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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魂器、挂坠,斯内普大吃了一惊。他简直不知道这段记忆中,哪个部分更震撼一点。是黑魔王居然撕裂了自己的灵魂,还是雷古勒斯的背叛、与牺牲。
西尔维娅把魂器的发现完全推到雷古勒斯身上,说经过他调查,黑魔王不止有这一片魂器。
斯内普的眉头紧紧拧着,而这时西尔维娅说道:“邓布利多,他应该早就知道了。”
斯内普吃惊地看着她,见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一定曾经说过,他还会回来之类的话。”
他的确说过。斯内普回忆起来。就在他得知莉莉死去的当晚,去质问他时,他说莉莉还有一个儿子,而黑魔王还会回来。而那成为了他活下去的动力。
原来,是这样?黑魔王之所以还没有死,是因为魂器?
西尔维娅剧烈地咳嗽起来。炎症仍未消退,她咳得撕心裂肺,感到喉咙里有血腥味,胸口也痛得厉害。看着她的小脸痛苦地皱到一起,斯内普用最快的速度调配好魔药,拿来递给她。
西尔维娅却偏过头,不去理会送到她嘴边的药。
苍白的脸上带着一抹不正常的嫣红。
但她咬死牙关不喝药,一副赌气到底的模样,面颊都被气得鼓鼓的。
在他看过了雷古勒斯的记忆后,知道错怪了小姑娘。
但是叫他说道歉的话,打死也做不出来。
斯内普放下杯子,转身准备离去。
这时候西尔维娅突然把脸埋在手里,双肩颤抖起来。
感到不对劲,教授大人快步走过去,扶住她的肩膀,低头看去。
琥珀色的大眼睛里涌出豆大的泪珠,顺着白皙的小脸滑落。
这是他丝毫不熟悉的西尔维娅。
他见惯了小姑娘骄傲、火爆的模样,见过她不安但仍然倔强的模样,在布莱克家也见到了她锋芒毕露、甚至阴狠的一面。但是他从未见过她在清醒时表现得如此脆弱。
“该死的——”心烦意乱之下,斯内普第一反应是喝止她。
西尔维娅把嘴唇咬得发白,不发一言,只是死死盯着他。
斯内普立刻伸手抚过她的唇,不让她再咬自己,而她顺势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指头。
教授大人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小姑娘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用脆弱但倔强的眼神看着他。
眼泪落到他的手背上。那明明是温和的温度,却烫得他手一缩。
“弗拉梅尔,你到底——”
这个小巨怪到底在想什么?
看着她拼命忍着呜咽,身子不住地抽动,脸已经涨得通红,但是仍然用悲伤至极的目光看着他。
斯内普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即使面对黑魔王的钻心咒,面对邓布利多的胁迫,他也不曾像现在这样,束手无策,只觉得脑子空空。仿佛再恐怖的威胁,也不及一个小姑娘的眼泪让他来得慌张。
他完全无措了,只知道伸出手,触碰到她柔软的脸颊。他去擦她的泪水,但是越擦反而越多。他的整个手掌都落满了泪珠,淌到他的手上,像是带着滚烫的温度,心上哆嗦了一下。
她的身体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水分?嘴唇还那么干……一会儿一定要灌她喝下几大缸的纯净水。
魔药教授脑子晕晕乎乎地想。
怎么办?他在脑子里拼命搜索。
但是这个记住了几千张复杂魔药配方的大脑,找不出来哪怕一个哄小女孩高兴的办法。
这位英国最年轻的魔药大师,以冷酷无情著称的斯莱泽林院长,在一个小姑娘的眼泪攻势下,思考已经完全崩溃了。
他想到那本为了看专栏连载而买的女巫周刊,里面有写讨好女巫的十个头条什么的,他似乎有瞟到关键词……礼物?
送她喜欢的东西!
斯内普转而思考,她喜欢什么?
对了,花!女巫周刊上好像也极力推荐过。
斯内普当机立断地使用了幻影移形。
他的身影出现在雾气笼罩的小镇上。此时正值深夜,没什么人。他一家家地开始搜索,在巷头的一户人家门口,找到了茉莉花。它栽在他们门外的小苗圃里。他靠近时,那家的狗在门内感应到不速之客,狂吠起来。叫声响彻深夜的小镇,引得附近的狗都一起咆哮起来。
但他顾不了那么多,甚至连挥挥魔杖叫它闭嘴的功夫都没有,只是急忙把花拔起来。
回到卧室,小姑娘扑在被子里,把脸闷在枕头里,样子像是要把自己闷死。
看到她这幅模样,他感到一阵心慌。
西尔维娅其实已经没在哭了。人都走了,她哭给谁看?
感觉到有人把自己往外拽,她赌气不去理他,但是最终还是在男人的蛮力下被拽出来。
什么东西被送到眼前。
西尔维娅不情愿地抬起眼睛,看到一株蔫巴巴的树。
魔药教授微微喘着气,头发有些潮湿地贴着脸,分不清是夜晚的浓雾还是汗水。他一手拿着它,一手捏着魔杖,两只手上都沾满了泥土,袍子乱着,鞋子上也泥泞不堪。
见他这副模样,西尔维娅眼圈一红。
见她嘴一撇,又要哭起来,斯内普连忙发动魔力。蔫巴巴的枝叶变得碧绿,花苞从新叶中崭露头角,一朵朵洁白的小花慢慢绽开,清香先是包裹住西尔维娅,继而渐渐弥漫了整个屋子。
他为她变出了她最喜欢的花。
西尔维娅瘪着嘴,脸上还带着泪珠,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直到这时候,魔药教授才感觉到,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他长长地出了口气。
“要把它栽起来吗?”他是逗西尔维娅说话。
西尔维娅总算开了口,嗓有丝沙哑:“它的根被你破坏了,可能栽不活。”
教授大人拧紧了眉。
这人真容易放弃!西尔维娅撇撇嘴:“不过小心养护的话,也许还有救。”
斯内普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你一定能养活它?”
“那当然!我可是人称普罗旺斯的茉莉女王!”西尔维娅傲慢地说完,随即又说。
“但是光靠我一个人可不够。它自己也得有强烈的开花欲望。”
斯内普看了看灌注了他魔力的小花,坚定地说:“一定能。”
斯内普找来花盆,又去挖了些泥土,把它栽了起来。然后回到西尔维娅床头。
小女孩正坐着读书。一见到她如此不爱惜身体,他就立刻抽走她手里的书。
西尔维娅眉头一皱,大声指控:“讨厌!还给我!”
斯内普挑眉,是他的错觉吗?这姑娘是不是比以前还要放肆了?
“你最讨厌!”说着说着,西尔维娅又哽咽起来。“你怎么能那么说我!你最讨厌了!就算是气话,我也不要原谅你!”一边说着绝不原谅,身体却做了完全相反的举动。
西尔维娅扑到了他的怀里,又呜呜哭起来。
原来是还没有放过他。
斯内普任由她紧紧搂着自己的腰,在床边坐下来,听着她的控诉。
“你明明什么都知道!我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
斯内普沉默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西尔维娅环抱着他的腰,感觉到他胸膛的暖意,闻到他身上清冷的草药味道,感到胸中涨得满满的,却也充满酸涩。他总是这个样子,让人误会,把人推开。这样下去他怎么受得了呢?
她一定要提醒他这是个坏习惯。
他的毒舌、口不择言,总会对关系造成一定损害。
就像往一面墙上订钉子,即使事后拔|出来,也会留下一个窟窿。
日积月累,墙就会倒塌。
“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话,会给我造成多大的伤害?”西尔维娅抬起头,眼泪模糊的脸看着他。“那些人说得再多也不痛不痒,因为他们是无关紧要的人。但是你不一样!你、我们——”
“对不起。”
西尔维娅听到低沉、好听的声音,她陡然怔住了。
他的薄唇抿着,眉头皱着,脸上写满严肃。
“您、您刚才——您说——”
长久的沉默中,就在她以为一定是自己听错、产生了幻觉时,他却又重复了一遍。
“我刚才说,对不起。”
西尔维娅愣住了。等她回过神,却感到一阵悲喜交加。
她更用力地扑过去,把男人撞得半躺在了床上。
伏在他胸腔上,她大哭道:“为什么要道歉?我以为你这样的人不会道歉……你这样轻易让步,就好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似的……你果然最讨厌!”
教授大人极为无语。就算是再精明的小女巫,智商在某些时候也会下降到巨怪水平!
他只能拍拍她的背,用手掌抚摸她的头。
过了好一会儿。西尔维娅突然抬起头,脸上犹挂着泪珠,神情却透着股奇特的坚决。
“您可还记得。弗拉梅尔不接受第三次的拒绝。”
斯内普皱了皱眉头,微微点头。
“您已经用掉一次机会了。”西尔维娅轻轻地说。
“一个弗拉梅尔不接受第三次的拒绝。如果一个人拒绝了你三次,那么他一定不值得你在他身上花更多的时间。放弃,然后寻找下一个。这是弗拉梅尔的哲学。”
她在威胁自己吗?斯内普拧着眉,托起她的小脸,仔细看了看,发现她脸色苍白,一点也没有威胁之后的痛快,反而是眉眼间带着某种伤痛。
她是在警告,不止是对他,也是对自己。表明她绝不会无原则地原谅、纵容哪个人。
认识到弗拉梅尔究竟可以有多骄傲,教授大人在心里叹口气。
又过了好久,她仍然把脑袋埋在自己怀里,他不由推了推她的肩膀。
西尔维娅一边狠狠吸着鼻子,一边抽泣着说:“您不让我随便抱别人,那您就让我抱个够。”
斯内普一呲牙,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拎了起来。
西尔维娅红着眼圈,鼻尖也红红的,脸上满是泪痕、压痕,倔强地盯着他。
一接触到她的眼泪,他就心软了。
但是绝对不能给她发现这一点。这是个得寸进尺的小巨怪。稍微给她好脸色,她就能爬到你的头上。
“你现在需要睡觉,弗拉梅尔。”
西尔维娅瞪了他一眼,撒泼道:“把我的克雷格还给我!我要我的大狗!我要抱着他,不然我睡不着!”
斯内普黑着脸,冲她露出牙齿。
“你需要在自己乖乖睡觉,和我给你灌下生死水,或者给你施昏睡咒之间做一个选择。”
“可不可以有第四条——”
“没有。现在,立刻,睡觉!”
斯内普一挥魔杖,床头的灯就暗了下去。
西尔维娅其实很疲倦。头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房间里一丝光线也没有。斯内普挥了挥魔杖,将窗帘拉开。月光照在小女巫的脸上。
她熟睡的样子如此天真,纯美,像是教堂壁画上的小天使。
是不是满足她的恋父情结,她就不会随便去勾搭什么继父、大狗?
银色的月光柔和地倾洒在金色的发丝上。
斯内普试着俯□子。
皮肤如此细腻剔透,看不到一丝瑕疵。粉嫩的脸颊柔软而散发着甜香,晶莹得让人想要咬一口。
他轻轻吻在她的头顶上。茉莉花的清香通过他的鼻腔,充满了他的胸腔。
但是,当教授大人回过神来,回忆方才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简直像被什么人施了夺魂咒似的。
一定是月光的蛊惑。是的,月光是有魔力的。带着混乱不堪的脑子,他用力挥魔杖,拉紧窗帘,转身大步、但是小心地、不发出一点声音地走出房间,关上门。
☆、CH 35。Room Of Requiremen
周日晚上;西尔维娅回到学校,听到了一个消息。
前晚的万圣节晚会上;格丽埃塔和女级长对上了,被她说得败下阵来;很丢脸地当场哭了,并且还被扣了分,从拉文克劳的账上。这令拉文克劳的学生对于双方都抱有怨言。
西尔维娅立刻来到隔壁好友的房间。小姑娘窝在床上闷闷不乐;因为觉得丢人而整天没有出去吃饭。西尔维娅叫来小精灵给她送饭的时候,她感激得眼泪汪汪,像是饿极了的小狗见到了饲主。
西尔维娅等到小姑娘吃饱喝足;判断出她情绪有所好转之后;说道:“艾塔,你信任我吗?”
“那当然!”艾塔立刻重重点头:“这还用说吗!”
“我很感激。”西尔维娅先安抚她道。“你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我本该为你而决斗;请相信我,看到你这个样子,怒火深深地支配了我。”
格丽埃塔急忙想说什么,被西尔维娅用温柔的手势堵了回去。“我了解你的忠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