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空穴来风吗?朕却不这么认为,怕是有心人故意放出来的话,而且此谣言一出,朕的儿子们都比往常勤快了许多,包括……你!”建德帝倏地转过身来,死死盯住辜无惜,像是要看透他的内心一般!
辜无惜霍然大惊,没想到自己今日举竟让父皇误会自己想要夺嫡,整个脑袋先是一片空白,随即身不由已地跪了下去,重重叩在实心的金砖上:“父皇明鉴地,儿臣绝对不敢有此异心,太子是儿臣的兄长也是主子,儿臣如何敢起取而代之之心,何况诸位兄弟论才能论本事,哪一个都要比儿臣出色百倍千倍。儿臣知道自己的份量,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绝不敢起妄逆之心,今日斗胆奏事于父皇,非是想与四哥为难,也非是想争什么苗头,只是不想有人受冤,蒙了父皇的圣名,令天下人误会父皇!”
直到这一席话说完,辜无惜才回过神来,大脑依旧是空白,压根儿不知道刚才那些话是怎么说出来的,不过看建德帝脸色缓和,这话应该是说的没错。
“你真是这样想的?”建德帝的目光依然没有从自己儿子的脸上移开:“你也是皇子,生母身份并不比别人低,又何必妄自菲薄呢?”情人节滴分割线
哇,情人节啦,祝所有有情人,情人节快乐,终成眷属,祝还没有情人的朋友早日找到情人,争取下一个情人节能和情人一起过
第十七章 初涉朝堂(7)
“儿臣知晓自己在父皇心中的份量。”辜无惜再一次重重叩了下去,眼中是极力压抑后的泪花:“记得七岁那年,父皇有一次去学课看了儿臣们的功课,看到儿臣的字后,说写得不好,要儿臣多练练字,儿臣听了之后,每天都抽两个时辰来练字,无一日间断。三年,整整写了几柜子的书,可是总没机会拿给父皇看,只能日复一日的锁在柜子里,直到锁不下为止!”说到后面,他显得有些哽咽,手指紧紧扣着地上的砖缝,努力想使心情平复下来,这些话固然有搏取建德帝信任的意思,却绝对是事实,当年那份失望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建德帝显然没料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锐利的目光顿时松驰了下来,换上几丝慈爱,他抚着辜无惜的肩头,长叹一声:“唉,无惜你起来吧,父皇明白你的心了!”
辜无惜心知父皇是相信自己,然欣喜之余却还有一丝失落,父皇并没有说出为何一直不肯见他的原因,也罢,反正这么些年,自己也早就习惯了。
“那个小莲还在你府里是吗?”建德帝突然将话转到了小莲身上,显然是要进入正题,辜无惜赶紧收拾了心情答话:“是,她哥哥儿臣已经着人下葬。”
“呃,无惜,那个小莲真的能信任吗?他哥哥当真是被冤枉的?”“这个儿臣也不敢枉言,但确有可疑之处,儿臣曾亲眼见过他哥哥。神智看着当真是有些怪异,颠来倒去就是那一句杀人的话,好像哪个都不认识了一般。”辜无惜如实回答。
“你认为这事与无伤有关?”建德帝的问题一个紧随一个抛过来,并有越来越尖锐之势。
“儿臣不敢,四哥勤于刑部之事。多年来一直处理稳妥,从无不当,儿臣以为这事应当是下面之人瞒着他干地。”
“好!”建德帝负手走到辜无惜的身后:“朕可以给你调查此事之权,但是不能公开着给,以免引起朝中猜忌动荡,一切只能*你自己暗地里去查证,若能查得真凭实据,那么论功封赏。若是查不得,或闹出什么不应该的事,你也只能自己背黑锅解决,朕不会帮你,如何?想清楚了再回答朕!”
建德帝的话令辜无惜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得到了父皇地信任,忧的是这事办得好还罢,要是办得不好,自己便得吃不了兜着走,真要出什么纰漏。父皇是绝对不会站出来帮自己的,只能一个人扛。
“怎么?害怕了吗?”建德帝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在凳上的辜无惜,那么高高在上的眼神刺痛了辜无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己本来就一无所有,又何必怕失去,他起身平视那双至尊之眼:“儿臣想清楚了,愿担起这事,一定查个水落石出,请父皇放心!”
建德帝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欣慰:“好,但愿你能不负朕望,朕知道你手下没什么得力的人。所以晚些时候朕会以保护你安全为名义指派几个好手给你,反正其他皇子也有,不会惹人怀疑,至于你要他们做什么就是你的事了,朕不管!”说到这儿他笑笑:“好了,正事谈完了。咱们父子难得见面。说点别的,阮家二丫头和曲丫头嫁入你府中一切可还好?”
“有劳父皇挂心了。一切皆好。”这话刚一落下,建德帝马上又接了上来:“无惜,你不怪父皇当初将阮梅落嫁给你四哥?”
辜无惜心中一痛,几乎要把持不住,胸口起伏了好几次才勉强克制:“儿臣不敢,儿臣与……四嫂无缘,怨不得别人,父皇金口已开,君无戏言,儿臣身为人子理当尽孝,岂能让父皇因为儿臣而背起食言之名!”
“你能理解就好!”辜无惜地话令建德帝甚为满意:“朕最怕的就是因一个女人而令你们兄弟起纷争,无惜,你记着,有些东西该舍则舍,该弃则弃,莫不可贪恋沉迷!”这句话建德帝说的颇有警告之意,辜无惜恭谨地应了。
建德帝到底是年纪大了,虽有太医院精心调理,但身体到底不比从前,说了这么久,精神有些疲倦的闭了眼坐在椅上,辜无惜见机赶紧上前取出随身携带的薄荷油倒些在指尖上,替建德帝力度适宜地揉着太阳穴。
“你还随身带这东西?闻着比宫里的好些,没那么刺鼻,哪来的?”建德帝闭着眼睛轻问,这样的情形倒有些像平常人家的父子,不似天家骨肉离得近瞧着远。
辜无惜自小到大还是第一次与自己的父亲离得这么近,眼眶不自觉地濡湿了几分,他闭一闭眼,尽量以平和地声音说道:“儿臣有时候头晕或觉着倦了就用这东西揉揉,感觉会好许多,这是儿臣从一个走方郎中那里买来的,比不得宫中用的精纯,但气味效果倒还好。”
“是吗?朕觉得倒比宫里的好,你下次再见到他地时候给朕也买几瓶。”顿了一下又皱了眉道:“倦的时候用这个是没错的,但是头晕之时就不要乱用,应该让太医去瞧瞧,万一要是病了就不好了。”
建德帝半闭着眼对儿子淳淳善语的模样,若换一身蓝衣就犹如普通人家的慈父,谁能想到他九岁登基,直至今日已经坐了四十六年的皇帝,坐拥天下万物,精算术通天文,文韬武略尽皆出色,大昭王朝在他手中更上层楼!
辜无惜低头望着建德帝那花白的头发,不禁思绪万千,同时也想起一桩事来,原本清静的眼皮掠过一丝涟漪:“父皇,儿臣斗胆,想求您一个恩旨,不知可否?”
“什么恩旨,说来听听。”原本半闭着地眼豁然睁开,经过这半晌的养神,眼中又有了精光。
“是关于母妃的……”刚说到这几个字,便看到建德帝的脸色沉了些许,赶紧接下去道:“儿臣上次携梅心与定璇入宫拜见母妃,看到盛夏的天里,母妃宫中连冰都不见一块,母妃身子素来羸弱,儿臣怕母妃会因炎热生病,所以能否让儿臣每日将冰送入宫中于母妃?”
“辛贵嫔宫中没有冰吗?”建德帝皱了眉示意辜无惜停手:“内务府那些东西是干什么吃的,这么热地天不放冰哪受得了,辛贵嫔自己也不说,唉……”说到这里地时候,他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见的怜惜:“行了,朕自会处置这事,你那边就不用管了,要是让人知道身居贵嫔之位,一应用度却要*儿子送进宫来,大牙都要笑掉了。”
他认真地看了辜无惜一眼后挥手道:“罢了,你回去吧,依旧让李德林带你乘了那轿子出宫,什么时候得空了让定璇入宫来陪陪朕,朕很喜欢她!”
“是!儿臣告退!”辜无惜依言退下,嘴角抿着一丝畅快地笑意,有了父皇的话,内务府的人想必短期内不敢再克扣母妃的用度,至于以后……他将会成为母妃一生无忧的保障!
走出养心殿,辜无惜将身子站得笔挺,尽管天空沉闷阴暗,却丝毫不能影响他的心情,若不是身在宫中,真想喊上几声才舒坦,多年埋没终于得见光明,尽管尚有很远一段路要走,尽管前途如何还不知道,但至少能看到希望的光芒!
这一步已经趟出,不管前途如何,他都不会后悔!
第十八章 故人怨(1)
约申时一刻光景,阴沉了好半天的天终于像被撕破了一个口子那般,哗哗的往地上倒着倾盆大雨,将地上的灰尘尽皆冲刷而去,还世人一个清净幽凉的世界。
阿妩站在庭前檐下,瞧着这漫漫雨帘,伸了手,雨噼哩啪啦的打在手心,风挟着浓浓的水气漫卷而来,令人精神为之一振,她有些忧心地问流意:“雨这般的大,画儿岂不是要淋一身的雨?”画儿适才出了府去买能用来种植的莲花,虽也想到可能会下雨,但原以为可以赶在之前回来,没想到这雨说下就下,委实令人无法预料。
流意宽慰道:“娘娘放心,这夏日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您瞧着过不多时就消停了,画儿她随便寻个地方避过去也就是了,您不必过于担忧!”
阿妩淡淡一笑没有接话,不知怎的,这心总也静不下来,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然任是心思千转百回,也想不出会是什么事。
雨,果然如流意所言,下了不到两刻光景,但逐渐止了势头,只余一些晰晰沥沥的雨滴,再过得一会儿,更是连雨滴也没了,天空重新放晴,而且下了这么一场雨后,天气凉爽许多,不再如先前这么闷热难耐。
阿妩拢了拢衣裙正欲起身进屋,忽听得画儿的声音,微转了目瞧去,一瞧之下立时愣在原地,说不出是惊还是喜,令她如此的不是画儿手中的莲花,而是随画儿一并进来地两个人。竟然是千樱与挽璧,她们不是远在福建吗?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跟画儿一起来此?
阿妩尚自惊疑不定的时候,画儿已经举着手中捧的莲花开心地道:“娘娘,我把莲花采回来了哦,待会儿只要种在那石坛里便行了。”说到这儿她记得后面那两人忙又道:“娘娘。这两个人是在府门前遇着的,她们说是您以前在家时的侍婢,所以我就带她们进来了。”
流意瞅着阿妩面色不对,拉过画儿低声埋怨道:“你这丫头,怎么能不问清楚就随便带人进府里,万一这两人是假冒地怎么办?”
画儿正要辩解,那厢阿妩已经抬手道:“无妨,她们确是以前服侍过我的人。想必是我父亲怕我在京中寂寞,便叫她们入京来陪伴服侍我,没你们的事了,先下去吧。”
打发了流意与画儿之后,阿妩快步走至千樱二人面前:“你们怎的来的,当真是……父亲的意思?”虽然早在决意代曲定璇入京的时候,便认了曲继风为父,但真叫起来,到底还是不习惯。
“是,是老爷的意思。他知道你被指给六皇子为庶妃,怕你一人在京会受委屈,便让我们来皇子府中服侍你。”千樱地眼中有喜悦的泪花:“老爷说了,但凡秀女选入宫或被指婚者。皆可选派家中侍女前去服侍。”
“是了,能再见到你们真好,原以为以后都难再见面了。”阿妩一手握住了千樱,另一只手想去握挽璧,却落了个空,挽璧虽一直未有说话,脸上却难掩鄙夷之色。
阿妩黯然一笑,知道挽璧终是不服自己。终是怨自己抢走了本属于她的地位与机会,但这并不是她所想要的,她亦是身不由已。
“挽璧,你这是做什么,别忘了来时老爷吩咐的话。”千樱看不过眼斥了她一句,换来的是挽璧的一声冷哼。
阿妩知挽璧对自己成见甚深。很难消除。她不明白老爷为什么要把挽璧也派到她身边来,挽璧与千樱都是顶替事件的知情人。难道老爷就不怕挽璧会将此事捅出去?还是说老爷不知道挽璧对自己的心结?
阿妩还在费解之时,千樱将曲继风亲笔书写的一封信交给了她,展信一看,里面除了说让千樱二人来京中陪伴她以外,还隐晦地提了一下张氏,说她过的很好,让阿妩不必挂念。
阅过书信,阿妩当即便将书信放在盆中烧了,以免让人从中瞧出什么端倪来,然后又安排了千樱与挽璧去下人房中歇下。
这家中侍女入府,虽然是阿妩自身的事,但说不得要回阮梅心与含妃一声,一个是府中的正妃,一个是目下掌管皇子府地人,千樱二人在此做事的月钱都要从含妃手中拨出。
阿妩亲自去了阮梅心与含妃处,阮梅心倒没说什么,反而还赏了几匹布和银钱;就是含妃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