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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事情就难办了,事情怎么会这样呢,你们走的路子,和炼气士不是很相似么?”刘老爷子闻言轻轻叹了口气,言语之间隐隐有一丝埋怨,但旋即他便意识到自己着实不该这样去撩拨张三疯的痛处,便有些尴尬道:“我没有指责你们的意思……”
话还没说完,刘老爷子便觉得自己着实不该再解释这么一句,这样一来,就弄得更加欲盖弥彰,搞得自己好像是在刻意刁难张三疯一样。
越是想,刘老爷子便越是觉得尴尬,甚至连屋内的空气都变得沉闷起来。
“我知道您老的意思。”张三疯苦笑着摇摇头,示意刘老爷子不用太过挂怀,轻轻顿了顿拄着的竹杖之后,言语间带着些无奈道:“如果小师弟还在的话,一定不会是这样的局面。”
是啊,如果林白那个鬼精灵在的话,肯定能弄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也一定能找出来制衡的办法。
只可惜那小子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是去了什么地方,只留下了这么一个烂摊子给他们应付。想到此处,刘老爷子不禁长吁短叹起来,这一年来,没有一日他不是在慨叹,不是在思索,若是林白在的话,会怎么去面对这些局面,会怎样支撑起这风雨飘摇的局面。
“可惜咱们现在还找不到小师弟。”张三疯心有戚戚的应承了一句,然后对刘老爷子道:“经天不是带了些人去了炼气士那边,还有咱们招揽到的那些天人,他们现在有什么进展?”
“经天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炼气那些活对他来说,难如登天,不过这小子倒是能交朋友,结识了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那些人也防着他,还没探听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至于那些天人,真正信任的,我也不敢往外派,派出去的那些,又都是不敢指望的……”刘老爷子苦笑摇头,言语间越来越无奈,旋即道:“要不试试从其他国家那挖墙脚?”
张三疯听到这话,面上先是一喜,然后旋即被颓色所取代,缓缓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恐怕他们那边也不会比咱们好过多少,我看是指望不上了。”
刘老爷子连连苦笑,也知道自己想到的也只是一步死棋,华夏如今如此,世间其他地方又何尝不是这幅不尴不尬的局面,而且林白那小子又跟西方宗教不对付,若是真让那些人过来,就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平白无故让现在的局面更雪上加霜。
叹息许久之后,两人均是沉默不语,而心中也是愈发怅然,在心底不断的呼唤,想知道林白究竟是去了什么地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出现,稳定这千年未有之变局!
第1399章木木
冥冥中,似乎有一场无形的风暴正在不断的酝酿,准备席卷天地;一场千年未有的变局,正在悄然成型,似乎要从根本上改变这个世界!
但这些浩然无匹的异变,实际上牵动着的只有一少部分人的心。对于那些最为普通的民众而言,生活还是如同仙门未曾开启之前一般,就那样的继续着。
生老病死,喜怒哀乐,都伴随着滚滚红尘,仍旧沉重无比的压在他们身上。在这些重担之下,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时间,也没有任何精力去理会外界的变化。
而且对于他们而言,这场看似浩瀚,这场看似盛大的变局,不但没有给他们带来太多的好处,反倒是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加苦难了几分,让他们背上的枷锁更沉重了几分。
甚至在这种情绪的压迫之下,有许多城市中的人,开始选择向着往昔那些不屑一顾的山村进发,想要找一处人迹罕至之处,来了却余生,远离那些纷争和波折。
但不管外界发生了什么,在那些真正的人迹罕至之处,实际上却是连一分涟漪都没有出现。那些过惯了都市浮华生活的人,又怎么可能真正去往人迹罕至之地,过上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浑浑噩噩,被他们最为鄙夷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
所以在那些真正的偏远之地,生活仍旧无比平静的继续,如同死水,不存波澜。
但对于华夏西南边陲,十万大山内某处人迹罕至的寨落而言,却是有一丝小小的波澜生出。因为在一场看似永无止境的大雪之后,寨落里突然多了一个年轻人。
不管是谁,都不知道那个年轻人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即便是那年轻人自己,在清醒过来之后,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地方来,又要到什么地方去,甚至连他的姓名都已不知。
刚开始的时候,寨落里的那些山民们还对这突如其来的年轻人觉得新奇无比,整日里有无数人围着他问长问短,想要从他嘴里探出些东西。
可是不管这些人怎么盘问,怎么去想方设法,旁敲侧击这个年轻人,都没办法从他嘴里得知半点儿有关这年轻人自己的事情。
人的新鲜劲儿来得快,去得也快,发现这年轻人已经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之后,寨落里的山民对他的兴趣顿时大减,尤其是在发现这年轻人食量大得惊人之后,更是避他如同是躲避洪水猛兽一样,躲都躲不及,更不用说再盘问什么。
最后还是一家心地善良的山民,实在是看不得这年轻人饥肠辘辘的可怜模样,才把他收留到了家里,在供给他饭食的同时,也让他帮着家里做些农活之类。
而让这些山民们谁都没想到的是,这年轻人食量虽然大,但是力气却也是一大把,最重要的是,干起农活来更是毫不惜力,一个人顶的上两三个壮劳力。
这发现让那些之前没有收留这年轻人的山民们,纷纷后悔不迭,不过一想到这小子的食量,却也是纷纷释然。而且虽然这小子有一把子力气,但做起事来却是颠三倒四,甚至还有些浑浑噩噩,跟个傻子没有太多的区别,于是便有那好事的村民,给他起了‘木木’的外号。
木者,迟钝也!两个木,便是迟钝到了极致的意思。
对于这个外号,那年轻人不但没有表现出分毫的不悦,反倒是乐得跟什么一样,连他自己都开始这么称呼起自己起来,甚至据收留他的那家村民说,在得知起了这个外号的晚上,这木木比往常还多吃了三碗饭,一个人足足吃了一大锅,害得他老婆又重新起灶做饭。
如果说这个叫木木的年轻人是一颗石子,而这个寨落是一个波澜不惊的湖泊的话。那么在短短一年之后,这颗石子当时惊起的波澜,已经彻底消散,湖泊重又水波不兴。
而且等了这整整一年,也没见着有什么人进山来找这年轻人,这就更叫这些山民们觉得这小子可能在外面也就是个不足轻重的家伙,要不然怎么会连半点儿动静都没有。
久而久之,也把他当成了寨落里的一员,把他当成是一家人看待。
不过让这些山民们有些想不通的是,这木木除了吃饭这个爱好之外,平常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爬到山岭上,怔怔得盯着即将落下的夕阳,嘴里嘟囔些听不懂的话。
有好事的当时还去偷听过几次,可发现他说的这些话根本都连不成句,对这木木的兴趣又是大大减弱了许多,只以为他这举动是蠢人多作怪。
而且怪人怪事,之所以被称为怪,乃是因为稀罕,可这木木每天到太阳下山的时候,都雷打不通的去看夕阳,长久以往,山民们也都见怪不怪。甚至有时候阴雨天气,没见到这木木坐在山岭上神神叨叨的看夕阳,心里边还要觉得有些空落落,觉得少了些什么。
今日阳光灿烂,万里无云,天色渐渐黯淡下来之后,那木木便又往寨落外面走去,看到他这模样,所有人都知道这小子是要做什么,便笑吟吟的打招呼道:“木木,又去看日头?”
“木木……木木……”说也奇怪,这小子每次见到有人跟他打招呼,也不管说的是好话,还是怪话,都是乐滋滋的回应,不过回应的字眼,无非也还是‘木木’这俩字。
好好一个大小伙子,怎么就成了这么个木头疙瘩,看着这木木笑呵呵的嘀咕着从寨落里走出去,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们心里便会有一种失落感生出。
虽说这木木有些痴傻,可那模样可真是叫一个俊,脸上和胸口的肉也真叫一个白,而且浑身上下也都是腱子肉,透着一股子阳刚和阴柔结合的美,不过这些大姑娘小媳妇儿也不懂什么是阳刚,什么是阴柔,只觉得这木木的模样是真好看。
只可惜好看归好看,不管是谁,也都是宁愿嫁个没那么俊,但是脑袋灵光的男人,不愿意嫁给个痴痴呆呆的傻子。所以这些大姑娘小媳妇儿也只能在心里慨叹慨叹,再用她们荡漾的春心想一想,要是这木木不痴呆的话,那该是多知情识趣的好男人。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余晖将山岭上那木木的身影拉得老长,看上去愈发的修长俊俏,但他盯着夕阳的面容,却还是依旧迟钝……
似乎木木就是木木,而不是双木成林,木秀于林!
第1400章山中有佳木
夕阳西下,漫山红遍,层林尽染,尤其是这十万大山遭遇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雪,树木也都难得的枯黄,在这夕阳下,显得愈发秀美壮丽。
若是有那文人雅士,身处这大好风景中,定然是少不得卖弄一下风骚,舞文弄墨。但可惜的是,这寨落人迹罕至,山民们又哪里有观赏景致的心思,只有那木木一人,独立于群山之巅,笑看夕阳,更准确的说,是沐浴在夕阳下,昏昏大睡,鼾声震天,可谓是大煞风景。
涎水长流,鼾声震耳,这模样虽然不雅,但若是有那略懂风水地势的相师在此,定然会发现,这痴痴傻傻的木木,占据的位置,乃是这一方山岭中风水最佳之处。而且虽然这木木的模样痴鲁,更是席地而卧,可那模样却是隐隐然与这天地大道相合,有说不出的玄奥。
而且在这年轻人沉睡之地的一侧,更有一株极为青翠的树苗在蔓延生长,在这万山红遍的时节,这树苗不但独保青翠,而且枝叶脉络更是隐隐有一层绿光,端的是神异非常。
一个树苗,一个木木,两者沐浴在夕阳余晖下,可说是说不出的和谐。
就在这木木沉沉欲睡的时候,顺着山峦却是有一个小姑娘慢慢爬了上来。这小姑娘,便是寨落里收留这木木的那家山民的小丫头,他们家就这一个姑娘,可说是掌上明珠。
而当时之所以收留木木这傻大憨,心里边也是想着,一来是给小姑娘找个陪伴;二来是等到小姑娘出嫁了,他们俩不会膝下无子,而且他们百年后,小姑娘也算有个亲人陪伴。
这十万大山虽说穷山恶水,但倒也养活得好姑娘,这小丫头虽然只有十来岁,却出落得雪白粉嫩,婷婷玉立,就像是一支出水芙蓉,若是再长大几岁,身条长开,定然是一位浊世佳人。尤其是那一双大眼睛,更像是秋水里面点了两丸黑漆般,透着说不出的灵秀。
“臭木木哥,每天到这个时候就过来睡觉,亏得人家辛辛苦苦跑过来喊他看热闹……”那小丫头吭哧吭哧爬上山峦,正想喘一口气,却发现那痴痴呆呆的年轻人根本没觉察到自己的存在,仍旧在酣睡不止,而且鼻尖还顶着个大鼻涕泡,嘴也在那不停的咂吧。
这小丫头片子在寨落里是出了名的古灵精怪,看到这模样,眼珠子一转,嘴角顿时露出抹促狭的笑意,向着四下扫了几眼后,随手便折了一枝狗尾巴草捏在手里,然后悄没声息的溜到那年轻人身畔,拿起狗尾巴草便向那年轻人的鼻孔戳去,嘴里嘀咕道;“看你还怎么睡!”
不过这狗尾巴草还没碰到那年轻人的鼻子,小姑娘眼睛却是看得有些直了。
这夕阳一照,木木哥的脸好像比以前更好看了,白里面还透着一点儿红,远比寨里那些糙老爷们好看得多。怨不得寨里那些婶婶姐姐总是偷偷盯着木木哥看,要是木木哥不傻的话,恐怕真就跟娘说的一样,那些婶婶姐姐就要半夜爬山木木哥的床了。
以后自己要是找婆家的话,一定也得找个跟木木哥这么俊的才行,不然就不嫁!
“呸呸呸……怎么想到这里去了……”也不知道后来是又想到了什么,这小丫头的脸颊顿时红得跟天边的晚霞一下,轻轻啐了一口,然后便捏着手里的狗尾巴草,向着那年轻人的鼻孔轻轻捅去,嘴里还嘀咕道:“看你现在还怎么睡!”
鼻孔乃是人身体最薄弱、最敏感的部位之一,哪里经得起这柔柔弱弱的狗尾巴草的撩动,这小姑娘刚撩拨了几下,那年轻人鼻尖的鼻涕泡顿时破开,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喷嚏声,小姑娘急忙把手缩回来,然后面带自得之色向那年轻人望去。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虽然打了个喷嚏,这年轻人却是分毫没有醒来的意思,抬手搓了搓鼻子,转了个身,便又呼噜呼噜的睡了起来,看那模样似乎雷打都醒不过来。
“这木木哥怎么这么贪睡……”看到年轻人这模样,小姑娘有些气急,抬手便又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