯了声,脚步不停,也没停下看他一眼。
出了客厅,上楼回房钟斯年扶她,她也不让,非要自己扶着扶手走,“不要你扶,我自己可以。”
就算是蠢蛋也看出来了,她这是在闹情绪。
钟斯年感到非常的莫名其妙,想了许久确定他们最近没有分歧,也没有任何不愉快。
回到房间,拉住她,“宝贝,告诉我你这是怎么了?”
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家小丫头是犯了胡思乱想的毛病,不自信也没有安全感。
林听把头扭向一边,垂眸盯着地上地毯,紧抿着唇良久才出声,“我累了想休息会,你下去吧,他们很快就到了。”
浓眉紧皱,“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
她明显不对劲,他完全没有陪朋友的心情,本来这次火锅聚会就是为了给她解闷,让她开心才有的。
“没有。”吸吸鼻子,林听转脸看他,杏眸湿漉漉的掩饰不住委屈,一会忍不住扑进他怀里,想要抬手抱住,结果。。。。。“我连抱抱你都不行了。”
肚子太大了,简单的拥抱都不能紧密相贴。
“。。。。。”就为这个?钟斯年有些啼笑皆非,张开双臂把她侧身圈进怀里,“这样不就可以了,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这孕妇的心事还真是一波三折,难以猜透呢。
林听揪着他大衣,闷闷的声音从他胸膛处响起,“我现在都不好看了。”
之前只有肚子大,别的地方还是很瘦,现在不用做事,每天被他哄着吃这个吃那个,脸蛋都圆了一大圈。
“好看。”怕她不信,接着又补充,“现在还是很美,真的。”
心里舒服了一点点,松开怀抱着他的双手,林听后退一步,仰头盯着他,“那我们以后不会分开?就像,就像年轻时候的你父母那样,再过十几二十年,我老了,不漂亮了,你会不会。。。。。。”
那些字眼,她都没勇气说出口。
原来这才是症结。
钟斯年有些恼,恼她竟然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恼她竟然会怀疑自己的感情,但当下最重要的不是他有多恼,而是怎么让她安心。
微躬起身体与她同高,凤眸与她平视,他不答反问,“那你知道我最怕什么?”
“什么?”
“失去你。”大手摸上她脸蛋,“我最怕失去你,就像之前你离开我的那段日子一样,没有你,明天于我只是个代表时间的日子,没有任何意义,也没有期待。”
那种内心空荡,了无生趣的生活,他一点都不想在体验一次。
杏眸盯着他,睫毛都不眨一下,如同呆住般,林听心里是有波动的,且波动很大。
很早就知道他是爱自己的,但这份爱能持续多久,在今天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此时听他这么说,她觉得自己很作。
对,就是很作。
在额头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钟斯年再度说道,“我没有说,但你肯定也知道,从我的年少时期到如今的早已过而立之年,我关注你十几年,爱你至少五年,在你没来到我身边前我都没有正眼看过别的女人,现在你来了,别人更加入不了我的眼,我的心可是很挑剔的。”
不挑剔就不会长年累月的陷在一份无望的感情里无可自拔了。
林听还是抿着唇,但之前的闷闷不乐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怎么都藏不住的甜蜜欢喜,手捏着他衣服,垂眸盯着地面,低低的追问,“那在我来之前你就没跟别的女人那什么什么过?”
钟斯年费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这个那什么到底是什么,俊脸顿时别扭得有些难看。
没听到他回应,林听抬起眼眸盯着他难以辨别的神色,轻舔下唇,索性打破砂锅问到底,“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他需求那么大,做起来又那么娴熟,她一直都觉得他是有过经验,很有经验的那种。
据说男人做这档子事的时候并不一定要对对方有情,甚至做完连对方五官是什么样都记不住的也大有人在。
她今天怎么就突然想起这茬了呢。
凤眸盯着她红润的脸蛋,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我掌着她后脑勺,低头给她一个热情似火的法式热吻,末了贴着她耳畔暧昧低语,“像这样深入的吻都是在你来之后才学会的。”
跟苏如瑾没谈多久,还是聚少离多的那种,出狱后忙于学业,事业,加上心理原因,根本没心思想这些情情爱爱的事,等有时间也有心思想的时候心里已经住了人。
他还做不出在心里有人的情况下跟别人滚床单这种事。
“。。。。。。”被吻得晕乎乎的,林听反应有些懵,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是在变相的说没有,感觉特别惊喜,也特别惊讶,捏着他衣服的双手不老实的摸上他肩膀,紧紧攀着,垫脚索吻。
紧闭上双眼,长而卷翘的睫毛发颤,微撅着的唇也发颤,女人娇羞圆润的脸蛋像刚出炉的草莓蛋糕,特别诱人。
他不爱吃蛋糕,但爱吃她。
唇舌相交,攀着他肩膀的双手改为脱他衣服。。。。。。
灵活的小手从毛衣下摆钻进去,摸上他腰腹。。。。。。
一阵酥麻,全身血液下涌,钟斯年暂停结束亲吻,“现在不可以,再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
林听不依,凑上去咬住他喉结,轻轻地啃,轻轻的磨,湿热滑腻的舌扫过脖颈肌肤。
除了第一次,除了喝醉,她极少有这样热情主动的时候。
最终钟斯年是把她抱到床上。
。。。。。
室内热情如火,正进行到忘我地步,家门外安子墨提着一袋食物敲门敲到手疼。
呼呼呼的寒风拍打在他身上,处境正好与室内热出汗的男女主人截然相反。
请了朋友,为方便他们把车开进院子,钟斯年没锁外面的防护门,但家里开了暖气,他把进家门的门关了,只有凭密码,指纹或锁卡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