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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喂,我们也来生这么一个吧。”
郑真语出惊人,眼神中满是温柔的向往。千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微恼的回击:“要生你生!”
“嗯!我生就我生。”侧过头紧盯着千帆,肩膀上的蛮力不容避开,“要是能为你生个孩子,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一瞬间,他的表情就好像在教堂上说“我愿意”般的真诚。千帆呼吸停滞,忘了逃避。
“说、说什么变态的话!”终于回过神,别扭的埋头往前冲。
看着他的背影,郑真轻松的笑了起来。
周末的午后,商场里人来人往,除了成群结队出来血拼的女人们,最多的就是双双对对的情侣或者是小家庭。千帆他们的组合,怎么看怎么奇怪,两个成年男子结伴逛商店,在郑真来说,还是头一遭。
“来,你看这件,样式挺好看的,是不是?”千帆挑了半天,拿起件羽绒服,询问郑真意见。
“唔……是不是鲜艳了点?”大红色的挂在那里好看是好看,但他还是觉得千帆适合冷色系。
“年轻人本来就该穿艳一点,你穿了效果应该不错。”
“什么?我穿?”
千帆笑眯眯的,直接动手扒下郑真的外套,逼着他套上了大红的羽绒外套。
“怎么样,好看吧?”千帆和郑真在镜中目光交汇,不由一笑,他对自己的眼光非常满意。
郑真也不得不承认,他向来退避三舍的大红色,穿上身出乎意料的适合。配上他阳刚味十足的脸庞,显得既英气又时尚。边上的售衣员不停的夸好看,虽然不可否认是出于做成生意的目的,但试衣的效果也坚定了她推销的决心。
“让我来看看这质地……”千帆说着,向售衣小姐了解起情况。郑真在旁插不上话,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就听千帆拍板说买下来。
给吓了一跳的郑真,看见千帆拿出信用卡待刷,连忙拉住他到一边。
“你干嘛?怎么突然想起给我买衣服?”
千帆笑了起来,用手里的卡片轻拍了下郑真的脸颊:“生日快乐!认识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送你东西。你大方点说声‘谢谢’收下来,就算是对得起我一片心意了。”
郑真呆怔了半天,突然反应过来,欢喜的脸部肌肉不知该摆什么位置才好。
“我……谢、谢谢……我都不指望你会记得我生日。真的……我还以为你挑这日子是巧合……我太高兴了……”
看着平日间成熟得与年龄不符的大男孩,因为不敢期盼的希望竟然成真,露出喜极的表情,千帆心中滋味难言。
他不是不懂这种感受,只是已久远的遗忘了。郑真对这段感情的认真程度,让他不自禁的动容,越是了解,越发的不忍去伤害。
谈上一段美好的恋爱,是人生至上的财富。或许结局未必完美,很多时候以遗憾告终,但这段经历却是无法比拟的珍贵。就好像千帆他自己,即便是知道了最后的心碎结局,也从来没有后悔过与欧阳的相遇、相恋。虽然留下的悲伤要在漫长人生慢慢品尝,但那瞬间的幸福喜悦已足够足够……
所以,在和郑真纠缠日深的现在,千帆越发的不忍去伤害他。无论将来如何,都想让他拥有足以支撑自信的美好回忆。
千帆付完帐,索性让郑真换上了新装,整个人容光焕发。
又逛了些地方,他们早早吃过了晚饭,想不出去什么地方消磨,一致决定回家。
刚进家门,千帆就被郑真从背后紧紧的抱住,热烫的鼻息吐纳在颈间。
“谢谢、谢谢。这是我过的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拍拍他的手,千帆安慰他:“只要你今后不嫌弃我变老变丑了,每年都帮你过生日。”
立刻感觉到身后之人的激动,“不嫌、不嫌!你说……真的?”
“真的。”
半晌,“那个……你能不能口气庄严点?重新说一遍。”
“靠!警告你小子少给我得寸进尺!”千帆不由笑骂起来。
“呣……再说一边嘛……”说着说着,谈话的性质就走了调,郑真已经一边开心的勾着唇角,一边将千帆压在大门上,两手不规矩的撩起上衣游移在敏感部位,低头在耳背处轻轻啃嗫起来。
“喂……昨天已经做成那样了。”千帆忍不住提醒。拜托,他可是正正经经向中年进发的人士,没那么好精力陪二十出头的毛小孩大战三百回合。
“不够!”——两个字就让千帆黑了脸,他的腰啊……
“啊——呼……”满足的长叹一声,郑真终于滚到千帆身畔,仰天而卧伴随着胸膛重重的起伏。
呼吸渐平后,他起身将物尽其用的安全套扔进了垃圾筒。然后绞了热毛巾帮千帆擦身、盖好棉被,打开窗户通风后钻回棉被。
千帆虽然很疲劳,但是没有马上睡去,等郑真钻回棉被时意识还清醒。
“腰酸,揉揉。”说着偎了过去。
接到领导指示,郑真熟悉的将这具身体拥进怀中,伸手到背后,温暖的掌心缓缓的揉抚过酸痛的肌肉。
“嗯……嗯……”千帆发出一声声舒服的轻哼,就像只餍足的猫儿。
郑真微微笑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千帆闲聊。
“对了,你的生日愿望还没许。”
“生日愿望……哦,那就争取明年用掉个一百盒套套。”
“别指望我,你DIY吧。等精尽人亡后,我会为你在墓碑上铭刻‘向献身伟大的套套事业的先驱者致敬’。”
过了会,就在郑真以为他已经睡着的当口,千帆突然又出声了:“为什么要和我搅在一处?你本来不是Gay吧?”
“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原来不是现在也是了。”
“少来。”嗤之以鼻,声音转为无奈:“你啊,年轻气盛,根本不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我说了你也不会听,唉……我有时真想快点让你走回正路去。”
“求求你别说了。任何人跟我说都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可是你不一样,你明知道我的心情,还说这种话……我也是会伤心的。”
千帆感觉他手劲一重,自己被牢牢扣死在怀中。顿时心又软了下来,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好了,我不说了,你别犯犟了。”
郑真二十二岁生日这天,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的。”
***
转眼就是年底了,不过传统来说农历新年才算正式过年,中间各了差不多有一个月。
每到过年,千帆总是和杭晨微一起回老家度长假。现在家里就剩千帆父母二人。他母亲前年退休之后,迷上了老年Disco,天天傍晚跑去广场扭屁股。千帆的父亲现在仍奋斗在教育事业的第一线,明年也到退休年纪了,不过就算退休应该会反聘回校继续教书。总之父母两人小日子过得自得其乐,看起来是长命百岁的架势,千帆算是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自从当年欧阳出事后,他父母从未提过想抱孙子之类的话题,反而暗示他如果有合适的人,就定下来在一起吧,只要千帆他能过得幸福,他们就别无所求了。父母越是通达,千帆内心的歉意累积得越是多。他知道,父母的这份大恩,自己今生是无以为报了。
“嗯嗯,我知道了!啊……晨微那边我得再问一下……没发生什么事,只不过他可能有点其他事……真的没什么事!你们别乱猜……好好好,再说吧,我问过他再打电话回来。”
放下电话,千帆一身的大汗。去年的大年夜,杭晨微抑郁症恶化,吞服大量安眠药,幸好马上后悔了打电话给他,才没有留下严重的后遗症。不过那次可把千家二老吓坏了,然后听说今年杭晨微有可能又不回去过年,立马紧张起来,缠着千帆打听“事实真相”。
千帆欲哭无泪,难道真让他说,与杭晨微刚“复婚”的那位夫婿醋性坚强,想要他放人是万难中的万难?
他曾出于为杭晨微考虑,建议他留条后路,在感情稳定前还是分开住。哪晓得两个多月前,那位仁兄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说什么表弟受伤需要人照顾,利用杭晨微的心软把人拐跑了。
搞错没有,他自己是医生居然还要他人来照顾病人?再说杭晨微又不是不出钱的老妈子,干嘛非得帮他累死累活?这么不入流的招数,让千帆非常之不爽。
他和那家伙命中注定了一辈子互看不顺眼,当年如此,十几年后依然如是。
结果,出乎意料的,杭晨微想都没想就表示春节当然是和他一起回家。
“咦?那家伙没关系?”反正都知道他说的“那家伙”是指谁。
“他也要回家,嗯……本来他不想见他妈的。不过我说我想见一下,他就答应了。我不方便住他家,还是分开行动的好。”
原来如此,说到底还是围着那家伙团团转。
“你干嘛这么多事啊?他妈妈当年这么对不起你,都没表示什么,你何必特意凑上去?拜托,又不是演家庭伦理剧,还要忍辱负重肩负起促进公婆全家幸福和睦的伟大重任!如果再多个刁蛮小姨子,你就圆满了!”
杭晨微立刻喷笑,抗议道:“喂!哪有那么搞笑啊!”
“什么搞笑,是煽情!给我回去默念三百遍!”
“别闹啦!”杭晨微认真的说,“其实,是我自己很想见他妈一面。当年他妈不知道我们关系前,对我真的很好。就算是后来知道了,来求我离开他的时候,他妈妈也没有用恶心厌恶的眼光看我。她是明知对不起我,而来拜托我,而不是理所当然的来赶跑害虫。所以,对她,我真的恨不起来。不知为什么,我特别想见她……可能是因为我爸妈都不在了的缘故,想多个人说说当年的事。”
千帆叹了口气,“你自己决定了就好。总之那混蛋要是再敢让你伤心的话,我发誓找人来剁了他。”
“别,我可会心疼死的。”
“呜哇哇!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现在眼中除了他就没其他人了。”
“哎呀,你不早知道了嘛!”
听到杭晨微变得如此活泼,话语间满满都是对爱人的坚定信任,千帆无比的安心。真的是太好了,杭晨微他还能有能力去爱、去信任。
“那你呢?”
“我?”
“你和郑小弟在交往吧?总觉得你们之间好像有了什么变化。”
千帆暗叹一声,杭晨微的直觉有时吓人的精准。幸好他不难应付,随便敷衍两下就能过去。
“你看看我们俩的年龄,就晓得没戏。我陪他玩玩而已,你别操心了。”
“我看未必哦。你和他之间啊,真的有点不一样的感觉。而且,你不是都答应和他一对一交往了吗?肯定是有点什么,是你自己不愿承认而已。”
“咦?你从哪知道的?”他答应交往的事,在杭晨微面前一直守口如瓶。
杭晨微暗叫糟糕,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他本就不是会圆谎的人,对着千帆更是只有老实交代的份:“我前两天和小郑传简讯聊天时,他告诉我的。”
“你们?简讯聊天?”千帆很是意外。
杭晨微急忙解释:“你可别误会,他是向我打听你有什么喜好,还有口味之类的事。”
“哦。”
“千帆啊,你一向比我聪明,有些事我都能想明白,你怎么就不肯承认呢?如果不去尝试,永远不知道等着你的是什么。你不打开心门放他进去,就永远不晓得他会带给你什么。如果他真的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那么情愿错上,也千万别放过。”
在感叹了下杭晨微居然也会用起“错上”这种词汇后,千帆低低笑出了声:“你这话,对你来说或许没错,但放到我身上就未必了。对于我来说,所谓的‘命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