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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冰激凌,一边在调情和看电视。
在这个寻欢作乐的时刻,很少有人注意到两个坐在一间小咖啡馆深处的中年男子。其中一个叫阿曼多·桑塔纳,是古巴移民。此人与社会主义的古巴有深仇大恨,并决心为“消灭卡斯特罗的哈瓦那政府”而不惜一切。桑塔纳被公认为说到做到的人。1975年他因企图在14号街的音乐厅安放炸弹曾一度陷身囹圄。那天,古巴的演员要在那里演出。
如果说,经常有两三个人做护身保嫖的桑塔纳的话,那么他的交谈者便是个生人。他身上没有任何拉丁美洲血统:浅蓝色的眼睛,淡红褐色的头发和胡子,纯白色的皮肤。陌生人举止庄重尊严,在对待周围的拉丁美洲人方面甚至还略显高傲。从各种情况可以着出,甚至“万能的”桑塔纳也在巴结他。
“阿曼多,我很高兴。你的人满足了我们伦敦朋友的要求。我经常对我的上司讲,完全可以把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陌生人用一种好为人师的口气说。
“不必客气,先生。只要是对付共产党人的,我们时刻都愿意效劳,”桑塔纳的话音充满了奴颜婢膝和阿谀奉承的情调。“我对天发誓,当我的人把这个葡萄牙多产记者紧紧夹住时,他是吃惊不小的。现在他连露头也不敢露了。”
“我知道,阿曼多,但是与我们面临的任务相比,扭转塞巴斯蒂安思想的行动算不了什么。等待我们的是真正的大事。请说说,‘国际公司’的事情进行得怎样?”
“很好,先生,一切顺利。我们在迈阿密对公司进行了登记,在阿姆斯特丹、伦敦和德班开设了代表处。在新加坡买了几艘老式运输船,并在利比亚做了登记。已对安哥拉和扎伊尔进行了首批航行,在那里签订了关于购买水果和各种矿物的合同。第一批货物已运抵阿姆斯特丹和南安普敦。”
“和安哥拉及扎伊尔代表的谈判进行得怎样?”
“两国代表对贸易都很感兴趣。他们需要外汇来解决自己的经济问题。‘国际公司’的船只已经开始到安哥拉南部的洛比托和纳米布以及到扎伊尔的马塔迪运输水果的定期航行。”
“定期贸易进行了多长时间?”
“两个月左右。”
“好吧,”陌生人的声音显得有点生硬,“很快就可以着手行动了。怎么样,阿曼多,想和驻安哥拉的同胞较量较量了吧?手发痒了吗?驻安哥拉的古巴人是不好对付的,”长着红褐色胡子的交谈者冷冷地一笑。“不会再发生猪湾事件吧?”
桑塔纳勃然大怒。
“先生,如果美国不再偷偷溜掉,让我们在海滩上被坦克压死的话,不会再有这种事的。”
“得了,得了。现在我们的政府不同了,头脑比较清醒。现在谈具体任务,‘国际公司’的伦敦代表处必须与美国商人弗兰克。斯塔日斯保持联系。他会亲自找他们联系的。‘公司’的伦敦代表处今后将从他那里得到进一步的指示。我再次警告,要十分谨慎。桑塔纳,许多东西,包括你,都是拿作被押宝的。”
第十五章
汤姆。戈德贝里的心里十分不安。他找个机会看了看专案文件和卡片,企图找到有关“国际公司”的某种材料,但一无所获。在公司的活动中他没有发现能引起刑事警察注意的任何材料,更不用说有关“MN—5 ”的材料了。“国际公司”是几个月前在美国的迈阿密(佛罗里达州)成立的。这个股份公司,股东主要是革命后逃到美国的古巴商人。从前在古巴拥有大规模甘蔗种植场的阿尔瓦罗。桑切斯被选为董事长。新公司的宗旨是将非洲的水果和原料运到欧洲,为此,和安哥拉及扎伊尔建立了联系,并在阿姆斯特丹、伦敦和德班开设了代表处。
在这方面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但是,还是有某种东西告诉汤姆,“国际公司”值得更认真地查一查。它的清白“传记”和几天前在伦敦至纽贝里的公路上发生的事情太不协调了。
汤姆必须非正式地以个人身份行动,这一点使调查工作大大地复杂化了,因为请求“MN—5 ”的领导允许他去调查“国际公司”的活动是没有任何道理的。他真想撒手不管这件现在似乎是毫无希望的事情,但是他很了解塞巴斯蒂安的为人,相信他不会撒谎,不会以鸡毛蒜皮的事去麻烦别人的。剩下要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寻找。为此需要时间,于是汤姆去找自己的上司。上司习惯地抽着雪茄烟,用塑料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黑咖啡。
汤姆尽量地客气地说:“汉弗里先生,我有个私人问题。”
“说吧。什么问题?”
“请问,现在能请一周的假吗?您瞧,私人情况……”
“一个月前您已经轮休过了,戈德贝里。只有等明年了。”
“不错,汉弗里先生。可我现在十分需要一周假期。当然是不保留薪水。”
“我看您该娶个老婆了,戈德贝里,”上司哼了一声,带着讪笑看看汤姆。“结婚后影响工作的个人私事会大大减少。”
汤姆用同样讥讽的口气说:“一定照办。”
“好吧,虽然离开您工作会有困难,但我还是满足您的要求。何况和漂亮女人的‘私人情况’一定会在布赖顿的海滨浴场上等候您呢。但是请您记住,戈德贝里,我这样做纯粹是为了工作,所以要尽量不白浪费时间。”
现在他有了整整一个星期来利用最后的手段:跟踪。
他明白,用找查文件的办法来抓住“国际公司”的人是行不通的。剩下的惟一办法是在能揭露公司活动奥秘的接触中抓住他们。行动计划已经判定了。在“国际公司”伦敦代表处的门口对面是收费比较便宜的吉布森太太的公寓,在里面住的大多是大学生。租一间窗户朝大街的房间并不困难,因为现在学生假期尚未结束。全部问题在于,他是否能整整一个星期在窗边进行没完没了的观察。
第二天上午7 点半开始,汤姆手拿照相机在有窗帘遮住的窗户旁边坐好,开始监视。
代表处所在的街道比较平静。现在邮递员正骑着自行车沿着停放在人行道旁的汽车经过。身穿制服的女郎举止得体地走过去,给那些违章停车的汽车司机开罚款收据。接着代表处旁边的鲜花店的女老板走出商店,冲洗商店门口附近的人行道。7 点3 刻“公司”的办公人员开始到来。首先到来的是两个三十来岁,身着笔挺的西报,打着领带,手提公文包的年轻人。紧跟着走进玻璃门的是三个红颜少女,很明显是三个女秘书,汤姆看出,其中一人是非洲人,另一个是亚洲人。后来又来了几个职员。这些职员好像是拉丁美洲人。
最后,差1 分8 点时代表处主任马丁。罗德里格斯自己驾驶奔驰牌汽车来到门口。马丁。罗德里格斯当年是古巴的一个小商人,后来跑到了英国。他是伦敦代表处惟一的输人“MN一5 ”卡片库的工作人员。但是关于他的履历材料只有很少一点。
汤姆对所有在这个时间进入“公司”代表处的人都进行了拍照。白天还拍下了一个背着一只鼓鼓囊囊的皮袋的年轻人。看来是个信使,穿着整洁服装的非洲人,是坐着外交车码的汽车来的。傍晚5 点左右来了一个有点驼背,衣着不整的中年妇女,很可能是个清扫工。
办公人员两次进出,相隔约一小时。除此之外,汤姆再没有发现什么了。当然,被拍下的人得进行审查,但是汤姆已预感到,这种审查不会有什么结果。必需继续地进行监视。
第二天,一切又重复一遍。职员——女秘书——主任,这种顺序已经成了习惯。第三天、第四天同样如此。吉布森太太一日三次径直把食物送到汤姆的房间,他匆匆忙忙地咽下食物,又赶快来到窗前,生怕漏掉了街上的任何一个人。
第二天他已经累得手脚迟钝了,到了第三天快结束时,他觉得快要发疯了。他坐立不安地勉强地等到了午饭的到来。经过这种单调生活的折磨,午饭成了他真正的欢乐。他吃掉了吉布森太太送来的一切,又步履蹒跚地回到椅子上,半睡半醒地朝着已经令他生厌的“公司”代表处的门口望去。他几乎要进入梦乡了,但此时马达的轰隆声又使他回到了现实世界,一辆泛着银光的深蓝色美国卡迪拉克牌汽车企图开进两辆汽车之间的狭窄缝隙停放。这种情景有点分散汤姆的注意力,使他产生了一种纯粹属于运动员所特有的兴趣:这个小伙子能否将这样一部大汽车开进仅仅比它的长度大一点的空间?汤姆快速地看了一下“卡迪拉克”的车牌号码,他好像被电打了一下:是外交车码,旁边赫然附着一块白色牌子,上面写有两个黑色大字母:“US”。毫无疑问,这辆汽车可能是美国大使馆的或者是美国驻伦敦商务代表处的,它的司机显然是位外交官,而且是相当高级的外交官,因为小官一般是不会坐着“卡迪拉克”到处乱逛的。
汤姆立即使照相机的暗箱进入工作状态。当车主停好车后走出车时,汤姆已经从正面和侧面拍下了几张照片。最值得一提的是,这位外交官的面孔他有点熟悉。但是汤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他在哪里见过他。此时,美国外交官穿过大街,消失在“国际公司”的后门。34分钟后,他才从里面走出来。
汤姆有机会看到了保存有有关美国大使馆和商务代表处所有工作人员、包括常驻人员和临时出差人员材料的卡片库,并对之进行仔细查看。19分钟后,他找到了所需要的材料。一个头发斑白的中年男子从照片上看着他。他正是汤姆在一个多小时前看到进入“国际公司”代表处的那个人。这就是不久前来到伦敦的美国商人弗兰克。斯塔日斯。此人一生中干过不少肮脏勾当,以致无法相信他来这里纯粹是为了商业活动。
第十六章
他无疑是一个组织各种秘密行动的能手。
在伦敦以美国商人作掩护进行活动的中央情报局代理人弗兰克·斯塔日斯阅历丰富。
他的真名叫弗兰克。菲奥里尼。斯塔日斯是他从义父那里沿用下来的姓。
他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报刊上是在美国组织的1961年反古巴雇佣军在吉隆滩登陆反败之后,那次行动的计划包括巩固这个滩头阵地和正式请求美国援助,而美国则应立即提供这种援助。整个冒险行动的总指挥是中央情报局,其代理人就是弗。斯塔日斯。60年代初,斯塔日斯在组织古巴反革命在吉隆滩登陆方面就起到了积极作用。和他一起参与制定行动计划的有他的中央情报局同事伯纳德·贝克尔和霍华德·汉特。
当古巴武装力量消灭了闯入共和国领土的入侵者之后,斯塔日斯及其一伙便“沉入海底”了,对以肯尼迪总统为首的民主党政府怀恨在心,因为按着他们的说法,这个政府“扔下自己的朋友不管”。
斯塔日斯和他一伙“销声匿迹”了十年。当然,1963年在调查肯尼迪被杀案的过程中,曾一度提到过他们。某些报刊认为,斯塔日斯、贝克尔和汉特可以与李。哈韦。奥斯瓦尔德有某种关系。据官方说法,奥斯瓦尔德是枪杀总统的凶手。
确实知道的只是,早在古巴革命前斯塔日斯就在哈瓦那的“特罗皮卡纳”旅馆和奥斯瓦尔德的未来凶手杰克。卢比相识。
后来在1974年,斯塔日斯在和美国政论家迈克。坎菲尔德交谈时就厚颜无耻地公开说:“请看一下我的过去吧。我做了很多事情,企图进行暗杀,被卷入了许多事件——进行欺诈、耍阴谋,从事间谍活动。”
坎菲尔德问:“您说的是企图进行暗杀?”
“是的,在其他国家……但是我的一位充当中央情报局代理人的朋友问我,是否愿意参加公司的(即中央情报局的——作者)暗杀活动。我说愿意,但有个条件,那就是和负责的军官一起参与所有的细节。”
在回答记者提出的在总统被枪杀的那个时刻他在什么地方时,斯塔日斯说:“在家里看电视、”
然而在总统被杀后的第二天,联邦调查局就审问了他。斯塔日斯告诉坎菲尔德,当时有个侦探说:“弗朗克,如果有什么人能够杀死美国总统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你。你能够做到这一点!”
总之,联邦调查局的人员对他进行了一系列审问,结果指出了一个叫《斯塔日斯和约翰。肯尼迪的被杀》的文件,这个文件至今仍保存在美国国家档案馆中。
不过,1972年斯塔日斯和他的朋友真是天下闻名。1972年5 月15日《华盛顿邮报》在刑事新闻栏里刊登了一则小小的简讯:《智利大使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