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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唐纳正叉起带着松露末的羊肉卷。这可不行,那是最后一份了。脖子伸长寸许,右眼透着哀怨、左眼泛着期待,两道电波在空中纠缠,齐齐击向刀叉的主人,劈啪有声。
电眼神功屡试不爽,唐纳被我盯得毛骨悚然、嘴角嗫嚅:“你喜欢啊?喜欢就给你好了。”
满意地嚼完最后一口,现在又可以维持形象了。优雅地拿起餐巾,轻折慢拭,抹去唇角的油渍。
“吃饱了吧。”唐纳笑嘻嘻地拉我起身,“我带你去参观一下我的房间。”
参观房间?倒不如说请我去测试你家大床的柔软度,差不多也该到这一步了!
“请问……你是不是喜欢我?”我绞着手,怯怯地问。
“哦,达令,你终于明白我的意思了。”唐纳兴奋地抓住我起手。“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狗屎,你不但会伤害我的身体,更会伤害我纯洁的少男情怀,严重混乱我的美丽人生。
唐纳早就不规矩的手,更放肆地在我身上游走起来。“你真可爱,我会好好教你的。”
“教?教我什么啊?”
“教你怎么更快乐啊!”
唐纳将我压制在床上,唇手并用。
“别这样,你先让我回家好吗?我们可以从交换日记开始互相了解。”
“回家?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垃圾。超级垃圾。不过——技术不错!
灵活的手排除障碍,探入我的底裤。
“不,不要,快住手!”要——,当然要,千万不要住手。
“啊,呼……”长长舒了口气,我一路期盼的时刻终于来临。
“舒服吧,下面该你回报我了。”
“唐纳,”我停止挣扎,微笑的看着他。“听说做爱的时候有人会昏迷?”
“哈,别怕,宝贝。”金发的少爷一脸得意,“那是舒服到极至的正常反应。”
“原来是这样。”我嘴角上翘,笑容灿烂,“那么我就让你舒服到极至吧!”
“呃?啊!”耀眼的金发随着我的一记手刀颓然倒地。
出师未捷身先“屎”,好一幕“人间惨剧”!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预谋。人啊,正是在一次次的磨难中长大的!
利落地推开窗户,二楼?这点高度还难不倒我,看我优雅的落地姿势——
“啊!”我惊叫,压到人了。“对不起,对不起,不过,谁叫你一声不响地从旁边拐出来啊!”
正常人不会忽略大门,选择窗户吧!
“Shit,快把你的屁股移开!”底下的人闷喝出声。
“呃?”我居然还坐在人家背上,“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我赶紧抬起金臀,那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仁兄坐直了身子——
“是你!”
“是你!”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南·德尔·奥尔契拉一脸狰狞地抓住我的手臂:“你怎么会在我家的别墅里?”
你家的别墅?难道刚刚那个被我“享受完了,一掌挥开”的男人是他的亲戚?
不过,现在没时间想这些了。眼前“电闪雷鸣、风雨欲来”,我决挽狂澜于即倒——
“南——”差点没被自己的声音给吓到,恶心毙了。“还记得那一夜,我们偶然相逢,由于东西方文化的差异,造成彼此沟通上的一点小小误会,以致于我们失之交臂,我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对你朝也思慕、晚也思慕,吃饭时错把小黄瓜当筷子、洗完脸拿着牙膏当面霜、出门居然穿著小熊拖鞋过马路。相思无从寄啊!所以我下定决心披麻带孝,啊不,是披荆斩棘,刀山火海,八千里路云和月,外加心有灵犀,有缘千里,终于——让我在这春风沉醉的夜晚再次遇到了你。”
我抬眸,深情款款:“现在,我只想对你说一句心里话,那就是——对不起,我爱你。”
南无语,失神,继而——惨叫!
我一脚踹上他的右小腿胫骨,扭头狂奔。佛祖,请原谅我的劣根性,既然你赐给我一副好身手,就让我善加利用吧。
“你这个死小鬼,给我站住!”
谁理你!我跑得还真快,呵呵呵,啊!
我倏地刹住脚步,没办法,眼前是两支阴森的枪!
天要绝我——居然忘了这是人家的地盘,自然有狗腿护卫。
眼前的保镖大哥身材健硕,五官深刻,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呵呵……
哇!我在想什么!虽然美色当前,也不能忘了豺狼在后!
我正要使出师父的关门绝技“少林七十二踢”中的最后一招,但觉身后冷风阵阵,一只大掌将我拦腰箝住,“你,该死。”虎虎生风的一拳眼看要——
我顺势身子一缩,转身窝到狮子的怀里,“好痛、好痛!”
“我根本没碰到你,鬼叫个屁啊!”南的拳收在半空,总算没有落下。
“对不起嘛!人家真的很怕。”我抬头嘟哝。
咦,他干扯领带?
“你是很对不起我,非常非常对不起我。”南扬起恶劣的笑容,一把把我的双手反绑在背后,扛着我,直奔卧室——的大床。
我尖声惊叫,搏得两位保镖大哥了解的、同情的、壮烈的、慷慨就义的目光伴我走向“蒸途”。
风萧萧兮易水寒,美人上床兮很凄惨——
“镇定一点,镇定一点。”我惊叫着阻止南要压制上来的身体,“问你个问题,唐纳是谁?”
“我堂弟。怎么,你认识他?”
原来如此,好一对“龙兄虎弟”!
“别想岔开思路,现在谁也救不了你!”南继续靠近。
“等一下,等一下!”我伸出长腿,想要和他隔开一段距离。
“我劝你别做垂死挣扎了,我可不想用暴力。”南冷哼。
你这已经很暴力了!
“别误会,我只是想做一下准备活动。”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OK,我准备好了。”
“多事!”南彻底地压了上来。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我鬼叫。
“Shit,你还要搞什么花样!”狮子的耐心已经趋于饱和。
“老大,在你‘强抱’我以前,能不能先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说吧。”
“放、我、走。”
“你——,”男人额上青筋暴突,忍无可忍,“做梦!”
卷着雷电的吻火速侵入我的唇齿,我来不及躲闪,任他霸道地汲取所有的氧气。箝制我双肩的大掌奋力一扯,制造出清晰的衣物撕裂声,配合着彼此浓重的呼吸,交缠成一室的旖旎色彩。
缚在背后的双手承受着两个人的压力,不自由地让我扭动身体,感觉——超爽!?难到我有SM的天份?看来我很有在日本发展的潜力。
(拜托,这种小CASE算什么SM!哪一天要是真遇到“大刑伺候”,小少爷你绝对是涕泪四流、夺命狂呼,外带踹人千里了。)
南的喉间不时地涌出类似野兽觅食后满足的轻呼,眼中的怒气早已变化成感官刺激后的迷雾森林,我沉溺其中,忘了抗拒。
冰凉的触感,惊醒了迷失在幻境中的我,南拿着某种不知名的软膏,涂向我身后的……
“你在涂什么啊?”我惊呼,上一次的恐怖记忆如潮水袭来。
“这是魔法,用了这个,你就不会觉得痛了,而且——”南微笑着,非常温柔的微笑着。“会让你比刚才的高潮更高潮哦!”
南的吻霸气十足又细腻体贴,温热的舌头搅乱了我所有的排斥感。
比刚才的高潮更高潮?听起来好象很HIGH,我不自觉地放松了身体,某种又热又硬的东东乘隙而入——
啊,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噤若寒蝉。
“Honey,怎么不出声?爽呆了吧。”
他长虹贯日,蠢蠢而动。
我咬紧牙关,冷汗涔涔。
“溢,你没事吧?”南总算发现我不对劲了,轻拍我的脸,“喂,快醒醒,怎么你漂亮的大眼睛白的比黑的多了!”
白的比黑的多?不行,就算要挂了,也要挂得有形象、有性格!
我终于从死鱼状态中清醒过来,努力吸了一口气——
“你这个大骗子——”
余音袅袅,绕梁三声。
窗外是一声声的鸟鸣,清灵悦耳,听在睡梦中人的耳里,却稍嫌聒噪。
皱着眉,男人翻了个身,身侧意外的空虚,让他豁然清醒。
老天,南不可思议地低咒,双眼直直看向大开着的阳台落地窗:他究竟是遇上了个什么样的小怪物啊!昨夜哭哭闹闹、吵吵叫叫,折腾了大半夜才睡着,今天一大早居然又不知落跑到哪去了!而且,还是很神勇地从三楼阳台跳下去的。
凌乱不堪的床单上,残留着触目惊心的血迹。第一次是“裸尸奇案”,第二次是“血影迷踪”,怎么连着两次都搞得像凶案现场。
有意思,这么奇特的小珍兽至少会让他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厌倦吧!就这么决定了!
氤氲的水气舒缓了全身的酸痛,我摊开手脚,酥软在温热的浴缸中。
劫后余生啊!要知道我这一路的曲折颠簸,真是不提便罢,一提一掬辛酸泪!
还好唐纳带我去的只是他们家族位于神户的别墅,要是在意大利,恐怕现在我正在飞机上白眼向青天了。怎生一个惨字了得?
话说我连滚带爬、一瘸一拐、衣衫褴褛地冲上前往东京的新干线,已经是坐着屁股痛痛,站着双脚抖动,忍无可忍中只能很无耻地改用趴卧的姿式,一人独占一条长椅,差点被当成缺德加变态的无赖,丢脸丢出国门了!
历劫归来泡个澡,自是人生长乐水长西!我心满意足地穿上睡袍,直奔冰箱。
“总算洗完了,我还以为你要淹死在浴缸里了。”
戏谑的声音在我一人独居的室内响起,比闪电奇侠还快的一个转身,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来人。
“别眨了,没错,是我。”
不管我决不决定去看眼科,我都必须先去一次外科,因为——我的下巴脱臼了。
南·德尔·奥尔契拉一派悠然,“喂,你的啤酒全洒了,好可惜。”
谁还管什么啤酒啊!
“你,你怎么知道我住这?”脑子里是一团乱麻。
“你还记得那只鞋子吗?”
“鞋子?”
“对,就是你掉在LOVE HOTEL的那只。”南继续笑,“我想你一定忘了上面印有四个很小的中国字——龙的传人。”
一道闪电直劈脑门,那双鞋是我最后一次获得全国武术冠军的纪念奖品这一。
“你知道,我很喜欢中华武术,所以也见过不少大大小小的冠军纪念品,自然了解那行小字所代表的意义。我只要派人查一查近几届武术冠军的名单,就不难搞到住址之类的详细资料了。”
南是越说越得意,我是越听越凄惨。呜——我以后再也不穿鞋了……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打定注意,六亲不认。
“别这么说嘛,中国不是有句话,一日夫妻百日恩。”南笑得像只狼,一只很色的狼。“我想和你正式交往,跟我一起回意大利吧!”
正式交往?一起去意大利?
要是在几天前,有这么一位俊雅又多金的帅哥对我说这句话,我一定二话不说,直接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可是现在——
“不要,我不想跟你交往,你走吧。”
“从来没有人敢拒绝我,”南变得目光冷鸷,闪透晶蓝鬼火。“你确定你的答案吗?”
敢威胁我!别以为被你上过一次,我就会怕你!这里可是我的地盘,闭着眼睛我也知道菜刀的位置!
我气得大叫:“我、不、答、应。”
“这可是你逼我的。”南缓缓地抬起右手——
我十指握拳,运势待发。
室内寒风砭骨,绝对零度。
“哗”地一声,衬衫一口气被完全扯开。别误会,不是我的衬衫,是他的。我再一次瞠目结舌,难道他想赤膊上阵?
阳光跳进窗户,抚在他可可色的健康肌肤上,更显块垒分明。
“看清楚。”
呃?
南恢复方才的优雅怡然,风采翩翩地向我踱进。“你真的要放弃这么美伦美奂的眼福和这么冬暖夏凉的触感?”
“我……”
“经过两次雨露滋润的亲密接触,你敢说一点也没有得到快感吗?”
“但……”
“千万别说NO,昨晚午夜梦回,我分明瞧见睡梦中引人遐思的你,唇边仍带着一抹浓得化不开的柔情似水。”
“有吗……”
“溢——”南万般怜惜地托起我的下巴,“你流鼻血了!”
呜……太丢人了!明明拒人于千里,还一直胶着人家的“裸胸”不放。我手忙脚乱地捂住鼻子,一团劲风,把我卷进猎人的怀抱。
“我知道,你只是‘接受能力’差了点,先从这样开始的话,你并不讨厌吧!”
一记长吻从上而降,热乎乎、湿答答、香喷喷、晕兮兮,应该属于意大利长驱直入式狼吻。
“溢,你永远是那么可爱,虽然现在你的鼻子里有两团棉花。”
稍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