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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一天的眼泪终是忍不住,一滴、两滴,噼哩啪啦成串掉了下来。
“恩生,你,哭了?”停下数落,陈勇的声音透着不确定。笨,让你骂哭很有出息吗?还来问,问个啥子!
“你,你别哭啊,我刚才也是着急。”面对我的眼泪,凶恶大神一下变得手足无措,急急忙忙掏口袋,半天,却只是伸出两手擦我的泪:“别哭,别哭,恩生,我没带手绢。”
他这么一说,我反到哭的更凶,自己也奇怪怎么在李海飞面前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的我现在就象打开水龙头,哪怕主观意识想停,也半点停不住。
我哭,我当然哭,哭我都这么难过了你陈勇还教训我、哭我没个好家庭能让李海飞离不开我、哭你陈勇怎么就不带块手绢,呜呜呜,我受了天大委屈,我要使劲哭。
“你,......”眼看劝解无望,陈勇终于放弃,叹一声,认命张开怀抱:“来吧恩生,衣服借你擦眼泪。”
这就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刚才还絮叨不停的某男早就住了嘴,而我则埋在他怀里,涕泪滂沱。
大手缓缓抚着我的背,有声音盘旋头顶,轻轻的、软软的:“恩生,咱不哭,刚才我说话是重了点,看见你梦游一样站在汽车中间,我真吓坏了,知道每年死在车祸上的人有多少吗?就连我妈,都是这样出的事儿。”
他妈?出事?费力消化每个字,然后拼在一起,组成我想要的答案:陈勇的母亲出过车祸,而他为了安慰我,连这种绝对隐私都抖了出来!
感动呼呼啦啦涨潮,片刻,已将我淹没。
挪挪挪,自他胸口抬头,睁开一双小兔眼,抽抽嗒嗒说话:“勇哥,对不起。”
没回答,他只是将我的脑袋重新按回怀里,揉啊揉。
怀抱太温暖,言语太温柔,舒服得,让人赖着不想走,模模糊糊间,似乎听到他在说话:“恩生,不管出了什么事儿......”
后面是什么呢?风儿太吵,鸟儿太闹,我,没听到。
第一卷 第五章:异性相吸
我在其他男人怀里哭过了,他有明亮的眼睛,乌黑的头发,以及,为他自残的女朋友。
他的衣服柔软,上面有“碧浪”的香味,那味道,让我想起妈妈。
我不是一个三贞九烈的女子,可也从未想过在别人的男友身边找寻安定,这情况让我措不及防,产生罪恶感。
所以,我决定将他当成我的哥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自己一个无害的身份。虽然,望着他的笑脸,心里时常会想起某个小品中的那句“不要哥哥妹妹的,容易出问题。”但我相信心思纯洁的人行为自然纯洁,面对那个体贴的好人,我很乐观。
午夜的窗外漆黑而安静,我从宿醉中醒来,干渴又头痛,起床找水,带开被单一角,却在无意一瞥后,吓得呆立不动:
那里,有男人的手臂伸展,线条优美,轮廓清晰。
颤巍巍掀开,他的身体逐渐暴露,这真是具漂亮的躯干,四肢修长,肌肉精壮。
他睡着了,呼吸平稳,沾了可疑物质的性器温顺的伏在胯下,象只吃草的绵羊。
一屁股,我坐在地上,心中不停哀叹:原来这哥哥妹妹,果然容易出问题。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坐在那儿,我一直想一直想。
“恩生,我今儿替你出气了。”那是中午的美英,电话里的她声音有点失真,高亢兴奋的不正常:“跟你说恩生,今天我碰见李海飞来着。那小子让我一顿数落,牛就牛呗,还假模假式跟我打听你,德性,装什么大瓣儿蒜!我当时就跟他说了:俺们恩生好的不得了,酒照喝歌照唱,没两天半就有个大款帅哥主动追求,现在人家俩人儿好得那叫一个蜜里调油。我吐沫横飞编了半天,回头你再看那鸟人的表情,哈哈哈,爽啊!”
“是真的吗?恩生你告诉我,告诉我!”那是晚上的李海飞,他在停电的楼道里攥住我的肩,表情很受伤。
回答的是什么已经记不住,我只记得他低了头狠狠吻我,不温柔不体贴,象宣告主权的兽,急切、张惶。
有那么几秒,我是高兴的,甚至还有点飘飘然:噢耶!他吻我,他爱我,他离不开我!可是他却在我想投入的时候把我推到一边,指着我,呼吸急促,气愤难平:“我28了,懂不懂,28了,恩生啊恩生,你怎会如此耽误我!”
......
一切结束!
抱住头,我呻吟出声,酒真是穿肠毒药,我头疼恶心,浑身酸痛。不由得暗自责骂,这都怪陈勇,是他的一杯接一杯,连出我的一杯接一杯。
是我自己去找的陈勇!
他说:“不痛快?我也正烦着,来,一起喝酒。”
他说:“林眉你认识吗,就是那个拿刀划自己的女孩儿,今天,我碰上她。”
他说:“相信吗?我和林眉早该分手,却一直拖到现在。”
他说:“林眉让我等她,等那台湾老头儿病死,她会带着一大笔钱回到我身边。”
他举起手,指甲被灯照出亮亮的光:“你看,我就是用这只手打了她,恩生,那是我第一次打女人,没想到,打的居然是她......”
他不哭、不动,只是出神的望着自己的手,浓浓的眉毛皱着,面无表情。
之后我就清醒了,心里明明白白的一个念头:这个男人,我们同病相怜。
真的,我没醉,我记得是我放下酒杯拉住他的手,是我把他贴到脸上,轻轻的擦:“勇哥,不哭,不哭......”
然后,有臂膀环过来,围住我,揽我的头靠到他的肩膀,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脖子,我的睫毛刷着他的下巴。
再然后,他抱住我,我偎紧他,他的唇贴上我腻滑颈项,游移、吮吸。我的手抚上他宽阔胸膛,探索、揉搓。是我解开他的纽扣,是我褪去他的衣裳,他的皮肤上也沾有“碧浪”的味道,我抱着他,晕沉沉的快乐。
脸颊滑过他的乳头,小小的硬点,好象三分之一个旺仔QQ糖,于是就伸舌舔、味道很甜,牙齿咬,换来男人止不住的喘息。他低吼,拎起我往卧室抱,一路走,一路脱,到得床边,他的唇也终于袭上我赤裸的胸口。
他的手比李海飞的手要粗糙,结着茧子的手抚过我的身体,一寸寸,钻进嫩白大腿。我觉得热,觉得湿,我看向他,红着脸,媚眼如丝。
他进来的时候,我很痛,内脏好象都被顶穿一样的撕心裂肺。他似乎也不轻松,因为他的汗流下来,落在我的脸上,啪哒,啪哒。
那一刻,我听到他在喊:“小眉......”
那一刻,我在想:海飞,我再不会耽误你。
“恩生。”
抬头,结束我的回忆,他醒了,坐在床畔,被单滑下来围在腰际,象是香水广告中的模特,“男”色生香:“我......”说不下去了,他望着我,眼神歉疚、不安,肌肉硬梆梆的僵着,象等待宣判的罪犯。
不知怎的心里就泛出苦味来,我走过去,抱住他:“嘘……别说,别说。”
勇哥,有些话不用说。
我们只是互相安慰,我们只是互相取暖,在异性相吸,你情我愿的游戏里,我们,只是同路失意。
.......
那夜的后半段我睡得极好,醒来时,天色早已大亮。
身旁没有人,凌乱的被子与纠结的衣裳无声召示着昨夜发生的一切。四周很安静,我感到自己被隔绝在远处的人声车响之外,遗世而独立。
躺在那儿,仔细体会从女孩到女人的转变,我为自己的唇上还有李海飞留下的剌痛,身体里却充满陈勇的印记而得意洋洋。以最不纯洁的姿势伸个懒腰,我邪恶的想:聂恩生,你真是个坏女人。
“恩生,你醒了。”
鼻端飘过豆浆香气,支起身子看,陈勇站在远远的门边,冲我腼腆的笑。
于是,我也冲他笑,高高兴兴的打呼:“嗨,勇哥哥......”
第一卷 第六章:同性相斥
之后,我们一直沉默,我的那声“勇哥哥”吓坏了他,他从此不看我,表情严肃。
这就叫弄巧成拙!
我遗憾的想。
来时的衣服已经皱成破布,我只能穿着他的睡衣去洗漱。出来时,饭已摆好,有豆浆、清粥、油条以及蒸得香喷喷的鸡蛋。
他问:“你吃什么?”
“一杯豆浆就行。”
“那太少了,一杯豆浆根本什么也不......”
似乎觉得说得太多,他停住不语,眉毛皱着,自己跟自己生气。
这真好笑,他的表情象小男孩,因为别人给起了个不喜欢的绰号而撅嘴,满脸不高兴。
我开始没话找话。
“勇哥,扣子掉了。”指指自己不断下滑的领口:“有针吗?一会我帮你缝上。”
“不用。”他还在生气,扭过头,不理我。
“你在哪买的豆浆?很好喝。”
“......就是普通的永和。”
“鸡蛋很香,上面是浇了葱油吗?”
“不知道。”
态度真恶劣,我也有点生气,吃不下去,干脆把碗推到一边,起身,洗手,回卧室换衣服。
“我走了,睡衣放在那里。”
知道他在后边,可我就是不想回头:“扣子掉了还是得补上,你要是不会,想着让眉眉姐......”
呼!
他在后面抱住我,双手绕过来,箍住我的胳膊:“对不起,对不起。”
这样的道歉让我心软,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我的话语平静而哀伤:“勇哥,别伤害我。”
......
我们离得很近,他的呼吸里有豆浆味道,我的呼吸里有鸡蛋味道,我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谱成首早餐圆舞曲。
一下子,他和我似乎都无法忍耐。
接下来的场面有点混乱,好象是他凑过来吻我的耳垂,又好象是我挨过去亲他的下巴。总之,刚刚穿上的衣服又被脱下来,我们带着豆浆与鸡蛋的香气上床,精力充沛,火光四射,最后,他埋在我的身体里,把我填得没有缝隙,湿漉漉的唇慢慢靠近,咬我的肩膀:“那件衣服不要钉纽扣,露肩的你简直象个妖精!”
我不知道妖精该是什么样子,我只知道,上面这男人的话严重魅惑到我。随着他的言词、随着他的动作,我终于被炸碎重组,再在高潮里徐徐降落,赤裸的喘息着,宛若新生。
放纵有代价,贪欢的下场是体力透支,傍晚时分,面对淋浴头,费力挪动酸疼的胳膊大腿,我有气无力的承认:冲动,真的是魔鬼。
从浴室出来,我看见他正望着凌乱的床单发呆,听到响动抬头,明显一愣,虽然眼神还是若有所思的,脸上却泛起笑意:“咱们吃点什么?”
忽然就有些尴尬,怎么好象大战整个白天的人只有我一个?他不累吗?容光焕发的站在那里,依旧俊美如雕像。哪象我,腰酸背痛,手脚发软,垮成抹布德性。
坐下,不动声色悄悄转换姿势,努力使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尽可能的抬头挺胸:“随便,什么都行。”
“好吧,那就给你吃我们店的招牌菜。”他被我的样子逗笑,刚刚的呆愣一扫而空,走过来抱我在怀里,语气轻快的边说边腾出一只手打电话:“亮亮,对,是我,勇哥,你送......什么?”
电话不隔音,亮亮的大嗓门我听得一清二楚:“勇哥,你不是上课去了吗,咋用的家里电话?眉眉姐都等好半天了,你赶快过来吧。对了,你刚才说送什么?......”亮亮的声音突然有些停顿,自电话里传出宏亮的招呼声:“晚上好,先生几位?”
啪!急着接待客人的小伙计挂断了电话。
屋子里,沉默笼罩,只有嘀嘀的蜂音响彻,一声接一声,直扎人心。
他呆住,如同我一样,梦般美好的时光被这通电话打断,我们从高空跌落,狠狠摔在尘世冰冷大地,环顾四周,终于悲哀发现,原来一切,都没变。
谁也没动,很久很久,久到感觉自己的神经快要绷不住,他轻轻放开我:“恩生,我得出去一趟,你等我会儿好吗?就一会儿。”
他的眼中有某种东西,我看不懂,也不想懂。
“没关系。”我听见自己笑着回答。
然后,在他出去后,平静穿衣,开门,回家。
既然刚刚的那场无声角力中我输得一败涂地,那么,何必留下来面对胜利者?
勇哥,再见!
第一卷 第七章:不再回头
第二天上班持续恍惚,混了整天,直到走在回家路还是心不在焉,昨日记忆太过剌激,剌激到我感觉难堪,不愿想起。
偏就想起!
脑子里浮现他的手,他的唇,他的眼睛,他的身体......灼热的印子散不下去,我戴了丝巾,穿了长裤,可遮得了别人,却瞒不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