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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一团软绵绵的云朵样物体半途拦下了我含怒丢出去的武器。
伴随着一声闷哼,夏子玉面色惨白地从半空中显露出身形,重重地跌落在地。那团阻挡了我前进道路的云朵样物体也在同一时间消散地无影无踪。
只是几秒钟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这段时间不够我发泄怒火,却足够我跑到李默跟前,奋力将他扯离那个无耻男。
“李默!”
“李默!!”
“李默!!!”
我连呼三声李默,一声比一声大。
我满心都是被欺骗的怒火,恨不得将李默揉进搅拌机弄碎了一口一口地吞掉。我大声质问:“这是什么状况?!!!!”
李默的情绪在一刹那间变化了数次,我清楚地感知到了他内心的挣扎与惊恐。
我希望他能够给我一个——哪怕只是安慰我的谎言。
可惜,李默只是面无表情地耸了耸肩:“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曾经做过他的‘地下情人’,现在不过是重操旧业。”
“为什么?!”
李默:“李九一,你就快死了,你知道么?与其就这么跟着你,还不如……”说到这儿,李默的视线落在我身后,稍稍愣了一下。
我扭头,发现董玉林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身后。
董玉林的状况看起来很不好,他双目赤红,神情是说不出的绝望;我隐约察觉到,董玉林情绪中隐藏着某些压抑到极致的疯狂,仿佛只需要一个导火索,他就会将视线里所有的东西都毁灭掉一样。
我恍然觉得这件事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却听李默淡然说道:“如果你眼里还有我,李九一,现在回家。刚刚的一切,就当你没看见过。”
我握紧拳头,狠狠瞪了那抱臂站在一旁做看戏状的无耻男一眼,又咬着牙根用恨不得剜掉他一块肉的凶狠目光瞪了李默一眼,狠狠地转身离开。
董玉林沉默着缓步跟上,只字不提刚刚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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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闹,我也没了吃饭找乐子的心情。
董玉林安静地坐在驾驶位上开车。
我脑子里全是李默最近一段时间的“反常之处”,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有内幕。更可气的是,他居然与董玉林他爹搅合在一起!!想到这里,我瞥了一眼董玉林。
董玉林坐在驾驶位上,我坐在后座上,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和右半边耳朵。
心里总有种违和感,却一时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良久,我才恍然大悟!
卧槽!刚刚我与董玉林两个人并排坐在后座上,前排还有个司机在开车。可是此时车内只有我与董玉林二人!刚刚那个司机却不见了!
我出了一头冷汗,厉声惊问:“董玉林!那个司机呢?!”
董玉林头也不回地答道:“打晕丢在路边了,我父亲会派人处理。你以为被那人看到你用超人一样的速度眨眼间狂奔数百米,放着他不管就对了?”
“哦,夏子玉应该是洗脑高手。”
董玉林:“夏子玉被你重创,短时间内不会再出手了。”
“。那你想跟我说什么?”
“那个人,会死。”董玉林突然之间踩了刹车,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与我对视一眼,冷然说道:“这是保护你的唯一办法。那群人里有比夏子玉更高明的思维引导者,‘洗脑’不可靠。如果被他们知道你和我并不是……从属关系,他们会毫不客气地朝你下手。”
“‘他们’是谁?”
“一群想家想疯了的非人类。”
我默……
77、第 77 章
董玉林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有一伙人:确切地说是一伙“想家想疯了”的“非人类”想要打我的主意。
阿摩的蛋核剧烈跳动了一下,一条信息瞬间传递至我的蛋核中。
【是他们。那些不甘于在地球上生存的外太空遗族。他们一直都在疯狂地找寻我的消息,不知道他们从什么地方听到了什么奇怪的风声。】
【找你?】
【如果你消息稍微灵通一点,就知道如今这个世道,80%排的上号的势力都在找一个绰号叫“鬼医”的。“鬼医”就是我,我是一只变异蛋族,我的蛋核能够分泌各种……令你的想象力显得极其苍白的奇妙物质。】
【比如“天堂之泪”?】
【那只是我的代谢物……】
代谢物!!!ORZ~我忽然有种将蛋头君从苗唯手里抢回来的冲动。哦不,是将他的蛋核囚禁在我手骨中永远都不放开。摩阿纳西里这只该死的蛋,随便一点代谢物都能令老子的蛋核欲仙欲死——那如果和他“交换毒液”……
我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十分微妙。
董玉林囧着脸戳了戳我:“我说李九一,我在和你说正事,拜托你不要这么一脸夸张的猥琐相好不好?”
我尴尬地正了正脊背,侧过头去眨巴着眼睛装无辜状看着董玉林。
董玉林举手投降:“好吧我败给你了。”
我眨巴着眼睛问:“刚刚你说什么来着?”
董玉林似乎想发怒,但咬了咬唇,又忍下了怒火。他压低嗓门,没好气地说道:“我说——李默跟在我爸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他是你的弱点,如果放任他不管,你会很倒霉。所以我想请你……”
“什么?”
董玉林闭上眼睛,睫毛轻颤。他手指紧握着方向盘,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地说道:“不要报复他。父亲身边最强的战斗者就是夏子玉,你如此轻易地胜了她……我想,你或许会趁我睡着,悄悄去找我父亲进行报复。”
+
我有那么没品吗?
“我不去。”
董玉林忽然扭头看着我,神情认真地可怕。他说:“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有多强吗?”
我仔细想了想,答曰:“不能。”
迄今为止,我进行的“战斗”从未直接运用到蛋核。
我的战斗方式,是董玉林这个从未出过地球的小嫩芽想象不到的——在蛋星,我是星际战争中当之无愧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即便不借助战机,我的蛋核也能产生奇特的能量将一颗星球甚至一个活着的星域引爆。
与蛋头君那种物理系的战士不同,他所学的是战斗之法,而我所学却是真正的战争之方。
以地球这颗小行星来说,以人类的视角来看它雄壮威武神秘莫测,可是依我看来:这颗星球看似繁荣,实际上却脆弱得很。若是我用蛋核朝它的地心发射一次小小的坍塌射线——这颗美好又脆弱的星球,大概会在一周内产生剧烈到极点的地壳活动——生活在地球表面的这些生物(包括我),将被这种剧变产生的力量彻底毁灭。
它孕育了一个智慧族群,所以它伟大;它的不稳定性,导致它极其脆弱。
我是蛋星有史以来唯一一颗能够不借助任何辅助设备发动“战争级”攻击技能的蛋,我的存在,就好比核弹之于地球上的小国家,具有极高的战略地位:银鸟的威名响彻整个大宇宙联盟。
因为这个原因,我倍受敬畏,在蛋星享足了一颗蛋能够享受到的所有荣耀;同样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死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我的第一任抚养者会设局将我“流放”到地球。我的重要性他不可能不明白,可他依然选择了“放弃我”。
如果说一颗蛋也有“恨”这种情感,我觉得,我的恨已经狠狠地黏在了他身上。
“李九一,你有在听我讲话吗?”董玉林咬着唇,面色不善地哀声问:“你究竟在想什么?从刚才起就神不守舍地。”
“我在想……”我拧紧了眉毛,纠结状扭过头去,正视着董玉林问:“如果我被困在一间屋子里,出去的钥匙不在手上,可我有砸墙出去的能力。你说,那堵墙我该不该砸?”
董玉林被我的问题噎住了。
他想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李九一,你在暗示我什么?是我困住你了么?”
我摇头。
董玉林想了想,忽然放轻了声音问:“李九一,你之前说的,怀着我的宝宝是真的么?真的是真的么?”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答:“我们蛋族的小孩,第一眼瞧见谁,就管谁叫爸爸。你只要一直陪着我,就能得到那颗小蛋核的认可。”
“蛋……族?”董玉林将这个词反复念叨了几遍,神情怪异地问我,“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个传说中以暴力闻名的战争狂种族吧?”
“……”神马叫战争狂?神马叫以暴力闻名?
董玉林:“我听夏子玉提过。宇宙中有个卵生种族,外形似鸟,有各种稀奇古怪的能力。那个种族,单体攻击的最高纪录是百年前蛋星对战鹿星的时候,一个代号‘银鸟’的暴徒一击摧毁了一个年轻的星系。那一战之后,鹿星人的家园变成了一颗不再适合居住的白矮星。那件事似乎闹上了大宇宙联盟军事裁决所,所以连夏子玉那种偏远地区的外星人都知道了蛋族的存在。唉唉,蛋星大概是宇宙中最出名的一颗小行星了。”
“……”
“暴徒”我默默地内牛满面。
偏偏董玉林又加了句:“据说军事裁决所的意见是将他流放到地球上,有人怀疑‘鬼鸦’就是那名传说中的‘暴徒’。因为他能够撕裂空间,进行逆规则移动。这点和神出鬼没的‘银鸟’很像。”
噢,战神在上,谢谢苗唯大爷你帮我背了这个黑锅!!!
董玉林兀自说着,我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到。
却听董玉林话锋一转,问道:“话说回来,李九一你和鬼鸦是什么关系?鬼鸦那种从不在人前显露的家伙居然会化身‘苗唯’故意跑到你面前去结交你……”
我皱着眉头,万分严肃地与苗唯撇清关系:“我和那个泯灭人性的暴徒毛有一分钱的关系。李默说:他结交我大概是因为他曾经欠了我亲爹一个人情债。”
“苗唯也是蛋族?”
“不,别这么污蔑蛋族声誉。苗唯那个死BT才不是蛋族,他是变蛋族。”
“变蛋……族???”董玉林唇角抽了抽,迅速瞥了我一眼,十分肯定地评价道:“李九一!你又不正经了!!!”
“嗯。正经神马的都是浮云。”一v一~昨天刚学会的时髦词汇哦。
董玉林恼怒道:“喂,你稍微有点紧迫感好不好?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们已经研究出了对付鬼鸦与鬼医的办法?如果你和他们是同一种族,最好收起你的玩笑心思给我认真点!!”
认真个毛线。
说实话,我觉得地球上大概有能够“杀伤”我的手段,却没有能令我真正死亡的东西。如今我蛋核旁边附着了一颗小蛋核——这意味着,即便对方有能够杀死我、令我的蛋核陷入休眠状态的方式,可我依然能够依靠逆吸小蛋核能量的方式迅速完成一次完美的新生。
只是那样的话,小蛋核就真的死了。
董玉林大概会十分失望……
我出神地看了董玉林片刻,叹了口气道:“如果有稳定的超高效能量块就好了。”
“嗯?你要那种东西做什么?造远航飞船吗?”
“生孩子、保命。”理论上,只要能量不枯竭、蛋核还有一线生机,我大概可以永生不死。
董玉林一手抚着他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放在我心口上,十分认真地说道:“我会保护你和我们的小宝宝。”
78、第 78 章
董玉林如此煽情的一句话令我陡生罪恶感。
我拧着眉毛,纠结到底该不该把真相告诉小董童鞋,就说我怀的这娃其实不是你的,它只是一颗意外出现又意外孵化成功了的野种子。
噢,战神在上!我觉得如果我真的那么说,大概会被董玉林捶倒在地、狠狠骑上、闷好麻袋再暴打个一天一夜。
我憋闷地狠狠吸了一大口空气,无言地抱了抱董玉林。
这个拥抱有歉意、有感动、也有十分奇妙的滋味。
董玉林面色复杂地看了我片刻,便轻轻地闭上眼睛,将唇凑过来吻了吻我的睫毛。这个距离十分微妙,他好像吻到了我,却离我还差那么几毫米。眼部传来微痒的触压感,我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弄懂。
地球人表达感情的方式太过奇怪,有时候直接得连我都禁不住会脸红,有时却含蓄隐晦得仿佛什么都没有表达。
好在这一次董玉林没让我大伤脑筋,他主动解释道:“李九一,你总是让我错以为自己已经抓住你了,可惜,每一次都隔着一点点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