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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最后的记忆乃是自己喉咙中一股清甜的药香滑落,沈小艺和尚卓才身边自然是没有这样的丹药,自己的这命便定然是这道人所救无疑!
“大家都是华夏人,总不能见死不救!而且你这么大好的相术苗子,如果真毁在了拉青格和那小娘皮的手里,那老夫可是要遭天道报应的!”怪道人一捋颌下胡须,然后叹息道:“不过只可惜,老夫还是去晚了一步,小友你的法力如今已然尽失!”
听到怪道人这话之后,林白一皱眉,手中掐动印诀,果然和这老道说的一般,浑身上下的法力一丝一毫都积蓄不起来,经脉之中空空荡荡,再没之前法力游走时候的那种温热之感!
感触到这一事实之后,林白心中顿时空空落落,这些法力可是他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这么一夜的功夫居然消失的干干净净,实在是叫人不甘。但只是片刻之后,林白的心神便从颓丧中恢复过来,自己身体依旧康健,只要假以时日,不见得就不能重新积聚法力!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还是要多谢真人您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您的话,恐怕小辈我这条命都要丢在那苏黎世大教堂里了!”林白挥手示意沈小艺将自己搀扶下床,然后对怪道人深鞠一躬,道。
华夏古语有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救命之恩比起那滴水之恩不知道贵重了多少倍,林白知道自己这次可是欠了这怪老道一个大人情,救命再造之恩,无论自己拿出什么回报都不为过!
“小友客气了,能救回我这命,我的功劳只能说占了十之五六,贵徒的功劳也是不能埋没,如果不是他把那小娘皮赶走的话,恐怕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那道阴煞黑柱给耗死!龙虎派的那群货色也真是混蛋,师门的重宝都能被人偷去,真是辱没先人!”怪道人慨叹道。
林白闻言转头看着尚卓才,脸上满是好奇,轻声道:“卓才,你是使了什么法子将艾薇儿赶走的,我倒是想听听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本事!”
“我说出来师父您老人家切莫骂我!”尚卓才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之后,轻笑道:“我就是对着那娘们的屁股蛋放了个冲天猴,坏了她的布局!”
林白听到这话,一阵哑然之后,然后仰头大笑不止。自己收的这徒弟倒也真是福缘深厚,阳平治都功印当时抽调的都是阴煞之气,这冲天猴其中有火雷的气息,这一下下去,自然是要破灭不少艾薇儿召唤来的煞气!
“不错,好好干,加把劲儿争取下次还能赶跑她!”林白拍了拍尚卓才的肩膀,笑道。
尚卓才摸着后脑勺干笑两声,道:“我随身又多装了几枚冲天猴,要是那小娘皮敢再来的话,我一定炸的她屁股开花!”
尚卓才话音一落,屋内笑语声大作,几欲将那屋顶给掀翻。
“真人,还请您告知姓名,我林白一定铭记于心,今生必定要报答您老人家!”林白双手拱拳,对着那怪道人施了一礼之后,沉声道。
怪道人哈哈笑了两声,搀扶起林白之后,给他斟了一杯热茶,然后转头望着窗外阿尔卑斯山遥远无比的山脉积雪,轻笑道:“姓名不过是个代号罢了,老道我在这异乡待得太久,几乎已经忘记了往昔的性命,既然小友执意询问我的姓名,那不妨称我作长生子便罢了!”
“长生子?!”林白脸上露出了一抹狐疑,对于怪道人这名字他脑海中似乎有些记忆,但一时之间竟然是想不起来。
看到林白脸上的惘然模样,长生子无比豁达的摆了摆手,轻笑道:“什么子不子的都是个代号,只要是个称呼便罢了!”
“长生子!您老人家是不是丘处机长春真人的后辈,在九十年代曾经回国和天相派的李天元游历了华夏的壮阔山河?”林白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看着长生子沉声询问道。
看到林白如此严肃,长生子也收敛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点了点头正色道:“不错,我正是长春真人的后裔,当年也的确和天元兄在华夏游历过一段时间,不过不知道小友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
“真人您还记不记的当初在茅山之上,李天元身边跟了一个孩童,那个孩子便是我!”林白不觉讶然失笑,命运的安排居然如此巧妙,他实在是没想到居然在瑞士会遇见这位故人,只是当初年纪太小,记忆有些模糊,是以到了现在听到名字才想起了这老道是自己的熟人!
听到这些话之后,长生子紧紧的盯住林白的眼睛,似乎是在分辨他是否在撒谎,轻声问道:“请问小友当初我和天元老兄在茅山的时候盘亘了多少年,做过什么事情?”
“年代太过久远,我已经忘记了!”林白摇头叹息了一声之后,抬头接着道:“但是我至今还记得真人您说过的一句话‘昆仑祖龙蓄势已发,华夏重飞于九天之日不远矣’!”
“我来个天,你真是当年那个穿着开裆裤的娃娃,这么些年不见居然长大了这么多!”此时此刻,长生子万分肯定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当年跟在自己和李天元身后屁颠屁颠的小娃娃,看着林白仰天笑问道。
长生子怎么都没想到,当初华夏一别之后,自己老友身边的娃娃都长成了大人模样,这简直就像是在梦中一般,着实匪夷所思到了极点。
“林白见过长生子师叔!”说着话,林白往后退了几乎,一个长揖就拜了下去,他知道当初李天元和长生子乃是八拜之交,自己叫声师叔乃是分内之事!
“好孩子,好孩子!”长生子的眼角此时都已经湿润,伸手摸着林白的脑袋,颤抖着声音问道:“你师父他老人家现在还好么?”
长生子和李天元两人当初亦师亦友,虽然是八拜之交,但是长生子身上的不少术法都是李天元指点的,虽然一别已经三十余年,但是长生子无时无刻不是在思念着自己的那位老友。
长生子的心里也明白,如果李天元在世的话,年岁恐怕已经两百岁有余,几率无比渺茫。但他的心中仍然还有那么一丝希望,总是希望自己的老友还在世,能和自己共剪西窗烛,推杯递盏,一叙当初巴山夜雨涨秋池!
林白伸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摇头轻声道:“师父他老人家几个月前羽化升仙了!”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长生子还是面色大变,脚步踉跄的跌坐在了凳子上,一时之间老泪纵横。
“逝者已逝,还请师叔您保重身体。师父肯定也不想看到您现在这模样。”林白叹了口气,出言轻声劝慰道。
窗外阿尔卑斯雪山一阵萧瑟寒风吹过,山谷之间传出一阵呜咽之声,似乎这天地也被感怀,正在替长生子慰藉老友亡灵一般。
第282章凭湖忆事
虽然年纪已然八旬有余,但是再听到林白说出自己老友已然羽化升仙的事情之后,这长生子却是哭的如同一个泪人一般,没有半点儿心如止水不沾染半点尘埃的模样!
“如果这些年我不是偷懒,回国两次,也不至于天人相隔,我和天元兄再没有相见的机会!”长生子伸手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转头望着窗外,恸哭失声。
林白看着长生子这模样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才好,沉默了片刻之后,继续劝慰道:“师叔,还请您老人家多宽心,莫要哭伤了身体,师父寿元两百年已经可以说是人类历史上的美谈了,而且他老人家临走之前也很安详!现在茅山由我师兄在打点,您以后回去看看也可以!”
长生子叹了一口气,没再吭声。片刻时候终于从得知老友下落的悲喜之中醒转过来,看着林白轻声道:“也是我对不住你,早知道是你这孩子在山下和拉青格他们赌斗,老道士我就该早点儿拿着东西下山给你助阵!也不至于让你法力尽失!”
“一饮一啄皆是缘数,上天既然这么安排,必然有它的深意在其中,师叔您不要太过介怀了,而且我现在不也还是好好的,能说能笑,师叔您就放心吧!”林白轻声道。
听到林白的话,长生子叹了口气,轻声道:“也罢,反正我这身子骨也撑不了多少年了,等再过段时间就下去找那老家伙喝酒去!林白你这段时间倒是不要着急下山,就在我这好好将养身体,等到身体康复之后,我带你下山!”
林白之前比拼的时候伤势太重,现在虽然能够走动,但脏腑内的伤势其实并没有痊愈,而且元气重伤唯有慢慢调养才能够恢复。
而且长生子也知道这些时日外面发生的那些事情,心中暗惊自己这个小师侄出手狠辣颇有年轻时候李天元之风,也不想让林白暴露踪迹,再招惹来拉青格和艾薇儿的报复!
寒暄了一阵之后,林白带着疑惑对长生子轻声问道:“对了,师叔您老人家怎么一直待在国外,不回国呢?”
“还是因为当年的旧案,因为我祖辈长春真人相助成吉思汗的原因,所以国内奇门江湖中人对我们长春子一脉不大待见,无论什么事都要低看一眼,老道我受不了那个气,便来了国外,讨个安身立命之所,乐得清静!”长生子淡淡道,但话语之间却满是凄凉。
故土难离,林白知道虽然长生子嘴上说的轻松,但其实心里边对华夏还是无比依恋。而且人老了之后更是思恋故土,这长生子保持着道人装束,而且居住的地方也是修建成华夏道观模样,想来也是怀念故国的原因。
“不说这些了,你体内的伤势还没痊愈,我在外面给你熬的药膳快好了,我去拿进来,你们在这等一会儿!”长生子叹息一声之后,笑着对林白说道。
等到长生子走出房间之后,尚卓才看着林白皱眉道:“师父,长春真人丘处机在历史上不是威名赫赫么,为什么师叔祖说他在国内不受那些奇门江湖中人的待见?”
“长春真人相助的乃是蒙古族人,相术界内有人唯血统而论,觉得长春真人相助外族乃是对本族的祸乱。不过我也没想到这些人居然纠缠这桩公案千百年之久还是不肯放手!”林白摇头苦笑道。
尚卓才沉默了片刻之后,轻声道:“那师父你觉得长春真人当初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
“长春真人是个英雄,不过他是个委曲求全的英雄,所以才有这么多的误解!”林白笃定道。
长春真人丘处机乃是一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人物,当时,蒙古铁骑在成吉思汗的率领下打便天下无对手,灭国无数,建立了一个世界历史上国土面积最大的国家。
蒙古骑兵每攻占一个城市、一个国家,轻者大肆劫掠、抓战俘和女人为奴隶,重者屠城,满城人口尽数屠杀。可是后来当成吉思汗的子孙灭宋之时却少有屠城,也使得中国多少年来的文化、建筑等等诸多方面没有遭到毁灭性打击,这中间丘处机所起的作用的不可估量。
成吉思汗南下中原之时,丘处机受成吉思汗邀请第一次去会见成吉思汗,成吉思汗深感丘处机知识渊博,以长者之礼待之。丘处机于是以中原文化引导成吉思汗,才使成吉思汗放弃了攻进中原后大肆屠城掠夺的打算,并且让其子女学习中原文化,以礼御兵。
“只因丘处机乃一个道士,而且历史总需要一个背黑锅的人来抗住那些罪恶,所以在儒家文化为主导的宋朝乃至后世,历史并没有给丘处机一个公正的待遇,可叹啊!”林白讲述完长春真人丘处机的事情之后,感慨道。
屋内的这些谈话长生子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内,沉默片刻之后,抬头望着远处雪山之上的朵朵白云,喃喃道:“祖宗,您听到了,这世上不是只有不通事理的人,还是有人赞同当年您老人家的做法!”
山谷之中树木无风自摆,似乎是在回应着长生子的慨叹一般。
……
三日之后。
绿水苍茫,雨线纷飞,阿尔卑斯山脚下的湖泊之上飘着一叶扁舟,船头盘膝坐着一老一少,中间搁着一张茶几,上面放了几碟清淡小菜,还有一壶温好的上等白酒。
如果不是这一老一少的穿着都颇为现代,说不准还会有人认为是有国内的电影导演在这里拍摄关于独占了天下才运八分的谢灵运的电影。
小雨初歇,天色空濛,空气也异常清新,雨后天空湛蓝,湖水微凉,白云和岸边的树影刚好映在水面上,恰好形成了一幅绝妙的山水景画。
林白端着酒杯坐在船头,双脚搭在了船舷上,脚尖和湖面时而相碰,时而疏离,在湖面上漾起了几抹不怎么大的涟漪,惊皱了那一池冬水!
“我是真没想到天元老兄那么恬淡的人居然教出来你和张三疯这样暴脾气的师兄弟。”长生子刺溜喝了一口酒之后,捋着胡须笑眯眯的看着林白道。
林白颇有些诧异,轻声问道:“怎么了?”
“你这段时间没出现,你那师兄快要把欧洲给闹翻天了!前两天我得到消息,说你那师兄冲到了梵蒂冈教廷的老窝,调动了阿尔卑斯山祖龙的气脉摆下风水死局,生生将梵蒂冈的红衣大主教弄死了几个,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