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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洗啊,水……水会凉掉的。”谢炎有点懊恼於自己的不自在。本来跟进浴室是怕舒念醉得意识模糊会没法自理,打算随手帮他洗干净,但现在不要说动手,就连动眼都很困难。
呼……反正都是男人,看一看有什麽关系!
这麽自我鼓励著,眼光又理直气壮落回舒念修长瘦削的身影上,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害他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喂……你,你……”谢炎长这麽大还从来没有这麽手足无措过,一时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舒念居,居然在DIY!
要不是亲眼看见他死也不会相信舒念会做这种事。恩,没错……虽然舒念已经是个三十岁的成熟男人,一直都没有任何男朋友女朋友,有正常需要得靠自己解决,那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但,但是……亲眼看到还是太震撼了!
他从来没把温和内敛,永远都是一副安静隐忍,无欲无求的姿态的舒念和“性”这个字眼联系在一起。
在他眼里舒念就只是舒念,从小当成宠物狗一般来疼爱,长大也也还是舍不得放手的一样东西,性别年龄之类的特征统统都自动忽略,只剩下简单纯粹的一种存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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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里舒念就只是舒念,从小当成宠物狗一般来疼爱,长大也也还是舍不得放手的一样东西,性别年龄之类的特征统统都自动忽略,只剩下简单纯粹的一种存在而已。
现在让他清楚看见舒念在离他五十公分不到的地方仰躺著,张开腿闭紧眼睛做那麽煽情的事情,那种冲击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不知道是不是水气太重室温太高的缘故,他觉得有点头晕,呼吸困难。
“呃,小,小念……”该说什麽?叫他赶快住手?连别人DIY的权利都要剥夺,好象不大好吧?何况舒念根本就是醉得一塌糊涂,跟个醉鬼还能讲什麽道理啊。
“那个,你,你快一点,不然……,会,会著凉。”简单的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真没脸,更没脸的是,舒念根本没理他,完全当他不存在,一副什麽也听不到的表情继续动作。
真要命,先出去好了,男人DIY有什麽好看的啊,还不都是那样,陶醉得要死的扭曲表情,气喘如牛,恩恩啊啊的,搞不好还有口水。
三个字──倒胃口。
眼睛偷偷斜了四十五度,唔…………
鼻子突然一阵发热,谢炎狼狈地咳嗽了两声。
明明是正在做著猥亵的事的舒念,看起来却一点都不猥亵。
毫不做作地全身赤裸著躺在水里,曲起膝盖,自然而然张著腿的姿势,怎麽看都像在挑逗,或者……邀请。
谢炎又咳嗽了两声,很有种破门而出逃命去的冲动,脚却像被粘在地上一般拔都拔不动。
纤长柔软的手指在水下缓缓动作著,舒念的肤色很浅,因为缺乏血色而略显苍白,浸在水里几乎就是玉石一般的半透明,干净又细腻;侧脸的线条已经不止是清秀,咬住的嘴唇上突显出来的那片红色让整个平淡的脸都生动起来。
妩媚这个词能用在一个安分内向的男人身上吗?厄……算了吧。勉强不让自己做些天马行空的无谓想象,舒念那种压抑著的呻吟声却让他心脏控制不住地狂跳起来。
等声音停歇下来,他已经出了满头的汗。
恩,这里果然是太热了。谢炎掩饰地擦了一下额头,意识到自己居然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欣赏完一个同性DIY的全过程,忍不住倒退一步。
真是见鬼了……
“小念,”很是尴尬,“你……洗好了没有?”
舒念还是置若罔闻,略微急促地调整呼吸,忽然抬起眼睛,看了呆立在一边表情僵硬的谢炎一眼,好象正在玩耍中的孩童突然发现家里来了陌生客人一般局促地微微一笑。
谢炎真的怀疑自己今晚到底是神经有问题还是眼睛有问题,就这麽轻飘飘的一瞥,他怎麽会觉得是勾引意味十足的媚眼。
要死了,他就是定力再怎麽不济,再怎麽欲求不满,也不至於被一个男人把魂勾走了吧?
但是,让他头皮发麻的是,下腹部处於火热亢奋的状态,似乎已经很久了。
赶紧做几回合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和思维回复正常:“小念,起来吧,再不擦干会感冒的。”
舒念已经又回到自己的世界里,把身边这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完全当空气,不理不睬地继续往身上倒沐浴露,认真反复搓洗。
谢炎觉得再不做点什麽的话,真的不只是面子的问题,对著舒念姿势撩人(在他看来)的裸体再这麽站下去,他的心脏一定会出问题的。
不管怎麽说,都得把那家夥先捞出来,擦干再套上干净睡衣。谢炎强自镇定了一会儿,走过去半蹲在浴缸旁边,伸手抱住他:“起来吧,弄干了再睡觉。”
手掌下面的皮肤很光滑,但和女性那样柔软如水的触感完全不同,明显是男性坚实而有弹性的肌肤。
从小开始就热衷於反复揉搓抚摩他,因为觉得喜欢,觉得舒服,对这样的手感熟悉又迷恋,和他在一起,就上瘾一样想触摸他,虽然是男性硬邦邦平板板的身体,可抱在怀里那种满足感,却是除他以外任何人都没办法给予的。
为什麽抱著一个男人也会有这麽甜蜜的感觉。
是对属於自己的宠物的那种宠溺吗?
“小念。”好容易站直,舒念在他怀里微微反抗,发丝蹭在脸上那种麻痒让他声音不知不觉温柔起来,“乖乖的,不要动。”
舒念没吭声,他现在有著安静清醒的外表和烂醉如泥的大脑,闭上眼睛乖乖让谢炎用大毛巾帮他擦拭了一会儿,毛巾一移到腰部以下,他就紧张起来,在谢炎怀里不安地磨蹭,谢炎看见他的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急躁地移动著,觉得自己的呼吸也开始急促。
小腹不该有的躁热更强烈了。妈的,男人果然都是禽兽,随便摩擦两下都能有反应。
“能走吗?”
舒念睁开眼睛认真看了看他,好象在努力辨认什麽,半天才小声怀疑地咕哝:“谢炎?”
“是啊。”
“谢炎……”
“是我。”觉得舒念似乎又是要哭出来的表情,忍不住就伸手摸摸他冰凉的脸,朝他安慰地微笑了一下。
“谢炎……”有点胆怯地伸手抱住谢炎的脖子,身体变得畏缩起来,似乎是想让自己因为瘦削而清晰分明的骨节都隐藏起来,起码不那麽明显,或者也许是因为自己对他存有的那种躲躲藏藏,毫无希望,不够光明的感情而觉得羞愧。
迟疑地端详了谢炎那虽然靠得很近,却模糊不清的脸一会儿,紧张地绷紧身体,好象鼓起所有的勇气一般,战战兢兢凑过去把自己的嘴唇贴在他的嘴唇上。
谢炎猝不及防,脑子里轰地一下像是某种坚硬的东西被重重击得粉碎,震得他一阵晕眩。
等意识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衣裳不整,紧紧抱著舒念把他压在浴室的墙壁上,挤进他双腿之间,用力按住他的後脑勺激烈亲吻,疯了一样噬咬他畏缩的舌尖。
喜欢他喜欢得想把他嚼碎了吞下去。
从小就是这样……感情太激烈的时候就咬他,拧他的脸,恶劣地欺侮他,用暴力把那些躁动不安的东西都发泄出来,好象它们会随著力气完全流失似的。
现在,也一样。
一边吮吸纠缠著,一边自上而下粗暴地抚摩揉搓,腿间压抑了很久的欲望无法忍耐地顶著身下的人同样炽热的腹部,侵略性十足地摩擦著挤压著。
他好象忍耐了远比这个晚上要漫长得多的时间。
来自舒念口腔里那种酒精的气息似乎让他也意识混乱地发狂了。
小念如果是女孩子……我一定要抱他……
不管怎麽样现在都想抱这个人,狠狠蹂躏他占有他,把积压著的无法宣泄的欲望都倾泻出来……一点不剩地注入他身体内部。
仅维持了两秒锺的主动已经把舒念的借著酒力好容易聚集起来勇气耗光了,接下来他只能惶惶然地僵硬著,被谢炎紧压著爱抚得喘不过气来,一边因为感受到凶狠地抵著自己的坚硬欲望,而本能地想蜷缩起来。
“腿张开。”谢炎发狠咬著那发抖的肩膀,一边用力掰开他的腿,“张大一点。”
“……”舒念还是不清醒,这样一阵狂乱的纠缠以後更茫然了,只是呆呆靠墙壁勉强支撑著快往下滑的身体,顺著谢炎的手势把腿稍微分开了一些。
修长有力的手指在股间摸索,挤进後方粗鲁地要撑开他,这种从位有过的体验让他屏住呼吸手掌扭曲地紧抓著面前的人的肩膀。
之後股间突如起来的欲裂的剧痛让他整个人大大一抖:“不要!”
谢炎哪里管他,强硬地要把自己送入他身上唯一可以接纳的地方,不顾舒念哆哆嗦嗦的抗拒,硬是握住他的腰靠蛮力挺了进去。
完全进入的时候舒念赤裸的身体一下绷紧得像几乎随时会断裂一样,声音都嘶哑了:“不行,好痛,不……”
“放松,乖。”被紧紧困住的束缚感让他差一点就控制不住,只好用力拍打著舒念因为疼痛而紧缩著的臀部,边大幅度地狂热动作著,“……再放松一点。”
可怜舒念慢慢连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这种要把他活生生撕成两半的痛楚把什麽残余的醉意都驱散了,眼睛虽然痛得有些涣散,还是清楚看见抱著自己粗暴地律动著的人是谢炎。
是谢炎……吗?
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想努力再看清楚一点,可是却痛得两眼都模糊起来。
是谢炎吗?
从来想都不敢想过……有一天能被他像这样拥抱……
为什麽会这样呢,明明都是男人……
也许……也许是……
不敢想,那种想法对他来说还是太奢侈了。
只要能被这麽抱著就很好……够好了。
“谢炎。”从干涸的嗓子里挤出一点声音,但是谢炎没听到。
没关系,怎麽样都好。
他已经觉得幸福得……什麽都可以不用计较了。
谢炎在睁眼之前就醒了过来,而且是非常清醒。
昨晚的事情他当然都记得,就是因为记得太清楚了他现在才满脑子乱糟糟的全无头绪。
他和舒念做爱了。
真要命。
之所以会抱舒念……不明白,总之那时候欲望是被挑上来了,男人都是下半身支配大脑的动物,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忍不住就做了,也没什麽好奇怪,对吧?
先不管前因後果,反正这个躲都躲不开的事实现在就摆在他面前,他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得见──感觉得到舒念靠近的有些紧张的呼吸已经很久了,他知道舒念一直在偷偷看他。
所以他才更烦乱。
说起来也许很混帐,但他实在并不喜欢男人。
就像他从来讨厌吃榴莲,难道因为一时意乱情迷,挡不住诱惑尝了一口,以後就得一辈子对著臭烘烘的榴莲?
暗自憋了口气,然後睁开眼睛。
舒念果然正从上方痴痴望著他,见他突然“醒过来”,微微吃了一惊,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忙别开眼睛。
“……早,早啊。”
“恩。”谢炎拉下被子,坐了起来,看了满脸涨得通红的舒念一眼,心里越发乱糟糟地烦躁,下床径自去到卧室连带著的小浴室里把丢在那里的衣物捡起来,虽然有些发皱,但也只能将就著穿上,整理了一下,转身回到床边。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