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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我既喜悦又忧愁。喜悦的是,路易丝这个名字算是过去了,忧愁的是,下一个谎怎么圆。维克托先生,您虽然作风不太好,但好歹也是一个绅士啊,翻看信件这样真的好吗?
也许是我的眼神流露出了指责,维克托马上反应了过来:“抱歉,我并不是故意要看的。您可能不知道,昨天您匆匆离开,它就掉了出来,但是口子没有封,里面的东西也就散了出来。当我一张张拾起后想追出去找您,但您早已不见了踪影。我昨天晚上正好有一位朋友来找我,他见放在我的书桌上便以为是我的东西,所以……咳咳,他读了之后觉得非常有悬念,因此我今天也是抱着拭一拭的态度来找您。”
“我不太清楚我的主人家是不是写了这样的东西,”我睁着眼说瞎话,“不过我可以帮您问一下她。维克托先生,关于那个故事……”
“请务必向她传达我的歉意。我认为,如果这个故事可以写全,并投到报社的话,一定会吸引人们的眼球的,它所描写的情感非常细腻,那些愤恨与绝望。从反面人物的内心进行刻画,这非常少见。”
“谢谢您,先生。我一定会转告的。”这无疑是肯定了我的努力,我开始觉得眼前的维克托顺眼起来了。
“好吧,这是我的名片。还有,信件请收好,下次再丢了的话,或许可就没有我这样的好心人给您送回来了。”维克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和信一起递给了我。
“你觉得阿普徳上校是幕后黑手?可一切的证据都显示他干干净净嘛!”
“咱们得用点脑子,华生,否则只能被他耍着玩。一定还有哪里没有想到,一定。”
“苏格兰场一直监视着无敌俱乐部,但结果真是差强人意。福尔摩斯,我说,会不会是我们一开始考虑的方向就有偏差啊?”
……
我在和维克托说话的时候,远远的就听见了福尔摩斯和华生的声音,转眼间他们就说着话走到门口了。
华生的两只眼睛疑惑地在我和维克托两个人之间转来转去,他张了张嘴:“咦,丽贝卡……”
我见华生张嘴就知道刚才费了不少脑筋想出来的谎言就要被华生这个笨蛋戳破,我急忙开口拦住了他要说的话:“丽贝卡她出去了,华生先生。”说完,我还微微像华生弯了弯腰。
“啊?!”华生惊得圆了眼睛就这样瞅着我。
“很意外不是吗。你们的事情办完了,先生们?”我急得额头都要冒汗了,想着要转移话题。
“噢,居然是你,福尔摩斯先生?!”正在我心惊胆战地担心华生又要冒出什么话的时候,被晾在一边的维克托突然开口,“上次匆匆一见,我都没有来得及好好问候您。早就听说您住在这附近一带,但我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幸运地遇到您。”
福尔摩斯和维克托握手的时候,他瞟了我一眼,然后很快地把眼神移开:“我也没有想到,奥古斯丁爵士。您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事,这是一个美丽的意外,我的心情非常愉悦。”
“你该请这位先生进去坐一坐,多尔蒂。他是一位尊贵的客人。”福尔摩斯转头对着我。
“福尔摩斯,怎么连你也……难道说,我今天应该吃点药吗?”华生把惊讶的眼光投向福尔摩斯,一只手还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非常抱歉……”我说着向维克托鞠了一躬。
“没有关系,”维克托对我摆摆手,“路易丝是一个好姑娘。那么,我还有事,下次见吧。”
华生的五官彻底地飘移了,福尔摩斯稳如泰山,好像华生的表情他完全没有看到。
等到维克托先生走远了,我对福尔摩斯竖起了大拇指:“先生,你简直太棒了!”
“咿,丽贝卡,你什么时候不仅改名了而且连姓也换了啊?我都不知道~”华生看起来是反应过来了,但他还在一边瞎起哄。
“看来奥古斯丁给你留下个不太好的印象,那个舞会?”福尔摩斯走进门,摘掉了帽子。
“似乎是这样。”我真的不太想回忆,“你们今天顺利吗?那个纸牌舞弊案?”
福尔摩斯听了我的话以后看向华生,华生立刻摇了摇头:“不是我,我什么也没说。”
“是报纸,报纸上都登遍了,我的先生。你们还没有眉目吗?”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丽贝卡。你没有必要知道,这和你无关,本来这些都和你无关。”福尔摩斯揉了揉眉头,然后就走开了。
“我知道了,看起来你们并不顺利。”我看着福尔摩斯看起来疲倦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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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的直觉告诉他,阿普徳上校和舞弊案逃脱不了关系,福尔摩斯的直觉从没出过错。但是阿普徳太狡猾了。能指证他的证据都被他消灭得一个不剩,这真的非常令人丧气来着。告诉你也没什么意义,丽贝卡。事实上,自从德文郡回来以后,福尔摩斯一直觉得挺自责的,要不是他自作主张,或许你也不会受伤。”华生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灌下一大口,“真解渴!”
“……他是不是想太多了?”我迟疑地低声问道。
要花花,都没动力了
第五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2…7…21 21:58:03 本章字数:5113
第五十四章
福尔摩斯和华生回来后没过多久;让我记忆深刻的那个小混混一样的男孩——威金斯就出现了。也不知他带来了什么样的消息,总之福尔摩斯和华生又匆匆跟着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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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理解福尔摩斯的那种心情;但他这样故意地把我拒之门外总是使人高兴不起来。
麦克米伦先生在约定好的时间抵达;这一次他分毫不差。
“见到您真高兴,麦克米伦先生。请进吧。”
“我也是;见到您同样高兴;索尔兹伯里女士。”礼貌地打过招呼之后,麦克米伦先生直接切入了主题,他的眉眼语气无一不展现出对于即将到手的标本抱有极大的期待。
储物室还算宽敞;但这是在把斯泰普尔顿先生的藏品们带回来之前。现在,它到处都能看到散落在地上、那些不太值钱的半成品。
“就是这些了。老实说我对它们没什么兴趣,您尽可以随意看看。这方面您可比我强多了。”我打开储物室的大门;一边对着麦克米伦先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一边去拉开房间内的窗帘、打开窗户。
窗户被打开后,光线立刻让原本略显昏暗的放亮了许多。我再回头时,发觉麦克米伦先生已经满脸惊喜地站在了一堆标本前方。
“它们比我想象得更好,这些昆虫很难捕捉,尤其还是这么完整的。如果说您卖给了别人,我是说如果,索尔兹伯里女士,他们未必会比我更加欣赏。”
“听到您这么说我很高兴,”英镑已经触手可及,“那么……”
“我改变主意了,女士。”
“什么?”难道英镑因此要飞走了?“我想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先生。”
见我满脸不爽也不解,麦克米伦略停了一下后继续说:“哦,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是说,我或许可以把这些标本全都买下,前提是您还没有找到第二个买主。”
“可是,我记得您之前跟我说过,您可不能带着这么重的东西去巴黎,那对您也是一件相当吃力的事。”
“没错。但是很凑巧,我的孩子——那个老是让**心的小鬼,他有一个朋友将要举办一个展览。这个消息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我想我可以暂时寄存在那里一段时间,看到这么多让我满意的东西之后,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他们都知道我喜欢这些东西,我想,如果在展览上能看到这些美丽奇妙的昆虫,也一定能够让人心情愉悦。”
听到麦克米伦先生这么说,我的心情就已经非常愉悦了。
“您的意思说,作为展品吗?”不是说对于斯泰普尔顿的手艺没有信心,但我还是觉得很突然,毕竟现在的展览会并不像后世那样普遍,无论是发起者还是参加者,那都是能够跻身到上流社会的、体面的人,多半是有钱或是有权,也有兼而有之的。
“当然,在我的名义之下。”
“那可真是太棒了!您真有眼光,我是说真的,先生。”
“您也非常有意思。展览不会很快就举办,我有足够的时间能让这把老骨头从巴黎折腾回来。届时,我希望能邀请您一起去。您看起来很感兴趣的样子。”
和麦克米伦先生的交谈非常愉快。他年轻时是个旅行的爱好者,足迹甚至踏上过东方的土耳其,他对东方的香料和宝石也非常着迷。他会说起许多旅行的趣事,言语幽默又睿智,我甚至被那一个个的小故事给迷住了。所以,帮着马车夫将标本装上马车后和麦克米伦先生告别时,我也是真心希望能再次见到这位老人。
现在,对我而言,所有的事情都能够暂时告一段落了。福尔摩斯和华生二人组越来越粘得紧了,这样的结果就是,没过几天,报纸上就刊登了“无敌俱乐部”纸牌舞弊案告破,阿普徳上校的丑行被公之于众,毫无意外,大侦探先生又出了一把风头。这新闻一时间都把别的新闻给比了下去,连带华生都在厨房里一边扭动,还一边哼着他自编的即兴小调,一连好几天。
生活很平静,但我忘记了一个不确定因素。几天后,当我开门见到奥古斯丁子爵想急着关门未成功的时候,我觉得我又要开始挤榨我仅剩不多的脑细胞了。
“别急着关门啊,路易丝小姐。”维克托。奥古斯丁先生一手撑住了想被我合上的门,“我有哪里让您这样不愿意见到我吗?如果我有让您感到不愉快的话,还请您相告。”
见到关不上门,我索性打开了:“没有这样的事,先生。只是您的出现太突然了,见到您的脸一下子没有回过神,就下意识关门了。”
“那你现在回神了吗?”奥古斯丁先生似乎完全不在意我胡编乱造些什么。
“是的。您今天有什么事?如果是来找福尔摩斯先生的话,很不巧,他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并不建议您在这里等他。”
“看来我还是不能进去嘛。不过,我不是来找福尔摩斯先生的。”
“索尔兹伯里女士也不在,她回德文郡的乡下去了,就在一天前。”
“真可惜。那么,您上一次转述了我的话了吗?”奥古斯丁先生脸上似乎还真有那么一点遗憾的表情。
“哦,我忘了。是我的疏忽,先生,真是抱歉。不过我觉得索尔兹伯里女士应该不会对您上次的建议感兴趣,所以可以请您不要再来打扰了吗?”我觉得我想不出来任何的理由了,索性就这么板着脸说。我觉得像奥古斯丁这样的先生应该听得出我的拒绝意味,而且我觉得他也不会对我这样一个“女仆”怎么样。
“啊?!”奥古斯丁先生比我想象的要更加吃惊。大概他还没有遇见过这样不加修饰的直白拒绝,“不不不,我觉得您一定是对我有什么很深的误会。我绝对没有任何不好的想法。您认识福尔摩斯先生不是吗,他可以为我的身份作证。请您不要代表您的女主人回绝我,至少,您该让我见一见索尔兹伯里女士。”
我觉得奥古斯丁先生可能觉得我把他当成了骗子之类的,所以这样说。我说完之后也觉得有点不妥,毕竟一个女仆过多的干涉主人的私事确实不好。那么,该怎么彻底打发奥古斯丁爵士呢?我可不想再见到他很多次。
“好吧,先生。我会写信给我的女主人,请您几天以后再来吧,那时我会把她的信给您。”反正,只要当做是陌生人委婉地拒绝就可以了吧。
福尔摩斯和华生在破了舞弊案之后名声大噪,有许多人慕名而来。
“你知道吗,有一位太太将要被起诉,说她谋杀了丈夫前妻的女儿。具体如此如此。”华生一脸兴奋地跟我说道。
“就算这个案件听上去很奇怪,但你也不用好像几个月没吃肉,见人就想扑上去的那种眼神吧。我好怕哟……”我那时正在厨房一边炖着汤看着火,一边抓着一支笔在纸上为拒绝奥古斯丁先生的回信打草稿。
“说什么啊你,我的意思是,这种稀奇的案子已经很少见了。蒙特邦歇太太被控说杀了那个女孩,可是又没有找到尸体,尸体就像是蒸发掉了一样。那些巨大的血迹根本说明不了什么,但她大概是要被坐实杀人了,否则也不会眼睛一脸涕泪地找到福尔摩斯,连话也说不完整。”
“告诉我没关系吗?福尔摩斯不是警告过你。”
“这个没事啦,总不见得,你跟他们一家能有什么联系吧。我觉得福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