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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丫丫点点头,用崇拜的眼神的看着哥哥,虽然她认识林冉还太不久,可她知道这个哥哥比裴聪更高大、更聪明,在孩子里面很有威信,妈妈和外婆都说要听他的话,那他说的准是没错的!
“真乖!奖你吃一颗牛奶钙片!”林冉从兜里掏出一个牛奶钙片,帮她把塑料包装纸细细拆开,递给了丫丫。
丫丫开心极了,今天自己的那颗给表哥裴聪了,可她其实特别特别想吃,没想到林冉哥哥这儿还有一颗!
“谢谢哥哥!”丫丫眼睛里闪着星星,看着林冉,仿佛看着一个英雄。
林冉摸摸她的小脸说:“上幼儿园其实也是挺不错的是吧,至少还有牛奶钙片可以吃,以后别动不动就哭了!对不对?”
丫丫猛烈的点点头,啊呜一口把牛奶钙片放进了嘴里,欢快的咀嚼了起来,一股浓郁的牛奶香味和甜味在口中弥漫开来,别提有多满足了。
☆、第10章 。03。08。49
(1987年…1991年)
也许是天生软弱的缘故,我对所有的喜悦都掺杂着不祥的预感。
——三岛由纪夫
有人说八十年代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对于生于八十年代的孩子来说,这是一个无忧无虑的时代,小朋友们不愁吃喝。市场上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零食,但只要那么几样,都觉得无比美味。
升学压力不算重,放学也没什么作业,可以撒丫子玩,家长们没有“不要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的焦虑感。人贩子也比较少,治安相对安全。
虽然各家都没有ipad和ps,可只要一台电视就可以满足他们的娱乐需求。
而对于处于这个年代的成年人来说,八十年代无疑是一个“心里失衡”的年代,一面是灰色甚至黑色的发财致富机会遍地,一面是舍不得体制内论资排辈辛辛苦苦熬来的利益。
每一个人仿佛都在被时代推着走,却不知该如何选择。人们口中说着“做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这种心态下是对生意人的艳羡和嫉妒,也有对自己困步不前的无奈。
冯笑笑显然是这个时代的既得利益者,她从2016年而来,深知像外公、大舅那样苦苦守着一份“铁饭碗”是不会有出息的,也知道这个时代到处都是黄金,但是一定要眼疾手快才能富在别人前面,这是她跳脱了时代局限的“金手指”。
仅此,无他,已经足够。
冯笑笑在1987年底靠着danka专卖店逐渐起色的生意,挣到了“第二次人生”第一个十万块。这十万块相当于2016年的多少钱?她真的说不清道不明——这个年代,猪肉卖1块钱一斤,工人的工资是五六十块钱,农村建一栋房子只要三四千块,她猜想,大概可以等于2016年的500万了吧。
500万?相当于中了一次彩票,真的可以算成一个小富婆了。
可这笔钱首先是要拿来还账的,那个远在香港的叫何士超的男人——因为有钱不把女人的尊严放在心上的二世祖。一想到他的名字,冯笑笑就觉得有些恶心。刚挣到十万块,她丝毫没有犹豫,立刻打算赶紧把钱还了。
冯笑笑给何氏集团的sammiyu打了个电话,托她把10万块还给何士超。何士超算是sammi的上司,她最初不同意介入其中,可耐不住冯笑笑三番五次的请求,还是帮了她这个忙。
在sammi眼中,这个叫“裴月珍”的小城市女老板是个非常优秀的代理商——不仅年纪轻轻成了同等级别代理商里面业绩最好的,更重要的是,她有一股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韧性。
这种韧性,在阅人无数的sammi眼中,是成为一个好商人的必备条件。
宁城的danka专卖店生意越来越好i开始询问她是否愿意代理周边的几个城市,冯笑笑当然没理由拒绝,不到两三年的时间内,她又拿到了另外三个城市的代理权。
由于生意越来越大,她赶着第一批热潮,注册了中国第一批的“私营企业”,正式成立了一家她个人独资的服装贸易公司——宁城市蓁月服装贸易公司,成了第一批吃螃蟹的人,一跃从“裴老板”变身为“裴总”。
除了生意,冯笑笑也热衷于各种投资,她在古镇用七千块的价格买下了一套三多百平的小院子,这间院子位于古镇的中央区域,未来无论做旅社还是商铺都能发家致富。
她本来也想投资各种房产和股票,可直到1991年,宁城还没有一套商品房开售,地方的机关和企业建的福利房不是想买就能买的。
两所交易所在1989年和1990年相继成立了,在这之前,老百姓买股票还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她在远在宁城,也没有时间和和精力去炒股,冯笑笑手上只是囤积了几千块的国库券,想着收益较为稳定,又不需要花时间去打理。
妻子的生意越做越大,林锦平的仕途却充满坎坷。
王市长在1988年收到一纸调令,升迁成为了副省长。随着“王副市长”的高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宁城一批他的心腹都跟着从宁城高升到省城去了。可这批“鸡犬”里,却再也没有了林锦平的名字了。
林锦平继续脚踏实地的做着他的宁城经济局局长,可他不过是个夹在权力中层的干部,新到任的市长对于改革国企、搞活私营经济并没有多少兴趣,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面子工程”,宁城的经济越来越被大城市甩在了后面。
到了1991年,宁城的许多国营企业效益江河日下,日子过得举步维艰,其中就包括纺织厂。
纺织厂在七八十年代可是宁城最好的企业之一,到了八十年代末,生产工艺老旧,管理更是跟不上,竞争力被大城市的同类型企业远远地甩在了后面。随着订单逐年下降,连续好几年出现了巨额亏损。
到了1991年,在宁城市政府的主导下,纺织厂被以低价贱卖给了私企老板,私企老板不愿意养活这么一大批吃闲饭的人,收购纺织厂的条件就是要允许工人下岗。
一时间,许多纺织工人被迫下岗,外公因为年龄接近退休成为了“下岗”名单中的一员,而裴东升虽然正年富力强,依然没能幸免。
据说,他下岗的原因是因为工作态度差、技术水平低、生活作风不检点。
这一年,裴东升34岁,失婚失业、无房无钱,还要养活一个儿子。本来他这辈子过到现在都自我感觉挺好,年纪轻轻手上有点小钱,工作也是个铁饭碗,在女人中也算是有人缘——可突然间的下岗让他一下子打击很大,整个人萎靡不振了起来。
更何况,纺织厂人人都知道裴家的二女儿和小儿子有出息,他裴东升作为一家长子,就显得更没有面子了。
裴家的小儿子裴西临在1987年的夏天考上了江州大学,他在二姐的建议下报了计算机科学系,可明明其他分数比他低的都选择报考了经济系、外文系、甚至中文系,好像没有几个人对这个陌生的专业感兴趣,而在这之前,裴西临连电脑都没碰过。
可二姐却跟他说,美国已经有个ibm、还有个苹果电脑,计算机和互联网早晚会成为最好的方向。他听得一知半解,还是一如既往的选择了听二姐的话。
二姐这几年在他眼里,简直如同一个神算,说什么似乎都是对的,这一次他想也一定有道理。
和大人们的充满烦恼的生活相比,孩子们就显得过得更加自在了。
1991年,林冉已经是个四年级的小学生了,他在宁城小学依旧保持着“小神童”的称号,学习成绩优秀不说,还是班里的大队长,体育方面也很擅长,是学校篮球队和田径队的主力。简直就是不给人留活路的那种“别人家的孩子”的典型代表。
妹妹丫丫相比就逊色很多,丫丫在小学一年级成绩也只能勉强混个中等。由于性格一直内向,也当不上班干部,倒是早早地在文艺方面显现出兴趣。
冯笑笑准备让她8岁开始学习钢琴,她花了重金买了一台黑色的钢琴回家,还特意在宁城找了一个音乐老师每周教导她。冯笑笑认为,女孩子可以成绩不好,但是一定要有些特长,如果丫丫注定不是个聪明孩子,那更要笨鸟先飞。
说到笨鸟,裴聪则更笨一点——人虽然长得人高马大,成绩在二年级一路吊车尾,好在在任慧的照顾下,裴聪的身体和性格都还不错,也没有因为父母离婚而扭曲。和其他孩子相比,他更乐天知命,从不跟别人比较,他有他自己的小快乐,比如好吃的、动画片还有战甲玩具。
这几个小孩子性格相异,却年龄相近,每天几乎都在一块儿玩,生活倒也是快乐无忧,就这么玩着玩着,1992年就这么到来了。
(1992年1月)
早上五点,空气中凝结着一层薄雾,林锦平哈了一口气,上下搓了搓手心。
“真冷啊!”林锦平感慨道。他心想,这几年都是暖冬,今年气候却似乎冷的特别反常似的,他看了看黑压压、雾蒙蒙的天空,心里估计这两天就会下下雪来。
这时候,妻子裴月珍从楼上下来了,她盘着头发,穿了一件长款灰色大衣,雪白色的天鹅颈露在外面,显得气质出众,膝盖以下露出一双肉色长筒袜,脚上的黑色高跟鞋“啪啪啪”的踩在楼梯上。
这么冷的天,林锦平只觉得一看她就浑身发冷。
“怎么穿这么少?”林锦平责怪的看着她说:“今天都零度了,冻着了怎么办?”
“哎呦~”冯笑笑用撒娇音说:“你别担心,一会儿太阳出来了,天就暖起来了。”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也忍不住往冰冷的手上哈了一口热气。
林锦平看着妻子这么一副“要风度不要温度”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把脖子上的驼色围巾摘下来,在了妻子的脖子上围了三圈,板着脸说:“不许摘下来!”
“哦……”冯笑笑无奈的说。
冯笑笑今天要赶6点钟的火车去邻近宁城的遥城,今天是遥城的danka店开业典礼,她要过去主持大局。这么早,整个宁城都还没睡醒,更不用说是公交车和出租车,只能拜托老公林锦平骑自行车送她。
林锦平扭开车锁,踩上了车,冯笑笑熟练地坐上了后座,扶住了他的腰。
“走了啊!”林锦平一脚踏着地,一脚踩着车登子。
冯笑笑坐稳了些,说:“哦,走吧!”
天色泛着青黑,冷风嗖嗖的钻进林锦平的脖子里,不一会儿他的双手就冻得红彤彤的失去了感觉,但他尽可能的坐直了,希望用自己人高马大的身躯把冷风都挡住了,少一点吹到妻子。
半个小时自行车路程,两个人来到了火车站广场的候车大厅门口。
冯笑笑说:“火车两个小时就到了,别担心,我晚上就回来了。”
林锦平心疼妻子,她这几年为了生意起早贪黑的,有时候真觉得她太拼命了些。他看了看周围,见火车站广场上四下无人,便伸出手把冯笑笑拉过来,环抱在怀里,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发,说:“路上小心点,早点回来。你包里有一个热水壶,冷了记得拿出来喝。”
“好……”冯笑笑靠在林锦平暖暖的胸膛里,感觉舒服极了,这种温暖和舒服让她顿时就丧失了刚才还激愤昂扬的斗志——“哎,真不想去啊!就喜欢这么被你抱着,真暖和”——冯笑笑懒懒的说。
林锦平淡淡的笑了笑,说:“走吧,晚上来接你。”
☆、第10章 。03。08。50
林锦平晚上从火车站接到了妻子,夜深了两个人才到了家。孩子们今天都在外婆家睡,家里没人,一进门就觉得冷嗖嗖的。
林锦平一进家门,就赶紧走到阳台,用钳子夹起蜂窝煤放进炉子,用几张草纸点着了火,过了十几分钟,他摸了摸家里的暖气片,终于有点儿热气了,赶紧关上门钻进了卧室里。
他见妻子此时已经钻进被子里了,也脱掉衣服钻进了厚被子。被子里几乎没什么热度,林锦平伸脚下去,脚下还是冷冰冰的。
妻子历来体寒,到了冬天连被子都捂不暖,林锦平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侧说:“睡了?也不等我?”
“嗯……”冯笑笑困意正浓,哼哼着说,她今天累了一天,刚脱下外套就想睡了,这会儿腰酸背疼的,脑袋沉沉。
“乖,把毛衣脱了!”林锦平把这只小懒猫翻过来,催她脱掉身上的一件黑色羊毛衫和长筒连裤袜。只见妻子懒洋洋的向上伸直了胳膊,自己却闭着眼,一动也不想动的样子——这姿势的意思很明显是——你帮我脱。
林锦平无奈的笑笑,耐心的帮她脱掉羊毛衫和打底裤,她身上只剩了套黑色的内衣——蕾丝胸罩和内裤,妻子依旧闭着眼睛,四肢妖娆舒展,看上去十分性感。
他的心顿时咚咚的跳了几下,结婚四年多了,可看见妻子的裸身仍然忍不住心动不已。他怕她冷着,连忙抱住她盖上了被子,她暖滑的肌肤和自己的身体来回磨蹭着,更让他心痒痒起来。
妻子最近忙着遥城新店面的装修和开业,想来两个人已经一个多月没做过了,林锦平本来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