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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在六月一场雨夜,和王启良发生了关系。此事完全由我主动引起,和王启良没有任何责任关系。我之所以这么做,有两点想法。一是因为我父的‘革命精神’导致王启良一家深受打击,我父亲对此内心愧疚。二是我从心底可怜他、同情他,后来发展到我喜欢他!虽然我们年岁相差较大,但我不嫌弃。自从和他发生关系后,我的身体发生了变化,没有了月经,经常呕吐,我怀疑我怀孕了。母亲最早发现我的妊娠反应,要我去医院检查,我不去。她整日和我吵闹,要我做手术,我不去。她要找他打架,我不告诉她。随着日月增进,我的身子越来越显形,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我平常用布将肚子缠紧。即便这样,我妈妈白天黑夜动员我做手术,我坚决不干。她给我讲道理、讲风俗、讲政策,这些都没用。这时我父亲已卧床不起,他已不能说话。但他心里明白,我把事情经过告诉了父亲,他听后边流泪边点头,表示理解我。没出正月,下一场大雪,这天晚上,父亲让我从他的文件夹里取出一张纸条,这是在四川工作的老战友写的家庭住址。当天晚上,我没告诉任何人、我只带上钱、粮票,坐上了去四川的火车。金伯伯全家对我关怀倍至,待小孩满月后才同意我带孩子回家。谁知我走了三个多月,发生了这塌天大祸!因为我的出走,一个让我倾慕的好人被送到了地狱!我说的句句实情。你们可以调查、了解、分析,快给含冤死去的人平反昭雪!……”听完讲述,四人并不以为然。一个人说:“其实,他没杀你,而是杀了她。只不过是张冠李戴罢了!王启良杀死谁也是死刑!”李艳玲气愤地说:“你们公法定案没有依据了吧?太自由了!那么我问你,王启良所杀之人姓什么?叫什么?为什么要杀她?你们为什么要张冠李戴?这是人命关天的要案,你们岂可当成儿戏?”李艳玲话语尖刻、把那人问得无言以对。被问得额头冒冷汗。另一人为找回面子,干打哈哈一阵尖笑说:“年纪不大铁嘴钢牙,凭像貌勾引男人不怕丢人!如是我女儿早就让她钻地缝了!”李艳玲冷笑一声说:“看来这位同志今日来不是听我说明案情,他想以讥讽的态度来搪塞此案。我现在就告诉你,任你讽刺挖苦,本人只违纪,没违法。受处理,由厂定,跟你没屁关系!你想以世俗偏见来堵我的嘴,你妄想!你想耍市井流氓手段来镇唬我,本姑奶不怕!”李艳玲几句话塞的那人只嘎巴嘴,说不出话来。气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他们从来说话、办事占上风头,啥时候遭人贬、遭人骂?看如再斗下去,肯定遭这丫头片子的辱骂。四人一对眼神,抬屁股恢溜溜走了。那蛇精、狐仙、祖、楚四灵仙一直护佑着李艳玲。那四人的行为、话语都被灵仙记录在案,只等向威灵公二品城隍大神秉报。
广德市发生了这么大的错案、冤案,惊动了地市领导,指示重新调查原案。但要公法开口承认冤案、错案还没有这个先例!因为,十几年来,他们办案即使错了,也是对的。永远是正确的!为了不扩大影响,对此案采取严格保密措施。但群众的眼睛雪亮,群众的口碑不可阻挡,这样的新闻,城里城外早就传遍了。
李艳玲每天找公法头头诉冤,有时抱着孩子去市公法“泡”。刚开始,一些头头还吆五喝六说硬话,说大话,转弯抹角羞辱李艳玲。可李艳玲哪吃这一套?三言两语就顶得这些头头火气顿失。李艳玲不但长得漂亮,那一张嘴更像一挺机关枪。别人不敢说的话,她敢说;别人不能说的话,她能说。她说:“你看,我和他就生了孩子,我不怕,我愿意,你有法吗?但是他没有犯法,更不该判死刑。现在事情已昭然若揭,你们判错了,你们杀错了,你们犯了罪!你们不承认,还想倒打一耙?我不知道你们为谁革命,接二连三出现人命关天大案,你们不觉得心中有愧吗?”一个小头头说:“此案现在和你没关系!”李艳玲反问道:“你胡噙,你说和谁有关系?”小头头不敢接腔,转话说:“本案虽是市里侦破,但上报、批准大权却在地区!”李艳玲说:“你们不用推托责任,我要一级一级找!”
李艳玲一到市公法联合办公室,满屋子的人一会儿便借故散尽。李艳玲就坐冷板凳。她去得趟数太多了,那些人便象躲避瘟神一样躲开她。李艳玲找到地区保卫部,一个副部长呵斥她:“地区无冤案!”李艳玲和他大吵一顿。四灵仙始终不离她左右,每天情况记录在案。
虽然他们不敢公开承认错案,但却在紧锣密鼓地寻找尸源。
伞玉珍原籍在深山的大峪岭。她从去年五月出来只回去两趟,那是和大队要半年的口粮。把口粮交到公社粮站,兑换成粮票就走了。叔叔对她去哪里从不过问,只为眼不见心不烦。谁知她一走就是半年多。这一天,叔叔和婶婶念叨说:“不管怎么样,她是自己的亲侄女,一走这么长时间,连个影、信都没有,还真令人担心!过去吧,她走个三天五天、十天半个月就回来一趟。这次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见个影信?”马上给大哥去信,大哥一周后来信说没见小珍回来,不过你们不要担心,她是生是死,只当没这么个孩子算了。她叔想,大哥这么说,那也是气话,是恨铁不成钢啊。作为亲叔,孩子再不好,是投奔叔来了,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做叔的也有责任。从这天起,她叔先后走访了几个住村知青。他们都说只是半年前见过一面,说在市里住,具体住在什么地方?干什么?和谁在一起?都不知道!她叔又跑到公社,公社办主任把他领到公社派出所,要派出所给发个协查通告。她叔一提伞玉珍,派出所民警都“啊”了一声,原来伞玉珍早在派出所闻名挂号了。派出所让她叔把情况简单说了,便起草了一个协查通报,报到县公安局。
地区公法虽然还不承认“王启良案”是冤案,但已责令市公安局悄悄对原案情进行复查。市公安局马上查找“李艳玲”尸源。发动各生活区派出所、公社派出所,查找半年内失踪的女青年。结果,没有查到。就在这时,收到邻县公安局大峪岭的协查通告。根据协查通告所述,却符合防空洞里的尸体特征,刑警队马上追到深山大峪岭,找到伞玉珍的叔叔。伞玉珍叔叔拿出侄女照片让刑警甄别。刑警心里认定,长得很像,而且长得和李艳玲一样。但嘴里没敢说“是”。刑警又将二月份发生的案情说给伞玉珍叔听,取出验尸照片给他看,经仔细辨认说:“我看像她!她死就死了吧,为何还拉一个垫被的?”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非常难受,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女。刑警心里有了谱,急忙返回市里汇报:尸源已经找到。
那天夜里发生的大案,当时认定宋宝根开枪打死金淑凡,驾驶拖拉机黑夜行车逃跑,窜在路沟下摔死。从宋宝根身上找到地区保卫部失盗的那把袖珍手枪,没有发现更多的线索,当时认为事实基本查清,可以结案。“李艳玲”失踪案发生后,因为伞玉珍和李艳玲血型相同,又根据凶器上血型,认定“李艳玲”被杀死在防空洞内。凭两件凶器就认定王启良是杀害李艳玲的真凶。因为办案草率,铸成冤案。这次扩大调查范围,发现伞玉珍住在金淑凡的奶娘家里。奶娘虽是哑巴,但从哑语翻译,可以认定金淑凡和伞玉珍有同居关系。但是,伞玉珍是个风流女子。究竟怀的谁的孩子?谁开枪杀死金淑凡?为什么打死金淑凡?都无法调查清楚。从调查可以认定,宋宝根就是那个飞天盗贼。金淑凡是不是?二丫死活不给打证调查材料。去她家搜查,也没搜出一点物证。现在虽已查到了尸源,这三人之间有何关联?三人已不在人世,既无物证,也无口供,更不可能有审讯记录。所以不能肯定就是宋宝根开枪打死金淑凡、也不能证明伞玉珍怀的就是金淑凡的孩子!又是谁杀死了伞玉珍?一连串问题摆在刑警人员面前,一个个都是悬案!现在重新调查这起大案,除档案记录和三人骨灰盒外别无它证。但可以断定,“金淑凡三人案”和“李艳玲失踪案”毫无关联。王启良做了枪下鬼,冤案已经昭然若揭。要让公检法说句“此乃错案”,却比登天还难。
『32』第三十一章天道报应
第三十一章天道报应
王玉善被恶死四年,威灵公二品城隍大神一直派馗神关注此案。“九一三”折戟沉沙之后,此冤案已昭然若揭,但仍不见阳间有昭雪行动。王启良冤案发生,无人担责,反而定为谜案。这令城隍大神极为不悦,决定对那些始作俑者予以惩戒!二天点卯,威灵公二品城隍大神训示道:“本大神要惩戒首要,以儆协从。请十殿阎君清点阳寿将近者、恶惯满盈者,有无那些人等?”十殿阎君承开生死薄,念道:“秉城隍大神,广德县令七品石文考,又兼府初审刑官。初审刑官还有军阶副官曲进丰。石、曲二人心恶手辣,造冤案多起。阳寿尚有三十二年。广德扑快马宝安,办案草率,乱扑乱抓。纺印厂主龚爱民,丙午年造反,一举夺取厂主之职,王启良冤案,他坠井下石,他对大乔,存心不良。此人阳寿还有二十二年。广德府伊五品官职及其协从若干人等。……”威灵公二品城隍大神听完,凝神沉思曰:“黑白无常听令,速将那七品县令石文考押至十八层地狱下,永世不得翻身;把军阶曲进丰押至阴山磨坊服苦役。将纺印厂主龚爱民交牛头马面五马分尸。广德县扑快马宝安,在王启良行刑时发恻隐之心,本府从轻发落:令其残右手食指一根,不再拿枪。另,广德府正五品官减阳寿十年,协从一率减阳寿五载。此等一干诸事皆由十殿阎君定夺!此布不得有误。”
话说七品府伊石文考,就是广德市革委会主任石文考。他一九四七年参加革命,在王玉善手下当连长。因为攻打彰德府时他退缩不前,被王玉善当场撸掉职务,调到其他连队当战士。解放后,转业到地方,在近郊当乡长、公社书记。文革前任市农委主任。文革中,他“揭杆”而起,一举夺得市府党、政、财、文大权,坐上第一把金交椅。他一直把王玉善对他的处理耿耿于怀。所以,他当公社书记时处处打击报负王玉善。他抓住王玉善的一句话,硬是上纲上线,终于把王玉善送上断头台!
军阶曲进丰就是军代表。曲进丰当时是正县级副团长。他很年轻,处处听从老革命石文考的话。在七人审判委员会里是第二把手,判了几起冤假错案。
纺印厂主龚爱民,就是纺印厂革委会主任龚爱民。此人原来是供销处的采购员,他是全厂第一个起来造反的干将。他的造反组织吞并了各组织,最终夺取了厂的生杀予夺大权。他把老厂长斗的不成人型,最后含恨而死。他对厂党委书记心怀介蒂。他对王启良心存疑虑。特别是李艳玲被分到机动车间,他是一百个难受。恰好,李艳玲妈妈要求调动工种,龚爱民亲自和王启良说,但王启良却当耳旁风。气得他偷偷大骂王启良。龚爱民本想把李艳玲调到他的办公室,给他端茶倒水,迎来送往,当他的生活秘书,嘿,最漂亮的美女当自己的秘书,那是啥劲头?自从发生那场血案,他盼着王启良倒霉。他三番两次去公安局催促快抓人,他还偷偷以全厂职工的名义写了“强烈要求严惩凶手”的呼吁信。……威灵公二品城隍大神布令不过一个时辰,从不同方向传来哭嚎声,三人的鬼魂已被拘走,被分别押解到应去的地方。广德府扑快马宝安,就是广德市刑警大队长马宝安。这天他开车去办案,关车门不小心,把右手食指夹断。就这么凑巧!晚上睡觉,梦中有一个白胡老头告诉他这是对你的最轻处罚。他被惊醒,吓出一身虚汗。他是个无神论者,但他回想起那天刑场上惊人一幕,他相信这是对他惩罚!地区领导,相当五品要员,对发生的两起冤案应负主要责任,十殿阎君均已托梦告知,要他们好自为之。托梦不久,地区领导宣布,用一年时间,地区、地委将搬出城隍大院,还城隍庙本来的面貌。
『33』第三十二章一家亲
市革委会一文一武两大要员突然同去西天报到,惊得上下人群一片惶恐。同一天,纺印厂革委会主任龚爱民下班回家,刚走进楼口就摔倒在地,邻里想扶他起身,却是死狗再难扶上墙头。广德市一日之内死去三大要员引起人们的猜想。也吓趴下一批人。于是,街谈巷议各种猜测和传说不胫而走。
李艳玲就是在这时正式回厂。原来指她脊梁骂她“不要脸”的人,现在反而更同情她。人们不好意思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