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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往前,已经到了五百一十阶了……”与此同时,紧紧盯着灵剑山的龙彩,也是震颤开腔,喃喃道:“看起来这灵剑山的剑之大道,怕是非泰阿师兄莫属了。”
虽然言语间颇有些酸楚,但喜悦却明显更多。因为经历了先前林白不是剑修,但剑道修为却强过他们,而后卫雀又被剑冢赐予飞剑,而他们却一无所获的事情后,他们这会儿真是有些害怕,灵剑山的剑之大道传承,最后又落入不是剑修的卫雀和林白二人手中。
但眼下的这种情况,却是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鼓舞。原来灵剑山并非如先前的洗剑池般肉眼凡胎,而是能够分辨得出登山之人是否为剑修。否则的话,又怎么会让林白卡在了五十五级石阶,而让泰阿攀登到了五百一十阶阶。这两者巨大的反差,已然证实了这个事实。
“希望泰阿师兄能够得到剑道传承,只要他得到了,凌云的仇,就还有得报的可能!剑阁列祖列宗在上,请让泰阿师兄赢得最后的胜利,只要泰阿师兄能够登顶,我此生愿不踏出剑阁半步,永生永世供奉列祖列宗,直至终老!”怀揣着唯一的希望,龙彩喃喃祈祷道。
如今的她,实在是不能接受林白再胜过他们一局,而且她很清楚,以泰阿的实力,除却获得灵剑山山顶的剑道传承之外,再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战胜林白。而泰阿得到传承,战胜林白,也是唯一为凌云复仇的机会,所以眼下的她,就必须为泰阿祈祷,期盼列祖列宗保佑。
此刻,灵剑山上,泰阿神情坚定依旧,但在他的额头,汗珠已如泉涌,甚至于几乎都要遮挡他的目光。但即便是在此情此景下,泰阿却依旧锐气十足,向着灵剑山顶猛冲不止。尽管每一步的踏下,都要比上一次艰难百倍,但他却没有任何迟疑。
直到踏足到了五百一十阶,距离终点只剩下六十九阶,而且隐隐约约已经可以看到山顶的风光后,他的面上,才算是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而后开始缓缓调息。
“虽然如今已经到了五百一十阶,距离终点,只剩下六十九级石阶,但这不起眼的六十九级石阶,恐怕要比之前的五百级加起来都还要难爬许多。甚至很有可能,接下来的我,连攀爬每一级石阶,都会变得艰难无比,难以成功!”
虽然走到了五百一十阶,虽然面上露出了喜色,但泰阿心中却是没有分毫的懈怠。他很清楚,按照灵剑山石阶剑意威压递增的步骤,他接下来要面对的几十阶,恐怕要比之前走过的五百阶加起来,都还要恐怖许多,甚至于一着不慎,便会前功尽弃。
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所以他才会在五百一十级石阶驻足休息,调息自己这一路行来的损耗,让自己有更好的精神,有更好的体力,去应对接下来的寥寥几十阶!
不知道林白如今是到了何处!调戏之余,泰阿缓缓转头,向着烟云缭绕的石阶望去。但无论他如何回望,山下却只是有着无尽的烟云,一切都被遮挡,根本看不到分毫外物!虽然眼眸中无法看到,但就在回头之后,泰阿眼眸里的豪情却是陡然加重了许多。
在他的眼中,不管是昆吾还是龙彩,抑或是之前刚刚从洗剑池获得飞剑的卫雀,这些人,都没有具备任何可以和他比拟的资格,也没有叫他在意的本事。
他真正的对手,就只有林白一个人。这一路行来,他不知道已经回望了多少次,甚至于还曾冒险去感触周围的气息。而他这样做的目的,便是要感触林白的存在,在他想来,就算林白再不济,恐怕如今也是在自己周围。而经历了那么多的败落后,此番他必须要战胜这个对手,只有战胜了这个对手,他的道心才有可能重获清明,才能让自己的骄傲继续保持下去。
“不管你究竟是在何处,也不管你究竟走到了哪里,我都必须要超越你,必须要获得剑之大道的传承!”沉默许久后,泰阿缓缓捏紧了手掌心,眼眸中满是盎然斗意!
但恐怕就算是泰阿再能想象,也绝对想象不出来,如今的林白,根本就不在他之前,也不在他周围,而是被他远远甩在了后面,只停留在了五十五级石阶的位置!
前行,不管每一级石阶的踏下,究竟是怎样的艰难困苦,都要一往无前,冲至巅峰!
调整了在剧烈剑意威压下,已经渐渐开始不堪重负的身心后,泰阿深吸了一口气,义无反顾的向着身前那些,看上去似乎要比之前还要更陡峭些的石阶冲去。不过此时此刻的他,每一步的冲出,已然不能如先前般,直接跨越数阶,而且还神色不改。
现在他的每一次冲击,只能冲出寥寥二阶,甚至于还在不断的缩小至一阶,而且每迈出一步,都要剧烈的喘息,调息许久,才能恢复常态。但即便如此,他仍一往无前,就如同一个直面生死,仍然无所畏惧的斗士!那模样,叫昆吾和龙彩敬佩非常。
与此同时,卫雀的忍耐力也终于到了极限。虽然她有着极强的好胜心,但在那磅礴的剑意威压下,却再也无法坚持。甚至于回头过往,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着走完了这一百七十余石阶,回首过往种种,恍若一场梦幻泡影。
就在她抵达极限之际,如先前昆吾和龙彩时一般无二,云雾倏然而动,将她的身躯包裹,缓缓送到了灵剑山之外。只是一出灵剑山,卫雀登时觉得,自己整个人似乎都变得轻松了许多,而且不知为何,更是觉得体内多了一种灵动之感。
不仅如此,她甚至觉得,自己和那柄如流波般的飞剑之间的连接也随着这一行,而变得更深了。随手一摆,剑光登时纷呈,再不如往昔一般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昆吾哥哥,龙彩姐姐,你们也出来了……”欢天喜地的折腾了一番自己的飞剑后,卫雀这才发现昆吾和龙彩竟然也出来了,顿时兴奋莫名的迎了过去,笑眯眯对二人道。
不得不说,这小妮子也真是有做导游的天份,那张嘴就如她的名字般,像是一只花雀般能言善辩。就这么会儿功夫,她已经自来熟和昆吾和龙彩打成一团,张口便是哥、姐。
望着手中握着光华闪耀飞剑的卫雀,昆吾和龙彩的目光,可说是复杂到了极致。每每看到卫雀的时候,他们俩便会感受到一种深沉无比的挫败感。
先是洗剑池的选择,让卫雀拥有了飞剑,而没有赐予他们;然后又是这灵剑山的试炼之旅,他们这些自小修习剑术的剑修,不过是走到了一百二十余阶;可卫雀这个刚刚拥有了飞剑,甚至先前连操纵飞剑都吃力的小妮子,竟然是走了一百七十余阶!
两者前后竟然相差了五十余阶,虽然这个差距,相较于泰阿和林白之间接近五百阶的差距而言,实在是九牛一毛。但只有昆吾和龙彩自己清楚,这差距究竟是怎样的悬殊。因为从其中出来之后,他们便已明白,这其实不是简简单单的登山走石阶这么简单,而是灵剑山对他们极限的试探。一百二十余阶,就是他们的极限;而卫雀的极限,却是一百七十余阶!
就是这区区五十余阶的差距,便很有可能是他们这一生都无法再逾越的鸿沟!
“我们出来的早一些……”纵然昆吾修习的乃是随心之剑,但这时候也是觉得心口有些发堵,吭哧了大半天后,才算是挤出了一丝笑容,道:“恭喜你了,走了那么远。”
“我看看林白走到哪了……”以卫雀的聪明伶俐,如何能看不出来,刚才自己那幅喜气洋洋的模样,恐怕是碰触到了这俩人受伤的内心,便转头向灵剑山望去,刚把打算岔开话题的话,说了一句后,却是又惊愕莫名道;“这……这怎么可能,林白怎么才走了这么点儿……”
卫雀实在是没想到,林白竟然会是停留在那么靠近起点的地方。原本被灵剑山赶出,看到周围的人中没有林白时,她还以为林白如今怕是已经赶到了接近终点之地。但实在是没想到,现实却是给她开了个玩笑,快要走到终点的不是林白,而是泰阿。
无论怎么劝说自己,她都实在是有些无法接受这个画面。在她眼中,林白不但手段高明,而且胸襟坦坦荡荡,又难得的有一颗正义之心。这种人,不管是走到哪里,都该是拔得头筹才对,可是怎么着灵剑山这些石阶,竟然会弄出来这么一幕。
“我们也不敢相信,可是这就是现状……”龙彩轻笑摇头,面容上这才稍稍露出一丝笑意,缓缓道:“依我看来,这灵剑山的传承,怕是要落到泰阿师兄身上了。”
卫雀闻言沉默不语,但眼眸中却满是焦灼,小拳头紧捏着悬在胸前。在她看来,林白的实力,绝对比一幅死人脸的泰阿强得多。如今停留在五十五级石阶,绝对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第1644章灵剑异象
诚如卫雀所想,如今的林白,的确是遇到麻烦了!
他实在没想到,这五十五级石阶所蕴藏的拔剑之意,竟然是如此繁多复杂。即便是他心智过人,却也是惊愕无比的发现,以自己眼下的观测速度,恐怕就算是坚持上一年,也不见得就能把这石阶所蕴藏的拔剑之意,全部剖析干净。
这是一种诡异的情况,同样的,这对于人的心神而言,也是一种沉重的负担。因为你想要体悟拔剑之道,就必须要把心神沉浸到石阶所描摹出的每一种拔剑态势之中。如此周而复始,剑出鞘,却不能发泄,就会让人在疲劳的同时,心中出现抑郁不得发的煎熬。
难!很难!感悟许久之后,林白心中不禁暗暗叹息。如果说,他现在只是去临摹这石阶所蕴藏的拔剑之势,那就很简单;但想要从这些拔剑之势中,去其糟粕,存其真髓,剖析出其中所蕴藏的大道,那就无比艰难。因为道是最为玄虚,也是最为难以捉摸的。
林白实在是想不明白,当初创建灵剑山的那位前辈,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够在这区区一级石阶上,制造出如此之多的变数,让人几乎可以无限度的推演下去。
但如今剑已到了弦上,不得不发。林白很清楚,自己如今就算是想退出,恐怕除却剖析出其中大道之前,都无法退出。而且如果不能尽快剖析出其中的大道,在这种极度的压抑和抑郁之下,心神恐怕会受到无以复加的打压,甚至于会让自己心神迷失在这万千拔剑之势中。
最重要的是,虽说就眼下而言,时间对于林白而言,并没有多重要。但结合整个大形势而言,时间对他又是无比重要。因为不管是陈白庵,还是乌尔善,他们的时间都已所剩不多,所有的希望也都维系在林白一人身上。这样的话,时间对他而言又是弥足珍贵。
可假如他的心神迷失在这石阶的万千拔剑之道中,那不知道要耽搁多少时间!没有任何犹豫,林白心中默诵清静经,让心神达到空明的地步,开始不断的剖析这万千拔剑之意。
时间迅疾而逝,转眼就过去了一个小时。在这一个小时中,林白仍旧双眼紧闭,站立在原地,不断的剖析石阶所蕴藏的拔剑之道。无数道拔剑之势变幻不断,甚至于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经过万千次的模拟后,他的身躯已开始散发出淡淡剑意。
仿佛这石阶有一种潜移默化的能力,是要把林白化成一柄死物,变成一把死剑。
虽然剑冢之中,并没有时间的概念,在漫天红褐色的沙土映射下,仿佛时刻都是夕阳西下之时。但正是这静谧而又永恒的态势,却是叫灵剑山外的诸人,愈发沉默。
卫雀双手紧紧攥在一起,眼睛直勾勾的盯在灵剑山上,努力想要辨认清楚林白如今究竟是在做什么。但在那浓抹淡妆的雾气下,她所能看到的,就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而且越是看,她面上的神情便越是担忧。因为她能感觉得到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可即便是如此,林白的身形至今仍然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停留在第五十五级石阶,仿佛是他的脚已经在那个地方生了根,根本再无法挪动分毫。
而泰阿,如今却已是走到了五百五十阶,只差二十阶就要走到了灵剑山的巅峰。
时间不断流逝,天地间肃杀一片,而就在这个时候,林白的身躯却是明显多了许颓势,顺着他身躯散发出的那股森冷剑意,也越来越凛冽,仿佛要蜕化成一柄死物。
“不对……这不对……”许久之后,林白心中骤然一凛,没有任何迟疑,迅速将心神从揣摩中放出。越是剖析,他便越是发现这石阶所蕴藏拔剑之道的无穷,仿佛不管自己如何去揣摩,都无法从其中找寻到大道起始的所在!
而且此时此刻,他已分明感受到,自己的身躯出现了一种诡异的变化,仿佛如果继续推衍下去,自己就要变成一把死气沉沉的利剑,心神都要万千迷失。
“拔剑之道,究竟是怎样的大道?”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番心神后,林白没有再把心神沉入那万千拔剑之势中,而是缓缓扫过那些变化万千的拔剑之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