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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紫自椅子上跳下来,道:“你找胡晓棠是么,他说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也许今天不回来。”尚鹏道:“我在这等他。”魏紫道:“你等吧。”推开里进的门。尚鹏跟进去道:“你陪我说说话。”他身上有一种让人服从的气度。魏紫道:“你要说什么。”尚鹏道:“说说你为什么在这里。”魏紫道:“我在这等人。”问他:“你认识苏慕卉么?”尚鹏道:“苏慕卉……我今天倒见过一次这个名字。”魏紫道:“名字?”尚鹏道:“是这次进京赴考的苏慕卉么?”魏紫啊了一声,抓住他的袖子,急道:“他在哪里。”尚鹏道:“他是你什么人。”魏紫道:“是我喜欢的人。”尚鹏大为失望,他看魏紫眼神清澈,举止天然。没想到竟然这样的话也能脱口而出。又哪会是什么好人家的公子。想必是那苏慕卉在哪撩的小倌,追到京城来。魏紫道:“你在哪里见到他的名字?”尚鹏道:“苏慕卉三天之后,便是本朝这届的状元。”魏紫喜道:“你怎么知道。”尚鹏道:“我是朝廷的文官,亲口听皇上说的。”看魏紫满脸喜色,悠然道:“他是状元,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他绝不会再要你的。”魏紫道:“你胡说什么。”尚鹏道:“这是当然,他年纪轻轻,又被点了状元,大好的前程,怎么会弄个娈童出来落人口实,自毁仕途。”魏紫道:“什么是娈童。”尚鹏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跟着他,你便是娈童。”魏紫道:“你们规矩真多,苏慕卉才不会去做什么官。”尚鹏道:“不做官考什么状元,真是笑话。”
魏紫道:“他要修仙的,是他父亲要他考。他说皇榜出来就和我走。”尚鹏道:“原来是这样。”魏紫笑道:“你明白了,他才不稀罕做你们那些官。”这话说得实在有几分得意的味道。尚鹏道:“你说的若是真的,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哪里。”魏紫脸色一暗,没有说话。尚鹏道:“我却是知道他在哪里的。”魏紫道:“在哪里。”尚鹏道:“难道我便白白的告诉你。”魏紫不解的望着他。尚鹏道:“你让我抱一抱。”魏紫皱眉想了一想,点点头。尚鹏把他抱在膝上,觉鼻端有淡淡的香气萦绕。低头去魏紫的衣服里嗅,魏紫吓了一跳。忙推开他。尚鹏道:“你和我走,我带你去找苏慕卉。”魏紫道:“我要等胡晓棠回来。”尚鹏道:“见苏慕卉极不容易,我也只能带一个人进去。”魏紫道:“那你明天还来么,我要和我朋友商量一下。”尚鹏道:“这样吧,我三天后来带你去见他。”魏紫喜道:“你真好。”尚鹏笑了一笑,告辞走了。
宫女们掀开门帘子,刘福忙迎上去,笑着道:“皇上这次回来的倒早。”侍侯着换了衣服,九五之尊开口:“去给朕拟一道旨意赐婚。新科状元苏慕卉与宰相幼女左莹。等皇榜贴出,你亲自去传旨。苏慕卉若是不肯,你便告诉他。无论有何原因,都会以欺君之罪论处,让他等着抄家灭族。”刘福道:“一个状元值得什么,宰相的女儿送上门去,皇上还担心他不肯,这可是天大的恩惠。怕他做梦都会笑醒。”
魏紫等胡晓棠回来,把晚上的事告诉了他。胡晓棠道:“他就要你一个人去,也许有什么古怪。不过他知道苏慕卉是来赶考的,你去一下也没有关系。”伸出手掌画了一道符,拍在魏紫身上,笑道:“你去哪里,我都能找得到你。”魏紫拿着那个小小的紫云盒:“这东西真奇妙,我可以和你一样四处走了。”胡晓棠道:“奇妙什么,那是他们养药草用的,还有你这样有了灵性的花草。养好了之后你知道做什么么?”魏紫摇摇头。胡晓棠道:“就把你拿出来炼丹,像你这样小的,还要多养几年。”魏紫咯咯的笑。胡晓棠道:“你不害怕么。”魏紫道:“苏慕卉不会拿我炼丹,我听他说拿成精的狐狸炼丹功效很好。”胡晓棠道:“苏慕卉是混蛋。”魏紫道:“不是。”走过去在胡晓棠的额头上亲了一亲,道:“我心里真欢喜。”胡晓棠道:“我不欢喜。”魏紫贴近他看,胡晓棠道:“看什么,睡觉吧。”
魏紫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伸手抱住胡晓棠,把头枕在他身上。胡晓棠道:“魏紫,你怎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魏紫道:“我愿意啊。”胡晓棠道:“那你不去找苏慕卉。”魏紫奇道:“什么。”胡晓棠道:“算了,当我没说过。”终究还是不甘心,又问:“苏慕卉有我对你好么,他还打你呢。”魏紫道:“他不打我了。”胡晓棠无语,良久道:“让我亲一下。”魏紫没有说话。胡晓棠压在他身上,用力去吻他的唇,在魏紫的身上微微磨蹭。忘情的亲了半天,魏紫清澈的眼睛望着他。胡晓棠大觉挫败。拉上被子,长叹一声。魏紫摸了摸他的头发,合上眼睛睡了。
等到第四天早上,尚鹏派了人来接。胡晓棠叮嘱一番,把那紫云盒给魏紫装好。不舍的问:“你见了苏慕卉,还回不回来。”魏紫道:“我们去哪里,一定先告诉你。”松开了和胡晓棠拉着的手。胡晓棠看轿帘子放下来,跑回楼上去,钻到被里,狠哭了一通。心里认定魏紫要真见到苏慕卉,一定把自己扔的远远的,再也想不起来了。
魏紫被抬到一住大宅院,下了轿子又跟着随从进了楼。尚鹏看他到了,笑着过来道:“一会苏慕卉就要来了,我们去楼上等着。”魏紫无限欢喜,跟他上了几层楼梯。自窗子向外望去,宅院的一半都可收在眼里。处处是铺天盖地的红。尚鹏见他打量,问他:“你看这喜事办得怎么样。”魏紫道:“什么喜事。”尚鹏道:“这里是宰相府,宰相今天招女婿。”魏紫哦了一声,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尚鹏道:“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别人要是知道自己在宰相府里,不知怎么高兴呢。”魏紫道:“他们家大一些,又有什么可高兴的。我从前住的地方,比这里美一千倍。”
尚鹏笑了一下,在他身边坐下。心道你还不知富贵是何物,什么美一千倍,真是信口胡吹。昨天他命刘福去传旨赐婚。那苏慕卉果真百般推拒。直到刘福把利害个他说的透了,才勉强应了。这个苏慕卉才华过人,又不把功名利禄放在眼里,倒是个好官的坯子。至于这魏紫,定要留在宫里。
魏紫等的心急,尚鹏不紧不慢的喝茶。院子里鼓乐声忽然响了起来。尚鹏道:“新郎官来了,还不去看。”魏紫道:“苏慕卉什么时候来?”尚鹏站起来道:“苏慕卉便是新郎官,今日他娶宰相的小女儿,不到天黑就会传遍京城。”魏紫道:“你说什么。”尚鹏道:“我说苏慕卉今日娶妻。”魏紫道:“我不信。”尚鹏道:“你去窗子瞧瞧,我特意选了这里带你过来,好让你看的清楚。”
魏紫迟疑的走到窗边,众人已簇拥着新郎官进来了。一身利落的红袍。魏紫颤了下,脸刷地白了。攀住窗户要跳出去。尚鹏吓了一跳,忙抱住他。魏紫在他手上咬了一口,喊:“苏……”尚鹏捂住他的嘴。把他拽到屋里去。
苏慕卉被一群人拥着,左边说什么恭喜,右边说什么前程。他没有一刻不心如火烧,连应酬都不肯应酬。方才隐约竟似听到魏紫在叫自己。游目四顾,全是来贺喜的人,魏紫又怎么可能到这里来。苏慕卉重重的叹了口气,周围也安静了不少。他脸上的不快,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何况这里都是官场的老油条,人人最好的本领便是察言观色。只是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不称心,才被点了状元,就与宰相攀上亲戚,简直是锦绣铺就的仕途。
刘福选了伶俐的小太监去照料皇上带回来的人。魏紫被用九龙锁锁在圣上的寝宫。这是大内至宝,传说中可缚龙束虎,可见皇上心里待他如何看重。只是也未免太难侍侯了些。魏紫始终哭闹不休,嚷着要苏慕卉。刘福何等精明,前因后果已在心里推出了七七八八。上前劝道:“天下万物,莫不是帝王家的。苏慕卉求得功名,日后等着他的便是荣华富贵。你若惹怒了皇上,他再也没有好下场。”魏紫道:“什么没有好下场。”刘福比了个手势。魏紫不解道:“是什么?”
尚鹏道:“朕会杀了他。”挥手让刘福退下,坐在魏紫旁边,笑道:“多大的人,怎么哭了。”魏紫道:“你放我回去。”尚鹏道:“你是好人家的孩子,不能呆在那种地方。”魏紫道:“我要去找苏慕卉。”尚鹏道:“他已娶了妻子,自然是不要你了,你没有脸面的么,还要去找他。”魏紫奇道:“和你有什么关系。”尚鹏道:“你以后只能留在朕身边。”伸手去抚魏紫的眉眼鼻唇,才想称赞一句。已被魏紫狠狠的咬了一口。尚鹏拽出手,用力抽了他一个耳光,魏紫被打的跌在床上。尚鹏倒也不是故意的,忙把他扶起来,给他擦唇角的血。手才过去,魏紫又咬了他一口。几乎把手上的肉生生咬下来。尚鹏掰开他的牙齿,小太监们忙去传了太医来给包扎。
进来的人总要悄悄的看那么几眼,魏紫缩在床角里。尚鹏等人都退下了,柔声道:“过来,朕不怪罪你。”魏紫道:“我怪罪你。”尚鹏道:“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拉住那锁链一扯,锁链的那一端扣在魏紫的腰上,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魏紫哪里比得过他的力气,被硬拽了过去,趴在他怀里放声大哭。尚鹏大觉尴尬,无处下手,松开了他。魏紫得到自由,便向后退一退。尚鹏道:“你这么不听话,朕找个错杀了苏慕卉再轻松不过。”魏紫不屑道:“他很厉害,你杀不死。”尚鹏道:“苏慕卉学过几年道,只能骗你这样的小孩子。朕手下什么样的能人没有,不过朕也不会杀他。你若惹朕不开心,朕便杀了他的家人,让他恨你一世。”魏紫道:“是你杀的,他怎么会恨我。”尚鹏道:“你为了他惹朕不开心,朕就要让他不开心。”他对魏紫实在已是前所未有的耐心,看魏紫似懂非懂的听着。那眉眼间的光华实在无人能及。俯身过去,魏紫惊惧的躲闪。尚鹏道:“别躲,朕什么都能给你。”魏紫道:“我要见苏慕卉。”尚鹏皱眉道:“你不是见过了么。”魏紫道:“我要和他说话。”尚鹏道:“你若从了朕,朕便让你见他一见。”魏紫道:“什么是从。”尚鹏按住他抚揉,低声道:“懂了没有,难道苏慕卉没有上过你。”魏紫破涕为笑:“我答应你。”这态度转变未免太过突然,尚鹏一时倒楞了。魏紫道:“你让他们都出去。”尚鹏摆了摆手。魏紫贴近他,轻轻呵了一口气。他还是第一次用这幻术,看眼前人逐渐癫狂的动作。缩到离尚鹏最远的床角去,眼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他直到此刻才有空闲去想苏慕卉到底是不是娶了什么宰相的小女儿,心里疼得厉害。
第六章
苏慕卉无意应酬,竟连喜酒也一杯不肯喝。到场的官员本已为皇上的眷宠吃惊,现下则更是糊涂。苏慕卉坐了一会,竟自行走了。大厅到处是窃窃私语声。有的道:“他大哥苏慕云倒是个会做官的,苏慕卉可差得太远。”有的道:“别胡说,圣上亲自定的这门亲事,又给选的日子。从来只见过下官巴结上头的,本朝两百来年,何尝有过这么急着嫁宰相女儿的时候。他这日后的光景,只怕是无人能及了。”旁边人接道:“都别议论了,我看左大人的脸色可不大妙。”好在这里全是长袖善舞,能祝能祷的人物。没了新郎官的婚宴,倒也还算热闹。
苏慕卉在园子里走走,宰相府的下人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直把他送到洞房门口,看着他进去了,守在门外。苏慕卉头疼欲烈,他写信回洛阳已有月余,却始终没有收到回信。新娘子穿着大红的锦袍,坐在床边。苏慕卉心里惦记着魏紫,不知他的伤怎么样了。在桌子前椅子坐下。喜娘上来笑道:“姑爷,来和小姐喝了交杯酒,才好美满。”苏慕卉还未说话,新娘子一把掀开了盖头,凄然道:“奶娘,我活不成了,我实在不能嫁给别人。”那喜娘吓了一跳,忙过去把她按得坐下。急对苏慕卉道:“我家小姐自小被老爷娇宠惯了,偶尔闹些小脾气,姑爷千万莫放在心上。”左莹哭道:“奶娘,爹把君哥怎么样了,爹说只要我进洞房,就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