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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是林白在占夏小青便宜,而是因为这勾画符箓招魂乃是一项极其耗费元气的事情,所以才会出现脚步虚浮的事情。
只是这事情看在一边的刘经天眼里,就是林白赤裸裸的在吃夏小青豆腐,看着林白脑袋在夏小青怀中“乱拱”的模样,刘经天那叫一个感慨万千。人比人气死人,要是被那些希望能和夏小青一亲芳泽的人看到林白现在这模样,估计活劈了这小子的心都有!
刘经天只顾着感慨,却是没看到站在他身边的上官嫣嫣眼神中有些酸味,似乎将抱着林白不知所措的夏小青当成了敌人一般。
好容易将软绵绵的林白扶到了一边的车子里,三人看到林白苍白的脸庞和额头上的虚汗,才确定刚才的确不是他故意为之。沉默片刻之后,夏小青轻声问道:“林大师,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有消息。”
从夏小青的脸色看来,林白明白她已经习惯了鬼相那种迅捷的手段,只要钱一到位,关于亡人生前种种便是滔滔不绝。
相术一脉对于招魂这种事情则是慢慢作为,不光要画符箓,有时候甚至还要摆上法坛作法。但是未亡人哪里能等得了这种慢节奏的手段,忧思之情不能排解,心中忧虑便每日愈深,进而有可能会对相师失去信心。改而去相信那些鬼相的说法,求得一个便利。
而且现在的生活节奏越来越快,人们在快节奏生活的压迫下,更是等不起相术起效的缓慢。这也是这些年相术一脉渐渐开始衰落,而鬼相一脉渐渐开始重新冒头的一个重要原因。
“再过三四个小时,等到天黑之后,大概就能显露出端倪了。”林白沉吟了一下之后,轻声道。
他所用的这术法,正是老道考虑到现在生活的这种节奏,所以加以改良,往昔需要三天甚至七天才能发挥功效的术法,在和楚巫结合之后,只需要三个小时便能收到成效。
“好,那我们就在这等着!”夏小青抹了一下眼角,颤声道。自从陈南禹死后,没有一天她不是生活在对亡夫的思念之中,而今终于盼到了关于死去丈夫尸骸的下落,哪怕此时就算是山洪迸发,天塌地陷,她都不会离去。
第40章破局
“饭桶,都他妈是一群饭桶,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陈北煌一耳光甩到面前的一个黑衣男人脸上,男人捂着脸倒在地上,嘴角一抹猩红。
“我已经忍她那么久,我们陈家每天好吃好喝的给她,她还要再去找那个死人的尸骸,还有没有良心!”
陈北煌脸上满是怨恨的神色,头上包扎着的绷带刺眼无比,原本快要愈合的伤口,因为动怒,而重新崩开,原本洁白无比的绷带此时往外浸着血丝,看上去狰狞无比。
陈北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一旦林白和夏小青将陈南禹的尸骸找到,那自己原本顺风顺水的事业就要从此结束。最要命的是,自己这些年做的事情,如果让背后那位扶持他的老爷子知道,恐怕也不会再继续提携他。
陈北煌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好容易积攒下来的基业,还有好容易看到的一线上位的曙光,就这样因为一个死人而告一段落。
但是陈北煌更知道夏小青身后的那群当初追她的那群人的能量,如果那群人发力的话,别说自己现在区区一个正处级,就算是一些老爷子都得慎重考虑一下。四九城里看不见的腥风血雨,陈北煌早就耳濡目染,他很清楚,自己如果对夏小青动手会是什么后果。
这也是这些年他一直没有对这个大哥的遗孀动手的原因。
这样一来,陈北煌满腔的怒火,只能全部发泄到林白的身上。不过是刘家的外孙罢了,又不是嫡系,而且就算是略微知道一些相术,难不成还能胜过自己身边那位活了百来岁的老神仙,他自以为已经摸清了林白的底细!
“把天阳子大师给我请来,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能在大师的天机之下,找到那个死人的尸骸!”陈北煌皱眉厉声道。
躺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丝,面上没有丝毫的不满,起身便朝屋外走去。
黑衣人还未出门,门口就走进来一个须发皆白,身材短小,相貌黝黑一身青色道袍的天阳子老道。
看了眼屋内的状况之后,天阳子开口说道:“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成大事者要大度?”
“我脑袋被人砸成这样,你告诉我,我还要怎么忍?!”陈北煌面上露出一丝不快,盯着面前的天阳子,厉声接着道:“是谁说的只要我按照他的做了,这些年就会顺风顺水的?”
话音一落,陈北煌伸手指着自己脑袋上露出的血斑,怨毒道:“这就是你说的顺风顺水?还是说你不如那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
天阳子黝黑的面庞上闪现过一抹尴尬之色,皱起了眉头,看着陈北煌道:“大道三千,尚余其一,凡事总有意外,但是我敢保证,我布下的风水局,无人能解!”
“你最好可以确定!”陈北煌嘴角露出一抹狞笑,道:“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来到这里来的,如果不是我,你现在早就死在了路边。要是让我不好过,我定让你比我惨上千倍万倍!”
天阳子良久无声,他是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才来的燕京。当时身上更有仇家派来杀手的刀伤,下火车之后,他奄奄一息倒在路边,正是路过的陈北煌救了他一命。
帮他治好身上的刀伤之后,更是陈北煌借用陈家的威势,将当初天阳子祸害的那家人的滔天怒怨压了下来。
从此以后,天阳子便留在了陈北煌的身边,衔草为环,知恩图报。相师能够报答别人的无非就是帮助自己的恩人找到一处风水吉穴,或者是点化一二,给他找到一条升官发财之道。
听到陈北煌说起当年的事情,天阳子咬紧了牙关,沉声道:“你也别忘了,没有我,也没有现在的你!”
“这件事情之后,我们两清。你想要让你们鬼相一脉发扬光大,那我便给你打开方便之门!”陈北煌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沉声道。
陈北煌虽然心中对天阳子此时的话语,感到十分不快,但是他也清楚这些江湖相师的手段,如果自己逼迫他太狠,万一他使出什么阴招,那自己的一切恐怕都要不保了!
“好,我再帮你这一次!”天阳子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转身走出了屋子。
陈北煌盯着天阳子的背影走出了房门,脸上怨毒的神色更加的深重,将头上的绷带一把撕下,摔在地上,看着上面的血污,厉声喃喃道:“你以为我还会再留着你,狡兔死,走狗烹,这道理你都不懂,你这百来岁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
夜幕渐渐的低垂下去,天边最后一抹昏黄渐渐的向地平线沉默。林白皱紧了眉头,静静的盯着面前画满了符箓的大石和胎毛,沉默不语。
最后一抹光线从天地间消失,天上无数的星子渐渐出现。大石上画着的符箓突然开始往外吐露着淡淡的白色光点,光点渐渐的挪动位置,和天上的星子方位对应在了一起。
石头上白色光点和星子位置对照好之后,突然光亮一闪而灭,围在林白身周的刘经天三人突然感觉身上一凉。他们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状况,原本对于神鬼之说并不怎么相信的上官嫣嫣此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夜色低垂,阴气渐渐上升,林白正是借着这阴阳转换的契机,试图将陈南禹散落的魂魄拘束一二,然后从魂魄之中显露出来的卦象,借以找到陈南禹尸骸的位置。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魂兮归来,摄!”林白双手突然环抱成了莲花状,两根食指朝外一番,大石上原本熄灭的光亮突然幽幽亮起,只是从原本白色的光芒变成了绿色。
“草,这颜色怎么变成绿色儿的了,难不成这陈南禹还不是失足落水死了这么简单!”林白被突然出现的绿光下了一跳,脸上原本的随意也瞬间变得凝重,喃喃道。
夏小青一听林白这话,脸上神色顿时变了,震惊道:“林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南禹是被人谋害了的?”
“嘘”林白伸出食指在唇间做了一个熄声的动作之后。皱着眉头,细细揣摩着绿光形成的卦象,越往下看,眉头皱的越是厉害。
“水山謇,险阻在前,下下……”
水山謇这卦象,卦辞乃是大雨倾地雪满天,路上行人苦又寒,拖泥带水费尽力,事不遂心且耐烦。这个卦是异卦相叠。坎为水,艮为山。山高水深,困难重重,人生险阻,见险而止。
“坎为水,上坎下坎,两坎相重,险阻重重……”
“下巽上兑,泽风大过,非常行动,阴阳爻相反,阳大阴小,行动非常……”
绿光忽明忽灭,突然光芒大作,居然成了一个类似于闪电一般的模样,明灭之下之后,然后完全消失。
卦象明灭之间,林白脸上的脸色几乎变成了铁青之色,看到最后一卦象出现之后,林白喃喃道:“下震上坎,水雷屯,起始维艰……草,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情况,居然两个死人的地方都有人用天机蒙蔽!”
沉吟片刻之后,林白转身看着面上带着急切光芒的夏小青沉声问道:“你们夫妻两个人有没有得罪过什么相术门派的人?”
夏小青闻言一愣,仔细思索了一番之后,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疑虑,看着林白问道:“我们两个对佛道两教都很尊重,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就怪了,这卦象显示的乃是你丈夫死于非命,而且死亡的原因和尸骸的地点全部都被人用术法蒙蔽了天机。”林白皱着眉头沉声道。
就在这一瞬间,大石上原本已经黯淡的光芒,突然骤然大放光明。林白心头闪过一丝悸动,一把推开身边的三人,那道白光朝着林白便奔袭而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要来个鬼上身了?”刘经天吓傻了,盯着被白光突然袭击到的林白,颤声道。
一边的夏小青和上官嫣嫣也完全吓傻了,她们两个女人哪里经历过这样的阵势,听到刘经天的话之后,还真以为林白是被鬼上身了,一脸惊慌的盯着地上一脸痛苦的林白。
“上你个头,草,终日打雁,今天却被人打瞎了眼!娘希匹的,敢暗算小爷我,等我把你揪出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林白呸的一声往一边吐了一口浓痰,骂骂咧咧道。
“暗算?!”刘经天目瞪口地的看着林白,暗算他,看这小子这架势好像完全没有被暗算的模样啊!
林白皱眉没有说话,刚才最后的那一刹那,的确是暗中有高人借用夏小青的气运,推算出自己所在的方位,然后推算出他们所在用的地方,聚集星宿中的阴气对自己突然发起攻击。
如果刚才自己没有古书秘宝将阴气吸附的话,那自己今天这小命就真的交代在这里了!
“噗!”陈北煌家中后院,摆布下北斗七星阵,手中捏着一把桃木剑的天阳子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妈妈的,从哪里来的这小子,居然敢借用我的攻势反攻老夫!”
第41章现世报
天阳子自恃自己揣度天机,用鬼相一脉传承的秘术借用阴气暗算人的手段,绝对当世无双。他实在是想不通,怎么可能会有人扭转天机,硬生生将自己损耗性命牵引的星辰阴气反转袭击自己。
天阳子的确没有想错,鬼相一脉袭承的就是暗算人的手法,但是抵不住林白身上有那件如同无底洞一般吞噬阴气的古书秘宝。当他发出的阴气到达林白身边的时候,古书秘宝自然而然的产生反应,将阴气吞噬之后,顺带着给予一击。
“你真的确定你们夫妻两个没有得罪过相术门派的人?”林白皱眉盯着面前的夏小青,面上满是阴郁之色。
相术门派而今的传人本就不多,从刚才的手段看来,林白更是能感觉出来那人的功力应该也不浅。不管是哪行哪业,都最忌讳同行相争,相师一脉也是严禁内斗。林白也没有想到对方会有这样损耗性命的反应,这仇怨大啊。
听到林白说出来这话,夏小青还以为林白不愿意再出援手帮助自己,咬紧了嘴唇,噗通一声跪倒在林白面前。一身雪白的装束瞬间沾染满了土黄色的泥泞,颤声道:“林白,不,林大师,我夏小青起誓我夫妻二人绝对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请你帮帮我们!”
看到夏小青这动作,林白也怪自己刚才说话的口气过了一些。伸手将夏小青搀扶起来之后,没再说话,眉头紧皱,如果说夏小青夫妇没有得罪相术门派的人的话,那现在只能有一个结论就是,这边的风水局和天机都是刚才向自己出招的那人布置下的。
“表弟,就算是得罪了风水相师,难不成真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刘经天听到林白的话后,颇有些不以为然道。
林白看了看刘经天,沉默稍许之后,沉声道:“世人都说风水相师乃是文人,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却不知道风水堪舆却能比刀子杀人还要见血的狠……”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