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符箓于巫术元力两者接触之处,碰撞之时,空气中更是出现一层层肉眼可见的,如鱼鳞般的波纹,波纹前后移动不止,收缩膨胀,仿佛永远没有停止的时刻。
在这股巫术元力侵袭而来时,即便是周遭有虚空符箓拦阻,但也不过是堪堪拦住了那些元力波动的凌厉攻势,而他的心神还是如同被压上了千万块巨石般,沉甸甸的难受。
而且在这股巫术元力逼近的时候,顺着林白的耳畔更是响彻如婴孩夜啼般的凄厉声响。那声音无孔不入,就连虚空符箓都无法拦阻,仿佛从四面八方将林白牢牢包围,不断的侵袭着他的感官和心神,周身上下都如放置了千万根毛刺般,不断的蛰刺着林白的身体。
那种尖锐刺耳的声音,叫林白的心境莫名变得烦躁不堪,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更是真实无比,甚至到了让他想要伸手去狂乱的挥动,将那些芒刺拍下来一样。
上古先民的巫术手段果然非同寻常,在口中默念清静经平静心神的同时,林白心中更是莫名生出一种慨叹。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诡异的手段,就是这短短交锋的片刻,就让他心中生出想要跨越时间长河,寻找到源头,去见识一番上古先民们的神异巫术手段!
林白的状况不佳,而南宫正此时的情况也不见得就能好到哪儿去!急救室内,虚空符箓拦阻巫术元力的侵袭,而法相则是不断的捏动九字真言印诀,催动天地元气,汇聚出种种攻伐术法,以神念为引导,向着他所在的位置侵袭不断。
此时此刻,南宫正心中再没有任何轻视之意,之前存着的那丝傲慢和轻蔑之心,已是荡然无存。他再不敢有分毫大意,只是倾尽全力的催动槐木雕像,努力释放出其中储存的诡异巫术元力,想要在仅有的两次机会下,一鼓作气,击垮林白的防御,吞噬李嘉程的神念。
原本他以为,在耗费掉槐木雕像一次功效后,林白的情况定然危急无比。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小子好像根本对槐木雕像的反击免疫一样,完全不受任何牵绊。不但攻势凌厉无匹,而且防守更是完美到了泼水不进的地步,根本不容许巫术元力逼近半步!
如果一切不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南宫正都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实发生的。他不明白,一个人在受到重创之后,怎么着还会有如此强大的潜力。难道那小子身边还有一些连那个老东西都没有告诉自己的东西存在,到底会是什么异宝?!
奇门中人斗法争得就是电光石火的瞬间,就是南宫正思忖的这会儿,他的心神出现了一丝悸动。就是这一刹那的分心,林白法相调动出来的攻袭术法,便如暴雨般向他袭来。
噗!饶是有槐木雕像守护,在这波术法攻袭下,南宫正口中还是喷出一口鲜血,甚至他的心神都有了即将垮掉的迹象。恼羞成怒之下,南宫正愤然一咬舌尖,一口本命精血向着槐木雕像便喷了下去,口中更是迅疾念诵咒诀,竭力催动槐木雕像之中蕴藏的巫术元力。
他决定放手一搏,他还真不相信,林白能够抵挡得住槐木雕像仅存的两次攻袭同时发动。
本命鲜血刚一沾染到槐木雕像,顺着雕像的那些裂缝,顿时涌出阵阵如血般的雾气。而且那些雾气盘旋之时,更是汇聚出一个个婴童的面颊,只是那些婴童脸上没有寻常孩童面上的天真无邪,反而是有着一抹残暴的笑意,闪动的双眸更是邪异无比。
“槐灵郎,槐灵郎,生在荒郊古道旁,吾今请尔为神将,免在郊野受风霜。四时八节祭祀你,每日血食任你尝。赫赫阴阳,日出东方,顺风而行,怨念袭杀……”
与此同时,南宫正的脸上也如木雕周遭那些孩童的面颊般,露出邪异残暴的神采,口中迅疾无比的将咒诀念诵出后,双手狂乱挥动,操纵着这股血气,向着林白奔袭而去!
只是短短瞬息,这股如血雾,又如十余名孩童般的邪佞元力,便冲进了急救室内。
望着法眼内出现的这种种异象,林白心中惊愕莫名,若不是他久经大战,恐怕在望到这些如孩童面颊般的血红雾气后,心神就要直接被这股邪念击垮。即便如此,他的心神更是不自禁的出现一丝悸动,直到他咬破舌尖,心中默念清静经,才算控制住了心神的悸动。
林白知道,这血雾内的一张张孩童面颊,恐怕就是那些当初被浇灌进槐木芯里的那些孩童的面容。血雾显现面容,便说明这股血雾里面蕴含着它们的滔天怨念。
婴童尚未成型,便被剥夺了性命,温养于槐木芯中。此时将这股怨念放出,它们自然而然的就会将正在和槐木芯对抗之人,当做当初扼杀它们性命的罪魁祸首。是以这股怨念,除非消除干净,否则的话,便会紧紧缠绕在自己周遭,宛如诅咒般,永不停歇。
但怨念之所以为怨念,便是因为人心所执,即为执念。这些婴童死亡之时,虽无神智,但被剥夺性命时,只留下一股最纯粹的怨恨,一股尚未出生便被人剥夺去性命的怨恨。而这些怨恨组成的怨念,又岂是能够那么简简单单就消解干净的。
即便是林白身经百战,也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诡异邪门的巫术,现如今的奇门江湖中人,抑或是相师斗法,都是凭借自身的法力勾动天地元气而战。从来没有说,有什么人可以操控怨念进行搏斗。这种从上古之时传承下来的术法,着实邪门!
要知道,和实力相当的相师斗法,即便是陷入苦战,也不过是比拼双方的忍耐力和对天地元气的操控。但和拥有这种巫术的巫人相斗,却是要在承受巫术的侵袭同时,还要抵挡这些怨念对心神的诅咒,更不用说这些婴童的怨念又是如此的强烈。
这不是在比拼术法,而是在比拼心神,是要看看林白在怨念诅咒下能坚持多久!
第1226章怨念(二)
明明是白昼,明明有灯光,但在急救室内的那些医生眼中,他们的双眼就像莫名被浓稠的墨汁涂抹了一般,一切都被凝滞的黑色所包围,根本没有任何光亮可言。
最叫人胆寒的是,他们觉得顺着身体的周围不时有一阵阵的寒风刮起,风寒刺骨,其中更是裹挟着一阵阵如婴童夜啼的凄厉声响。毛骨悚然,汗毛倒竖,一切都不足以来形容他们此时的心情。在他们的人生中,无力感和恐惧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触手可及。
与此同时,在医院对面的居民楼内。南宫正身躯扭动的速度越来越迅疾,那间小小的陋室内,充斥着阴寒暴戾的气息。而被他持在手中的那尊槐木雕像,更是没有了任何灵动之意,裂隙大张,却显得这雕像愈发的阴森可怖。
而且南宫正面上的表情,也渐渐变得和木雕上表情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他的身躯上缭绕着无尽的黑气,而那些随着他身体不断扭动的黑气,看上去就如一个个孩童般。但那些孩童面容却是没有半点儿纯善,五官模糊,神情扭曲、狰狞,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槐灵郎,槐灵郎,生在荒郊古道旁,吾今请尔为神将,免在郊野受风霜。四时八节祭祀你,每日血食任你尝。赫赫阴阳,日出东方,顺风而行,阴童并行,怨念咒身……”
随着他话语的落下,攀附在他身上的那些如婴童般的黑气,瞬息飞离,向医院奔袭而去。
这股黑气刚一进入医院,凄厉声响中,似乎医院内的一切负面能量都被一种神奇的力量吸引到了此处,聚拢在了一起,形成了一股肉眼可见的黑色风柱,呼啸着将林白周围牢牢包裹成一团,而在风柱的周遭,更是有无数面容狰狞的婴童面颊。
林白很清楚,这不是风,而是拥有了形质的怨念。他不敢想象,如果被这股磅礴精纯到了此种地步的怨念,侵袭进自己的心神,将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
目所不及,便能不动于心。林白微阖双眼,双手在胸前不断勾动印诀,脚下禹步轻轻踏动,不断以河图洛书牵引此地的天地元气,加持那些虚空符箓,试图拦阻怨念的侵袭。
空气中震荡不止,凄厉的尖叫声在耳畔也越来越清晰。而在两者的碰触下,林白凝练出的那些虚空符箓在怨念的侵袭下,明灭不定,光华变得黯淡无比,甚至在符箓和怨念接触的位置,更是被那股精纯无比的怨念,腐蚀出一个个黑色的小洞,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破裂开来。
在周遭的那些医生眼中,此时发生的一切,不过是空气中莫名的波动。但对于林白而言,却是身体连带着心神都在不停的承受着巨大的威压。虽然他以法力封闭了自己的五识,想要躲开那些怨念对心神的侵袭,但这手段对那些怨念好像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虽然双手仍旧在机械的掐动,以河图洛书汇聚出更多的虚空符箓来拦阻怨念的侵袭。但被这股怨念包裹下,林白耳畔的那些婴童夜啼之声越来越凄厉刺耳,那不但是一种尖锐高分贝的声响,刺得人耳朵发疼,而且响彻身周左右,无孔不入。
甚至在这种声响的威逼下,林白觉得自己头顶的法相,似乎全身上下左右都爬满了被红色雾气包裹着,面容模糊,但嘴角带着诡异笑容的婴童,而且这些婴童更是不断在法相周围逡巡不断,似乎是想要从他体表找到一个缺口,然后钻进法相内部。
虽然心神出现了一丝幻觉,但林白的心神并没有迷失,他双眼微眯,手上印诀不动不摇的稳稳掐动不止,仍旧不断操纵着河图洛书,凝聚虚空符箓,弥补在怨念侵袭下损耗的部分。
而且随着法相在虚空之中的运转,在他身下更是缓缓出现了一个闪烁着朦胧的银白色光华的先后天八卦阵法。就像是天地间突然多出了许多裂隙般,无数玄奥的符纹盘旋不定,朝外散发出莹白光华,直接穿透那些怨念,将林白和法相围拢在其中,使其不受外力影响。
“咦,竟然想要以先后天八卦阵法的符纹阻绝自己的气息,割断怨念的侵袭,好想法!”居民楼内,南宫正在感受到那些怨念传来的讯息后,脸上露出一抹阴沉笑意,向着手中的槐木雕像扫了眼,冷笑道:“但是不管你想法再好,也逃不出老子的手掌心!”
话一出口,南宫正伸手从桌上捉起一把水果刀,牙关一咬,当即便调转刀身,锋锐的刀尖向着自己胸口处便划了下去。水果刀本就无比锋利,只是轻轻一划,一道嫣红的血线顿时便出现在南宫正的胸口方位,朝外散发着腥咸的气味。
仿佛对这疼痛没有任何感觉,南宫正随手扔掉水果刀,而后双手郑重其事的将槐木雕像捧起,向着自己胸口靠近过去。在槐木雕像,感触到南宫正胸口鲜血的气机后,顺着雕像周遭莫名出现一种诡异的颤动,雕像本身更是颤栗莫名,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雕像乍一接触到南宫正胸口的鲜血,一股比先前不知道浓郁了多少倍的红色雾气骤然爆发开来,向着室内迅速蔓延开来。而且随着这股红色雾气的溢出,槐木雕像身上的裂隙也变大了许多,甚至有些位置都从雕像身上剥落坠地。
而且随着这红色雾气的蔓延,南宫正的身体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瘦削起来,似乎那槐木雕像是吸血怪兽,正在不停的吞噬着他体内的精血气机。
但就像没有感受到这股诡异的吞噬感般,南宫正脸上的神情变得愈发阴森可怖,身躯扭动的越来越剧烈,在室内不停的盘旋,叩拜不止,口中更是叽里呱啦的念诵不止。
室内的怨念,在先后天八卦阵法绽放出的光华拦阻下,黑风扭动不止,似乎正在承受无边的折磨,又像是想要奋力挣扎,一鼓作气冲破林白的拦阻,冲进他的心神和法相内部。
但随着居民楼内南宫正以血饲像和口中咒诀的念诵,这股黑风陡然一滞,而后就如梦幻泡影般,一瞬间消散不见,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随即顺着急救室的各个角落,一道道黑风重新汇聚,宛如一把把鬼头大刀,向着林白便疾刺而去。
嗡!四周的空气颤动不止,仿佛场内有无数发动机在同时轰鸣般,带出阵阵滔天的声响。场内那些医生哪里见过这阵仗,只听得脑中一片轰鸣,便软趴趴得躺倒在地。
黑风乍来,只见顺着林白脚下的先后天八卦阵法陡然爆射出一道道金芒,这金芒旋转不定,在林白身周形成了一道水泼不进的透亮光幕,将那些如鬼头刀般的怨念悉数拦阻在外。
怨念组成的黑风,刚一碰触到那光幕,便被彻底绞碎。但这些被绞碎的黑风,只是短短一瞬,就重新复原汇聚成型,犹如一波波海浪般,无止无尽的又开始对着光幕冲击不停。
妈的,这些玩意儿真他妈难缠!眼瞅着这些怨念的缠人劲儿,林白眉头不自禁的皱起。他从来没见过像这些怨念一样难缠的东西,仿佛它们无穷无尽,永不停歇。
斩贼先斩王!林白眉毛一挑,顿时想出了一个大胆的应对方法。既然眼下无法对付这些怨念,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