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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不起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打了清晨的第十三个哈欠之后,葵的身影在上原努力睁开的眸子里消失了。
望着前桌睡地安稳自然的女生,上原终于也不再支撑,头一歪倒在桌子上。
“真是够了!千叶,上原你们给我去门口罚站!”
课的讲师是以严厉与高分出名的政治讲师三井寿,学生在他的课堂上肆无忌惮地睡觉这种事他当然不会姑息。
“是,抱歉。”没什么说服力的道歉更是让三井老师大为恼火,不过葵已经听从处罚走出教室,再施加其它惩罚不大合适,因此他只能吹胡子瞪眼镜地目送两只害虫慢慢爬出教室。
靠着教室冰凉的墙壁,葵耷拉着眼皮看着斜上方辽阔的天空。与三次元的东京有些出入,上方辽阔无垠的大气层干净到和漫画里如出一辙。天气预报里也不会出现哪里哪里出现了气候灾害的提醒,二次元比三次元有着多一倍的美好和虚幻。
“为什么你上课的时候也总是睡觉呢?”
那是因为无聊啊——葵转头看向身边的少女,不同款的校服颜色更为深沉,包裹着青春期女生美好的线条,虽然不是完美,但恰到好处的高挑身材却可以掩去这一点。领口的领结已经完全松散了,想必是为了睡觉时呼吸更舒服一点而扯开的。
“啊,有点困就睡了。”葵收回视线,毕竟昨天几乎通宵打游戏,这也是实话。
上原没有说话。
气氛又沉静下来,视野可及之处能看见静寂盛开的樱花树,葵闭上嘴,似乎没有打破僵局的打算。
沉默持续了十分钟,也许是五分钟。抬头看着一成不变的景色让大脑像是上了锈,对时间的流逝完全没有了感觉。这个时候上原听到了共犯的问话。
“你呢,为什么也睡了那么久?”
“那是因为我本来就很能睡,一天要睡满十二个小时。”
“某种程度上来说,很厉害。”
“那你困什么,昨天睡很晚么?”
……问题和回答都很自然,就像刚刚那段不尴尬的沉默是骗人的一样。如果投缘,那么话题继续下去不是难事。女生友谊的开始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复杂,小心翼翼的试探与纵情欢笑的熟稔,也许只有几十分钟的长度。
下课铃并没有为这场愉快的交谈划上休止符,只是三井老师经过时给了两人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最后还狠狠地剜了葵一眼,可惜没有到达预想的效果,白发少女不为所动。
与其说是不为所动,但不如说是视若不见。葵对一脸茫然的纯耸了耸肩,然后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上。纯在门口看着所经之处的学生们自发地让出一条路来时表情已经由茫然变为惊讶,目光并没从那抹走得很直的背影上移开。
明明是个被孤立的人,反而看不出一点孤独,真是有点像中二症患者啊,纯不负责任地想。反观教室中央,倒是完全没有冷清的迹象,女生们大多满脸通红的围在向日的旁边,还有些拿着小本子不停地在记录些什么。由于他被包围地太严实,所以完全看不见此刻的他是什么表情。
“呀咧呀咧,原来向日君也是那么受欢迎的人物啊。”葵小声嘟囔道,语气更像是自言自语。
“网球打得好就会受欢迎,这个世界现在有点不正常。”纯自然地接口,其实这幅景象只是引发了她对立海网球部粉丝们热情举动的回忆,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两人相视一笑,都有了找到知音的感觉。
但对此深有同感的葵却是因为另一个不方便说出的原因——就算是网球王子的世界好像也有点夸张了。
最后一节课总算在勉强可以称是平静的状态下结束了,而门口出现的另一个人则掀起了今天这股兴奋的粉红情绪的至高点。
葵却像是看到什么不忍直视的东西,纠结地用手遮住不大的脸。
嗯,忍足大人来接他的搭档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天是坚持了么= =话说,努力坚持到完结吧
☆、有借有还
猫着腰从后门溜出去,葵不做贼也心虚地瞅了眼被女生们包围在门口的忍足侑士,然后往反方向走去。有故意避开的意味,但下楼走这边也无可厚非。
“啊咧?这不是千叶么?”
苦着脸站在原地,葵叹口气然后收拾好表情转身,只见百花丛中的大少爷颇有余裕地做了一个拒绝的手势,脸上露出几分带着歉意的笑容,女生们就很听话地把路让开了。
“忍足君下午好。”对于忍足的明知故问她并未回答,微扬起头看着走到面前的少年,葵的眼睛里有种显而易见的浓厚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信息。
忍足只是微笑,眸光流转,不动声色地打量神色自若的葵。和小小的身量不符,千叶葵这个名字在冰帝并不是那么弱小,千叶葵就相当于抽烟喝酒打架放纵等所有不好行为总和的代名词,也曾经在校内闹出过不少麻烦。不过家里都出面解决了。他还记得在高一时见过这个国中时代就声名狼藉的女孩,那个时候她的头发是粉嫩的樱色,半长到蝴蝶骨的位置,打起架来身手利落,柔软的头发随动作飘动,凌厉的模样和所有的小混混如出一辙。说是见过,不过是远远看见过她打了一场架而已。然而现在看来却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头发倒是又变了颜色,但是剪短之后看不出半点戾气,反倒是安静的意味更多些。制服整齐干净,就连书包都背地有模有样,完全不见不良少女的气场。
不管让她转变的原因是什么,都莫名地想让人一探究竟。
收回思绪,忍足的笑容依旧完美:“下午好,下次来时我会把书一起带来给你。”
“不必了。”葵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直接还到图书馆就好了,谢谢你一番好意,再见了,忍足君。”
微微点了下头,葵转身快步走出这条走廊上所有人的视线。尽管没有了那些看上去吊儿郎当不成体统的过火言行,然而千叶葵本身的存在就让人不敢光明正大地妄加评论。
然而现在,葵并不是那么让人畏惧的存在。
走到楼梯口,葵几乎是下意识地长叹了一口气,身体僵直就要倒下。一直在她后面的纯伸手捞住她的后衣领。
葵仰起脸欲哭无泪地看着高她一头的少女:“和这种人生赢家打交道果然会折寿啊,我骨头都石化了。”
纯忍不住笑出声,她幸灾乐祸地揶揄道:“出息点成么,你在瞎紧张个什么劲儿?”
“毛线!”葵没好气地白她一眼,她站直身体,“回家吧,你也是。”
“哦,我现在暂时是住在宾馆,还没找到合适的住处。”纯耸肩,悠闲地跟上去。
悬浮在西方天际的夕阳余温尚存,来自四面八方的喧闹弥漫在整个学院的空气里,却又遥远地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开地灿烂的樱花在融融的春光下纵情地盛开,细碎的风似有若无。单看着这样的风景,真的会给人岁月静好的感觉。
“这样啊,我现在一个人住,要不要搬过来?”话才出口,葵就暗笑自己太过天真。她们不过是第一天认识,就算自己没什么恶意,但随便就这样邀请还是太过唐突。
“好啊。”也许是葵说得太过自然,也许是当时气氛太好,总之葵的提议像是没经过纯的思维回路,而她已经以最自然的口吻做了决定。等反应过来纯也开始纠结类似的事情。
不过葵心里还真没谱,来到这个世界的她并没有继承这具身体的多少记忆,大脑里零零碎碎地有一些最基本的东西,但是并不详尽。像父母这样的东西也仅仅是是有个轮廓而已。她之所以独居东京,完全是因为家族里的人嫌弃她太能惹祸,所以在她高中时把她扔到了东京。家境还不错的样子,每个月的生活费和零花钱加在一起到了足够她挥霍的地步。
这样突然变成好孩子,会不会引发蝴蝶风暴什么的这样的担忧也不是没有过。然而这些顾虑在这个下午被完全地抛开,葵抬手握住书包的带子。既然擅自从她这里借走了人生,那么在偿还本金以前先支付些利息不是理所当然的么?微微扬起唇角,葵的笑容有着几分难测的凉薄。
有些人在课堂上睡觉是为了挑战教师的权威,比如不良少年。有些人在课堂上睡觉是因为本能,比如上原纯。也有些人在课堂上睡觉完全是因为累了,比如千叶葵。
昨天接纳了纯作为房客的一员,两人收拾东西到半夜,之后葵又去玩了几个小时的游戏,直到学校几乎没有合眼,不过到了学校之后她几乎没睁眼,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中午放学。和连睡了三节课精神抖擞的纯不同,葵还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眼睛几乎没睁开,凭感觉跟在纯身边让她领着去餐厅。
自顾不暇的葵同学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今天也来E班报道的忍足侑士君。直到少年把书递到她面前,葵才稍微清醒了些。可惜也只是稍微,葵没有接书,通宵的后遗症并不好受。她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皱着眉冷冷地道:“都说了直接还给图书馆就好了,非得绕到这里让我跑一趟么?”
忍足微愣,倒是没想到这个在他面前一度手足无措的少女会有这样冷淡的反应。忍足缩回手,这个动作他做来没有半点被人拒绝的尴尬,反到显得风流自然。他看着葵困倦的脸,因为睡眠不足眼睛下有浓厚的黑眼圈,满脸不情愿的样子货真价实绝无遮掩,就连头上蓬松的短发都比平日更乱些。
“原来在千叶心中我是个这样死缠烂打的人啊……”忍足说的很轻,除却站在近旁的纯,向日以及昏昏欲睡的葵就没旁人听到。他可以拖长了尾音,悠扬的关西腔让人觉得全身的毛孔都舒服地想要张开,脸上却带着受伤的表情。
不过葵并不配合,忍足催眠曲一样的声调让她心情平缓不少,因此一直敛着的眸子此刻半张开,其中潋滟着几分单薄的水光,语气也柔和下来:“也不是,嗯……不如说离你太近很不妙吧……这样的感觉,很让人不安啊。我要去吃饭了,回见吧。”
迷糊的葵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幽灵一样往餐厅的方向飘去,纯悠闲地跟在身后,握着手机不知道在玩些什么。
目送两人离开,忍足发现好像每次都是自己看着葵的背影,这个女生从来没有凝视过他,甚至没有正视过他。收敛了能让无数女性尖叫的受伤表情,忍足意味深长地扫了目瞪口呆的向日一眼,转身向网球部聚餐的地方走去。
“喂侑士,我说你不会是喜欢那个小不点吧?”向日回过神来,很八卦地凑过去。
虽然忍足侑士花花公子的名声在外,但网球部的人都知道那不过是少女们满怀梦想的揣测而已。忍足不过是因为绅士要善待女性的准则才对女生们格外有礼貌。但他向来一视同仁,从未见他对谁特别。被传成那个样子,不过是因为一张脸生的太过妖孽,而人大多是主观判断的生物罢了。
“小不点?”忍足下意识地反问。
“是啊。”向日比了比葵的身高,“趴在课桌上睡觉的时候小得只剩下一团了。”
忍足先是一愣,而后不可遏制地笑起来:“我可没有恋童癖,就像你说的,那样的小不点还是让她再长两年吧。”
反正也不会再长大多少了。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0…就我而言,很勤快了TT
☆、苦力你好
向日岳人最近有点小烦恼。
先是他因为政治不及格而被迹部要求进入政治成绩在全年级都很优秀的E班,这他也能接受。可是在那样的学习环境下想要提升政治根本是不可能的——询问身边同学的话,最后的结果往往是他们把话题岔到其他的地方:比如一年级长手长脚的正选学弟凤,再比如冰帝的天才忍足侑士,或是关于其他人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林林总总的无聊信息。
至于请教网球部其他人,关东大赛近在眼前训练比之前更忙他也是能感觉到的,大家似乎自顾不暇,哪里抽得出手来帮他?
这样一周下来,向日觉得压根没学到什么。可是补考的日子也一天天逼近,如果补考也过不了的话他就不能出席全国大赛前的所有的比赛了。
向日的低落直接影响了搭档忍足的发挥。虽然国中时期向日和日吉若有过不错的合作,然而因为学级的原因,在高一时向日依旧是和忍足搭档,现在日吉君刚刚升到高中,单打的实力比双打的协调性更为可观。
综上,忍足少年虽然赢得了比赛,但是为了照顾搭档而频频失利让他也有些烦躁起来。
天才的恼火直接导致了迹部大人的不满,于是清晨网球部的众人生活在了尤其煎熬的水深火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