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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听拧包起身,“我已经吃饱,你要说就说,不说我马上走。”
沈暮安见她态度坚定,纵使不满,却也不得不放下餐具,斯斯文文地擦完嘴,才说正事。
而他的所谓正事也不过是从钱包里抽出一张支票递给她,“空白的,需要多少你自己填。”
林听脸色一沉,“什么意思?”
“我知道凌楚翘已经搬过去跟钟斯年一起住了,或许不久的将来他们就会结婚,你再跟他们住一起会很尴尬,你欠钟斯年多少钱,我借给你还,不同的是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搬出来后你想去哪,我不干涉,也不过问。”沈暮安想,前两次说帮她总会生气,这次说借,她总该不会太敏感。
然而,他还是错估了林听。
她可以借很多人的钱,但绝不允许自己欠他一分一毫。
“我上次说得很清楚,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也不想再跟你有任何关系。”林听抓起桌上支票一撕两半,“我们就该像这张纸一样,老死不相往来。”
“林听。”沈暮安腾地起身。
林听没理,拉开椅子就走,然而,她还没走几步,门就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砰”的一身巨响,被奋力推开的门因为惯性,来回晃动。
“林听,真的是你。”柳依依气势汹汹的冲进来,目标明确,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响亮的声音回荡在三人耳畔,是林听本能的在柳依依冲过来时迅速截住挥向自己的手腕,同时反手给了对方一耳光。
这番敏捷是在精神病院训练出来的。
上次沈母扇她没有防备,这次眼睁睁看着,没道理还让自己挨揍。
她用了十成的劲,鲜红的手掌印,火辣辣的疼。
柳依依抬手捂着脸,瞬间懵逼,反应过来便是疯了似的朝她扑,尖叫着,“林听你个贱人,勾引我男人还敢打我。”
“够了!”柳依依的凶狠还没挨着林听就被沈暮安拖住。
挨了打,老公还不帮反凶自己,柳依依积存一路的恼火全面爆发,“她打了你老婆你还敢护着她,你是不是男人,是不是男人?你自己说,你是不是还对这个贱人念念不忘?是不是还想跟她重归就好啊!我告诉,不可能!”
她就说柳依依是那种疯狗似的女人,一点就爆,一爆就不安宁。
林听皱了皱眉,直接从他们身边走过,走出包间。
门没关,柳依依响亮的喊叫吸引不少在外面吃饭的宾客,自然也少不了对率先走出去的她指指点点。
在她走出餐厅,漫无目的的沿街瞎窜时,距离她不远的车内,有人给钟斯年打了通电话。
“boss,林小姐出来了。”
“嗯。”钟斯年的关心透过手机传出,“她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有没有哭?”
“都没有,但是。。。。。”保镖仔细盯着不远处的女人,辨别她脸上神态,“她看起来挺难过,心情很不好。”
“不用管。”声音冷了一度,“跟着,别让她出事就行。”
。。。。。。
钟斯年夜里回到家时,楼上楼下一片漆黑。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两个小时前收到的消息是,某个女人逛完超市就直接回了家。
那么现在是怎么回事?
她不可能那么早睡觉。
一路按开照明灯,上楼,直走向林听现住的房间,紧闭的房门,仅有门下缝隙透着亮光,证明里面可能是有人的。
抬手敲两下门,“林听。”
半响没人过来开门。
门没有反锁,他自己推门而入。
浓烈的酒味袭击嗅觉。
俊颜倏地一沉,一脚将门全部踢开。。。。。
倒在地上的酒瓶,随着瓶口流了一地的液体,各种零食撒了一地,还有一旁如烂泥般瘫坐在地上的女人,长发披散着,因她低头的姿势,挡住全脸,从他的角度看,像个女鬼。
为了个塑料一样的男人躲房里黯然伤神,喝酒买醉,简直是愚蠢至极!
他要不进来,她是不是打算瘫在地上睡一晚?
钟斯年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女人从冰凉的地上拧起来,厉呵,“你他妈出息了,作成这样给谁看?”
当然,喝醉后的林听是不可能给他回应的。
不仅没有回应,软绵绵的身子还一个劲的往下滑,他不得不转拧为搂住她腰肢,托住她的身体。
这样一来,两人的身体就不可避免的紧贴在一起了。
林听只是醉了,但并没有睡着,感觉自己被人抱着,不高兴的嗯哼两声,半睁开醉眼朦胧的眼睛,仰头,盯着被放大数倍的脸,含糊不清,“谁啊你?为什么要抱我,还抱这么紧,肉都被挤痛了。”
说着不高兴的撅起嘴唇,显得自己多么委屈。
好,很好,非常好。
没出息的玩意,又醉到连人都不认识的地步了。
凤眸狠盯着她,钟斯年心里被她这副鬼样逼出气,动作粗鲁的,没有公主抱,就单手搂紧她腰肢,打横夹在自己手臂与腰部之间,像夹东西一样带着她走出房门,回到自己的卧室,踢开浴室门,直接把人扔到浴室地板上。
喝醉的人痛觉不似平日那么明显,但也并非全无感觉,林听被摔疼了,哀嚎一声,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股碌缩到墙角,仰头,左右转了几次才锁定目标。
用那双醉的朦胧的双眼,迷茫又戒备的盯着他,双手紧紧抱着自己,不敢吭声。
钟斯年出去脱了衣服,鞋子,才又进来,随手关上磨砂玻璃门。。。。。。
☆、77。077:你想要我负责吗
“羞羞羞。”林听脑袋晕乎乎的,看着裸-着上身的男人走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抬手蒙住眼睛,十指间缝隙大大的,露出两只直愣愣的杏眸,头由低到高,将来人从脚到头,看了个遍,最后停在脸上。
迷糊的脑袋里只有两个感觉,第一个,哇,好符合自己的审美。
第二个,嘤嘤嘤,看起来好凶,感觉好怕怕。
有过一次经历,钟斯年知道,这个本就经常智商脱线的女人,一旦喝醉,脑袋剩下的唯一价值就是摆设。
越是奇葩,越是觉得不可能的事,她越做的起劲。
所以,当他走过去,把她从墙角拧到花洒下,把水打开,她毫无羞耻心的带着一身水扑进自己怀里,死命攀着躲避时。。。。。
他还是没忍住啪啪在她屁-股上拍了两巴掌,厉喝,“站好!偿”
“我不。”不仅没听,反把避风港抱得更紧,仰头眨巴眼睛盯着他,既新奇又委屈,“下雨啦,好热好热的雨,你不带我回家,你还打我。”
“。。。。。”真想捶开她脑袋,看她到底装了多少豆腐渣。
他们还是站在花洒边上的,林听一身早在躲进他怀里时就已湿透,打底裙紧贴在她身上,他上身未穿寸缕,她抱着他,软-绵无力的身子无缝隙的与的他相贴。
钟斯年的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体内像是被人点了把火。
一不小心就会燎原。
他抬手取下花洒,近乎粗蛮的将人从自己怀里扯出,按着头,强行给她冲水。
林听难受,加上失去支撑,身子哗啦跌倒地上。
水躺了一脸,眼,鼻,嘴都灌了不少进去,呛得她竟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那摸样像极了孩提时期被妈妈硬逼着洗头,眼睛进了洗发水后的不满反抗。
上次喝醉她是有自我意识的想要洗澡,开了水,把她扔进浴-室里,她磨蹭着还能自己来,这次她完全没有要洗澡的想法,甚至,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正在被洗澡,于是。。。。。。
钟斯年还是那句话,他从没见过像她这么闹腾的物种。
他蹲下去,把人扶正,很凶的低喝,“不准哭。”
林听可能是被吓到了,噙满眼泪的双眸睁得大大的看着他,唇-瓣紧抿着,发颤,大哭变成极力压制的抽泣,连带着胸-部都跟着高高低低的起伏。
样子比大哭更委屈,一抽一抽,跟被凌虐似的。
若换做另一个人,钟斯年一定拧起扔出家门,可是对她。。。。。
要真能狠得下心,他也不用走到现今这般为难的境地。
“好了。”伸手帮她把黏在脸上的湿发扒-开,认下后,嗓音都跟着柔了几度,“我不凶你,不哭了好不好?”
林听现在的心性跟孩子差不多,你要凶狠地镇着她,她会因为害怕克制自己,可你一旦耐心的哄着,她就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你欺负我了。”带着哭腔的控诉。
滚烫的眼泪滴在手上,流进心里,低沉醇厚的嗓音又柔一度,“不欺负了。”
“不信。”连忙摇头,泪流得更凶了。
“。。。。。。”老子为数不多的温柔都用在你身上了,还不信,“那你想要怎么样?”
杏眸还是挣得大大的,直愣愣,怯生生地盯着他,“想要你亲-亲。”
说着还将扁着的唇噘-起一点。
捧在她脸色的手猛地一顿,俊脸一沉,音色不变,“知不知道我是谁?”
林听看着他,没有回应,那样子像是在认真思考。
钟斯年的脸一寸寸变冷,直接收回捧着她脸蛋的手。
在他拿开手的下一秒,林听急切的握住他手掌,“我。。。。我知道了,你是钟斯年。”
总算是还能想起来。
一股异样情愫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大手任她握着,凤眸紧晲着她,嘴角噙着笑,“还想要我亲-亲?”
林听看着他,似清醒又似朦胧,半响摇头,落寞的垂下,“不想了,不给你亲。”
“嗯?”不知道人让亲-亲,知道就不给了,那她想要谁?“原因?”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冷了下去。
“你有未婚妻啊,让你亲我就是坏人了。”林听很苦恼,即便是醉得神志不清也还是觉得难过,声音低低地,染尽忧伤,“我不能喜欢你,我要离你远远的。”
说着手撑地面,往后挪动。
林听穿的是打底连衣裙,之前瘫坐着,勉强遮住大-腿,此时,她往后挪,膝盖曲起,又因醉酒没有防走-光意识,双-腿分得很开。
蹲在对面的钟斯年,无需注意就能看到双-腿之间,厚薄适中的肉色裤袜里,若隐若现的白色小内内。
心受到的冲击,未缓过来,视觉又受此诱-惑。。。。。。
男人绷着脸,喉咙一紧,理智告诉自己应该立刻结束这个话题,移开视线,***却驱使自己将目光黏在她身上,甚至有股强烈的,想要把人拖过来扒光的冲动。
在理智与***的激烈碰撞下,他问了个自知非常不应该的问题,“如果我没有未婚妻呢?”
林听顿住,双眸水汪汪的盯着他,迟钝,迷糊的大脑半天反应不过来。
钟斯年觉得自己此刻很像哄骗幼女的猥琐大叔,但又病态的停不下来。
“凌楚翘,每天跟我们住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她不是我未婚妻。”他听见自己解释,“我一点都不喜欢她。”
信息量有点大。
林听双手抱住自己脑袋,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看,花了将近两分钟才接收完毕,颤着嘴唇,有些激动又不确定的,“真。。。。。真的?”
暗哑的喉咙溢出一个单音字,“嗯。”
伸出小-舌舔-了下唇,刚往后挪的林听又往前凑,直凑到他跟前,“湿-了,粘得难受,想洗澡。”
轰。。。。。。
紧绷的弦断了。。。。。
偏偏林听还不知道,见他没回应又伸手去拉他紧绷僵硬的胳膊,睁着水汪汪的眼看他,“软的,起不了,你帮。。。。唔。”
钟斯年低头精准的吻上那张诱-惑过自己无数次的粉色唇-瓣。
一手搂着后背,一手固定脑袋,不容她挣脱。
这是他想过很多次的事,不碰时还忍得住,一旦开始就是激烈的,远超上次在客厅里强吻她那次。
林听是醉了,迷糊了,但呼吸不畅她还是有感觉的,加上他吻得过于凶狠,唇上传来的痛感让她本能的生出害怕。
抗拒,推搡,后退。。。。。。
钟斯年顺势将她压到地板上,单手将她双手握住举到头顶压制,另一只顺着后背摸索,找到拉链,三下五除二的将裙子,袜裤全部脱掉。
花洒没有关,温热的水顺着地板从她身下-流淌而过。
濒临死亡的窒息感,就在林听以为自己快被吻断气时,嘴得到了自由。
“呼吸。”他在上方急道。
钟斯年撑着身体,半压在她身上,燃着熊熊欲-火的凤眸紧锁着身下女人被憋得通红的脸,即便硬得难受,也不敢再继续。
林听本就迷糊的大脑此时已是一片空白,除了本能的大口呼吸,其余一概不知。
好不容易等她缓过来,钟斯年的理智也回归原位。
他起身,强忍着旺-盛得快爆血管的***,往里边浴缸里放满热水,然后把还没做就小死一回的女人抱起,放进浴缸。
最后慌不择路地逃出浴-室。
等他从外面的浴-室冲完冷水,裹着浴巾,拿着女人的睡衣回来时,林听已经睡着了。
斯年看着水下,属于女人的,白花花的身体,自觉刚降下的火又有复燃之势。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还是逼着自己目不斜视,往浴缸里注入新的热水,再简单帮已经睡着的林听洗了个头,然后用浴巾包裹着,把人抱到自己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