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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命令也是温柔的。
他不放,林听也挣不开,只是第一次在人前这么亲密,很是不好意思,羞红着脸埋首在他胸膛,不敢抬眸看在场之人是什么神态。
偏偏他还嫌不够,伸手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拿起一颗草莓送到嘴边,喂她。
林听有些恼羞成怒瞪他,同时右手摸上他腰间,对着他硬邦邦地肌肉掐了一下,以示自己的不满。
她那点力道对钟斯年来说不痛不痒,还心情不错的笑开,“昨晚吃饭还嫌我没有为你服务,现在服务了又不接受,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矫情呢?”
他肯定是故意的,故意故意让她无地自容。
未免他继续说出惊人的话,林听还是张嘴把草莓吃了下去。
刚刚咽下又听他问,“怎么样?好不好吃?”
“好吃。”随便嚼两下就下咽根本没有品尝味道。
凤眸微挑,很快又拿起一颗送到她嘴巴,“喜欢就再吃一个。”
她是喜欢吃草莓,但不是现在啊。。。。。。
时间在两人毫不顾忌的虐狗行为中慢慢流逝。
等的人终于来了。
刘峻看到忙通报,“先生,人带过来了。”
林听闻言抬头朝门口看去,待看清被保镖押着的人时,她很清晰的感觉到钟斯年的身体僵了一下。
☆、117。117:林听控诉,你是男的就不能让着我点?
被押进来的是以前在钟斯年手下任过职的保镖,因后期考核不过而被开除。
他手下保镖,除了像程翰刘峻这类的退伍军人,剩下全都是自己团队严苛训练,通过考核方能入职。
入职后每年也都会有培训,审核,过则留不过则走,这一点适用于所有人。
而他侦探所接的不仅仅是帮人查背景,调查商务,等等这类司空见惯的事偿。
在他手下待过,自然清楚他的行事作风,被押进来的保镖一看到他就连忙求饶。
从他手下里走出去的人最后给他最爱的女人投毒,钟斯年脸上终于浮现狠戾,若不是顾忌身边小女人感受,他真想亲自教训。
行动上暂且能忍,语气是阴冷至极,“谁让你这样做的?”
“林。。。。。金书琴。”林夫人三个字被及时换上金书琴本名,男子和盘托出,“是金书琴让我这样做的,先生,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求饶的说辞千篇一律,听着没有一点新意。
毫无悬念的答案,无论是钟斯年还是林听,都没有觉得意外。
“是她一个人,还是他们一起。”林听立刻追问,虽没明确点名,但她知道他听得懂她指的谁。
“是金书琴自己找的我,背后是不是他们协商我不知道。”
“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自己是被金书琴指使?”光凭一人之言不算,他要的是让指使者无法推卸的铁证。
他要的是让金书琴这个死不悔改的女人,进去了就别想轻易出来。
“有,我有她第二次找我时的监控视频。”担心雇主事后赖账不认,他给自己留了条方便讨要余款的证据。
别在衣服上的微型监控器记录金书琴第二次找他时的全过程。
钟斯年摊开手掌,意思不言而喻。
男子看着他,止不住心惊胆战却还是咬着牙讨价还价,“你答应放过我我就把东西给你。”
这并不是什么有力的筹码但却是他唯一的机会,他不能就这么拱手相让。
然而,他到底是不够了解自己的前老板。
钟斯年听闻他的要求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直接看向自己的人,“把这两人送到警局,该怎么做,程翰你帮我教教他。”
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宣告了这名不识好歹的男子接下来将会受到比送奶员更“好”的待遇。
保镖们立刻执行,两两驾一,拖着就往外走。
两道不约而同的求饶声响彻大厅,不过半分钟就戛然而止。
因为钟斯年在他们叫唤后不悦的说了三个字,“太吵了。”
于是他们不停叫唤的嘴就被堵住了。
人员散尽,大厅安静下来。
恨是恨的,怒也是有的,但总体,林听觉得自己心理承受能力还不错,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心中早有猜测,早有准备的缘故。
她的态度很明确,决不轻饶!
不过这点并不急于这一时。
现在要紧的是,她身边的男人心情不好,虽然他们刚刚没有明说,但她知道,钟斯年与后面被押进来的男子是旧相识。
她主动靠到他身上,双手将他怀住,“钟斯年,这不干你的事,不怪你。”
怎么不干?怎么不怪?
钟斯年抬手抚上她香肩,“是我的疏忽才让你受到伤害。”
他一直就这样觉得的,今日抓到人,他心里的愧疚更浓了。
如果他们给她下的不是控制精神的药物而是致命毒药,他不敢想,倘若这个世上再也没有这个人他会怎么样。
林听抬头,抱在他身上的双手转而抱着他脖颈,神情格外严肃,认真,“他们有心谋害,防不胜防,我不准你因此愧疚,因此难受,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把自己最信任的保镖给了她,程翰他们也一直都很尽职,包括她自己,若不是发现精神有恙,去医院做检查,任谁都想不到,金书琴会再次让人给她下药,且还是以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
平白无故,谁会去怀疑每日送到家里的鲜奶会被人调包?
他们总不可能每一天,把每一样她要吃的东西都送去检验,确认无毒才敢让她入口。
明明自己心里正难受着还反过来安慰他。
钟斯年垂眸注视近在咫尺的人儿,抬手轻抚上她脸颊,把玩她的头发,俊脸甚是柔和,嗓音低沉磁性,“我没事,你又想多了。”
他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往后他再也不会让她身处这样的险境,再也不会给别人伤害她的机会。
林听知道他这话是骗人的,但她不拆穿,她只是勾着他脖子,铭唇而笑,“我们回房好不好?今晚不夜跑了,早点睡觉行不行?”
回房,睡觉,实在是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啊。
凤眸紧锁着她,染上笑意,“告诉我,这么早睡你想做什么?嗯?”
最后一个嗯差不多是贴着她耳朵说的,特意调高拉长的尾音,很是撩人。
讲真,她除了想转移他注意力,让他开心,真的什么都没想。
林听知道他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同样的她不反驳,只是抱紧他,脑袋埋进他胸膛,默不作声。
也算是随他的意思。
钟斯年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双手托着她臀,起身,“回房。”
“我可以自己走。”林听完全没想到他会抱她上楼。
钟斯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笑从胸膛溢出,“我喜欢抱着。”
她也喜欢被他抱着。
林听你双手抱紧脖子,脸埋进他肩膀笑得娇羞,笑得愉悦,笑得无声。
哎哟,怎么办呐?
这才开始多久,她就陷得这么快,这么深,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一路抱回房,钟斯年直接抱人到床上,压入被褥。
林听在他头压下来时抵住他肩膀,急急地,“我没洗澡。”
脸又开始红润润的了。
胸腔震动,双手撑在她两侧的钟斯年调整姿势,改为单手撑着脑袋,居高临下地注视她,笑意不止,笑溢出声。
林听被他盯出娇羞,被他笑出恼意,微撅着唇,有些气鼓鼓的,瞪他。
钟斯年收起笑声,却没收起笑意,凤眸很是兴味的晲着她,“我的小丫头啊,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不知羞。”
“。。。。。。”明明是他自己想要亲她她才会那样说的,现在又说她不知羞,林听只顾着恼羞成怒,都没注意到他对自己的称呼。
翻个身,扑进被子里不想理他。
她不理,他就主动,钟斯年强行把人翻过了面对自己,“生气了?”
林听只哼不说。
钟斯年不笑了,只是用手捏她脸蛋,“你怎么这么不经逗呢?洗澡去。”
刚刚她说洗澡他笑,现在她不去了他又催,林听轻哼,“不去。”
“不去怎么早点睡?”钟斯年挑眉,睨着她故作思考状,“还是你想要我陪你一起洗。”
这都哪跟哪啊?每次都要把人逗得无语反驳,无地自容,气急败坏才甘心。
林听终是控诉,“钟斯年你是个男的,你就不能让着我点?”
“我都主动提出陪你洗澡了不是让你那是什么?”他还真是逗上瘾了。
林听发现每次跟他耍这种嘴皮都没赢过,此时亦然。
钟斯年松开她起身,“好吧,我接受你的谦让,我先洗。”
而后他就真的去换衣间拿上睡衣,钻进浴室洗澡去了。
林听:“。。。。。。”
警局接到程翰送过去的人就立刻派人逮捕金书琴,连夜审问。
林听的检查报告,牛奶的化验结果,加上人证及视频,让原本咬死不承认的金书琴不得不服。
但她似乎并没有一点自己即将成为阶下囚的认知,态度依然是嚣张的,还嚷嚷着要见林听。
当然,她对林听的称呼依旧是辱骂性的,小贱人。
………题外话………记得刚开文那会有个朋友在评论区问我是不是悬疑小说,我回答她,“这只是天雷滚滚的爱情故事。”所以,无论是男主角的工作,还是男配,女配,我都很少详细写,比如林之易他们一家三口如何作,比如拿回林氏的那股东大会等等细节,除了男女主相处,其余到目前差不多是省略掉了三四万字的样子,按着节奏,大概,可能,很快就要进入下半场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118。118:第一次介绍女朋友,他也会有点放不开
钟斯年跟警局里的人打了几年交道,彼此也算是互相了解,对于他没让他们去领人而是让程翰他们亲自把人送到警局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大家也都清楚。
决不轻饶也谢绝打扰。
金书琴的叫唤只能是落得无人搭理的下场撄。
就算林之易带着律师过来也没能如愿把她保释出去。
她犯的可是投毒罪,证据确凿又已自己承认,想要出去真心是不太可能偿。
而林听与钟斯年的柔情蜜意则与金书琴的歇斯底里,林之易的焦头烂额形成鲜明对比。
第二天,林听在钟斯年的陪同下去了躺警局做笔录,顺便再传达下自己的意思:严惩,尽可能重判。
上次被强送进精神病院的债她没有讨,这次新仇旧怨一起算。
钟斯年有健全的人际关系网,打招呼方面他可以帮她。
做完笔录,警员还是问她,“金书琴一直吵着见你,你看看要不要见见她?”
他话音刚落就受到来自钟斯年的一记冷眼,似怪他不该多嘴巴。
林听犹豫片刻,摇头,“不见。”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何必要去听那些难堪的话,让自己心里不痛快?
她只要知道金书琴这次会坐牢,她在牢里的日子不会好过,就够了。
出了警局,上了车,林听侧身看着驾驶座上的人,“钟斯年,我们去摘草莓吧。”
因为要来警局,她今天请了一天假。
钟斯年启动汽车,回了个好,想了想又道:“我带你去吃真正绿色无污染的草莓。”
安城的草莓基地她都光顾过,再怎么绿色也都是免不了要喷点农药。
林听表示好奇,“去哪吃?”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还神神秘秘的卖起关子。
除了表白没被接受,其余他好像没让她失望过,林听满心期待。
钟斯年把车开上高速,约莫一个小时才到目的地,安城的某个小镇。
车子在距离小镇街道十五分钟车程的,一栋独立小洋房前停下。
远眺有山有池,绿植遍地,近看,花台,盆栽,葡萄架,呼吸间,花香,青草香。
林听回身看他,“这是谁家啊?”
他把车直接停在人家家门口,定是相熟之人。
“我叔叔婶婶的。”钟斯年淡笑着答复。
“亲叔叔吗?”钟家在安城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他叔叔婶婶何至于跑到。。。。。这里应该算得上是乡下了吧?
“我婶婶身体不好,我叔叔陪她在这边住好几年了。”乡下比城市更利于病人休养。
“哦。”林听点头,心里对他这位叔叔充满好奇,敬佩。
别说富家子弟,就是城市里家境不错的普通人,现今也找不到几个男人愿意为了老婆放弃都市的便捷繁华回归田野,一住多年。
“你叔叔婶婶感情一定很好。”林听笃定,而后很快想起,“哎呀,我没买礼物。”
叔叔婶婶也是亲人,她第一次来就空着手,多不礼貌。
钟斯年偏头看她一惊一乍的样子,杨唇淡笑,“人来了就是礼,东西不重要。”
他们什么都不缺。
“可是不太好啊。”她可是第一次以他女朋友的身份见他的亲人也。
“自家人没什么不好的。”钟斯年牵住她,走过去,打开栅栏门。
里面的人听到动静也从家里走了出来,看到他们愣了一下,转而笑开,“我还在想是谁,原来是斯年过来了。”
出来的是名中年男子,外貌与钟斯年父亲钟启合有点相像,但整体给人感觉却是与钟启合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