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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哪一种,福尔摩斯对我的印象分肯定是又降低了吧。真是太糟糕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才发现嗓子干渴得发痒,就像在KTV干嚎了大半夜那样,腹内也空无一物,在咕咕叫了。
掀开身上的薄被,我穿好地上的鞋子,把床铺整理好以后仍然心有戚戚。如果昨晚真的是我擅自进入福尔摩斯的房间的话,无疑是非常不礼貌的。我觉得,无论怎样,哪怕真的是福尔摩斯本人把我拖进来的话,我都应该去对他道歉。
手刚搭在门把上的时候,我就听到了华生说话的声音,然后福尔摩斯也说了很长的一段话,大概是昨晚的收获吧。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都很轻,鬼使神差地,我放下了门把上准备开门的手,而是把耳朵贴近了门板。
“……痕迹,小脚印,模样……赤脚,行动轻巧敏捷,……毒镖……”
“是……!印度……同伙。”
“恐怕不是,……很特别……野人。”
如你所见,我使劲儿把耳朵贴紧,也只能听到这些零星的单词,甚至听不到一句完整的句子。
外面那间客厅里,福尔摩斯和华生仍旧在说着什么。我打不定主意,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去,出去的话好像有点尴尬。
不过从刚才我听到福尔摩斯最后说到的那个野人,哦我知道,也许福尔摩斯说的是野蛮的什么,但我却想到了昨晚纳尔逊太太向我提及的一件事。
我自己的酒量不好,这我知道,但同时,我也非常清楚自己的记忆里还是不错的。昨晚纳尔逊太太邀请我,喝酒的同时她自己也说了不少话。从首饰到食物,还有这种各样的稀奇古怪的见闻。
其中就有一条,纳尔逊太太前几天在集市上看到过有生番野人的表演。
“你应该多去外头走走,外面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可多着呢。我就在前两天,坐着马车路过市集——那儿每天都热闹极了,看见有野人的表演。天哪,那可是真的野人,和我们完全不同,我一辈子也没见过那样的长相。他长得又矮又小又黑——你绝对想象不出,还有一个形状奇特的大脑袋,一团蓬乱缠结的头发,眼睛小嘴唇厚,一看就让人想要发笑。他还在表演吃生肉、跳战舞,不过我那时赶着回来,也没来得及朝他的帽子里丢两个铜板。”
我当时觉得挺奇怪的,所以还多问了一句:“这种野人表演很少见?”
“那当然,市集上多半是猴子表演,我也是第一次见着。”
也许是我想得远了,福尔摩斯调查的案子和那些奇闻应该没什么关系才对。
没过多久,我就再也听不到外面有人说话了,所以我以为福尔摩斯和华生一定是出去了,而我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偷偷溜出去——我想我现在还没有想好怎么道歉。
“啪嗒。”我打开门后才后悔不已,因为我听见了客厅传来柔和的小提琴声。
福尔摩斯在窗前闭着眼睛拉琴,华生则蜷缩在沙发里,他看上去已经满脸疲惫地睡着了。
“福尔摩斯。”我轻声呼唤,但一时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问候案情的进展?华生已经睡了,这样不好,我还是比较喜欢华生跟我手舞足蹈地说。那……向他询问是否知道自己睡了他的床?别傻了,丽贝卡,福尔摩斯又不是白痴。
福尔摩斯听到我的叫唤睁开了眼,但不幸的是我的肚皮很丢脸地开始唱歌了。华生睡得很死,我甚至听到了他轻微的鼾声。
我觉得福尔摩斯的视线在我的肚皮上停留了一段时间,然后他没有停下拉弓的右手,只是用眼神示意我看向我身后的桌子。
两片火腿,一个蛋,一杯半冷的咖啡,还有涂满了果酱的面包片。
除了蛋有点煎老了、果酱涂得用力一捏面包就喷出来,还溅到了我的脸上之外,其余的堪称完美……福尔摩斯应该下次再改进改进就能做得更好了吧。
为什么这些不是华生做的呢?很明显,吃惯了华生的煎蛋,它们总是被煎得很嫩,用叉子一戳能流出液体的蛋黄,而且面包片上的果酱也会涂得恰到好处,不会像这样因为果酱多了而过分甜腻。
暂时填饱了肚子,我满足地抹抹嘴。华生已经换了一个侧面继续睡,他这次把脸都埋进了沙发里,腿还蹬了两下。
在这种沉默中,我觉得我还是先把杯子和盘子拿到厨房去洗掉比较好吧。福尔摩斯似乎并不想听我说些什么,他只是一味地在拉着琴,而我仍旧不知该说什么。
“你喝醉了,”琴弦发出一个美妙的颤音结尾,福尔摩斯的声音很轻,“你没有收藏酒,而我和华生的酒也没有少。那件事……很烦心吗?但是,他或许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的耶稣!福尔摩斯在说什么?!
“他?哪件事?”
福尔摩斯放下了手里的小提琴,转头看向我,眼神深邃,像是要把我吸进去一样。
“看看这个,”福尔摩斯走了过来,把一张报纸递给我,指着报纸左下角的八卦专栏,“他还和一个歌剧女演员在纠缠不清。”
我接过报纸,低头看那一段文字,只看了一半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上面写的是维克托。奥古斯丁子爵先生最近的风流韵事。说起来奥古斯丁先生也算得上是光鲜的公众人物了,英俊多金不说,为人还风流多情,的确有资本来娱乐大众,那些八卦记者们也喜欢拿这些来赚人眼球。不过我还是不太理解,福尔摩斯让我看这个做什么。
“我知道奥古斯丁先生的为人,但是,这些又怎么样?”
福尔摩斯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有些难看,虽然说话依然轻声,但语气却生硬了起来:“随便你吧。和你说这个我真是……”
福尔摩斯立刻转身走到了他那张办公桌后面,随便拿起一本书坐了下去,再也没看我一眼。
“什么嘛,干嘛突然就生气啊。”我嘟囔着,“那我先下去了,福尔摩斯。”
不理我。福尔摩斯甚至半转过头去。
福尔摩斯似乎并不在意我占据了他的床,但我感觉福尔摩斯在听我说话以后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我没说过什么有关奥古斯丁先生的话啊,为什么话题会引到他的身上,真见鬼。
出了房客先生们租住的屋子的门,我简直想要哀嚎了。原本干净的楼梯、楼道上,多出了数不清的、带着泥巴的脚印。
不用猜就知道,福尔摩斯一定是召见了他的贝克街小分队。我的天,这些孩子们都是在泥里头打过滚的么?!不仅是地面,就连楼梯扶手上也有一排排的泥水。
福尔摩斯……简直就是一个混蛋!
↑这种话也就在心里抱怨一下罢了,贤惠的华生有时候还是会帮忙一起打扫的,而且像福尔摩斯这种房客别人求也求不来呢。
下了楼我才发现,现在已经快要中午了,上面的两位先生似乎也没有要吃午饭的意思。
下午的时候,有人送过来一束鲜花,落款是奥古斯丁先生。花束被我放在了楼下的桌子上,我也没空去看花束下的卡片上写了些什么。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做,在这个随处竖着烟囱、冒着黑烟的城市,我觉得家里一天不擦的话就会有一层灰了。
那个叫威金斯的男孩子也在下午来找过福尔摩斯,但是鉴于华生应该还在睡着,我就没让他上去,而是自己去敲门,把福尔摩斯叫了下楼。
他们在谈话的时候,我在忙着擦自己的卧室。所以等我干完了下楼的时候,就只剩福尔摩斯一个人了。
他站在桌子旁,皱着眉头在看手里的一张卡片,就是在花束下面的那一张。我发现后急忙跑了下去,跳起来一把从福尔摩斯手上抢了过来,因为我总觉得上面写的东西看了会很闹心,而我也不想让福尔摩斯看到。
福尔摩斯大概没有想到我反应这么大,他微愣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面无表情:“这对你而言很重要?哼。”他想了想又继续说,“要不是掉在地上我不会碰。”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没等我解释半个字。
华生是在下午醒过来的,时间已经挺晚了,他下了楼就看到了被我插在花瓶里的花。
“唔,下午好,丽贝卡。花不错。”
“下午好,华生。你看起来精神已经恢复了。”
“对了,你看了今天的《旗帜报》没有?上面写的‘上诺伍德奇案’和昨天莫斯坦小姐面对的棘手问题有很大的关联,不过报纸上报道的简直是天花乱坠。昨天可累死我了,哦不,还有今天。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神经紧绷这么久。”华生似乎对于案子极为感兴趣,哦,也对,他对委托人就很感兴趣。
“你们今天晚上还要接着干?”我看着华生。
“那当然。福尔摩斯,”华生招呼着正从楼上走下来的福尔摩斯,“我现在精神完全恢复了,再干上一整夜绝没有问题。要我做些什么吗?”
“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我得等着。万一有消息,我们不在,又要误事。我来守这儿好了。”
“那,我就上坎伯韦尔跑一趟,去看塞西尔。福雷斯特夫人。昨天她叫我去的。”华生的眼睛像是要闪闪发光一样。
“塞西尔。福雷斯特夫人?”我满怀笑意,忍不住戳破,“你是去看莫斯坦小姐的吧,华生。”
“当然也看看莫斯坦小姐,”被我说中心事,华生的脸有些泛红,“她们都等着了解情况。”
“别说太多,华生。我还不想让她们知道太多,”福尔摩斯走到华生身边,眼睛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花瓶,然后再瞟了我一眼,“女人永不可信赖——再好也不可信。”
作者有话要说:丽贝卡其实喝醉了说了一些话的,但是被误解了对象……狗血么?哈哈哈,我最喜欢狗血了!
至于究竟是个什么状况,细节是什么,番外会写到的~
第六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2…7…28 10:10:57 本章字数:5116
福尔摩斯烦躁极了——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他绷着脸,并不断地在他所能走到的地方踱来踱去,所以;我想我应该原谅他的口不择言。
华生对我露出了一个挺尴尬的笑,脸上是“哎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啦”的表情;我觉得那笑里应该有抚慰的意思。华生没有和福尔摩斯争辩,大概他现下没功夫去和莫名其妙的福尔摩斯讨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题;莫斯坦小姐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只是关照福尔摩斯:“我一两个小时就回来。但是托比怎么办?”
“祝你好运。依我看;现在不会再用上它了,你反正也要过河;顺便把托比带去还了吧。”
他们的对话我完全一无所知;福尔摩斯得了案件烦躁症,谁触上谁被喷;华生忙着讨佳人欢心,一颗心恨不得立刻飞去坎伯韦尔。
我试图和福尔摩斯说话,想要了解他们昨晚的遭遇和《旗帜报》上的杀人案有什么关联,但福尔摩斯根本就没有理睬我,而是径直回了房间。就在这个时候,华生已经一溜烟儿地跑上楼去,把一只黄白色毛皮的长毛垂耳狗抱了下来。
“怎么回事?你们出去一趟还带回一条狗?”我好奇地往华生怀里看。
“是借来的。昨天的事太复杂了,我改天给你细说。倒是你,昨天干什么去了?走错门不说,还直接躺在门口,睡在地板上大半夜不觉得冷?!我们回来的时候,还以为遭到了小偷的光顾呢。”
“啊?可我醒来的时候不是睡在福尔摩斯的房间里么?”
“天哪,我无法想象你竟一点印象也没有。今早回来的时候,我们的房间的客厅大门是大开的,没有撬动的痕迹,福尔摩斯当时还以为是我昨天下午走的时候没有锁门。然后推门而进,就看见你蜷曲着在福尔摩斯的房门前。本来我们是想送你回你自己的房间的,但你推不醒不说,还死拽着福尔摩斯推你的手不放。没经过你的同意私自进你的房间也不太好,所以福尔摩斯就抱你进他的屋子睡了。不过,你那时在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福尔摩斯应该听清了,他从房间出来以后脸就拉得好长……”
我已经听不进华生接下去讲的东西了,我现在只想知道,究竟该死的说了些什么!
“不跟你说了,丽贝卡。我得走了,否则天黑我也回不了这里。”华生说完,就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
这栋房子现在就我和福尔摩斯两个人了,我也不指望华生晚上回来还能做晚餐了,他有了爱情的滋润后,看起来已经可以不食人间烟火了。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睡着的时候说了些什么,才惹得福尔摩斯不搭理我。就算是说了福尔摩斯的坏话,他也不至于是这样小气的人。
“福尔摩斯,你晚餐要吃些什么?”我半敲开楼上的房门,却只看见福尔摩斯还在没个停地走来走去,不止这样,他自个儿还对自个儿嘀嘀咕咕,好像没有看见我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