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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新的学年带来了的新的后辈,自然也带来了新的麻烦。
“你就是忍足学长的女朋友,传说中的不良少女千叶葵么?”葵挠了挠头发,一脸昏昏欲睡的表情看着面前扎着双马尾看上去清纯可人神清气爽的一年级学妹,淡定地点点头:“请称呼我千叶葵学姐,不谢。”
小学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随即冷哼一声:“你有什么好的,脸蛋也不是特别漂亮,胸也不大,腿也不长。死心吧,忍足学长迟早会是我的!”
眨巴着自己明亮又澄澈的双眼,葵相当自然地回答道:“我比你有礼貌,比你聪明,比你有自知之明。”
小学妹哼了一声就摇着自己的双马尾离开了。葵叹了口气,走回隐秘的午餐地点。这次聚餐的人员包括网球部的正选,以及藤原花梨,易星夏和千叶葵三位没有节操的女性。名义是庆祝葵作为忍足的恋人活着回到学校。
看着葵在身边坐下来,花梨幸灾乐祸地笑了:“这是今天第几个了?”
“你猜。”葵瞪着忍足喝了一大口饮料。
“你猜我猜不猜。”花梨显然很无聊,和葵玩起了很久以前流行的文字游戏。
“你猜我猜你猜不猜。”葵也相当顺口地接上,作为一个平时语速就不慢的人,这类游戏葵当然也玩过。
“你猜我猜你猜我猜不猜。”葵的反应在花梨意料之外,不过这倒是勾起了花梨的兴趣,以前玩这类游戏的时候几乎没什么人能赢过她,葵的实力还是很让她期待的。
“你猜我猜你猜我猜你猜不猜。”
“……”
“不要理这两个傻喵,我们接着吃饭。”星夏对在一旁听着就头晕眼花的向日说道。
迹部轻咳了一声,“不要总是用喵来代替骂人的话的关键字。”
在一人高的绿色藩篱之后,在樱花飞舞的树下,和最喜欢的人在一起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吃着清爽可口的美食,没什么比这更惬意的。
二年级的正选长太郎却忽然伤感起来:“今年过去,学长们就要毕业了,以后能够这样聚在一起的机会就不多了吧。”
气氛忽然低沉下去,沉默持续了半分钟,葵忽然开口道:“一年有四季,十二个月,五十二个星期,三百六十五天,可以做的事情多到难以想象啊。完全可以做到在这段时间里和所有人反目成仇,离别的时候就不会难过了。”
忍足扶额,他无奈地望着葵:“为什么为了不难过就要反目成仇啊,要不要这么极端……”
无所谓地耸肩,花梨优雅地捋了捋自己酒红色的头发末梢:“就是因为会分离,所以才会觉得在一起的时光很美好吧?”
不明朗的,可能会带来分离的未来在那个时候的确还显得有些遥远,但是却确确实实地正一点点地向现在靠近。不管有没有察觉,樱花一天比一天美丽,然后从某一天开始掉落;嫩绿的树叶一天天变得苍翠,太阳升起的时间也一天比一天早,这些都是无法改变也无法避免的。然后,时间之河静静流淌,命运的齿轮缓缓转动。
“明明和弦一郎有婚约,却还和另一个男生交往。葵,我问你,这是不是真的?”
“是。”
“你现在到底想怎样,你是选择离开那个人,还是选择永远离开真田家?”
“谢谢师父的教导之恩,葵永世不忘。”
第一声蝉鸣响起的时候,葵被逐出师门,和真田家断绝了关系,起因无外乎是那个可笑的婚约。当时因为葵坠楼而没能举办的订婚仪式,也在葵与真田的一再推拖后变得没有必要。
就在这样看似平淡无波的生活中,五一假期来临了。
“去旅行吧。”忍足忽然这样说。
“诶?”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的葵疑惑地看向坐在身边的忍足,银色的眸子里满是不解。
忍足摸了摸她的头,有些事不必明说。既然葵想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也不会去拆穿:“有想去的地方么?没有的话就我来决定了。”不过还是要做点什么。
“啊,随你吧。”葵勉强提起兴致道。实际上从神奈川回来后她也知道自己状态不对,虽然身体的状态已经在以难以想象无法理解的速度痊愈,但是精神上受的打击还是挺大的。
说起来,葵偶尔也会想到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从她与隐坠下楼开始改变,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隐与虚,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无论是千叶羽死亡真相的案件,还是作为附加产物的和真田的婚约,都开始慢慢从生活中褪色,它们都不再鲜明,而她的生活也开始恢复平静,就像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一样。
倒不如说,就像是她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世界。
“这样的话,我们就去北海道吧,记得多带点厚衣服,其他的到时候我会提醒你准备的。”忍足捏了捏葵的手,唤回她的注意力。
葵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北海道这个词,以她天朝的地理知识来看,纬度偏高气候寒冷,不过五月份去体验一下三月份的感觉也不错。而且应该有很多风味独特的美食……她点点头:“我知道了,话说为什么想去北海道?”
忍足淡淡一笑:“因为晴天时那里的天空很漂亮,而且你又没有想去的地方。”
白炽灯的光芒带着几分热意,五月份初已经快要立夏了,不冷不热的或者说忽冷忽热的天气并不能让人感觉心情舒畅。而且东京林立的建筑物太多,太过于喧嚣的城市并不适合放松心情减缓压力。
葵伸了个懒腰,忽然又想到有些不对,她奇怪地望着忍足:“你不用回家么?”鉴于两个人住的很近,每天在一起的时间很多,所以忍足会定期在周末的时候回家看望家人。孝顺程度完全让葵瞠目结舌,她本来以为像忍足这种不是个叛逆少年至少也是个对家庭很敷衍的人,现在看来她还是太天真了。
“啊,这个的话上周回家的时候说过假期想要出去旅行,爸妈都很支持。”
“上周?你早就决定好了么……”葵有些无力,既然如此早说不就好了,还让她纠结了半天想着要不要去,因为收拾东西也很麻烦。不过既然忍足从那么早的时候就开始想这件事情,那么她再说不去就太伤人了。
忍足笑着用额头抵着葵的头:“嘛,因为主要还是看你心情啦。如果你不喜欢出去的话,我们就不出去啦,这样宅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
会不会太纵容她迁就她了点啊……葵揉了揉忍足的头发:“好吧,我知道了。”停顿了几秒,葵又忍不住笑起来:“想象了一下你宅的样子,发现很恐怖来着。要是我把你变成了宅男,目测全东京的女生都要过来找我拼命了。”
并不介意葵对自己的头发“胡作非为”,忍足很自然地顺着她的话说道:“没关系,那个时候我就在旁边围观你发挥长跑冠军的光环拯救世界。”
葵白他一眼,惜字如金地回答道:“去死。”
☆、旅程
坐着的公交车穿过一路穿过郁郁苍苍的山林,可以看到远处山头顶上皑皑的积雪反射着冰冷的太阳光。随着距离要去的地方越来越近,人也越来越少,而年龄相仿的人则在不早时就没有了。
坐在一群中年人之间,葵还是有点压力的。
“我还以为会是那种人很多的景点呢。”葵趴在窗户边眼也不眨地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到日本以后以后她一直以为路边的风景就是建筑物,雄伟的建筑物,远处的建筑物,更远处的建筑物……毕竟这么大个地方要养活一亿多人口的确不像自己的国家那么容易。
忍足本来在听歌,不过为了方便随时和葵交流他把音量调地很低:“哦?原来你喜欢那种?”
葵想象了一下人很多的场景,她一大群人中挤来挤去挤去挤来,顿时觉得身周的温度上升了不少。她搓了搓手臂:“别,谁喜欢那种了。我只是觉得你的品位自从和我在一起后飞速提高。”
他品位一直很好行么?忍足无奈地扶了扶眼睛:“是是是,都是葵女王你调教有方。”
不还嘴?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阴谋?”实在不能怪葵神经过敏,如果一个一天有二十三小时五十六分都在和你针锋相对以打击取消捉弄为人生乐趣的人忽然变得对你一副明显地无奈加宠溺且相当有“我们一直是这样的”这种感觉,是个人都会怀疑一下的。
原来不喜欢忠犬型的啊——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忍足漫不经心地收起iphone,然后把贴着玻璃的人拉回座位上:“你觉得呢?”
“你抽了。”葵丝毫没有犹豫,现在忍足的确也没什么好图谋的,确切来说她没什么好被图谋的。
“就当是吧,”放弃了想要吻她的想法,忍足看着一脸认真不遗余力地打压他的葵,伸手将人揽着离自己更近些。他握着葵的手,看向窗外:“以后我们都老了,就来这里住怎么样?”
葵则看向两人的手,忍足的手很大,足以把她的手完全包住。葵享受着他手底的温度,然后舒服地靠在他怀里:“唔,得看看房子怎么样,然后……”
她话没说完忍足就插了进来:“我看其实也没必要吧,给你一台联网的高配置电脑就行了。”
现下来看的话那玩意儿的确是老死了也不能缺,葵底气不足地摆了摆空闲的右手:“哎,我觉得发电设备也是很重要的……咳咳,不过要在北海道这种地方整年住的话,冬天岂不是冷地出不了门?”
“冬天的话,就挪去其他地方就好了。”忍足也没在电脑的话题上太为难葵,反倒是接上了后面一句。“你喜欢哪座城市?”
葵努力想了想,表示压力甚大,她对日本的地界除了横滨,东京,京都,神奈川,大阪,名古屋等这样的地方有微薄的了解,其他知道的非常有限。毕竟只是个住了一年的国家,地理方面的了解……当然她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想太多了,也想太远了。”
忍足微微一愣,眸色微黯。葵说得未尝没有道理,就算是心里知道这一点,但就是不想承认。忍足也不是天真烂漫的少年,他知道这个世界可以有多少无奈。他们的圈子很尴尬,不像纯粹的上层阶级充满了尔虞我诈的算计,但也不像是一般的工薪家庭那样普通平凡。过着优渥的生活,就难免要为现在拥有的物质层面的东西算计。十八岁的男孩子能够无所畏惧地保证爱情是最重要的,但是二十八岁的男人却不得不担忧自己身边的人喜欢的是他还是他拥有的物质。忍足很早以前想过以后大概会娶一个看得过眼的女子,他未必爱她但一定会待他温柔。但是在遇到葵之后,他清楚地知道这不可能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他爱过那么一个人,而那个人也是这般爱着他。有过这样的经历,他的眼里纵然容得下其他人的存在,但心里却不可能再留下半点位置,更谈不上待别人好。
像是察觉了忍足忽然的沉默,葵伸展着自己的五指,从忍足握着她的手的变成了十指交握,她手上微微用力:“嘛,别玩深沉,本女王我可是个拥有几十处不动产的土豪,包养你一辈子是没什么问题的,所以来,给爷笑一个。”
因为葵的话微微吃惊,忍足愣了半秒,随即露出笑容:“说起来,这倒是你第二次对我说这句话呢。”
“啊咧?我以前调戏过你?什么时候?”葵不是个记事的人,很多事她都是过了就忘的。
忍足本来想回答的,但是想起当时的场景又觉得很憋屈,虽说最后扳回一筹但始终不是愉快的记忆。他在葵耳边轻声:“把手机拿出来。”
在一起这么久以来,忍足与葵从来没有翻过对方的手机。葵一直觉得这是很没品的行为,就连拿忍足的手机玩游戏她也会觉得怪怪的,学校里更多时候她都是玩向日的手机……不过对于忍足要看自己手机这种事,葵还是没什么感觉。
淡定把密码锁已解的手机递过去,葵不解地偏头:“怎么?”
忍足低头看着手中小巧的手机,刚想去找相册就因为桌面而停下动作。他把手机递到葵眼前:“拿这张照片做封面,却告诉我忘记发生过什么,你还真是……”
“哎?”葵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手机桌面,这还是她彻底抢回身体主导权以后给手机换桌面时无意在相册里看到的照片,她并不记得什么时候手机里有这么一副照片,不过既然有这么好的资源拿来用也没什么好犹豫的。
那是忍足在后夜祭上扮作艺妓的时候葵拍的,那个夜晚忍足其实接待过很多女客,每一个都比葵要狂热要有特色,但是忍足却只记得葵说了什么,他甚至记得自己的回答。他记得葵那天穿着月白色的浴衣,在烛火中危险地摇曳。像是在诱惑人,更像是随时要消失。
忍足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