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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时光,就像是烙刻在他们心中的火焰一样,就算眼下的境遇已经是黑暗无边,但那火焰却还是会为他们指明方向;哪怕局势已经叫人齿寒,但那火焰还是会给他们温暖。
而如今他们从乌尔善口中听到林白出现在燕京这个惊人的消息,就像是陡然有人朝着他们心中的火焰泼了一盆热油一样,如何还能够保持内心中的平静?!
“成珏你这脾气真得改改了……”乌尔善苦笑着责备了万成珏一句后,压低声音接着道:“我是从一拨炼气士们嘴里边打探到这个消息的,他们是从外地赶往的燕京,所以我觉得这个消息应该不会出错,恐怕真是林前辈回燕京了。”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只要林前辈回来,咱们就不用再忍气吞声了,终于可以过过扬眉吐气的瘾了!”万成珏闻言哈哈大笑,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心情快意至极。
“好?好个屁!”乌尔善看到万成珏这模样,不禁暗暗皱了皱眉头,沉声道:“按那些炼气士的说法,林前辈他对天人和炼气士宣战了,所以那些人才会急冲冲的赶来燕京。”
“这不是好事吗?你怎么这么不乐意?”万成珏闻言面上满是惊愕之色,眼中满是疑云的盯着乌尔善,不可置信道:“老乌,不会是从局里出现了这么些时日,你的心思就变了,想要跟那些鸟人和炼气士们站到一处去吧?我告诉你,你要真是那样做了,别怪我姓万的翻脸不认人,以后就当没你这个兄弟了!”
“在你眼里,我乌尔善就是那样背信弃义的小人吗?”乌尔善闻言也是大怒,寒声道。
虽然话一说出口,万成珏就已经有些后悔了,但是想到乌尔善对林白的决策作出指责,便觉得恼火,便接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天知道老乌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眼瞅着万成珏这模样,乌尔善的脸色也是瞬间阴沉了下来,几乎要滴下水来。
“成珏,住嘴,听老乌把话说完!”眼瞅这两人又要像小公鸡一样斗起来了,窦静云不禁苦笑摇头,然后望着乌尔善道:“老乌,你也是的,话总是不一口气说完,总喜欢藏半截,你又不是不知道成珏他这人脾气躁,最是耐不住性子。”
被窦静云这么一劝,乌尔善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后,道:“林前辈回归固然是好事,对天人和炼气士宣战也是出气的好事。可是你们仔细想一下,如果真是这么好一件事情的话,为什么沈局长至今不通知我们,还要把神算局的人化整为零?你们说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又是在防着什么人?”
“那老乌你的意思是,这个林前辈有问题,不见得就真是林前辈?”窦静云闻言面色也是变得凝重起来,在心中思忖片刻后,略有些不可置信道。
“我也说不好……”乌尔善缓缓摇头,苦笑着向万成珏看了眼后,道:“咱们都跟过林前辈,也不是不知道他老人家可不像万成珏这样脾气暴躁,总不会人刚一出来,就急着喊打喊杀的。现在情况成这样,也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吧?”
话音落下,场内顿时沉寂一片,诚如乌尔善所言,在他们的认知中,林白绝不是那种莽撞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把所有人放在火上烤的事情?!
可这一切,如果不是林白做的话,那又究竟是因何而起?!
第1539章风起于青萍之末(三)
“如果不是林前辈的话,那这个人一定有鬼,恐怕是居心叵测之徒!”万成珏愣了半晌后,也觉察到了事情不对味的地方,但他实在是不愿意放弃心中这唯一的希望,面露期冀之色对乌尔善道:“难道沈局和陈老、张老他们就没确认过吗?”
“就那些炼气士所说,自从林前辈现身之后,还没见过任何人!”乌尔善摇了摇头,面上也满是不解之色,接着道:“现在各方都在确认这件事情,谁也不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
“依我看那人恐怕八成不是真的林前辈。”窦静云心思最严谨缜密,一向是三人中的智囊,听到乌尔善说出的这些情况后,在脑海中细细的过了一遍后,沉声道。
万成珏已经是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信息弄得有些头大,重重摇了摇头,似乎是想把所有的讯息都从脑海里甩出去,极为不解道:“咱们想得出来,那些天人和炼气士他们也不是傻子,他们怎么会觉察不到这里面不对劲的地方,难道他们还能信那个所谓的宣战吗?”
“成珏,你错了!”窦静云缓缓摇头,沉声道:“你不要忘了,当初那个兔儿爷和胡火他们是为什么去神算局闹事的,在那个消息下,这些天人和炼气士早就按捺不住了,他们之所以没有明来,就是差一个借口!而那个假冒林前辈的人的话,无疑就给他们提供了这个借口,让他们闹事,也有了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听到窦静云这话,万成珏人瘫坐在椅子上,面上神色也顿时委顿下来。如果事情真的像是窦静云估计的这样的话,恐怕局势怕是要往更崩坏的境地发展了。
“咱们仨不过是像浮萍一样,对大局根本起不到什么大的影响,还是多留意点儿情报,把握好局势,就算真出了什么事儿,也好能早点有个准备。”窦静云轻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望着万成珏和乌尔善,道:“不过眼下形势危急,咱们也都要小心一些,切莫出事儿。”
话音落下,场内顿时寂静一片,三人均是沉默不语,不过眉头也都是深锁。不管心中有多少猜测,但他们心里边实际上有千万个不甘不愿,不希望出现在燕京的那人,是冒牌的林白。因为林白已经是他们最后的希望,如果连这个希望都没了,那真的就只剩下绝望了。
如果那人不是林白的话,那真正的林白现在又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又究竟什么时候才会重新回归,带领着他们冲破这重重桎梏,一扫如今的颓势?!
“美女,陪哥哥喝一杯吧?”就在几人各怀心思之时,他们桌前却是突然凑过来几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其中一个人端着一杯淡蓝色的玛格丽特,色眯眯的望着窦静云,嘿然道。
“对不起,我对酒精过敏,也从来不喜欢喝酒。”酒吧里向来不少这种登徒浪子,而窦静云对于这些人也从来就没过好感。而且眼下她正在为这日渐崩坏的局势而担忧,更是全然没有喝酒的心思,闻言之后,眉宇间露出一抹不快,侧过身道。
“格老子的,你这小娘皮真是不识抬举!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咱们余少从山城到燕京,有多少女人排着队想跟他喝酒,余少看得上你,是你的福分,竟然连余少的酒都敢不喝,我看你是觉得自己活腻歪了!”话音落下,跟在那登徒浪子身后的几个年轻人顿时放声大笑。
万成珏闻言气登时往上直冲,伸出手往桌子上重重一拍,道:“你们几个耳朵聋了吗,没听到她说对酒精过敏,不能喝酒么?”
“我说怎么不喝余少的酒,原来是带着护花使者呐!”一听到这话,那插腔的男人顿时笑得愈发开心了,嘿然道:“不过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虽说你长得俊了些,但是咱们喜欢的可是大姑娘,不是你这兔儿爷!什么东西,也敢当着余少的面撒野!”
万成珏样貌长得的确不错,说成是俊美也不为过,但听得这男人叫他‘兔儿爷’,哪里还能忍耐得住,长身而起,怒视着那男人,便想要动手。
但还没等他出手,胳膊却是被乌尔善扯住,向着他递了个眼神,制止了他的动作后,乌尔善不温不火一笑,然后向着这群登徒浪子拱了拱手,道:“我这兄弟脾气差了点儿,不过我家妹妹的确是不能喝酒,而且我们也要走了,几位还是找旁人喝吧!你们的酒钱,我替你们付,就当是咱们交个不打不相识的朋友,几位觉着怎么样?”
虽然他也如万成珏一般,对这群调息窦静云的狂徒着实看不上眼,但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他实在是不愿意再多惹什么纠纷。而且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伙人有些古怪,而且敬酒这事儿也是透着一股子奸诈的气息,实在是不想再过多纠缠下去。
“刚下去一个,又上来一个!这小姑娘人缘可真是不错啊,竟然有俩护花使者,不过不知道你们感情这么好,在床上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下去,那个接着上来啊……”那男人听到乌尔善这话,非但没有就着台阶下,嘴上反而愈发龌龊起来,淫声浪语不断。
而且他这话落下,其他登徒浪子也是高声附和不止,眼中满是淫邪之色。
“你觉得我就少你这两个酒钱吗?”不等诸人开腔,那余少却是终于又开口,似笑非笑的望着窦静云,缓缓道:“今儿我只问你一句话,这酒喝还是不喝?”
听到他这话,万成珏和乌尔善面色登时变了,眼眸中满是怒火。虽然对这几个人已是忍无可忍,但窦静云实在是不愿在这节骨眼上节外生枝,伸手拦住两人,然后道:“好,我喝!”
话说完,她便想要伸手去接过那杯酒,然后息事宁人,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她手刚伸出来,却是被那叫做余少的男人给拦住。
“若是刚才你喝了这杯就行,但是现在不行了!”那叫做余少的登徒浪子拦住她之后,向着跟在身边的跟班们招了招手,然后似笑非笑的盯着窦静云,接着道:“去给我拿一瓶伏特加过来!要是姑娘你想息事宁人的话,就把这瓶伏特加喝完!”
第1540章上清宫
响指打出,紧跟在这年轻人身后的随从们,马上从吧台拎来一瓶透明玻璃包装的伏特加。伏特加这玩意乃是俄罗斯那些老毛子的特产,是用小麦和土豆酿制而成的,酒精度数更大多在四十度以上,是俄罗斯人驱寒的圣品,但放在眼下喝,却是和喝火没什么区别。
而且这随从拎过来的伏特加,度数最起码在七十度以上,因为过高的度数,大多是被酒吧用来调配一些鸡尾酒。除却那些贪杯不要命了的酒鬼之外,根本就没人敢去品尝这玩意儿的滋味,而且就算是资深酒鬼喝的时候也要掂量掂量肠胃,更不用说是窦静云这样的弱女子。
且不说是这一整瓶,就算是一口下去,恐怕人都要懵了吧?!
看到那伏特加,酒吧内寂静一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几人所在的位置。空气犹如是凝固了一般,就算是傻子都能感受到这地方气息的不同寻常。
不过对于酒吧这种,向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的聚居地而言,越是发生这样的事儿,周围的那些已经被酒精麻痹了的看客们就越是亢奋,一个个围了过来,眼中满是玩味的神情。
“小姐,不知道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那叫做余少的登徒浪子接过随从递来的一瓶伏特加,轻轻摇晃着瓶中的那透明的酒液,似笑非笑的望着窦静云,淡淡接着道:“希望小姐你能给我这个面子,不要让咱们大家脸上都难看,那样就不好了。”
“不好意思,我不能喝这么多。”事情到了这地步,窦静云如何还看不出这叫做余少的年轻人,摆明了就是过来挑事儿的,微微错愕后,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心情,重新露出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冷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对万成珏和乌尔善道:“我们走吧。”
在这种局势正在不断向着崩坏深渊坠落,而且心中有无穷无尽的疑惑需要仔细推演的时刻,窦静云实在是不愿意因为这个余少的纠缠,而在这里多生枝节。
“不要着急。”但不等他们有所行动,那余少却是突然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了七八颗洁白整齐的牙齿,虽然相貌英俊,但却带着一股子阴邪味道,“小姐,你伤害了我,伤害得很深!这辈子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不接过我递过去的酒,你是第一个。”
“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没有伤害不伤害,如果真的伤害了你,我就向你说声抱歉,只是我现在要离开了,请你不要再拦阻,这样对我们都没好处。”窦静云温婉依旧道。
此时此刻,窦静云实在是不想再跟着如狂蜂浪蝶般的登徒浪子纠缠下去,面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抹不耐烦的神情,言语间也带上了些威胁的意味。窦静云的确是不想继续纠缠,不想多沾上麻烦,但是这不代表着窦静云就怕了麻烦!
“带刺的玫瑰,你这脾气越来越对我的胃口了。对我们都不好,麻烦你告诉我,你能对我怎么不好?”那叫做余少的男人闻言笑得愈发开心,双眼几乎都要眯到了一起,笑呵呵道:“难道是打算把我推到床上去?不过那样的话,吃亏的好像不是我余某人吧?”
“滚开!”窦静云闻言眼神微凛,再不想多跟这劳什子余少纠缠,眸中寒光一闪,手上不为人所察觉的捏动印诀,寒声道:“不要逼我对你动手,否则的话,你的下场会很难看!”
“会有多难看?”那余少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空气中隐隐生出的丝丝寒意,在窦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