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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他们不在家吗?”她这一路走来,除了他没看到任何人,连保姆都不在。
“约会去了,晚上他们要去看歌剧。”是他特意买票把他们支出去的。
林听哦了声,“那李阿姨呢?”
王婶在老家开了饭馆,李阿姨是钟逸辰帮他们找的新保姆。
“休假了。”他给放的。
林听没话问了,只是说道,“那我帮你端菜,摆碗筷。”
“乖乖去客厅等着,等我弄好了叫你。”钟斯年坚持不让她进餐厅厨房。
林听半侧身仰头盯着他看了会,点头,“好吧,那我陪卡卡到院子里走走。”
刚从床上爬起来,精神百倍不需要特意坐在某个地方休息。
钟斯年没意见,只是提醒,“穿件外套再出去。”
“知道了。”林听已经摆着手,扶着后腰走向客厅。
客厅里有她放在楼下的羽绒服外套,为的就是以防像现在这样,想到外面吹风散步时不需要上楼。
穿好衣服,忍着好奇没偷偷去厨房看他在玩什么花样,直向玄关,换上雪地靴,出门呼唤,“卡卡。”
卡卡没在室内,它自己也走不出院子,多数时候没人理会它就自己在院子里玩。
这不,她一叫他就一溜烟地从某个角落窜出来,以狂奔的姿势跑向她,摇头摆尾的甚是欢喜。
这是它表达喜爱的方式,也是表达开心的方式。
听说孕期适当运动有助顺产,平时没事也不困的时候林听就会在外面走走,或是做些书上写的适合孕妇做的瑜伽,运动。
一人一狗,她在飘着梅花香的花园里艰难的练习下蹲,卡卡就在一旁集中精力的盯着,那摸样像极了钟斯年担心她的样子,感觉整条狗都透着股紧张感。
每次看到它这样林听都觉得很暖心,很好笑,也真的每次都会笑出来,“你别什么都听他的,他就是太大惊小怪了。”
两年前她就知道,对钟斯年的话,卡卡视若圣旨。
为此她曾经还笑话过钟斯年,说,“感觉你跟卡卡就是对父子,你是爹它是很听爹话的孩子,你说什么它就做什么。”
他当时是怎么回她来着?
他笑得一脸痞气,“如果我是爹,那你一定是娘,因为除了我它最听你的。”
淬不及防地就撩了她一把,那会他们还不是情侣。
恋爱后她才知道,卡卡会这么护着她,是他很早就教好的。
在她还没来的那些岁月里,他闲得慌的时候就会把卡卡当军犬来练。
钟斯年说很快可以就真的是很快,准备妥当出来叫她的时候,林听的日常运动都还没做完。
被他拥着回家,整个一楼的等都关了,改而换之的是暖洋洋的烛光,从玄关一路到餐厅,每隔一小段距离就有一支被点燃的蜡烛。
天还没全黑,但拉上厚厚的窗帘,那点朦朦胧胧的自然光线能洒进来的只有完全的一星半点,丝毫不影响烛光的氛围。
心里隐隐有了猜测,林听偏头看他,“你这是干什么呢?”
钟斯年淡笑不语,直把她扶到餐厅。
偌大的餐桌上除了他自己晚餐,还有被摆成心形的正燃烧着的红蜡烛,中间铺的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心里的猜测又肯定了些,心脏顿时扑通扑通加速跳动,有开心,有期待,也有紧张。
手心开始冒汗。
钟斯年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自己则站在她面前低头,垂眸注视着她,性感的喉结上下滚了好几次,菲薄的唇紧抿着,林听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难为情,不好意思,甚至可以说是害羞这种神色。
等了大半分钟才等到他开口,醇厚磁性的嗓音,说的是,“早去年我就想过,等出差回来要给你一场什么样的求婚仪式?当时我想的是要很盛大,很浪漫,要满足女孩子的少女心,公主心,醒来的这一个多月我也总是在想,到底什么样的求婚仪式会让你动心?梦幻的,还是盛大的,或是特别特别浪漫的,亦或是高调到人尽皆知的,我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像现在这样,简单,朴实到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场,只有我自己给你做的饭菜,就像我们未来的日子,除了至亲就只有你我两个,或许没有很多浪漫,没有时时刻刻的激情,但一定有爱,有真心,有实意。”
父母与子女就是场渐行渐远的缘分,最后陪自己最长最久的是另一半,浪漫与激情会随着时间慢慢脱色,到了一定年龄就不会在像年轻人那样热情似火,唯有爱与真心实意是幸福的保证。
她这一生所求不多,就想找一个真心实意爱自己的人,像父母那样一生一世一双人。
心里的感觉难以形容,但高兴,幸福是必然,林听抬眸盯着他,眼眶都忍不住泛红。
钟斯年单膝跪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戒指,举到她面前,“听听,你愿意嫁给我吗?我想要跟你一起迎接往后的每一个清晨,每一个日落。”
林听咬着唇,喉咙哽得厉害,盯着他的杏眸也因为积在眼眶里的眼泪变得模糊。
她不说话,钟斯年是很紧张的,哪怕他知道她不会拒绝,可没听到她肯定的答复,他心里就无法安定,觉得每秒都格外漫长。
“愿意吗?”她不说,他又问了个半句。
林听含着泪花连连点头,一开口就是极度哽咽的,“我愿意。”
这是毫无悬念的事,她等了好久了,想嫁给他好久了,这个曾一度以为不会再有交集,一度以为自己会彻底失去的男人。
她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做好了要当他新娘,要跟他共度一生的准备。
钟斯年心安了,俊脸是毫不掩饰的欣喜,激动,把戒指套进她手指,起身捧着她脑袋,给她一个长长的热吻,把自己的激动,欣喜,满腔热血,满心爱恋都以这样的方式让她知道。
末了低着她额头哑着声说,“宝贝,我很高兴,很幸福。”
“我也是。”这份幸福是他给的,也只有他给的才是她最想要的。
人生苦短,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相信妈妈在天之灵也会理解她,原谅她,如果不能,就当未来几十年是她偷的,什么样的惩罚她都接受。
“好了。”钟斯年起身,把她转向餐桌,“先吃晚餐,等下该冷了。”
为庆祝求婚成功钟斯年还倒了两杯红酒,少的给她,“象征性的喝一小口就可以了。”
孕妇喝酒对胎儿不好。
林听自己也知道,碰了下杯就抿一小口,即便再怎么意犹未尽也不会贪。
孕期越往后食量越大,现在的她吃牛排要吃大份,末了还能再吃块小蛋糕。
边吃边抬眸看对面的人,嘴角始终保持着弯弯的弧度,心情好,就这样普普通通的坐在一起吃饭也是甜蜜蜜的。
柔和的烛光下,女人的笑脸很美,很暖。
晚餐后钟斯年要善后,保姆休假了,他不可能把残局留到楼心娥回来收拾。
林听也会帮助收盘子,等他洗完她就收蜡烛,收桌子。
生活只有落实到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细碎的琐事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生活,两个人在一起,这些琐事不能理所当然的扔给另一方,自己像个女王,或是帝王那样指点江山,自顾享受。
那样的日子过不了多久就会变质,即便有幸福绝大多数也只是单方面的。
收拾好两人会手指紧扣地到外面散步,这项日常一直到他们白发苍苍,老得走不动路才结束。
路灯下的两个影子从年轻时的挺拔,到老年后的佝偻,路边的树木成长了,也有死去被换成新的,花草换了一波又一波,连路灯都更新好几代,唯一不变的就是,身边的人依然待自己如初。
。。。。。
前一天晚上求婚,第二天一大早就去领证,到的时候民政局都还没上班,有的只是给他们办证的某领导。
钟斯年昨晚打了电话说自己会在今天早上上班前来,让他行个方便,派个工作人员给他们办理,没想到这位领导竟然会自己过来。
不用排队,按照流程走下来很快,加上跟领导寒暄,道谢的时间,半个小时两人就拿着结婚证书走出民政局,
从此以后他们就是真真正正的夫妻。
特意挑在上班前过来,一是免去排队的麻烦,二来也是不想引起太多人关注,毕竟林听现在的肚子也大了,太多的关注对她而言从来都不是好事。
上了车,隔断外面的人来人往,林听把两本结婚证并靠在一起,再把钟斯年的手拉过来与自己十指紧扣,然后用手机拍了张照片。
只露手不露脸的,她要用来发微博,跟那些支持自己的朋友分享自己的喜悦,露脸的她要发朋友圈,广而告之所有朋友,她结婚了。
嗯,她微信的朋友都是他认识的,也都是关系比较好的。
对她这种行为,钟斯年自是乐见其成,她前一秒发他后一秒就点赞,并评论,“老婆,余生多指教。”
随后也从自己的手机相册里找出几张图,从去年刚恋爱时的合照到现在的,发出他人生中的第一条朋友圈,没有太多言语,就最简单直接的两个字,“吾妻。”
林听先回复他的评论,一课红艳艳的爱心,然后也给他的点赞,末了觉得自己很幼稚,明明很就在身边还跑到网络上秀。
难为他竟然也配合着一起幼稚。
消息刚发出就收到朋友们的点赞,祝福,两人默契的给了一个很官方的统一回复,“祝福已收到,谢谢大家。”
抬眸相视一笑。
她想,自己的眼睛一定冒着很多很多的粉红色泡泡,因为她心里早已绽放无数朵娇艳的鲜花。
“媳妇。”钟斯年叫她,随即又哄着,“叫声老公听听。”
最开始她连名带姓的叫他钟斯年,恋爱后被他诱哄着叫斯年,现在真的是夫妻了,他想听她叫自己老公。
俏脸笑得甜蜜,林听抿着唇,小半响才开口,“老公。”
声音很低,加上害羞,听起来很娇。
喉结上下滑动,钟斯年倾身过来,抱着她就吻下去。
林听闭上眼,启唇给予回应。
如果现在有人要问她幸福什么?她一定会说,幸福就是嫁给自己最想嫁的人,娶到自己最想娶的人。
结婚是喜事,尚未办婚礼,但领了证,一家人总归还是要聚在一起庆祝的。
钟斯年定了包间,宴请家里所有人,包括二叔一家。
两人能够排除心结喜结连理,每个人都由衷的欣慰,高兴,席间自然免不了被祝福,也免不了收点礼。
从二叔二婶,到小叔子,再到公公婆婆,不同身份,不同性格,送的礼也有很大区别,比如楼心娥送的手镯,“这是我当年出嫁时我母亲给我的,两对玉镯子,搁在现在也不算什么稀奇东西,但我就想把它们留给自己的儿媳妇,跟小禾一样,我也希望你会喜欢。”
而作为父亲的钟启合走实际路线,送钱。
作为另一个公公,威廉走的浪漫路线。
总之,不管是送什么,林听开始都是不好意思接的,尤其是钟启合的钱,但还是耐不住大家坚持,加上钟斯年也让收着,最终是全都收了下来。
除了收礼缓解稍觉得尴尬,晚宴整体还是很温馨,很愉快。
孕期,钟斯年对床事很克制,到了七个多月后,老婆没有需求,他自己就算是再怎么想也会忍住,毕竟月份大了,要是弄出点什么问题可就不好了。
于是乎。。。。。
晚宴后回到家,回到房,洗洗干净,按摩完毕,闲事皆已做完,躺床上,林听等了好几分钟也只等到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老婆,晚安。”
就这样?
今天好歹是结婚呐。
她有点不甘心,觉得这婚接得不够完整,于是,移动身子凑近他,滑嫩的小手轻车熟路地钻进他睡袍,摸上他胸膛,吐气如丝的唤,“老公。。。。。。”
延长尾音,带着撒娇的意味。
身体一绷,钟斯年故作不知的问,“怎么了?”
“我们今天领证结婚了。”这搁在古代是要洞房的,虽然他们老早就把这件事做了。
钟斯年嗯了声,“我知道啊,晚上不还为这个请家里人吃饭了吗。”
都暗示这么明显了,以他的智商不可能不知道。
睡都睡这么久了,她也不跟他装,贴着他胸膛的手往外扒,直接把他睡袍扒开,唇凑上去吻住他的,使尽自己从他这学会的所有技巧,撩他。
不用她撩,钟斯年自己都想,只是顾虑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临近预产期,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有羊水突破,早产的危险。
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却也还是满足她想要的完整,也是满足自己想要的完整,不过是用的另一种方式。
那种林听从未体验过的,羞羞羞的方式。
孕期进入最后一个月的时候,钟斯年给孩子取的名字,如果全都写下来,保守估计得写满五张纸。
这还不算,他彻底康复后,除了第一天请朋友火锅,第二天陪她逛街加求婚,第三天结婚,后面剩下的每一天他都是不间断的往家里搬东西,大到婴儿床,小到奶嘴,不管刚出生的孩子用不得用上,只要看到好的,觉得孩子会喜欢的,可能会用得上的,统统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