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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流星雨。下个月我们一起看你就知道了。”
他的解说令谭素素欣喜――“下个月我们一起”,他是这么说的,不是吗?
在等待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后,流星雨开始了。
说实话,在寒风刺骨的冬日夜里坐在海边真是有够诡异和另类的,不过好在李寻欢准备的防寒服够暖、够厚,所以谭素素并不觉得冷,反而是感到很凉爽、很惬意。并且整个海滩上就他们两个,所以勉强也算得上浪漫吧。――老刘在远处的汽车里,人家可不当电灯泡。
流星开始滑过天边。
“哇,开始了!”谭素素手指着天空大喊。
“嗯。”一边答应着,李寻欢一边拉着她的身子仰躺了下来。
望向天空、仅用肉眼就能看到流星一颗颗地闪现,在先头的时候它并不密集,但是对于谭素素这种初初入门的观星者来说,已经算是很新奇的体验了。
而随着滑过天际的流星愈见增加,真的就象下雨一般,谭素素也愈见地兴奋了起来:“十三,你看,好美!”
“十三,好壮观!”
彼时两人并肩仰躺在沙滩上,李寻欢一手枕在自己脑后,一手伸直给谭素素垫着头颅。而她呢,就两手乱挥,指来笔去,到最后简直就兴奋得象个孩子。
“许个愿。”李寻欢忍不住提醒她。
“噢,差点儿忘了。”说完,谭素素急忙把两手握紧在胸前,同时闭起了眼睛。
在她许愿的时候,李寻欢侧头看向她,她的鼻子小而翘,长长的眼睫毛象两把小扇子似的忽闪忽闪,嘟嘟的小嘴巴,红扑扑的脸。她的外貌就象个小孩子,也许内心更是如此。
自己这两天一直都在思考,究竟和她的关系会去往哪个方向。和处理陈元的官司相比,这个才是更令他在意的事情。――多年经商处事的经验使李寻欢迅速找到了问题的结症。
那人的事儿虽然重要,可是和“自己与素素的未来”比较起来就是个小儿科了。
想明白之后,李寻欢觉得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就容易多了:他已经面对了自己,现在他也要他的素素面对她自己、面对他以及他们的将来!
看她睁开了眼睛,李寻欢问道:“许好了?”
“嗯。”谭素素转过脸来对他一笑。在这一刻,她已经把和他的争执忘了个一干二净,照耀着半边天空的流星纷呈斑斓,可她的笑脸竟比那还要耀眼和明亮!
“告诉我许了什么愿?”他问。
“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是吗?那告诉我你许的愿里包括了那人吗?”李寻欢看着她的眼睛问出对他而言至关重要的问话。
随着他的问话,谭素素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没有,她没有许愿叫陈元获得平安。在这一刻她压根没想起陈元,她只想到了自己和十三。好自私是吧?
“没有。”她脱口而出。自责的同时她不禁又想:在这一刻,十三他干嘛要提那个人呢?为什么?
“因为我想知道在你心里的人是我还是他。”李寻欢盯着谭素素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陈述。
“为什么这么问?”
他凝视着她,不说话。
在下一刻里,谭素素明了了他的担忧和顾虑,于是她用自己清亮的大眼对他说道:是你,当然是你,这还用怀疑吗?
李寻欢:当然我会怀疑,不仅是怀疑,我还嫉妒得厉害!
谭素素:他是过去式了,傻瓜!
李寻欢:你敢说我傻?!
然后他就一翻身压在了谭素素的身上,一个热烈并且急切的吻铺天盖地地扑卷至她的嘴边。谭素素拼命地用手推拒他,――这次绝对不行,还有目击证人呢!老刘!
李寻欢不理她、继续吻。不过,他仅短暂地延续了一小会儿后就收手了。
从谭素素的身上滚下来回到自己之前的姿态,他正色地再次确认:“真的是爱我吗?你确定?”
“嗯。”谭素素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如果是在平时,也许她会耍个花枪开个小玩笑,可是今天、此时,她一定要和他说清楚。不过话说回来,平时他也决不会问她这么煽情的问题。――小抱怨了一下,然后她就听他说道:“来,再看一会儿。”
“好的。”她乖巧听命。
李寻欢在这个海边不远处有一座别墅。当晚――也许称之为凌晨更为恰当,他们就住在了那里。
老刘睡在一楼。当他们观星时,老刘是在汽车里等他们的,所以貌似其并没发现她和十三的热吻,应该是,也许是,好象是。――谭素素自欺欺人地想。
当晚的情景就不用多说了吧?肯定是热烈并兼具温情。然后,在两人睡醒后不知厣足的某人又吃了她一回。
当他们终于离开房间下楼吃饭的时候,谭素素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肚皮了。保姆做的饭被她一扫而空,而李寻欢吃的不多,他很快就停了筷子,其余时间里都是以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瞅着谭素素。
她吃完饭,将碗筷向前一推,说道:“十三,我们去海边散步好不好?”
一直是在等你。――李寻欢答道:“好。”
在这个兴城的海滩上,他们就陈元的事情达成了最终协议。
李寻欢还是不同意谭素素推翻供词:“这个绝对不行,你会被控‘伪证罪’的。再说你要是真这么做的话,你父母亲是决不会原谅你的。想达成目的很简单,你可以采用其他比较有技术的做法――”
什么做法?谭素素眼巴巴地看着他。
“可以以害羞怕丑为由拒不到庭,这样一来你之前在警察局录的供词就很容易被对方的辩护律师驳倒,加上他又拒不认罪,那到最后他被开释的机会是很高的。”
“但是他也还是有败诉的可能性。”
“是,但很低。”李寻欢说道。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别忘了你表哥就是专攻刑法的律师,我问了他。”
“他不干专业都好多年了。”
“相信我吧,我不会骗你的。而且,这也是我能做的最大让步了。”李寻欢耐心地和谭素素交涉着。
谭素素不禁抬起头,看他的眼睛:“你为什么会妥协?”
“因为我怕你会一生后悔自责。你这个人心太软了,根本就不按理性办事。和惩治他比起来,我觉得你的快乐更为重要。”――再说我可以采取其他手段打击他,他不是要事业、钱和地位吗?那我就毁灭掉他的这些,这在我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这些也是这两天里李寻欢想好了的。
谭素素却不知道他心里的小算盘:“那要是在我的心里,还是他更为重要呢?”
“这概率不高,再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我就更没必要和立场阻拦你救他了。”李寻欢缓慢地说道。
谭素素听后好久默不作声,然后她用双手搭住了李寻欢的脖子,叫了他一声:“十三。”
“什么?”
“谢谢你。”顿了一拍,她又说道:“还有,我爱你。”随后她就垫起脚尖轻轻地吻了他的唇…
…分隔线…
五年后
这是个五月的日子,和其他所有的五月天没什么不同。但是在这天的早晨谭素素却怎么也睡不着,确切地讲是整个一晚上都睡得不踏实,翻来覆去、时醒时睡、朦朦胧胧…
她吵得身边的李寻欢也跟着睡不好,最后他只好说:“要不做个爱吧?有助于睡眠。”
“呸!你明知道我来月经了。”谭素素企图推他起身:“怕吵的话,你去客房里睡!”
他却不起来:“不用,我过会儿就睡着了。”
“那好吧。”
过了一阵李寻欢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他睡着了。但是谭素素却真的是再也睡不着了。当第一丝曙光投射到窗帘上的时候,她如释重负:终于天亮了,自己可以不必躺在床上了!
她轻手轻脚地溜下了床,钻进了洗手间。
墙壁上整面的镜子里反射出她的容颜,依然明媚、依然亮丽,并且可能是因为当了母亲的缘故,一股丰润的妩媚感觉充斥着她的眉梢眼角,李寻欢不只一次地形容她象个熟透了的水蜜桃,丰满而甜美。
一般在这个时候,她都会这样地反驳:“熟透了就是说快走下坡了,有什么好?”
“好,这样一来就和我般配了。”他回答。
不过其实他并不显老,至少在他们那堆老板、精英里,他还是最帅的。――谭素素认为。
一边想着,一边谭素素对着镜子扯出了一个微笑,不过却笑得不太由衷。
换了便服,她蹑手蹑脚地溜出了主卧,关门的一瞬她瞄了大床一眼:一宿没睡好的李寻欢此刻还没有醒,正俯趴着会周公。
儿子李言的房间就在他们隔壁,今年四岁的他已经可以一个人睡了。他也没有醒、还在睡着。
谭素素静悄悄地来到他的床前,看他宁静的睡颜。和睡着的时候一样,他醒的时候也很安静。――他就是个安静的孩子,不合群也不爱说话。不过他很聪明,通常他的问话总能叫人大吃一惊。比如他会问:“爸爸,为什么太阳每天都来上班,它不休息吗?”
然后他的爸爸李寻欢就会搂着他给他讲有关恒星、行星、太阳系的事。
谭素素觉得这么早给孩子讲天文实在是“对牛弹琴”。可是后来事实证明她是错的。小李言很快就能把太阳系的八大行星背齐,并且哪个最大,哪个离太阳最远、哪个有美丽的光环、哪个是蓝色的美丽星体,他都记得一字不错。
李寻欢听后哈哈大笑:“看,儿子有成为天文学家的潜质!”
不过谭素素却对儿子深感内疚:她知道他内向的性格是源自于何。
看着李言,她觉得自己纷乱的内心平静了不少。转身准备回屋,却冷不防李寻欢正站在自己身后。
谭素素惊得差点叫出来,双手抚住胸口,她不忘瞪他一眼。
李寻欢微笑一下,伸手牵住了她的,然后拉她走出了儿子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里,谭素素才开口说话,之前她都不敢出声,怕吵醒了孩子:“你怎么这么早起?再躺会儿不好吗?”
李寻欢却不回答,只是用双手将她环抱在自己的胸前。他的下巴抵住她的头顶,声音就从谭素素的上方飘了过来:“我派车送你去看他好不好?”
谭素素吃惊地想抬头看他,可是李寻欢却依然用下巴紧紧压迫着她,使她未能如愿:“免得你坐立不安。”他说出后半句话。
“不,我不去,我说过永远都不再见他的,我说话算话。”她固执的声音从他的怀抱里闷闷地传出来。
“可你已经原谅他了。”李寻欢指出。
“是的,但是我还是不想去。他这么做叫我更不敢去见他了。”谭素素回答。
下一刻,他放松开了她一点,然后用手拖起了她的脸。
两人对视了好久,然后李寻欢说道:“去看看他吧,今天是他出狱的日子,他一定最想看见你。”
“你就不怕他又缠上我?”她问。
“怕,所以我叫司机送你去。”
“原来是监视我。”谭素素开玩笑,企图借此轻松一下自己沉重的内心。
“是保护你。”李寻欢回答。
“让我再想想,如果我决定去的话我会给司机打电话的。”
“别想太久,最晚十一点钟他就能出来了。”
“噢,是吗?”看来他对有关于陈元的事儿,是一刻也没放松呀。――谭素素心里想。
“素素,我只是――”李寻欢想解释。可是他的话被谭素素打断了:“别说,不要说。我明白,就象你也明白我一样。”
“那好吧。”他回答。
吃过早饭后,家里的男人都走了,大的那个上班去了,小的那个去了幼儿园。谭素素今天没有随李寻欢去公司。――她现在是他公司里的公共关系总监。――休息一天,并且有很大的可能性是要去见自己的老情人。谭素素在心里开了自己一个玩笑。
不过倒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五年前的那个上午,当她把自己和李寻欢商量好的决定告诉陈延的时候,电话那端的她无比苦涩地说:“素素,不用了,他已经全部都承认了。”
“什么?!”谭素素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昨天他对警察局的人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这下子你就是不指证他,他也没希望了。” 陈延忍不住哭了起来。
“为什么?”谭素素问,不过她也没指望对方给她解释,她只是茫然、下意识地在问。
“我不知道!素素对不起,我,我讲不下去了…”
谭素素整个人都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