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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听垂眸闪躲,有些不太敢迎上他的注视,心里忐忑,紧张,表现出来就是手脚不知如何摆放,浑身都不自在。
他们坐得很近,近到只要有一方稍微动一下就会发生肢体上的接触,近到她脸上微微泛起的红晕,皮肤上的绒毛,身体上的紧绷,不安,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也感觉得到。
嗯,她身上的馨香,也闻得到。
犹犹豫豫,还是不敢直接告诉他,林听临时想了番套话的说辞,“我现在名声臭得烂大街,我肯定担心啊,担心将来喜欢的男人看不上我,担心自己会找不到男朋友,也嫁不出去。”
那晚聊天时说要去相亲,要嫁人,现在又是。
感情她最近的神经质都是为了找男人?
真这么恨嫁还是离不了男人?
凤眸微深,俊颜一沉,“你才二十一岁,该想的是怎么让自己变得优秀,而不是发~春似的想男人,要知道像你这样一无是处的,就算真嫁了人也是被离婚的命。”
“。。。。。。”又训她,还这么凶,还说她发~春,一无是处,被离婚,简直太过分了!林听腾地站起来,“是你自己要问我的,说了你又生气。”
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说出来,给个痛快有那么难?
“林听。”钟斯年低喝,神态语气都是沉冷又严肃的,“给我坐下。”
一天到晚不思进取,还好意思说两句就发脾气。
林听看着他,冷哼一声,扭身就走。
一无是处,就算嫁了也被离婚,其实,他已经把不接受表达得很清楚了不是吗?
“给我回来。”身后响起男人厉喝。
脚步不停,反拔腿就跑。
钟斯年:“。。。。。。”
这小脾气被惯的,真要上天。
林听一路跑回房间,反锁房门,把自己扔到床~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直盯得眼睛发胀,发痛。。。。。。
她走后不久,钟斯年也回了卧室,洗完澡,换上居家休闲服,到了楼下,厨房里冷冷清清,还是没人做饭。
转身上楼直走向现住的客房,敲门,没反应加重了力道,同时出声,“林听。”
林听是听得见敲门声的,扭头看一眼,翻个身,一把扯过被子,蒙头裹住自己。
钟斯年敲了两次,没人理,也就不再继续。
敲门声没有了,安安静静的,林听忍不住又翻开被子起身,盯着紧闭的房门,狠狠地想,太不诚心,才敲两次就放弃。
心里又有一个声音跳出来跟她说:“你不过是个毫无关系的人,人家凭什么对你诚心诚意?”
“醒醒吧,别做梦了,他不喜欢你。”
两股思想在脑海打架。
忽然,安静的房里响起声音,来自房门方向,是。。。。。钥匙开门的声音。。。。。。
“砰”的一声,又把自己扔回床~上,同时拉起被子,再度把把自己盖上,装死。
钟斯年拿到钥匙,顺利开门进去,看到就只有床中央,乱七八糟的被子,拱起一大坨。
走过去,附身扯动盖在她身上的,扭扭曲曲的被子。
他没怎么用力,扯不动,证明女人没有睡,只是躲在被子下面,暗暗较劲,不想见他。
他不跟她抢被子了,只是叫她,“林听。”
寻常语气,听不出情绪好坏。
紧抓着被子的手稍微松了松,林听不起身,也不回应。
床沿一沉,是他坐到了床~上,随即又听他道:“我饿了,快起来做饭。”
又是敲门,又是找钥匙的进来,终极目的就是要她下去做饭?
理智上,林听觉得自己应该敬业地,立刻起床,麻溜地滚下去伺候老板的胃,但情绪上,“我不饿,不想吃,也不想做,你今天扣我工资吧。”
女人的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面响起。
“。。。。。。”就训了两句,闹这么久,还没玩没了,钟斯年倾身,用了比刚刚大两倍的力,一下子就把盖在她头上的被子扯了下来。
林听双手还紧攥着被子一角,两只红红的眼睛,无所遁形地落入男人凤眸里。
林听暗恼,拉着被子又想蒙上。
下一秒,所有盖在她身上的被子都一个大力掀到一边,同时男人冷冷地声音在上方响起,“不让你想男人,你还躲起来黯然伤神地哭,林听,你也真是出息了!”
谁躲起来哭,她明明看天花板看得太久,眼睛太累了,受不了才流下眼泪的。
林听怒瞪着坐在床沿边上,半倾身,距离自己不远的上方,盯着自己,颇为咬牙切齿的男人,电光火石间,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做了件自己从没做过,也从没想过的大胆举动,那就是突然起身,抱住男人脖颈,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拉。。。。。
钟斯年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猝不及防就被拉到她身上,发出一声闷~哼。
还没有进一步反应过来,唇就被身下女人近乎蛮横地吻住了。。。。。。
那瞬间林听想得很简单,就是,以前亲了好几次都是他强的她,喝醉酒后,可能是她主动,但她却没有一点印象。
他要是喜欢她,控制不住亲两下也就算了,反正她是喜欢他的,但是如果他不喜欢她还亲那么多次,她作为一个喜欢他,但却从来没有清醒的占过他偏要的女人,太吃亏。
反正他现在没有女朋友,也没有未婚妻,她做什么都不违反道德。
不亲回来,不甘心,也对不起自己。
还有,他不是说她发~春想男人吗,那她想给他看,反正他不会接受她,过了这个村,他们可能也没有下一村了。
然而,真亲上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只是本能的把自己怒气发泄到他的唇上。
唇~瓣被牙磕得疼,这女人吻得毫无技术含量,如果这算是吻的话。
就她这点力量,钟斯年要真想从她手上挣脱并不难,但他并没有这样做,只是用了点力度,让自己起来一点,“林听。”
语气里已有警告成分。
不听,双手用力,把刚离开一点的脑袋又拉下来,恶狠狠地像个女流氓,“你不是说我想男人吗,我告诉,我就是想男人了,刚好你在,刚好你以前占了我那么多次便宜,今天,现在,全还给我。”
“。。。。。”神一样的逻辑,这种事还能这样算?要不是她嘴里没有酒味,钟斯年真要以为她是又喝醉了。
她只有喝醉才会这么不正常。
“林听。”他有些无奈,就这么一会的时间,他额上已布上一层薄汗,“适可而止,别闹了你。”
………题外话………不喜欢才会撩你,真喜欢只会小心翼翼
。。。。。。
明天加更,时间不局限于下午六点,第一更早上起床
☆、88。088:撩到一定程度,他就是你的了
林听用行动回答他。
嗯,她的行动就是继续亲。
不知死活的小东西偿!
本来林听是主动方,但到最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变成了被吻的那一方撄。
口腔里全是陌生的,混合着烟草的味道,各路感官都失去控制,晕晕乎乎的,天旋地转,直到干燥,带着薄茧的大手从她衣服下摆伸入,贴上她腰腹肌肤,她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嗯。。。。。”原本紧抱着男人的双手立刻松开,往下抓住他那只,伸进她衣服,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的手。
她就算是头脑发热也顶多是想接个吻,完全没有进行下一步的意思。
男人强势的进攻,让她感到害怕,惊慌失措,身体一个劲的往后缩。
单手将她挣扎地两只手并拢,举到头顶,压入柔软的被子里,薄唇离开不断引人深入的甜蜜,钟斯年整个压在她身上,眸光暗沉地盯着身下与自己仅隔着几张薄纸之距的,泛着红光的俏脸,微喘着气,呼吸紊乱。
“不是想男人了?不是不知死活的要挑逗我?现在是怎么样?怕了?”低沉黯哑的声音,呼吸全喷她脸上,一连几个问题扔下来,林听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只得盯着他,一个劲喘气。
眸底波光粼粼,有意乱情迷,也有不知所措的惊慌,怯意。
唇顺着她唇瓣移动,滑到她耳廓,咬一口,语气里颇有咬牙切齿的感觉,“不知所谓的小玩意,再有下次,操死你算了!”
耳郭被咬上时,林听身体就彻底软了,像一股电流穿过,身心都忍不住为之一颤,加上他说话时贴着她耳朵,暧昧地喷洒滚烫气息,还有最后这番。。。。很直白的。。。。。话。
嗯,还有清晰地,抵在她腿上的硬物。
理智上是害怕得不敢乱动,可身体却很诚实的卷缩,发颤。
钟斯年是无缝隙的压在她身上的,她一点反应,他都能清晰地感觉得到,更何况是这么明显的。
喉咙一紧,盯着她的凤眸深谙如火。
低头,咬上她香肩,同时放在她衣服里的手,隔着内衣,恶意的狠捏了一下,直惹得身下人忍不住尖叫出声,他才收手,同时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直到关门声响起,林听的思想才慢慢回归原位。
刚刚,清晰感觉到他身体上强烈的变化时,她真的以为自己今晚玩火自焚,要被吃了。
当时只觉得害怕,现在想来有点淡淡的失落,因为这恰恰证明了,他一点都不想跟她有男女方面的牵扯。
简单来说,他确实不喜欢她。
至少不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
如果说他刚刚进来叫她,不出去是有点耍脾气的成分,那么现在就是完全心塞得不想出门。
就这么躺在,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没有人上来叫她吃饭,也没有叫她出气跑步,这一睡就睡到半夜。
是被饿醒的,掀开冷时拉过来盖在身上的被子,迷迷糊糊摸到手机,微睁睡眼朦胧地双眼,一看时间已是凌晨四点。
再一看,好像有短信提示?
握着手机,抱着被子,滚了两圈,又揉眼睛,差不多清醒了,再看。。。。
还真是资本家的,不发微信,改发短信了。
点开。
“林听,不用为那些莫须有的事感到难过,如果一个男人够爱你,他不仅不会嫌弃,他只会心疼你的遭遇,但如果他有一点嫌弃的意思,那么,无论你有多么喜欢,这个男人都是不能要的,最后,你还小,感情的事,不急。”
这些道理她都懂啊,问他的主要目的只是想要知道,他能不能接受。
不过,看这内容,若他真遇到,应该是能接受的吧?
林听盯着这短信,来来去去默读好几遍,想了十分钟左右,鼓起勇气输入,“那如果男方父母不同意呢?换做你,你会继续坚持还是果断放弃?”
确认无误后,抱着上战场的心情,点下发送。
这个点,他不可能看得见,自然也不会回,可她还是抱着手机等了近二十分钟,差不多快到五点才起床,洗漱,下去找吃的。
厨房里,还有他昨晚给她留的饭菜,不是残渣剩菜,而是特意留的,完全没被动过的那种。
一扫昨晚的阴霾,心瞬间明朗起来。
用微波炉加热,直把晚餐当早餐来吃。
钟斯年的作息很规整,这里的规整是指,不管他晚上几点睡,第二天都会准时在六点起床,进行晨练。
不同于后面突然增加的夜跑,晨练是从她住进这里,醒来第二天就知道的事情,天气好就在室外,若遇雨雪就在健身室,据他自己说,这个习惯已经保持了十几年。
十几年前,当她还是棵小豆芽的时候他就已经养成了老年人的生活模式。
对一个在自己清醒时差点与之发生关系的人,林听一时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所以一吃完早餐就麻溜地滚回房间,等他出去后再下楼帮他准备早餐。
未免他回来时撞见,她所谓的早餐就是煲一锅不用看着的五谷粥,再准备两个小菜,等他自己回来加热。
一个上午,都宅在家里的两人硬是没见上一面,直到中午十一点,林听不得已下楼准备午餐。
厨房里,身姿挺拔的男人已经在切菜。
听觉极为灵敏的卡卡已先钟斯年发现她的到来,摇着尾巴,迈腿从厨房里跑出来,发出的声音,自然也吸引了正在专心做事的男人的注意。
四目,不可避免的,就这么撞上了。
迅速撇开眼,等了几秒,男人没有说话,林听只能扬起笑颜,故作轻松地打招呼,“中午好。”
无领的棉质居家休闲服,大概是为了遮住肩膀被他咬出的痕迹,特意带了围巾。
看着他,跟他打招呼时,笑得极不自然,感觉像是犯了尴尬癌。
钟斯年淡淡收回视线,转身继续做事。
林听:“。。。。。”
勉强扬起的笑容彻底僵在脸上。
粗细均匀的土豆丝,切好装盘,外面的女人还傻站着没有动。
钟斯年侧身,有些好笑又无奈的看向她,“自己闹着要接吻,说都说不听,现在才觉得不好意思,是不是太晚了点?”
被挑起一身火,他都还没怎么着,她就自己躲了一晚上,又躲了一早上。
就这点出息,也敢学人家耍流氓。
太嫩!
林听的脸刷的通红,恼羞成怒地瞪着他,“怎么会有你这么讨厌的男人,一点都不知道顾忌人家的感受。”
明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