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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尔维娅归队后,麦格教授开始念名单。顺序有些奇怪,并不是按照名或姓的首字母,也不像是按照年龄,也许是按照注册的顺序?西尔维娅心想,那么把本届学生的档案调出来,按出生日期排列一下,就知道是否如此了。姑娘又走神了,直到艾塔的名字被念到。
格丽埃塔小脸发白,样子看上去极为忐忑不安,西尔维娅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谁料她激动地一头扎进西尔维娅怀中,紧紧地拥抱了她,然后深深吐了口气,一边念叨着:“艾里克说过,深呼吸——吐气,深呼吸——吐气……”用发抖的腿,走上台阶。
帽子花了好一阵子,才叫道:“拉文克劳!”
格丽埃塔用力握了握拳,做了“YES”的胜利动作,冲西尔维娅挥舞手臂,用口型说:“我——在——这儿——等你!”然后转头跑进了掌声阵阵的拉文克劳长桌。
轮到西尔维娅时,后面只剩下两个人。
现在她已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分院名单是按照注册顺序的倒序而来的。西尔维娅出生于年末,比同级的许多孩子都大,她的名字也较早地出现在了霍格沃兹的学生名录中。
西尔维娅保持着微笑,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走上台阶。
这时候,大厅里安静下来。
从西尔维娅的名字被念出来时,她就吸引了众多的目光。
“原来她就是弗拉梅尔!”许多人用“难怪如此”的表情打量她。即使是没听说过几个巫师世家的麻瓜学生,也很快在左右人的科普下,迅速了解了有关这个家族的众多传奇或者说八卦。譬如说每个弗拉梅尔N。E。W。T都是拿全O,这个名字几乎占据了优秀毕业生展柜的半壁江山之类的。
“拉文克劳!”帽子几乎在碰到西尔维娅头发的瞬间就尖叫起来:“拉文克劳!!”
“噢,又一个弗拉梅尔!他们脑子里的东西塞得太满,老帽子可吃不消。”
西尔维娅仔细辨认着帽子的嘟囔,而没有留意到自己已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拉文克劳的长桌此刻沸腾成了一片海洋。在级长帕特森·巴沙克的带领下,许多学生都站起来拍巴掌,间或有这样的呼声:“我们有弗拉梅尔了!”毕竟,得到一个有着“两只脚的活动书橱”以及“会说话的百科全书”之名的家族教养出来的学生,这将是他们争夺学院杯的利器。
西尔维娅刚走下来,格丽埃塔就张开双臂扑过来,像个小炮弹一样,把西尔维娅撞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茜茜、茜茜!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进拉文克劳的!”尽管她这么说,但是西尔维娅有留意到在自己确定被分进拉文克劳后,这姑娘的表情大大松了口气。
“帽子本来想把我分进格兰芬多,而我坚决拒绝了!我对它说,我最好的朋友和我的哥哥都在拉文克劳,如果它把我分去格兰芬多,我就绝食抗议到底!”
格丽埃塔朝西尔维娅笑得一脸得意,仿佛在邀功一样。
尽管认为这其中自己的因素微乎其微,西尔维娅仍然笑着道谢。
西尔维娅在帕特森身旁落座,对面是火车上匆匆见过的女级长海伦娜·罗德,一个冰美人。在西尔维娅对她微笑问好时,她只是冷哼了一声,就侧过了头。尽管帕特森小声解释,她对陌生人向来如此,但西尔维娅能感到她对自己的态度更为冷淡,甚至隐隐透着敌意。她非常希望这只是错觉。
本届共有44名学生,其中16名格兰芬多,14名赫奇帕奇,9名拉文克劳,而斯莱泽林的新生的数量下降到历史性的5名。据说斯莱泽林的学生数这几年每年都在破新低。
西尔维娅往教师席最左端看去。
斯内普今天坐在教师长席的角落里,最远离人群的位置。他正扬着头,目光空洞地看向前方,从这边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但这个角度反而使他的鼻梁显得更为英挺。他的黑眼圈有点深,在过亮的光线的照耀下,肤色看上去尤为苍白,使得本就浓黑的眉毛和眼睛,显得颜色更加深沉。
躲在最边上的他,看上去愈发像一只惨白的吸血鬼,黑与白的浓艳对比,带着一种哥特式的艳丽感。西尔维娅的视线紧紧缠绕在他略显苍白的唇瓣上。他抬着下巴,白皙的颈脖只露出了一小截,大半掩藏在黑色长衣的竖领中,有一种禁欲式的美感。
这不对劲!西尔维娅陡然皱紧眉头。她今晚的注意力太容易被分散了。
斯内普感觉到灼热的视线,抬起头时,姑娘已经把目光移开了。
在邓布利多的简短致辞后,晚宴开始了。
西尔维娅盛了半盘蔬菜沙拉,吃了点鱼和水果,就放下了刀叉。
而午饭用三明治打发掉的格丽埃塔则扒拉了一大盘食物,仍在拼命奋战中。
西尔维娅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又游离到教师席上。
斯内普和她一样,早早停了刀叉,现在正低着头,在啜饮红酒。
西尔维娅瞟了眼邓布利多,老校长正笑眯眯地,用慈爱的眼神满足地看着学生们狼吞虎咽,一边把蛋挞和泡芙往嘴里塞,奶油粘到了胡子上。
没人在注意她。西尔维娅取出笔纸放在膝盖上,在桌子的遮掩下飞快写上字,然后把它叠成一只纸鹤,再施上变形咒和一个复杂的隐形咒。
“去吧!”西尔维娅逗了逗小纸鸟的嘴尖,把它托在掌心里悄悄送出去。
人声鼎沸的大厅里,没有人注意到有一只小小的纸鹤正歪歪扭扭地朝角落里飞去。
斯内普感到脸上有点痒,并且闻到了莫名的茉莉花香。他用手拍上去。
张开手掌,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纸鸟落在他掌心。
魔药教授骤然把手握住,抬头朝四周看去。没人在看他,但是可疑的只有一个。
斯内普用凌厉的视线扫了眼西尔维娅,见她正与她旁边的拉文克劳男生级长相谈甚欢,不禁哼了一声。打开纸条,他看到非常熟悉的字迹,张扬的花体字,潦草却别有一番飘逸的美感。
“教授,您吃得太少,睡得太少,这令我对您的身体健康感到担忧。请您再多用一些?今晚的鱼肉和蔬菜,十分的美味。”
旁边画了个鬼脸。
斯内普攥紧纸条,用锐利的目光再度看过去,西尔维娅这时也抬起头,两人的视线在今晚第一次相遇了。
西尔维娅看到那双看似毫无感情的黑眸,和他略高傲地扬起的头。尽管他仍是一副面瘫的表情,不知怎么,她能看出他的情绪有些迷茫。
西尔维娅弯起眼睛笑了起来,冲他略举起手里的杯子,红润的双唇轻轻吐出:“Cheers!”
奇怪的感觉又涌上来。斯内普哼了声,偏过头,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
正在偷笑时,西尔维娅惊悚地发现邓布利多正注视着她。她不得不冲老校长点头微笑,并顺带用目光一一问候整张桌子上的教师,然后低下头,在心里反省:今晚自己这是怎么了?
☆、CH 25。The First Potion Class
晚宴过后,唱完校歌,学生们就解散了。在两位级长的带领下,他们来到城堡西边的拉文克劳塔楼。走廊尽头,老鹰形状的青铜门环把守着休息室大门。它每次都会提出挑战智慧的问题,大多数时候并没有正确答案,只有回答得巧妙而使它满意,才能获准进入休息室。
帕特森解释完后,回答了问题,表示这次他们可以全进去,下次可就得靠自己了。
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建得极为梦幻。有造型可爱的拱形窗户,富有想象力的星空穹顶天花板,舒适的厚地毯,乳白色的柔软沙发,还有高大的书柜。装饰风格十分柔和,色调和布置都偏向女性化,女孩子一眼就会喜欢上这里,西尔维娅对它非常满意。只是在分配房间时,出了点小问题。
西尔维娅的房间早就被安排好了,那是弗拉梅尔的固定单间。但是格丽埃塔吵闹着要和西尔维娅住在一起。事关隐私,即使西尔维娅向来表现得温和好说话,在这点上也无法退让。
她安抚小姑娘道:“亲爱的,住在一起非但无助于我们的友谊,更可能给它造成毁灭性的打击。距离一旦靠得太近,我们就会无可避免地暴露出坏习惯,而破坏在彼此心中的完美形象。现在你瞧,我们住在隔壁,你只需要越过这堵墙,就能找到我。这样可不是更好?短短的距离使我们彼此想念,让我们更加珍惜每一次的相处。而你知道,当你需要的时候,我随时都会准备好,为你而出现。”
这番甜言蜜语说得艾塔心花怒放,使她立刻改变了主意,说“我不能同意你得更多”。
走进自己的房间,西尔维娅眼睛一亮。这是间长宽都在五十英尺以上的宽敞屋子,拱形的落地玻璃窗上挂着天青色的天鹅绒窗帘,一整面墙上都是书柜,古朴的四柱床上,被褥看上去十分柔软。
西尔维娅渴望地看了看被子,扫了眼仍堆积如山的行李,叹了口气。
地面上堆着十来个箱子,里面有不少东西被施过缩小咒,其中包括一架斯坦威的三角钢琴和一架爱尔兰竖琴。即使在家养小精灵的帮助下,她仍然可以预见,今晚的睡眠时间不会太多。
她先将其中最大的一个打开,把用柔软的丝绸层层包裹住的画像拿出来,小心地挂在墙上。
画像里的是英格丽德·安茹·弗拉梅尔,西尔维娅的祖先之一,狮心王乔治的侄女,吉伦特的公主。相对于她的那些或暴躁或活宝的男性先祖,西尔维娅对几名温柔高贵而教养良好的女性先祖亲近得多。画像在霍格沃兹里能起到非常多的作用,譬如监视、打探乃至传递消息。
第二天一早,被英格丽德叫醒的时候,西尔维娅发现画像简直救了她一命。她因整理行李而睡的太晚,以至于险些在第一节魔药课上迟到。
西尔维娅匆匆赶到魔药课教室时,门是紧闭着的。
这是一间粗石砌成的地下室,此刻窗户全部关上了,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西尔维娅轻手轻脚地进门时,斯内普那番著名的演说正进行到“如果你们不是巨怪脑子”的地方,临近尾声。
这节课是和赫奇帕奇一起上的,左边靠窗户的一排坐着小拉文克劳们。西尔维娅看到艾塔正在第四排,留出了靠窗的位置给自己,现在正在冲自己焦急地挥手。
“停止你愚蠢的招手,白格努诺小姐。我敢肯定弗拉梅尔小姐的眼睛没有瞎到看不清前面这个显眼的空位的地步。”
斯内普面无表情,一字一顿地说。
“弗拉梅尔小姐,因为你的迟到以及扰乱教室秩序,拉文克劳扣——”
“时间显现!”西尔维娅适时地截断他的话,魔杖指点着空中浮现出的金色表盘。
“九点差三分,教授。”
斯内普挑了挑眉,毫不犹豫地说:“顶撞教授,拉文克劳扣两分。”
西尔维娅没有再试图分辨,拎起裙子行了一礼,便快步走到座位上落座。
“噢,他怎么可以这样!你明明赶上了——”
西尔维娅伸出食指,对愤愤不平的艾塔作了一个“嘘”的姿势,示意她别再激怒魔药教授。
第一节课的内容是雷打不动的烫伤药水。
教学大纲多少年一换?西尔维娅在弗拉梅尔的家族记忆中搜索。至少截至塞西莉亚为止,他们都是这么教的。西尔维娅的目光移到斯内普身上。他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在同一个教室,学习同样的内容。那么当他也这样教导学生时,会想到当初他上学的时候吗?
斯内普正在提问,没有人举手。学生们都躲避着他的目光,唯恐被点到名,这时候他的视线和姑娘的撞上了。斯内普一挑眉,说道:“弗拉梅尔小姐,也许你能告诉这些脑子空空的女士和先生们,怎样才能有效地避免炸坩埚?”
请不要给我这样拉仇恨值。西尔维娅在心里抱怨着,脸上表情不变,不发出一点声音地站起来,一脸淡然地作答:“我想注意点可以归纳为以下三项:1。温度;2。药剂状态;3。放入时机。关于这三点,分别可以从这些方面监控它:温度,由火候所决定,而它可以通过火焰的色泽来判断;药剂的状态,我想除了反复检查、严格遵照黑板上的说明,还需尤为注意粉末里是不是有结块,防止它因受潮而变质;时机方面,我想主要根据汤剂颜色、状态以及粘稠度的变化……”
非常详尽而贴心的说明,即使斯内普本人也不能解释得更多。艾塔的眼神充满迷恋,看上去简直像要扑上去亲她两口。可是,斯内普却没有发表任何评论,而是径直说道:“我想你们都听清楚了。那么再有谁炸坩埚,别怪我关他一个月禁闭。下面,开始。”
这令满心期待的拉文克劳们发出低声的抱怨,艾塔更是暴跳如雷:“他没有给你加分!”
“我也没有举手,”西尔维娅十分淡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