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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侧夫位置看来非大师兄莫属了!秦宇航傻乐了一会儿,嘴角要咧到耳根了。
“在娘子个跟前,我永远是第一位,无可取代,就算是兄弟也要往后排。”
秦宇航吹着口哨,提着猎来的兔子,回去找叶慧。
但他没想到大师兄给自家老婆留下的印象不怎么好,所以这事还有得磨,反正皇甫泽端本事大,就看能不能拴住一个女人心了。
………………
叶慧接过墨琪烤好的兔腿,一声不响的吃着。
秦宇航不知道妻子为什么变得缄默,是大师兄对她做过什么,还是她对大师兄不满意,要是后者可要糟糕。
他自认做了一项很好的安排,妻子能有一个实力强大的男人爱护,一生都会过得顺风顺水。不用像他,眼看自家药材铺子要被挤兑黄了,硬是拿不出对策。
如果她站在那个至高无上的地位,看还有谁敢对她不敬。
“娘子,怎么了,不开心?”她不提大师兄,他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叶慧吃完兔肉,吸了一口气,展颜笑了笑:“想是连日赶路累着了,歇歇便好,相公也该吃些。”她把另一只烤好的兔腿递到老公手里。
秦宇航觉得欣慰,妻子不是一个哭哭啼啼向丈夫诉说委屈的女人。娘子跟大师兄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过码吧,才会不开心?
他拿了冒着香气的兔腿,咬了一大口,心里一片温暖。
吃完了饭,墨琪收拾碗筷。
秦宇航和小路子把两匹马牵到岸边,用刷子给马儿洗澡。
“小姐,你为什么不把湖里遇到的陌生男子告诉姑爷?”墨琪朝岸边瞥了一眼,小声朝主人问。他知道主人一定受了委屈,才会心情不好。
叶慧拢了拢晾干的青丝,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她嘴角含着丝丝笑意,却并不言语,静静的看着湖边的洗马身影。陌生男子给的药膏与新婚之夜秦宇航给她用的何其相似,淡蓝的色泽,微微冒着清冽的香气。
也许她想差了,他们不存在某种联系。
她又想起了陌生男子,浑身充满野性的气息,有力的钳制,粗糙的手指细心的为她擦着药膏。那男子给她一种阴暗的感觉,好像受过某种不公正的待遇。
虽然讨厌,却并不可恶,也许是他本身就带着某种致命的吸引力的缘故。
但愿不要再见到他了,叶慧这样对自己讲着。但事实上真就不见了吗?那人临走前信誓旦旦说过还会见面的。
晚上过夜时候,男人们动手支起一顶小帐篷,四个人挤着凑和了一夜。
第二天一放亮,把水囊全部灌满,带了少量的行礼,开始赶路。
又走了一天,第二天遇到一队从西域往颍唐国贩货的商旅,对方听说他们是帝都人氏,格外热情。秦宇航朝商旅们付了银子,换了一匹骆驼,跟妻子合乘,墨琪和小路子骑马。
第四天头上终于出了沙漠,远远的地方,一块苍翠的绿洲映入眼帘。
秦宇航指着绿洲道:“那便是萍州的中心,幸好这么干旱的天气,萍州还是一如既往的绿意葱葱。”进入沙漠后,发现旱情出乎想象的严重,记忆中的许多水源都干涸了。
他以前在萍州住过许多年,都没出现过类似的情形。
叶慧浓密的睫毛轻轻闪动,流露出由衷的喜悦:“相公,你要找的人就在那座绿洲上?”
“是我的师门,在萍州城外的天鹰山上,娘子,我带你去见师父,还有大师兄。”秦宇航顿了顿,朝她投去爱意的眸光:“娘子,我打算为你找个侧夫,你可愿意?”
找侧夫!叶慧愣住,如果她是这时代的女人也许会理解身为丈夫的秦宇航一片心意。
但她才穿来没多久,骨子里有着根深蒂固的一夫一妻制度,尽管有准备……叶慧困惑的问道:“可是,找侧夫不该是长辈来安排吗?”
“出嫁从夫。”秦宇航正色道。
秦家二老给妻子安排的男人他信不过,他要给她天底下最好的:“自打我记事,爹娘就争吵不断,爹后来吵烦了,就出门做生意。把我们丢给娘,但娘对她的男人们永远比对孩子还看重。那时候我们还住在桃花村,娘子,你夫君从前是个大字不识的放牛娃。”
叶慧从驼背上回过头,瞧见老公眼里的悲哀,她把头贴在他的胸膛上,状似安慰。
秦宇航搂了搂妻子:“我彻底改善命运,是遇见了一个贵人,他当时全身是伤,中了剧毒,非常狼狈。他用内力压制了毒性,说只有天底下只有师父能就他。我便一路照顾他千里迢迢来到萍州,后来我成了他的师弟。”
叶慧点了点头:“你救了那个人,那人改变了你的人生,算起来你对他有恩,他也对你有义。”
16、怎么成了别人的师娘
“娘子,我为你安排的侧夫人选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你夫君大本事没有,但对自己所爱的女人绝对一心一意。”秦宇航眼瞳温润望着妻子,像陈诉一项事实。
“他是谁?”叶慧的眉眼微微撩起,透着一抹好奇。
“等跟我回到师门你就会知道,现在别问。”秦宇航嘴角含着笑意,现在说出来少了一层神秘感,吊着她胃口吧!
“好吧!”叶慧姣好的面容荡漾着昳丽光彩,清浅的笑着:“偏你喜欢摆谱。”
她对共夫形式没有反对意思,既然是时代传统,不放试试看。在一个穿越女看来这事怎么都透着新鲜,像回到了母系社会,却又不尽然,虽然可以共夫,时代法则还是男权制度。女人金贵,只在夫婿眼里金贵,除了生孩子的价值,似乎就没别的了。
“萍州城地处沙漠边缘,用不了多久就能赶到,过了萍州城,往西再走一段路就能看见望不到头的群山,那是燕周山。我们天鹰门坐落在燕周山主峰天鹰峰,当然不在顶峰,那太冷,终年积雪,从来就没见融过。天鹰门在天鹰峰下面的一个山谷里,因为有温泉,四季气候宜人。娘子,本门的温泉洗久了强身健体,皮肤细腻,有时间我带你去。”
距离门派越近,秦宇航越兴奋,滔滔不绝给妻子讲着。
“天鹰门就在那座山上,我十二岁那年被大师兄引入门户,之后就是多年的习武时间。师成之后下山,有机会回去瞅瞅。记得最后一次回到师门是二年前,现在着实想念,不知道师兄弟们现今都在干什么?”
一路上叶慧听老公讲了很多,脑海中形成一个不曾涉足的世界。
走了半日,踏足在原野上,一眼望去,绿油油的,漫无边际,一直向天际延伸。偶尔能见到放牧的牧民,矫健的挥舞着手中皮鞭,驱赶着大群牛羊四处奔腾。
叶慧在沙海里行走了多日,咋然见到生命气息,充满了热情。常常驻足下来观赏。美丽的草原风光,对于她这样一个从小在高楼林立长大的现代化城里人来说,非常吸引人。
越往前走,路两旁的村庄越增多,常常看见一些农人在田间地头劳作,这些人大多数股骨瘦如材,衣裳破旧,像是日子过得很清苦。
萍州是通往西域的交通枢纽,官道相接之处,又有大河流经,繁华程度虽不及帝都,却因是商贾往来而日益繁华。这里是个多民族的聚集区,以汉族居多。在汉家官员的持政下,推行民族自由平等政策,彼此之间很少存在歧视。
到了下午,进了城,扬着沙尘的泥土路变成坚固的青石板路面。
叶慧从骆驼上下来,由老公在前头领路。却见路两旁店铺林立,是那种石头和土坯切成的建筑,多了些粗犷的美,少了份中原地区的建筑的精致。
路上熙熙攘攘,穿着各民族衣着的人们在街上随意逛着,街旁摆摊的小贩操着地方口音招揽生意。烤肉、炒栗子、买糖葫芦各种小吃食应有尽有。
秦宇航挨个摊位的逛,给妻子买了许多零食交给墨琪拿着。只是奇怪萍州城照比前几年萧条许多,百姓们面有菜色,大多数营养不良,时有衣衫褴褛的乞丐端着破旧瓦罐朝行人讨要吃的。
这是怎么了,萍州城难道发生过什么状况了?
想起来的路上,大多地方水源干涸,难不成发生过很大的旱灾?
秦宇航心疼妻子走了多日的路,找了一家客栈打算歇息一夜,明早再往天鹰门方向进发。就在他们进入客栈没多久,接到了师门的飞鸽传书。
秦宇航看了书信,执笔写了一封回信绑在鸽子身上,推开窗户放飞了。
大概过了一刻钟,客栈进来两位背负长剑的年轻公子,在店伙计的引荐下来到他们住的房间。
“二师叔!”
两位公子身穿蓝白二色道服,皆二十出头,相貌英俊,举止矫健,目光炯然,一看就是武功不俗。两人见到秦宇航时面露喜色,一起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秦宇航摆了摆手,眼里闪烁着喜悦:“商鸿,周寻,你们怎么来了?”
“是师父让我们来迎接二师叔。”周寻神色一转,看见秦宇航后面的纤细身影,恭恭敬敬的单腿下跪:“晚辈给师娘见礼。”
“啊,这位小娘子就是咱们的师娘?”商鸿一听,赶紧跪地拜见。
叶慧不觉撩起惊讶起来,自有记忆,还是头一次有人给她见这么大的礼。饶是她性子矜持,也不禁现出几分慌张:“哎,你们都起来,没事跪什么?我说你们弄错了,我不是你们师娘。应该……是了……应该叫我师婶才对。”
“敢问夫人可是姓叶?”周寻起身,仍然语气谦卑。
叶慧点了点头,难道姓叶就是他们师娘,普天下姓叶的多了,都是他们师娘不成?
“那就对了,您姓叶,又跟二师叔在一起,就是我们师娘没错。”
“我是姓叶不假,但绝对不是你们师娘,应该还有其它姓叶的女子在附近,你们不防出去找找。”侧眸,对自己老公笑道:“感情你这二位师侄把师娘搞丢了,见我长得像,胡乱认亲。”
秦宇航也笑了,却并不说明。
“弟子没有胡乱认亲,下山前师尊交代的。”商鸿透出讶异的目光,搞不懂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师父交代他们迎接师娘回山,还指明说跟二师叔在一起姓叶的小娘子。可是师娘好像跟师父闹了别扭似的,要是接不回去,这可怎么好。师父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还不把他押去悔过崖去面壁?
“二师叔,你帮我劝劝师娘?”商鸿只好朝秦宇航投去求救的目光。
“怎么劝,你告诉我?”秦宇航莞尔一笑,开始卖关子。
商鸿期期艾艾的对叶慧道:“师娘,弟子不知道您跟师尊闹过什么闲气,但师祖他老人家说过两口子没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呃……不是的……师娘,您别生气。”这句话明显透着不敬,慌忙说着道歉的话。
“我不是你们师尊的妻子。”叶慧哪能为这小事生气,瞅了自家老公一眼,笑了笑:“我是你们二师叔的妻子,别搞错了。”
之前秦宇航跟叶慧提过纳侧夫的问题,但她总认为那事儿离自己很遥远,像远隔了时空一样不真实。她理解这时代人的思想,但轮到自己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谁叫彼此固有的信仰和生活习惯不相同。
“这种事哪能搞错呢,又不是没脑子?”商鸿嘀咕道。
这话说的更没礼貌,要是换了一个脾气不好的女孩子说不定当场发作。
“商师弟,你少说两句。”周寻比较稳重,深施一礼:“师娘别见怪,这小子小时候发高烧坏了脑子,遗下了冲病,病发就油膏蒙了心的到处冲撞人。等回山弟子禀明师父罚他去悔过崖面壁个三年五载,以示惩戒。”
商鸿怪叫:“周师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咱俩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关系铁着呢!怎么见到师娘长得漂亮,就连手足情谊都不顾了?”
周寻斥道:“谁跟你穿一条裤子长大,别狗嘴里张不出象牙满嘴冒虎气。”
颍唐国最容不得男人搞基,兄弟们私下里可以胡说八道的玩闹,在外面可不行,万一被误会,当成基友被官府逮到,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这是什么跟什么呀?叶慧知道越解释越乱,索性闭嘴了。
接下来,秦宇航向两名天鹰门弟子询问了这两年师门发生的一些事情。
叶慧见他们商谈正事,叫来墨琪沏了从帝都带来的香茗,泡好了,一人一杯,放在桌案上。两个师侄好久没喝到这么纯正的茶了,闻到香味迫不及待的端起来品尝,喝了一口回味悠长,像喝了琼浆玉露似的神情。
“你们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一辈子没喝过茶?”
周寻和商鸿出身普通的农人家庭,但家中略有薄产,不会连茶都喝不上吧!再说天鹰门每月都有月钱发放,足够养活自己了。
“二师叔,弟子不至于一辈子没喝过茶,但一年多没喝过倒是有的。”
“这是为何?”
“师叔还不知道吧去年我们萍州发生了一场可怕的旱灾,粮食绝收,很多地方水源干涸。百姓们都达到了人相食的地步,饿死的人不计可数,每日天一亮一车一车的尸体往城外拉,那叫一个惨。我们天鹰门日子也不好过,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