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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李知县一脸虚假的茫然:“咦?是么?我怎么不知道呢?你为什么要走?这又是要去哪里?”
“大人啊!”王主薄急的头上出层薄汗:“张大人那封信……信!您记得吧?”
“啊……信我记得!”李君逸扬眉:“这么说,您被吓的这是?”
王主薄不说话,眼巴巴瞅着李知县。
李知县一摆手:“也罢!你回头给我把身后这俩老头解决了,我就放你假。”
王主薄一回头,无奈一叹气:“大人,这个你找我没用!你要找的应该是钱老爷才对!”
“钱正泽?”
“这些乡绅,个个眼高于顶,服气的也就是钱老爷了,您不找他您找谁?”
“啊……”李君逸两眼放光:“那你给我把钱正泽找过来,他过来你就可以走了!”
王主薄连连点头,转身离去,效率也很快,天擦黑之前把钱正泽找了过来。李君逸捂着脑袋见了钱正泽长舒了一口气。钱正泽办事也利索,与两位当家的打过招呼,叫过李君逸来互相的重新见了礼,然后一句话就把人都送云居楼里了。
李君逸心里还惦记这褚日持,有心想脱身还走不了,只好跟着三个老头心不在焉的喝了半晚上的酒。有心事,喝酒就痛快,等酒席散了,李君逸也喝的差不多了,两位闹事的被各家架走,钱正泽见知县大人走路有点脚步发飘,只好先他送回去。路上李君逸摇摇晃晃走在前面,钱正泽小心翼翼在一旁看着。
李知县酒后心情郁闷,难免要发牢骚,心里觉得钱老爷人好,帮他解围,就口无遮拦的问:“钱老爷,你跟这张之清,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说是忘年之交,可我觉得不尽然!”
钱正泽笑:“那敢问大人,怎么个不尽然呢?”
“呃……”李君逸喘口气,醉眼朦胧:“你不是个普通人!我看的出来!你是老江湖!你有功夫!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钱正泽哈哈一笑:“大人好眼力,年轻时候,是学过一点。”
“一点?”李君逸站住脚,笑吟吟摇了摇手指头:“你会的,不是一点,你是高手!”说着话,人就凑了上去:“你是中毒了!”
钱正泽扬眉,微微一笑:“大人喝多了。”
“不是么?”李君逸吐出一口浊气:“你骗不了我,我也骗不了你!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跟我说,张之清,是你什么人!”
钱正泽看着他,想了一想:“老夫,是之清的舅父。”
“舅父?”李君逸转头想了半天:“张之清的母亲是东齐人,那你也是?”
“我是。”
李君逸咋了咋舌头:“那我再猜,你是西州王王府的人!”
钱正泽笑吟吟看着他:“当年西州王娶了东齐的公主,我是公主的侍卫,后来公主死于难产,我便离开了。”
“那你,一定认识神州鹤卫鹤起了?”
“卫先生曾与老夫有救命之恩。”
“啊……”李君逸恍然,走了几步又到回头来:“那好!那麻烦您给我办件事。”
第十八章
李君逸酒喝得是多了点,回到住处整个人就已经醉的不分东南西北,钱正泽叫随从把知县大人搬到床上,又吩咐留下一个来照料他,便顶着夜色回去了。第二天李君逸醒过来,因为宿醉,也着实让他难受了有一阵子。等稍微舒坦点了,李君逸把钱家的人打发回去,顺便买了早点就去了褚日持的屋里。把小笼包跟热粥放好了,李知县皱眉忍了忍头晕,喊褚日持:“起来,吃饭了。”喊了一声,没什么反应,李君逸也不管他,自己吃了起来,吃了几口又觉得不对劲,起身走到褚日持床前一看,不由得一愣,伸手去摸他额头,李君逸暗道一声糟了,怎么烧起来了?
李君逸呆立床前,心说这怎么办?总不能让我真去药铺偷药把?可是……就这么放着褚日持不管也不是办法啊,好歹是禇门的门主,万一真死在这儿了,那可就……
李君逸认命咬牙:“把你交给周行之肯定不行!罢了!看在十年前你也救过我的性命的份上,我就救你一次!”
因为虎牙关刺客的关系,每个药铺门口都有重兵把守,李君逸打了个招呼,进去遛了一圈,发现想要偷偷的卖点可能真的不是很方便,于是索性就跟大夫闲聊,问:“你这里止血外用的都有什么?要是那个刺客来的话,一般会拿什么药?这个是什么?那个呢?啊……这个雁回山上就有?好用么?买的人多不多?啊,也是,哪里有那么多人受伤的?哈哈!那个,给我开服提神醒脑的吧!……喝多了。”
从药铺出来李君逸长出一口气,看来他得去趟雁回山了。
冬天的雁回山也挺漂亮,尤其是下雪之后,对是漂亮归漂亮,下了雪这山路也不好走。李君逸是站在山脚下思索了一下,琢磨着这大冷天的去爬山难免要引起怀疑,所以就顺着小路往上爬的,一边爬还一边看着脚底下,心说我这要是一不小心,这可就是两条人命了!
也是因为下雪的关系,这草药找的也不是很顺利,在第一个山头上转了大半天也就找到了几样,李君逸看了看天色,咬着牙又往前爬了一个山头才终于算是把药给找齐了!大功告成,李知县起身返程。这山上他也来过几次,但每次都走的不是很深,也就是在山边上转转,这次走的远了些,又加上是走的小道,这回去的路就有点不是很明白,冰天雪地里转了半天,还差点把自己给走丢了。半道上路过一间破屋,筋疲力尽的知县大人终于算是确定了这里有人走,顿时大为放松,眼看着那小破屋近在眼前,提着脚步就往那边赶。他正咔嚓咔嚓走的起劲,冷不丁就飞过来一只冷箭,李君逸下意识一偏头,那箭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咄”一声钉进树干里,入木三分。
李君逸一怔,再回头看那破草屋的门口,就看见了一派溜的黑衣人,蒙面,看不清面目,杀气腾腾,刀尖一律冲他。
李君逸大呼一口气。笑道:“误会!误会!在下只是路过而已,并非有意打扰!各位继续,在下告辞!告辞……”那黑衣人不待他说完,眉头一拧上前一步,手一招,其余人等一致举刀。李君逸一看大事不妙,顾不上其他,转身就跑。
山上多是杨柏树木,李君逸玩命的跑,抱着树干东蹿西跳,转圈圈,后面那些黑衣人穷追不舍,但一时间还真碰不到他,刀刃几次碰到他的衣角,都被堪堪避过了。李君逸心里大骂褚日持,若不是因为他,他堂堂县令老爷犯得着这么玩命?
李君逸没头苍蝇一样往前跑,跑着跑着就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身后的追杀者早就不见了踪迹。他心里暗喜,但又觉得自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生怕那些人再忽然从哪里蹿出来。他一边后退一面警戒,浑然不知身后就是一个大山坡,一步,两步,三步,脚下一空真个人后仰,李县令伴随着一声惊天的动地的惨叫,堕落山崖。而山崖下面,周行之周侯爷猛然听到一声惨叫,一抬头,就看见一个人从一旁山崖上滚了下来,一路滚到了他的马前。
马后的郑青大惊失色,抽刀上前,惹得后面一队将士个个如临大敌。
刀光粼粼中,李君逸夹泥带雪的爬了起来,脑门上破了皮,肿了起来,头发也散了,衣服也乱了,一张眼先是看到刀光,先是吓了一跳,整个人惊魂未定的大叫了一声,再一看,竟然是郑青,当下几乎飚泪。
“郑大哥!!”李君逸顾不上疼,爬起来就朝郑青扑过去,郑青脸色一黑,收刀入鞘,转身一闪,李君逸就扑了个空。倒是周行之从马上下来,双手一把把他搀朱,一面看着他,一面看了看山崖:“你……”想问什么,但是一看他这个模样,又把话收了回去,直接一挥手回营。
因为是从山崖上掉了下来,受了伤,所以李君逸最大的收获就是得到了一瓶跌打药跟止血化瘀的药膏。李君逸如获至宝,他那些草药被他一路的狂奔再加上哪一滚早就掉的一点不剩。
周行之问他为何会跌落山崖,李君逸嘻嘻哈哈含糊其辞,也就是说自己赏雪迷了路,不小心自己掉下来之类的。后面的郑青自然是不信他,拉长了脸跟在后面一声不吭。周行之见他不愿意说实话,也就没再追问,点点头就这么过去了。李君逸见糊弄过去暗下送了一口气,看了看周行之的人马,好奇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第十九章
周行之也没瞒他:“最近东齐集结兵力,准备进兵虎牙关,此处叫雀鹆口,算是个必经之处,我们准备在此伏击。”
“哦!”李君逸点头:“那上次我说的事,这几天可有消息?”
“尚没有什么可疑发现。”
“没有发现?”李君逸皱眉,若是按照密信上约定的日期,早就该有动静了啊!元月十九,再不动可就来不及了。更何况这东齐已经动起来了,他们这里应外合也没有不动的理由啊!如今,按周行之的说法,这在调兵遣将的……也就只有虎牙关了!
“周行之。”
“什么?”
“我去里书房。”
“书房?”周行之看过去,皱眉:“去我书房干什么?”
李君逸笑:“我想找一样东西。”
周行之的书房李君逸来了不止一次,陈设摆放他还算是熟悉,一切都简单明了,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去。李君逸叹口气抬脚迈进,周行之看他一眼与他一同进了书房:“你到底要找什么?”
李君逸笑吟吟也不说话,径自的东看西看,这边转转敲敲,转来转去,就停在桌前。桌上是文房四宝,几本书,除了这些,还有一个雕花的木匣,上绘花草纹样,精美细致,他低头瞧了瞧,把木匣拿在手中,问:“这是什么?”
周行之看了他一眼:“木匣。”
“哦!木匣。”李君逸笑起来:“哪里来的?”
周行之面色怪异:“这个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怎么在你的书房?”
“这个是那晚的刺客留下的。”
李君逸眨眨眼睛:“这个刺客好省客气,来行凶不成还给你送了个礼物。”
周行之似有不耐:“那你这个问题得问那刺客去!这只是个空匣子而已。“
空匣子?李君逸挑眉,当真是空匣子么?他伸手打开匣子,一看,果然是空的。李君逸一怔,手一收,那木匣那入怀中:”这个我带走。“
周行之拧着眉头,沉默半晌才说:“你是不是怀疑我?”
李君逸笑了一笑,没有说话。
“这匣内是空的,虎牙关数十将士可以作证。”周行之顿了顿又说:“你若是认为我串通供词,那么我也无可奈何。”
李君逸轻笑:“没那么严重,我只是提醒你小心而已。毕竟目前状况与你不利!我若是不慎失利,我便成了这天下的罪人了。”说完拂袖而去。
他看得出这东西跟周行之无关,但他有必要提醒他,不要轻举妄动。毕竟无论你如何,以他手中的证据要弹劾周行之谋反实在是易如反掌。
除了虎牙关没有一里地,李君逸就看见前面路上郑青正在等他,李君逸施施然拍马上前:“郑将军,有事找我?”
郑青目光如炬,冷冷问道:“你是东齐奸细?”
李君逸摇头:“不是。”又问:“为何如此问我?”
“你若不是东齐奸细,为何你一出现,虎牙关就有了张之清的人头?那一晚你为何要无缘无故离开房间?又为何偏偏出现在侯爷房中?你分明就是为了掩饰什么!”
李君逸头疼,爬的就是这个!看来离间计对周行之无效,但是对郑青却是出奇的有效。
“上次你再来虎牙关就出现了刺客暗杀侯爷,这次你又出现在雀鹆口,难道这都是巧合?还有那只匣子,那只匣子是今天早上才发现的,你有是如何知道实在书房里的?”
这就是巧合!李君逸无语,这还偏就是巧合!
郑青瞪着他,满目愤恨:“你六年前就伙同东齐的人谋害侯爷,如今你又假扮忠良之后陷害侯爷!李君逸,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君逸叹口气:“六年前我瞒了他,可他何尝不是也瞒了我?你说我与东齐伙同谋害周行之,你可有证据?你要知道,这次来的要不是我,周行之人头早就没了!”
“你这些鬼话想骗谁?也就是侯爷才会如此的相信你,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由你手,丝毫不去过问!”郑青拧眉怒视:“你根本就是不李家之后,你是西州王之子,赵奕!”
李君逸无奈扬眉:“赵奕死了,死在周行之箭下。”
“可赵奕死无全尸,谁也无法认定那个面目全非的少年就是赵奕!”
李君逸想了想,认同点头:“那那你怎么就认定我是赵奕了呢?”
郑青表情一滞:“你来历不明,到现在都不愿意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