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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住我的手,将我的手掌平放在他胸膛的肌肤之上,他的肌肉结实精瘦,却没有一点的温度,凉意沿着我的指尖传来,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开口问他,“为何要这么对我?知道我是谁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
倾城唇角微扬,伸出手缓过我的腰肢,将我整个儿地稍稍抬起,贴着他的身子,他的身体薄凉,一如他的人性。
“我想知道的就必须要知道。”他低下头来擒咬住我的唇,一寸一毫地吮吸,先是一阵轻啃,而后又慢慢变成柔情缱绻的舔舐,我的唇瓣在他的口中像是最卑微的俘虏,他迷乱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说道,“最后问你一次,你究竟是谁?”
我想咬破他的唇,可是又害怕会激怒他,只是屈辱承受,眼泪错横打湿两鬓碎发。
而我的沉默换来的便是他的惩罚,倾城用极具侮辱性的动作亲吻我,他的舌尖轻轻点触我唇上的每一寸地方,又搅动地轻添我的唇瓣,突然,齿关一紧,在我的下唇瓣上狠狠咬下。鲜血伴着疼痛从我唇上溢出。
我想大叫,可是大叫也是枉然,反而若是惊动到大翼国的其他士兵,那我身上的这只畜生不知道还会对我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唯有压低声音咒骂他,“混蛋!变态!”
倾城此刻的笑容在我看来就是夜里吸人血液的鬼魅,冷酷而绝情,他的手不安分地游摸到我的臀部,调情意味地轻轻拍了一下,说,“告诉你一个秘密,狼女飞扬会阻碍我的前程,而流水悠长却能助我得到天下。”
我不说话,他将身体又靠近我几分,磨蹭着我的肌肤,又说道,“世虽短兮名悠长,位虽少兮功悠扬。这是我在流水一生的琳琅山看到的一句话,所以,我赌你是能够为我得到天下的流水悠长。”
“所以,你必须成为我的女人!”他话音刚落,长舌便探入我口中,我越是闪躲,他的动作便越是猛烈,直至我的舌感觉到一丝的疼痛和劳累。
“公子倾城!我杀了你!”我的眼神就像是快要喷出火来,可是他却一点反应没有,依旧亲吻着我,从嘴唇到脖颈,一路吻下,时而舌尖微添,十二牙关轻咬。
屈辱!从未有过的屈辱!
“你既然赌我是可以为你得到天下的流水悠扬,那为何要这样对我!现在我恨不得立刻杀了你!岂会帮你夺得天下?”
他的言语因为亲吻而显得有稍微的含糊,“等你与我命连一线,或者,等你怀上我的孩子,那么,事情就变得又不一样了。”
命连一线?
不!我陡然反应过来,他是要把身体里的蛊毒传染给我,让我和他的生命紧紧相连!
还未深想,倾城却突然抬高我的腰身,我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疼痛,仿佛要把我的身体撕裂开来。
深夜几许,春意一度。
我像是麻木的人偶,没有感情,只能眼神空洞,任由倾城在我身体兴风作浪,也不知过了多久,营帐外传来一股骚动,有小卒在帐外禀报情况,喊到,“告!殿下,敌军突然来袭!”
听到这一军情,倾城不慌反笑,终于离开我的身体,坐起身来穿戴好衣服,看着全身一缕不着的我,又突然点住我的哑穴,说,“该是让那位不落将军知道你女儿身份的时候了。”
说完便拉过被褥将我的身体盖上,又添了一句,“我送你一场胜利的战争,你要乖乖为我夺得天下。”
之后便出了营帐。
在很多年之后,我曾经想过,其实我的人生就是一场笑话,遇上倾城后,我变得连笑话都不如,沦为他手下的一枚棋子而不自知,这也是我始终无法全心全意深爱倾城的原因。
如若他不曾以这样的方式将我的贞洁掠夺,或许,我爱上他的时候便会奋不顾身。
营帐外的喧嚣在片刻后安宁,后千军万马离去的声音,如果我想的不错,倾城该是率领着他的人马回了大翼国,退出这场对青牙国的侵犯。
不落找到我的时候,我脸上的泪水还未干透,他看我发丝凌乱,躺在床榻上并不动弹,也不说话,又见我的衣服被扔放在床榻旁的地面下,眉头紧拧,一股怒气腾然脸上。
而我此刻恨不得自己能够在他眼前消失。
眼泪便又一次滂沱而下。
不落将我的衣服拾起,放在我的旁边,语气温柔,喊了我一声“悠扬”。
我并不能说话,他见我这番,便试探性地问到,“被人点了穴道?”
我使劲眨了一下眼睛,他好像明白了似地,解了我的穴道后又解了我的哑穴。
“出去!”我刚能够说话,便朝他叫喊到,眼泪因为情绪的激动争先恐后地涌出,不落并没有说些什么,看着我的眼神是不变的温柔,带着一些怜悯,不久之后便转身出了营帐。
倾城以为我不着衣缕,不落便会发现我的女子身份,可是不落见我这副光景,并没有掀开我身上的被褥,而是先为我解了穴道,恐怕他就只当公子倾城是有孤僻嗜好,才会将我这一个男子侮辱。
这样一来,我就更不会告诉不落,我是女儿身的事实。
我穿好衣服,整理好发冠走出营帐的时候,不落正在帐外等我,四下并无人,想必是不落让随行的兵马先回了军中。
我停步在他身前,却并不看他,低着头一言不发。
不落的声音响起,在幽深的夜里轻得仿佛能被风吹破,“我刚才在帐外听到了你的哭声,告诉我,是不是公子倾城?!”
我点头,移开步子准备从他身前走过,可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整个人紧紧拥在了怀中。
我发疯似地反抗,双手握拳不停机打不落的胸膛,把方才所遭受的屈辱情绪全部释放了出来,边哭便喊,“放开我!你放开我!”
他却将我越抱越紧,一直在说,“没事了,有我在,我会好好照顾你。”
我狠狠锤击不落,嘴里叫嚣着“公子倾城,我杀了你!”
不落将我的头埋入他的胸膛,言语里是流淌不尽的柔情,说,“你知不知道,今日我回到营帐,看见你不在,我有多着急!”
“悠扬,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留在军营。”
我并不回应他的话,一直在哭,哭得声音都显得沙哑,不落却一直将我紧紧拥在怀里,片刻不松,说,“悠扬,我们在一起。”
我愣住,在听到他接下来的话后便哭得更加汹涌,“我曾经不耻这样的自己,曾经厌恶爱上男子的自己。可是悠扬,我们在一起,就算你是男子,我们在一起!”
周围的冷风呼啸而过,似乎这个季节突然变得寒冷了好多,不落的话在我现在看来,只会让我更加痛苦,更加绝望。
所以,我毫无留情地推开了不落,在他面前第一次使用了我隐藏多年的幻术,用我能够表现出的最残酷的语气跟他说到,“我青牙悠扬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我喜欢的,永远都只会是女子!”
说完,并不去看不落此时的表情,决然地与他擦肩而过,向青牙国军营的方向走去。
而我身后的他究竟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那么优秀的他,在我面前放下所有骄傲的他,在听到我刚才的回答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而同时,我又使用了幻术一举便将他推开,那虽然不及他,但仍旧可谓强大的幻术,他在见识之后,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不落会恨我吧,因为我的拒绝,因为我的欺骗。
可是我,最不想伤害的人,便是不落,这点,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向他道明的。
☆、第七章
倾城军马撤回,停止了对我们青牙国的攻掠,我军大获全胜,自然也就收拾整顿,准备回国了。
而在往回路上的第一个夜晚,我做了一个曾为事实的梦,不愿提及的往昔又敞开在记忆的窗口。
或许是因为倾城的缘故,我在梦里看见了流水悠长。
我第一次见到流水悠长的时候,是在过完我的六十岁生辰的那天。
我仍旧记得那天夜里,她一身莹黄衣裙站在我面前,令我骇然。
骇然的是她与我如出一辙的容貌,就好比我穿上女装照镜子时的模样。
而后,夜风在我们周围吹起,深邃一如她望着我微笑时的情状。
她定定地看着我,幽幽然说着,“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我张开口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她掌握。
就好像,正如她所说,她便是我,我就是她,所以,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两个人之间只能有一个人在存活在说话在行动,而当我和她面对面的时候,由于她的幻术远远强大过我,以致她在说话的时候,我便成了一个徒有思想的木偶。
这样感觉令我恐慌。
流水悠长的声音再次响起,就像是在深谷里传来的笛音,似隐若显,并不真切,有种迷离旷远的感觉。
她说,“既然你因为屈服在你皇姐母后的压力之下,深感痛苦,那不如,让我取代你,成为青牙悠扬,一个可以做回女儿身的青牙悠扬。”
而后,并不等我反应,我甚至连心里的恐慌都没有逐层加重,一道次的我睁不开双眼的光芒便在眼前漫开,我紧闭着眼睛,感到到有一股生猛的力量撞击着冲进我的体内,有种膨胀的疼痛煎熬。
等我睁开眼睛,眼前的流水悠长已然不见,只留下洋洋洒洒的点点星光,稀疏地飘落而下。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被身体里的另一股思想所慢慢吞没。
她是想吞噬我!她想取代我!她要将我消灭!
我万分煎熬,大脑里像是要被撕裂,一片混乱的东西在我脑中“哗”地炸开,我紧紧抱住头,牙关咬着下唇,有鲜血溢出。
而后,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不知怎样地昏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在我的寝宫里。
侍女们说是我自己回来的。
我想,或许,她们口中自己回来的“我”,那个时候,我的意识已完全被流水悠长吞没。
然而,这次醒来后,我却在体内完全寻找不到流水悠长的气息,反而,我似乎噬取了她所有的幻术,反过来,将她取而代之。
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我甚至拥有了流水悠长所有的记忆,但是我完全明然,现在我的的确确是青牙悠扬,而非流水有产。
只是整个缘由,我至今从无知晓。
梦里面,我看到流水悠长浑身布满鲜血地站在我面前,笑容恐怖地看着我,对我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所以,让我取代你。”,说完后,她的身体突然扭曲,而后一道血光四溅,等我看清四周景色,她已经在我眼前消失。
在看见梦中最后的血光后,我挣扎着惊醒,临时驻起的营帐内灯火微启,映照着夜色落寞而荒芜。
我起身下床,刚出到营帐外面,一阵夜风就呼地从我身前刮过,吹动着几片落叶悠悠地打着旋。
周围安静如许,只有不远处的小森林里隐隐传来几缕轻烟,我循着烟飘起的方向踏步而至,在几棵稀疏树木围成的不大空地出看到了不落,他背对着我坐在空地上,跟前是一簇点起的薪柴。
我刚想走,他却喊住了我,“既然来了,为何这么急着回去?”
“只是突然有些倦意。”我回答他,脚步顿了顿,站在原地,不知该进该退。
他没有说话,只是摇曳的火光燃烧着薪柴发出“噼啪”的声音,代替着他的沉默在说些什么,或许,对于公子倾城的那件事情,不落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介怀的。
我起步欲走,可刚移动步子却被他喊住,他的声音在这深深夜色里似乎能够穿透人的魂魄,抵达最柔软的内心,所以,在听到他说话的时候,我的鼻子才会蓦然一酸。
他说,“悠扬,陪我坐坐吧,很普通很寻常地,就陪我坐坐,不说话也可以,不看我也可以,起码,让我看看你。”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可是就偏偏触动了心里面某处的地域。
若是从前,我必定留下,可是如今……我连最后一点能够告诉不落,我其实身为女子的幻想都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