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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都没看到儿子神志这么抬然自得了。
晚上,当巡官又白白奔波了一天,回到家时,具有极其重要后果的电话铃响了。绝望的
皱纹使巡官的颜面显得更为苍老。但当他一听到埃勒里在卧室里的声音时,皱纹一下子全消
失了。面孔也舒展开了。
这是一种兴奋的声音,它充满活力,喜气洋洋。巡官轻轻把通向外间的房门关严,侧耳
倾听起来。
“皮特,是你吗?太好了,太好了!困难吗?没什么关系,常有的事……你真行!文件
弄到了吗?太妙了!一定要好好保存,比命还宝贵呢!不,不。复制一份,一回到市里就交
给我。可以,半夜三点也可以。我等着你。好。别耽搁。”
巡官听到听筒喀唯一声,挂上了。接着响起了埃勒里的喊声:“琼纳,万事大吉!”
“什么事?”埃勒里跑进客厅时老巡官问。
“噢,爸爸!”埃勒里抓住父亲的手紧紧握了一下。“这个案于有头了,要结案了!皮
特·哈珀马到成功。”
“皮特,哈珀?你为什么不派我手下的人去办?”
“好了,好了,爸爸,”埃勒里微微笑了笑,请老巡官坐到圈椅里。“这类非常微妙的
问题,如果你不明白,谁还能明白呢?这样做当然有原固。……我产生了一种推断,但又不
愿劳动官方人士去核对它。皮特干得很漂亮。如果真找到点什么蛛丝马迹,可不是一句两句
就能把事说清楚的呢。现在万事大吉,只欠拍板了。今天夜里皮特回来,要把一份非常有趣
的文件交给我。请再稍微耐心等一会。”
二十八
星期六埃勒里把父亲最亲密的助手全部请到家里议事。
他的种种计划还蒙着一层迷雾。虽然他们父子星期五晚上交换过一次意见,但他俩说好
在这个会上什么也不透露。他们还商量好不提皮特·哈琅来过的事情。
巡官对记者黄夜来访的详情并不了解。当埃勒里穿着睡衣,趿着拖鞋,开门把皮特放进
来时,老巡官正在睡梦中辗转吃语。埃勒里先请皮特喝了一大杯威士忌,又给他递过一盒香
烟,然后从他手上接过一份不大的、沙沙作响的文件。
这些巡官都不知道。
今天,星期六,奎恩巡官把区检察官萨姆逊、警官维利都请来吃午饭。琼纳里里外外不
停地侍候着。
萨姆逊的目光停到埃勒里身上,他想早些知道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请喝咖啡吧,尊敬的检察官先生,”埃勒里微笑着说。
然后,他又转过身去对警官维利说:
“你接到克奈泽尔这几天同别人接触的情况报告了吗?”
“接到了,”维利隔桌递过一份文件来。
“这可是一次引人入胜的狩猎活动呢,”埃勒里说。
“好久也没有这种机会认真地散散心啦。”他大笑起来。
“我暂时先不把凶手说出来。我的某些结论过于大胆了。所以我想先听听家父,或者您
——萨姆逊,或者你——维利的想法。咱们先来看看,在侦缉阿拜·道恩凶杀案时,我们已
经有了些什么进展。我们找到了两件非常重要的罪证——一双白色的帆布软底鞋,一条白裤
子。”
“这些罪证又有什么用?”萨姆逊嘟嚷说。“我同意,它们看来可能很有趣,但如果想
要以它们为基础来建立整个法律程序……”“请诸位注意下面几点细节。在我们找到的这双
帆布鞋上,有三点值得注意之处:一根断鞋带、鞋带上的一块白胶布和卷进鞋筒的鞋舌头。
当然喽,最起码可以得到这样的解释:扯断鞋带是一种偶然现象,白胶布是为了接上鞋带,
那么卷进去的鞋舌头又意味着什么呢?”
萨姆逊额头堆起了深深的皱纹。维利仿佛手足无措了。
巡官聚精会神地听着。
“没法回答吗?你们没有看到这里的逻辑联系吗?”埃勒里叹了一口气,“好吧,把这
一点先放下。不过我要补充一句,正是这双软底鞋的特点,对破案起了最初的、在某种程度
上来说竞是最重要的推动作用。”
“真的吗?”维利问道。“奎恩先生,您想告诉我说,您当时就知道凶手是淮了吗?”
“维利,维利!你真是个天真的人,脑袋瓜子一点也不会绕弯子!我从来也没有说过这
样的话。但在我思考这双鞋、这条裤子的特点的过程中,我所怀疑的圈子越缩越小,直到很
可靠的地步。至于说到裤子,你们大概已经注意到,膝盖以上的皱褶是很能说明问题的。”
“很清楚,裤子的真正的主人,”巡官疲倦他说,“个子要比凶手高。这样凶手就得要
把裤腿挽起来一点。这裤子还能揭露什么问题呢,我可说不上了。”
萨姆逊忿忿地咬开了一支雪前头。
“我大概是世界上最不可救药的糊涂虫,”他说。“我一点不懂,这些东西到底能对咱
们有什么用。”
“那就太不幸了,”埃勒里小声咕哝,“那么咱们再来看看第二件凶杀案。咱们来分析
一下,为什么这位哀恸不已的善良的博士竟会这样快地彼送进阴曹地府呢?在这个问题上,
请允许我再提点具体的细节。请你们注意让奈的尸体在被发现时的状况。”
“状况?”萨姆逊有点恼火。
“是的。足以揭露凶手的状况表现在死者让奈的脸上。
大家记得,他显然是在写作《先夭性变态反应》一书时被杀害的。但他的表情却是那样
安详,就象是在睡梦中死去一样。没有一点惊讶、恐怖或是死前的恐惧。现在咱们再把这一
点同把他打昏的那一下,同他身体的那种特殊姿势统统联系起来看。这些情况都是得出具体
推断的基矗当发现了第二件罪证时,形势就变得更为有希望了。”
“这些都并不能使我很乐观呢!”萨姆逊道,他的情绪很不好。
“用不着这样,先生,”埃勒里微笑道。“现在来谈谈第二个罪证……这是奇迹!这就
是命运,先生们!敏钦博士说,他把装有让奈所收集的那些病历的柜子搬走了,这仿佛一道
光芒照亮了一切,它足以使论证建立在坚实的基础上。
这一切有着多么美好、多么精巧的相互联系啊!就困为敏钦对这些材料所有权的观念大
为过分了,竟使我几乎差一点就错过了真正的线索!如果没有第二次凶杀,那么杀害道恩夫
人的凶手将会逍遥法外,逃脱法网了。换句话说,如果让奈不死,我至今也是无能为力的。
只是在揭开了让奈被害之谜以后,我这才能够把道恩夫人的惊人的凶杀案弄个水落石出。”
奎恩巡官把手指伸进了鼻烟壶。
“恐怕我也同咱们的萨姆逊一样,是这么一块不透气的木头疙瘩,”他说。“你解释一
下吧,这个病历柜有什么意义?它怎么能揭露凶手呢?”
埃勒里跳起身来,跑向电话机。
“我得承认,现在我的脉搏同正常人的脉搏跳得很不一样。我这样做是要担重大责任
的。不过我想为大家安排一个出其不意的场面。先生们,请穿上外套,我先给医院挂个电话
通知一下。”
埃勒里去打电话时,在场的人都半信半疑地摇摇头。他们听他在说:“是敏钦博士吗?
敏钦,是你吗?我是埃勒里·奎恩。
我想进行一次小小的实验。我很需要你的帮助。太好了。你要他们把为让奈装病历的柜
子抬到原地去,请你督促他们一定要放回原来的位置。你部明白了吗?……是的,马上去。
我马上就去,有一批朋友,不大多,都是密切相关的。我们说走就走,马上就到。”
二十九
敏钦博士的好奇心实在难以忍受了。他激动得脸色发白,站在让奈博士的办公室门前迎
候客人。他身旁站着一个无动于衷的警察。,埃勒里来得很快。随同到达的有巡官奎恩、区
检察官萨姆逊、警官维利,而且最意想不到的是,还有小琼纳也跟来了。
埃勒里无礼地把警察朝旁边一推,请大家进了办公室。
敏钦张罗了一阵,疲倦了。他惊讶地看着他的朋友。
埃勒里搂住了他的肩膀。
“敏钦,咱们的谈话需要速记。诸谁来好呢?啊,好,请一位护士,请让奈博士的助手
柳茜·普赖斯来吧。劳你的大驾,去把她找来。”
他进了办公室,敏钦急忙走了。
巡官背着手站在房间当中。
“下面演什么呢,导演先生?”他平静地问。
埃勒里朝已故外科医生让奈的那张写字台里边的角落看了一眼。这回那里安置着一个绿
色的铁柜。它斜放在角落里,同写字台平行。
“维利,”埃勒里问道,“我记得你好象是咱们当中在让奈博士生前进过这间屋的唯一
的人。你还记得吗?那是道恩夫人凶杀案初步调查阶段的事情。你到这儿来搜查让奈博士的
办公室,要查他的记事簿。这事和搜捕史文逊有关。”
“一点不错,奎恩先生。”
“你见过这个柜吗?”
“当然见过,这是我的责任,奎恩先生。我还打算把抽屉打开呢。我以为记事簿可能放
在这小柜里。但是它锁着。
当时我并没有提这件事。柜子的抽屉上,都贴着标明内容的标签。这些标签现在还在上
头。”
“那是自然,”埃勒里打着了打火机,点起一支烟。“小拒原来的位置是这样吗?”
“是的。”
“写字台的角也象现在这样快碰到墙了吗?”
“写字台就是这样放着的,奎恩先生。我记得它的商个角都离墙很近,尤其有一边的一
个更近。我只能从窗户那一面挤进去,还费了好大劲呢。”
“好极了,一切都吻合。我认为,维利,”埃勒里说,“由于你过于健忘,没有提到这
么一个小柜子,忘了说明这个柜子所在的位置,你失去了一个扬名显功的好机会。当然,你
不可能知道……啊,进来,敏钦。请进来,普赖斯小姐。”
敏钦博士让到一旁,请柳茜·普赖斯先走进来。她穿着一身熨得极其平整的医院制服。
当他们走进办公室时,埃勒里很快穿过房间,在他们身后关上了门。
“咱们开始吧,”他又走回房间中央,搓着双手,以一种愉快的语调说。“普赖斯小
姐,请您坐到您的桌旁,准备记录。好,太好了。”
女护士坐下了。她掏出钥匙,打开小写字台的上层抽匣,取出记录本、铅笔,安详地等
待着。
埃勒里挥手向父亲做了个手势。
“爸爸,谢谢你,请你最好坐到让奈博士的转椅上。”
巡官微笑着服从了。然后,埃勒里又搀着警官的臂时,把他安置在门口。
“琼纳,好孩子,”这孩子激动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你当然也要演一个很重要的角色。你站在书架旁边,站到离维利警官不远的地方
去。”
琼纳跑过房间,站到了指定的地点。
“敏钦,你最好同检察官萨姆逊坐到一起去,”医生眼从了。“现在一切就绪。舞台布
置好了。说得更形象一点,蜘蛛网结好了。蜘蛛流着口水,正在伺机而动。如果我没有弄错
的话,那么那只一点也不会疑心的苍蝇很快就会落网。”
埃勒里挪了挪椅子,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他扶扶夹鼻眼镜,叹了一口气,伸出了双
腿。
“您准备好了吗,普赖斯小姐?”
“准备好了,先生。”
“太好了。请记下来:‘呈纽约市总警监的备忘录’。
写好了吗?”
“写好了,先生。”
“下边写:‘巡官理查德·奎恩’。请在下面画一条线,普赖斯小姐。接着写:‘关于
道恩夫人和让奈博士的凶杀案,。现在另起一行:‘尊敬的总监先生:我荣幸并愉快地通知
您……’”房间里只能听到埃勒里那缓慢、均匀的口授声、女护士铅笔移动的沙沙声、还有
在场的人们的沉重的呼吸声。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埃勒里朝维利点点头:“请看看谁在外
边。”
警官把房门开了一条小缝,喊了一声:
“干什么?”
一个男人的声音迟疑地回答:
“敏钦博士在这儿吗?丹宁博士清他到办公室去一趟。”
维利疑问地看了埃勒里一眼。后者回身半开玩笑地对敏钦博士说:“你可以去嘛。大概
丹宁正非常需要你呢。”
医生把着转椅的扶手,微微抬起了身子。
“你看我需要?……”
“请便。我估计此地过一两分钟或稍等一会将会演出一幕独具一格的活剧来。你可不该
错过哟。”
敏钦低声说道:
“告诉他,我正忙着,”他又坐进了转椅。维利就在来人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