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家欢呼起来,有绅士把帽子扔向了空中。
“西尔维娅!果然还是你有水平!”
埃尔顿斜倚在钢琴上,惊奇地感叹:“要是我的话,只会想着弹一首高难度的曲子来煽动气氛,但效果从来不尽如人意。而你却用这样一首平平常常的曲子,把大家全带动起来了!”
“所以我是你的老板。”西尔维娅抬头冲他笑道。“别丧气,我脑子里想的全是经营的问题。而你,并不需要去强迫自己思考那些。你是位真正的艺术家,我对你有信心。”
西尔维娅站起来,向四周鞠躬致敬,引来了热烈的掌声和吹着口哨的叫好声。
室内一片温暖,光线明亮,气氛热闹,室外则是寒风呼啸。有路过行人看到这么可爱的一幕,立刻决定晚餐就选在这家餐馆,推门进去;也有人遗憾地摸了摸鼓胀的胃部,去餐馆门口拿了一张名片。
然而,一道阴沉的视线透过橱窗,投注在刚落座就又投身进男子手臂里的小姑娘身上。
斯内普气坏了。铁青着脸,他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如刀锋般冰冷锐利的视线狠狠地剜着陷在座位里面那对相互动手动脚的不知廉耻的男女。只可惜他们一无所觉,仍然对彼此笑得甜甜蜜蜜,只叫他觉得阵阵牙酸。
进去还是不进去,这个问题今晚在他脑子里翻腾了无数遍,但是丝毫不需要回答。
他才不要去见她!明明是她做错了,居然还敢单方面和他闹脾气。
可是看到她和那个娘娘腔打情骂俏,就控制不住想把她拽出来,好好训一通的念头。咬牙屏住气,斯内普恨恨地心道,她一定喜欢自己。
一看到自己,就和男人黏黏糊糊,这不是明摆着想让他吃醋!
他才不上当。
磨着牙齿,斯内普心想,他一定会证明,这姑娘是喜欢自己的。而且要不露痕迹,绝不会给她发现。否则一发觉自己在注意她,那小恶魔又要得意洋洋,嘲笑自己了。
他才不是关注她,只是为了调查清楚,然后一劳永逸,以后就再也不用理她了!
节后返校,西尔维娅听到一件八卦。艾塔兴冲冲跑来告诉她,海伦娜那个讨厌鬼,在假期里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爬到自家房顶跳了下去,摔断了腿。她现在疯疯癫癫的,成天念叨:“我是学生会长!”而神志不清,医生说她精神压力过大导致崩溃了,她家里人给她办了休学。
西尔维娅笑了笑,毫无诚意地说了句:“真遗憾”,就把这条消息抛去了脑后。
没过几天,西尔维娅在早餐桌上收到猫头鹰送来的一张纸条,邓布利多通知她去校长室一叙。
☆、CH 60。Dumbledore
一月三号;一个星期五,西尔维娅上午收到了邓布利多的短消息。
当天课程全部结束后;已临近晚餐时分,西尔维娅没有去大厅;直接来到校长塔楼。
她顺着螺旋状的阶梯慢慢往上爬,三段阶梯爬了将近半小时,中途休息了五六次;才总算看见一只丑陋的滴水兽石像。对它说了口令“蔓越莓芝士蛋糕”后,墙向两边裂开让她进去。
校长室的结构是一间典型的城堡阁楼,天穹并不算高;空间被充分利用;中间放着一张办公桌,在它背后有两段楼梯;从一楼到一楼半排满了书;桌子两边设有柜子,上面放置着许多精巧小玩意。也许是办公桌背后墙上的哥特式尖拱顶,和房间各处装饰着的精巧天文仪的缘故,叫这个阁楼有种类似教堂忏悔室,又像是天文观测台的空灵氛围。
胡子花白的老校长坐在桌子后面,见到小姑娘走进来,他微微起身,长长的胡子在空中微微晃荡,干枯如老树枝的双手撑在桌面上:“西尔维娅,好孩子,我等你一天了。”
“晚上好,校长先生。”西尔维娅拎起裙子,行了个标准的屈膝礼。
“请坐、请坐。”
邓布利多看着西尔维娅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优雅落座,才坐下来说道:“我和你的许多先祖都是好朋友,哦,你瞧,圣安德鲁也在。不过,这还是我们第一次有机会单独的说话呢。”
“我的荣幸。”西尔维娅双手平放在膝盖上,目不斜视,文质彬彬地说。
“噢,不要拘谨,我的孩子。”邓布利多察觉到对面的女孩子摆出了程式化的贵族仪态,不由温和地劝说:“刚才我们说到,我和许多弗拉梅尔都是朋友,我想,我对弗拉梅尔的秉性已有相当的了解。这应该足以使得我们也成为好朋友?”
“这可不敢当,尊敬的校长先生。”西尔维娅谦逊地说。
“不要戒心这么重,西尔维娅。我又不会咬你。”邓布利多幽默地开了个小玩笑,隐藏在长胡子中的嘴巴咧开来,白胡子都一颤一颤的。
西尔维娅回以一笑,这才抬头看去。
老校长那对被眼镜遮挡在背后的湖蓝色眼睛里,闪动着真挚的光芒。
这真的是位非常和蔼的老人,西尔维娅心道。并且至今为止,他还未对她表现出敌意。这使得她对自己在暗地里正进行的、以及将要开展的算计他的行为,感到难过,还隐隐有一丝羞愧。
但是,西尔维娅悄悄捏紧拳头。总得有所取舍。她很清楚地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
不想再多浪费时间,西尔维娅直接切入主题。
“校长先生,您是否准备告知我对于辩论协会与炼金术爱好者协会申请的批复结果?”
“噢是的,西尔维娅,你的申请我看到了,不得不说,很有弗拉梅尔的风格。唔,自由主义、打破学院的界限,”老校长用苍老的声音说:“我觉得在霍格沃兹,我们现在很需要提倡这样的精神。”
西尔维娅没有喜形于色,而是微笑着静听。她知道一定还有下文,不然不会特地叫自己来。
“唔,但是,西尔维娅,”果然,邓布利多接着说。
“我担心的是,当你毕业后,这个组织将何去何从,你知道,如果是长期、固定的社团,不止会维持一年、两年。而你所要创建的这个组织,极有可能成为拉文克劳的经典之一。但是我注意到,它的召开,十分的依赖组织者的个人能力。当你还在的时候还好,一旦你毕业后呢?”
他当真是替她打算!西尔维娅的眼睛微微睁大。
这绝不是刁难,而是以一名睿智长者的眼光,指出她的思虑不周。
“非常感谢您的建议!”西尔维娅诚恳地答道。
“有关它的组织架构,我略有所设想。因为我的时间也并不太多,所以我准备设立一个常任理事会,保证各个学院的学生比例,负责具体运营。而主席,可以采用推选制。嗯,具体的细节,我相信足以汇总成为另一篇报告的篇幅。是否上交给您过目,弥补了这一点不足后,您就能批准通过?”
“噢,那也要先看看,”邓布利多微微笑了:“不过,我想应该是不成问题。”
西尔维娅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非常感谢您,校长先生。”之前仿佛公式化的表情和声音,也柔和下来。
邓布利多微笑地看着她,态度极为和蔼地把自己手边的一个盘子推向前,强烈建议她拿几块硬水果糖:“西尔维娅,你的面色可不太好,看上去是低血糖,噢,这也是弗拉梅尔们的老毛病,一作起研究来就废寝忘食。作为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你的脸色应该更红晕、更活泼一点才对。”
西尔维娅笑着表示,那自己就不客气了。如果可以,她希望能来一杯热巧克力,并且也推荐他来一杯,相信他一定会喜欢巧克力醇厚香浓的口感。
在邓布利多爽快地答应后,不出片刻,校长办公桌上就凭空出现了两个大马克杯。
西尔维娅捧起其中一个热气腾腾的杯子,不住地暖着手,一边小口地抿了一下杯子沿。
瞧见西尔维娅露出满足、放松的神情,邓布利多这才又开口。
“那么,西尔维娅,我是否可以问些更私人的问题?”
在西尔维娅点头后,他问道:“你和斯内普教授,似乎私交很好?”
这不就来了。小姑娘笑了笑。
“是的,先生,我在入学前就有幸认识了斯内普教授,并受到了一定的帮助。只是……”
西尔维娅站了起来,绕过桌子,跑去老校长身边,眼巴巴地看着他:“那时,我向每位教授都寄了信,只有斯内普教授作出了回应。这可真是不巧。”
西尔维娅微苦着脸,无奈地摊手。
“你知道,我怎么也不可能进斯莱泽林,弗拉梅尔没那天赋。”
邓布利多微低下头,隐藏在眼镜后的眼睛从镜片上方看她,这使得他的额头都皱了起来。
这也许叫做智慧的刻纹?注视着他,西尔维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老校长露出和蔼如老爷爷的表情,问她在笑什么。西尔维娅如实回答,并且诚恳地说:“我更希望得到的回复来自于弗立维教授,或者您。您知道,我想认识您已经很久了。”
“噢,是吗?这我可是第一次听到。”邓布利多惊异地眨了眨眼。
“您知道,”西尔维娅身体前倾,手搭在了他的椅子扶手上,隐隐露出撒娇的神情。
“您和尼古拉斯是好朋友,他是我在英国唯一剩下来的亲人。但是我不能过于靠近他,那对我们双方都会造成伤害。您瞧,我很久都没有享受到家人、长辈的关爱了。”
“噢!所以,你想找一个――唔,爷爷?”老校长捋了捋胡子,偏头看着她笑道。
“我知道,您和克劳修斯也是好朋友。也许当初期盼着我的出生的人里,也有您的一份祝福呢!为什么我不能把您视作长辈、一位老爷爷呢?”
西尔维娅露出小女孩儿的娇俏神情,双手搭在老先生的胳膊上,轻轻摇晃,见他没有反对,只是笑吟吟地看她,她更大胆地凑上去,在他布满皱纹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邓布利多一仰头,嘴巴都笑得咧成了一个O型,“噢!很好、很好!”
在她身后,原本在相框里打盹的历代校长们,顿时都精神抖擞起来,纷纷发出惊讶的叫声。她都不用回头,其中声响最大的,那个咳得像是要把肺也吐出来的人,一定是圣安德鲁。
西尔维娅已经完全进入状态,把那些无关紧要的旁观者统统抛在脑后。
“邓布利多先生,我能够申请您的怀抱吗?也许,您能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
带着满脸的撒娇,她轻声、甜蜜地说:“您知道,小孩子在成长过程中,如果缺乏足够的拥抱与亲吻,会变得怯弱、不自信,而丧失爱人之心。我怀疑我到现在,都不能定下来,给哪个男孩以确定的答复,就是因为得到的拥抱不够呢!”
这一番话让老校长听得极为愉快。在半月形的眼镜之后,那对平静如湖水,宽广如天空的蓝色眼睛,一眨一眨地,那表情就仿佛在与你分享一个秘密,叫人不自觉就对他心生好感。
“西尔维娅,亲爱的,我真是再愿意不过。”那苍老的声音,放得无比柔和、温软。
“希望哪天我去拜访爱克赛的夏宫时,我能给你足够多的拥抱,也能让你坐在我的膝盖上,和我一起在壁炉前读书。但是现在,唔,我们也许该说,场合不太合适?”
邓布利多冲她挤了挤眼睛,朝着对面那堵满是视线的墙努了努嘴,看到西尔维娅无奈而俏皮的笑容,他也笑了起来。
与这位充满童心的老校长越是接触,西尔维娅突然感到眼睛有点湿。
他殚精竭虑只为消除魔法界的威胁,他从来把个人安危置之度外。他虽然有得力助手,但并没有哪一个能代替他行事,做事情多是亲力亲为,这也导致他对许多事情的消息并不算很灵通。他平易近人,从不摆架子,也并不热衷权势,只是要用它来达成目标,而那绝非是为了他自己。
排除他所做过的事情的因素,她当真对这位老者本身,心存好感。
“那么,西尔维娅,对于斯内普教授,你也是向他这样――唔,索求温暖?”
突然之间,他这么说,这使得小姑娘愣住了。眨巴着大眼睛,她并没有思索多久。
“不是的,先生。像斯内普教授那样六亲不认、无论怎样也无法讨好的人,我从没有把希望寄托于他身上。”姑娘的语气毫不拖泥带水,堪称斩钉截铁。
邓布利多微微张开嘴,样子很是不解:“我得知,你们之间,唔,该说是彼此关心?他上学期还曾很关心你的身体状况,到了要整夜关你禁闭的程度。这学期似乎也有那么几次?”
“您知道,”西尔维娅微扬起头,眯起的眼中闪过骄傲的光芒。
“弗拉梅尔家有一句格言。”
圣安德鲁在她背后倒抽冷气,其余画像都屏住呼吸一声不吭。在安静的办公室里,西尔维娅听到了细微的“呼呼”扇风声,那应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