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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回答我的话,那我也便无计可施,便吃了一口烤鱼,虽算不上什么美味佳肴,但还是可以入口的,便只淡淡说了句“还行。”
而在我打消了再去问他什么的想法时,他却主动问起我来,“其实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你也无妨,你可想知道?”
闻言,我虔诚地点了点,看着他略带笑意的眼睛,一不自觉又恍了心神去。
公子倾城用树枝又叉上一条鱼,放在火上烘烤,他望着升起的火焰,连瞳孔里都被染上一层微微的火光,说道,“楚桑那样说是因为楚桑虽未鲛人,却早已在一千年前就已然死去,而我们并不需长久居住于次,很快,楚桑便会来搭救我们。”
楚桑早已在一千年前就已然死去?
什么意思?现在的楚桑是魂魄?
我惊讶地看向公子倾城,刚想问出心中的疑问,他却像是了然我的心思似的,摇了摇头,答,“他并非魂魄,和我们一样,都是活生生的世人,却在一千年前早已死去。”
一个在一千年前就已经死去的活生生的世人?
既然已经死去,怎么又能称得上为活生生的世人呢?
“因为他的死亡被时光凝结。”公子倾城淡淡地说道。
“什么叫做楚桑的死亡被时光凝结?”我心中大惑,忙忙追问。
公子倾城轻轻笑了笑,“一千年前,我将楚桑困在了这时光冢里,在他死亡的前夕。”
“楚桑爱慕一梦,可却因为误会而被一梦所杀。”他继续说起,“而在一梦的幻术流光即将刺穿楚桑心脏的那一刻,他用自由与我交换,让我为他编织一个时光之冢,可以让他永远生活在这时光冢里,时刻陪伴在一梦左右。”
“我还是没有听懂。”我心急打断公子倾城的话。
他笑了笑,仿佛在无奈于我的急性子,并没有与我多说些什么,继续解释到,“时光冢里的时间永远都是一千年前,从楚桑爱上一梦的那一刻为开始,到一梦的幻术流光即将刺穿楚桑的胸膛为终结。在这时光冢里,楚桑是并未死亡的,只是一遍又一遍地经历着他的一梦的种种,而在这时光冢之外的真实世界里,一梦的幻术流光早已刺穿楚桑的心脏,楚桑早已死亡了一千多年。”
☆、第二十二章
楚桑也早已死亡了一千多年…………
“所以,他才会说,娇灵是鲛人一族唯一的遗民?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早已死亡,是吗?”我问公子倾城,而却不觉怆然。
楚桑知道自己早已经死亡的事实,也就是说,他这些年来,虽然停步地生活在一千年前的时光里,永远循环地经历一千年前早便经历过的事情,而他的思想与意识却并未因为时间的凝固而不前,换言之,他以继续向前的思想与意识,在这么多年的岁月里,反复又反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在经历相同的事情。
他不觉得困乏吗?
因为对一梦的深爱,所以选择了这样的续命方式,在不停重复的循环中,远远地看着他的一梦,却要一次又一次地经历体验一梦对他的误解,经历一梦欲将幻术流光刺穿他心脏的事实。
兴许是在我的表情中察觉出怆然之色,倾城笑了笑,说,“不必为他难过,如今,楚桑已经亲手打破了时光冢的循环,这个时光冢迟早会被毁坏,那个时候,便尘归尘,土归土楚桑烟消云散,却也不用在承受被一梦误解和痛恨的煎熬。”
楚桑亲手打破了时光冢的循环?
指的是他将我和不落抓来这里吗?
这是一千多年前的时光,而那个时候,我与不落都还未出生,我们的出现打破了时光冢的平衡,是这样的吧。
我暗暗思索了片刻,又问,“不落一到这时光冢便幻术尽失,是因为一千多年以前,并没有不落的存在,就更谈不上什么幻术了。而你莫名其妙地身中毒素,便是因为你在一千年前的此刻,身体里便具有毒素,是吗?”
面对我一连串的疑问,倾城也只是微微笑了笑,道,“脑子倒是挺灵光的。”
而在一千年前,我也尚未出生,也没有幻术,那么,就算倾城解了我的穴道,我依旧没有任何幻术,那为何他还说怕我恢复幻术之后一个人跑了,弃他于不顾呢?
又在耍我?
想及此处,我便睁眼直直望他,而公子倾城却露出一副嬉笑的表情,“若是你聪明的话也就不会被我戏弄了。”
我哼了一声也没再说些什么,一想不对劲,便又急忙问他,“既然你身中剧毒的时候幻术并不如一梦,那么,你带着我跳下悬崖的时候,使用了清云减轻冲力,让我们安安全全地落到这悬崖底下,如此一说,一梦也有这个能力毫发无伤地来到这悬崖底下,怎么却不见她追下来?不合情理啊!”
听我这么一说,倾城倒是气定神闲得很,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执掌之中,慢条斯理地回答,“一梦断不会跳下这悬崖,因为,让我们安全落崖的清云并不是来自于我的幻术,而是千面的幻术。”
千面的幻术?
千面怎么会在这悬崖下使用幻术化为清云,帮助倾城逃于一梦的追杀?
难道是千面早有预见?
不!是公子倾城!他早想到一梦会追杀他,所以才事先让千面在这悬崖底下布下清云的,他早有预谋!
他来到这时光冢里是故意前来的!
可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倾城倒是似乎看穿了我的小心思一样,淡淡而从容地说了一句,“瞧你想不通的模样,倒挺是可怜,不如想想在一梦的竹屋里,我都说了些什么话。”
在一梦的竹屋时,他都说了些什么话?
我抬头紧紧地盯着倾城看,眉间锁起,认真回想着。
在竹屋的时候,倾城问过一梦,在我身上瞧见了什么未来……
在我身上的未来……
他想知道我的未来?
为什么想要知道我的未来呢?
究竟有什么用意?
对了,他说过我是会帮助他夺得天下的女子,所以,他是想借一梦之手确认我是否真的会助他夺得天下。
所以,从一开始就是他安排的,他故意封住我的幻术,让没有幻术的我轻而易举地被楚桑捉到这时光冢里!
“你卑鄙!”我怒目视他,“你知道楚桑痛恨不落杀死娇灵,所以便让楚桑以我为饵,引不落到这个地方,如此一来,时光冢便被破坏了!”
倾城浅笑着摇头,答,“一千年以前,楚桑既然已经将他的自由与我交换,让我为他编织这时光冢,而且,这时光冢存在是否与我并无关系,我又何必处心积虑地去破坏他呢?根本谈不上什么卑鄙之说。”
“可你却利用楚桑报仇心切的心理,借由他将我带来此地!”
他不以为意,似乎并听不出我话语里的埋怨之情,悠悠然说道,“在现实世界中,我并寻不到一梦的下落,所以,想要知道你的未来结局,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你带来时光冢。所以,我封住了你的幻术,又让你以为我会对闲云不利,所以,你为了看看闲云的安危,必然会前往不落的府邸,而不落十有九成会让你见一见仙水湖。”
“而仙水湖便是时光冢与现实世界的唯一通口。”他继续说道,“为了防止意外的出现,我让千面事先到这时光冢的悬崖下布置好清云。而楚桑很快便会通由一梦之口知道,我和你在这悬崖底下,他必然回来搭救。”
我虽然心有不甘和埋怨,却还是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心念楚桑对一梦的神情,遂问到,“一梦对楚桑究竟有什么怨念,以至于让她杀了楚桑?难道她不知道楚桑对她的爱意吗?还有,一梦对楚桑有没有感情?”
我问得急切,倾城却一笑置之,“怎如此关心他人之事?”也不再与我说起。
见他不答,我心里又疑惑得厉害,便追问,“既是他人之事,你告诉我也无妨啊!”
谁知倾城见我追问倒得瑟了起来,扬眉不屑,“我与你很熟络吗?为何什么事都要讲与你听?”
我瞧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心中甚是郁结,竟涎皮赖脸地答到,“行过夫妻之事,算不算熟络?”
话说出口连我自己都大惊失色,暗自大叫不好,忒丢脸了。
倾城却笑得阴险,“小色女,这个回答,为夫倒是满意得很。”
他这样回答,我更是羞赧无法自处,脸颊两片烧红袭来,我怕倾城嘲笑我脸红,便扔下一句“我去找水喝”便径直出了洞穴。
洞穴外自然是寒冷一点,风吹着也替我的脸颊降了降温,我随便乱逛着,忽而见到一些的蔓藤,蔓藤缠绕在石壁之上,而蔓藤上却结出许多的红色果实,月光洒在红色果实上,给人一种多汁的感觉。
我摘了一些果实,又到了清塘边,将果实擦拭干净,刚想吃下却顿住,心想,还是去倾城面前吃这些果实为好,也可以馋馋他,灭灭他的威风。
想着便不由高兴,竟不自觉唇角上扬,怀揣红色果实便兴高采烈地回了洞穴,刚进去,却见倾城在悠然自得地用树叶喝着清冽的泉水。
“你哪来的泉水?”我的高兴劲儿立马消失了一大半。
他抬眸瞧我一眼,“这崖底大得很,我怎么就找不到泉水了?”
他这是在利用熟悉这里地理环境的优势吗?
我想着便甚是郁结,坐在倾城对面,又转念一想,泉水虽好,但也终究抵不住果实的美味多汁,便故意咳嗽了一声,好引起倾城的注意。
他果真往我这边看了一眼,我也作势着拿出新摘的红果,刚送到嘴边,他却笑眯眯地问我,“你确定要吃下这些果实?”
我怎么看都觉得他的笑容不怀好意,是想同我一起分享,便也没顾及什么,道了一句“当然”,就一个接一个地吃了所有的红果。
吃完后,我甚是得意地去看倾城,“想吃的人自己去摘。”
他却笑得妖气横生,“小色女,没想到你如此贪恋我的姿色。”
贪恋他的姿色?
什么意思?
他是在酸我?
我理直气壮,“我吃些红果而已,怎么就是贪恋你的姿色了?”
“你可知道这红果的名称?”他唇角漾开,“欲果。”
欲果?
一阵不妙顿上心头,我看着他的笑容,不免发毛,而身体也开始起了异象,竟是开始燥热起来。
“吃了这欲果会怎样?”我害怕地问他。
倾城笑得山河失色,“当然是兽性大发了。”
我看着眼前的倾城,怎么看都觉得他风华绝代,光芒万丈,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觉得他倾国倾城,颠乱众生,竟觉得他美艳至极,让我突然有种想要靠近他、抱紧他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兽性大发?
我吃的不是红果,而是发春的药?
他笑着向我靠近,理智告诉我要后退,要远离他,可是我却又抵制不了心里的渴望,想要上前拥住他,甚至想要亲吻他。
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觉得自己就快爆炸!
而后,倾城终于走来我身边,伸出手将我轻轻抱住,我一阵绝望之下竟有一种满足之感,丝毫不受自己的控制,一把紧紧抱住倾城的腰身,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他的耻笑声在我头顶响起,“你猴急什么?还怕我不要你不成?”
☆、第二十三章
说着便欲将我打横抱起。
而我身上虽燥热不堪,但意识却还未完全模糊,便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他,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洞穴,不辨方向胡乱地跑,也不知跑了多久,竟见到一泓寒潭,想也不想就纵声跳了下去。
水花四溅,寒冷的潭水将我的身体包围,体内的燥热之感便渐渐褪了下去,可是身体的温度刚恢复正常,燥热之感又顿生而起,像是一把火要将我焚化。
潭水甚是寒冷,让我止不住一阵阵地发抖打颤,可是身体内却是燥热异常,如此一来,便是极寒和极热在我身体里冲撞,更是让我无比难受。
热火难消,又冰冷侵身,我正不知如何是好,倾城的声音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