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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的马车是往客栈的方向来的,儿二皇子的马车是往相反的方向走,按说道路足够宽,两辆马车各走个的谁也不会阻着谁。
不想就在马车擦肩而过的时候,二皇子突然喝停了马车,也让护卫拦住了七皇子的马车。
二皇子指着七皇子的鼻子便骂,什么目无尊长,不知羞耻之类的,七皇子只隐忍不发,这便更加助长了二皇子的气焰。
骂道最后也不解气,便直接挥起了鞭子,七皇子也不躲闪,身边的护卫也不敢阻拦,他便生生的挨了好几下。
“唉,若不是昱九驸马及时赶来,说不住七皇子还要挨多少下呢。那个二皇子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对自己的兄弟都能下的去手,每一鞭子都结结实实地打在身上,我看着都疼啊。”胡朔不由感慨道。
李清婉的身子突然绷直,昱九驸马,不就是那个也叫李清的人吗,是他站出来阻止二皇子行凶的。
她的目光投在白玉的身上,他低垂着头,手里把玩着杯盏,从头至尾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不是他的性格啊,他定然是看出了什么!
就在这时,白玉也抬起了头,目光正好与李清婉交汇,这时李清婉才看清楚,白玉的眼中,竟然有盈盈的泪光。
第二百三十四章 砸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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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的房间里,李清婉和白玉相对而坐,都保持着静默。
良久,白玉突然从脖颈间掏出一块拇指大小的柱形玉石,上面缚着红绳,看样子应该有些年头了,红绳的颜色已经不再鲜亮。
“我们部落里,每个人都有一块这个玉石!这个是我的……”顿了顿,白玉接着说道:“我今天又看到了一个,在昱九驸马的身上。”
李清婉并没有多意外,自她发现白玉异常的安静的时候,她便猜到白玉许是知道了什么。
他和胡朔见到了昱九驸马,那么很有可能白玉的异常就与这个驸马有关。
若他是李清逸,身上配有部落里象征身份的玉石便在正常不过了。
“我之前在大街上也见过他了,我有九成把握他是大哥!剩下的那一成,我要试过才能确定!”李清婉很直接,直接告诉白玉她已经很有把握了。
“你打算怎么试?”白玉试探着问。
李清婉讳莫如深,摇头不语。
她有自己的打算,若是那个人真的是大哥李清逸,他若是为了复仇不得已娶了昱曼也就罢了,若是他为了一时的荣华,忘记了家仇,忘记了发妻,那么。她绝对不会认下这个哥哥的。
也许,就让他卑微的活在内心的苦痛与折磨中,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内心里,李清婉宁愿相信李清逸是为了复仇才娶昱曼的。
但是,若是这样的话,那昱曼岂不是很惨。昱曼是无尘公子的妹妹,他能看着她的哥哥伤害他的妹妹嘛?
好烦,李清婉越想越头痛。事情好似越来越复杂了!
转眼间,昱九公主大婚的日子到了。
昱九公主虽然身有哑疾,但是颇得昱灏和齐妃的宠爱,百姓也十分爱戴这位善良美丽的公主。
大婚当日,驸马李清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迎亲队伍从公主府出发,一路吹吹打打到宫门口。昱晟背着昱曼走出宫门,送上花轿。队伍又一路吹吹打打的回到了公主府。
过程并不复杂,但是着实耗费了不少时辰。
出发的时候不过午时,等再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已经是酉时末了。
在唱礼官的主持下,一对新人在正堂举行了新婚仪式。
“一拜天地……”唱礼官声音尖而细,即使在稍远的地方也能听到他的喊声。
新娘新娘大红的喜服纠缠在一起,轻薄的盖头下。隐隐还能看到昱曼晶亮的眼眸,那双眼睛是那么的澄澈,比天上的星星,比公主府新燃的琉璃灯都要璀璨。
“二拜高堂……”
驸马李清父母双亡,所以高堂的位置是空的,昱曼便和驸马朝着皇宫的方向行了跪拜大礼。
这一拜,驸马的身子僵硬的厉害,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的冷凝,好似今日不是他的婚礼,而是葬礼。埋葬灵魂的葬礼……
“夫妻对拜……”最后一拜,观礼的达官贵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礼成之后,亲娘子送入洞房,他们也可以入席吃酒了。
只是,事情的发展往往不如人意。
“等等……”一个略有些粗嘎的声音传来,围观的人群也自动让出一条路来,路的那头。站着一个单薄的少年。
少年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袭墨色长袍,头发被一根木簪随意地绾起。随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进,琉璃灯的光影打在他的脸上。人们才看清楚他的容貌,脸上并不平整,肤色也有些暗沉,只那双犹如皎月的眼睛格外的明亮。
“听闻今日昱九公主大婚,我特奉无尘公子之令,前来道贺!”距离新郎新娘无不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声音不卑不亢,引来周围人的议论。
“竟然是无尘公子派来道贺的……”
“怎地不见无尘公子……”
“前来道贺怎能突然打断行礼,这分明就是砸场子的……”
……
对,旁人议论的没有错,她,李清婉,就是来砸场子的!
“这位小公子,若是道贺请稍等片刻,等公主和驸马行完大礼……”唱礼官想要维护秩序。
可惜,李清婉哪里会让事情这么顺利,她要给他们一个难忘的婚礼。
“我是奉了无尘公子之命,前来给两位新人道喜!”又往前走了一步,距离昱九和李清又近了一些。
昱曼是见过李清婉的,知道她是四哥身边的人,便一直以为她没有恶意,现下见她一直嚷着是来道贺的,便真的以为她是来送四哥的祝福的。
葱白玉手轻轻揭开头上的红色薄纱,一张娇俏的脸全都露了出来。
昱曼含笑着走进李清婉,对着李清婉打了几个手势。
李清婉不懂手语,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昱九身边的侍婢上来翻译,“公主的意思是,多谢无尘公子的祝福,公主很开心。”
李清婉盯视着昱曼的眼睛,那里面溢出来的都是浓浓的喜悦。这个女子,她是的很开心啊。
李清婉的心忽然就软了下来,之前想好的各种试探计划瞬间崩塌。
祸不及无辜,她对昱九公主还是应该客气些的。
无尘公子好似早就料想到她硬不下心肠,还真给她准备了一份祝贺人家新婚的礼物。
从袖袋里掏了半晌,才掏出一个布包,“九公主,这是无尘公子为您准备的新婚贺礼。”
双手递给昱九,昱九不疑有他,欢喜地接了过去,身边的侍婢想要暂时替九公主保管礼物,九公主一个侧身便避开了。
她是真的很欢喜,把礼物抱在胸前,就好像里面装着绝世的珍品似的。
不明就里的旁观者看到公主这个样子都有些意外,昱九公主在他们的印象里一直都是大方知礼的,何曾这般的小家气过。
给昱九的礼物送出去了,剩下的便是驸马的了。
李清婉绕过昱九,走到驸马面前。
他很高,李清婉要仰着头才能对上他的眼睛。
一身大红喜袍穿在他的身上,并不见喜气,一张冷肃的脸更加显得他整个人都十分的难以接近。
自李清婉从人群里走出来,他的目光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
他的眼神晦暗难明,好似有追忆,有痛苦,有疑惑,还有隐忍……
而李清婉要做的,就是打破他的隐忍!
“恭喜驸马爷,可以抱得美人归。我们家公子说了,来时匆忙,并没有给驸马爷准备什么贺礼,便只让我转告驸马爷一句话,请驸马爷附耳。”
李清婉说话的时候一直含着笑,若是她眼前有一面镜子的话,她定然能够发现,她此刻的笑,与每一次无尘公子有了鬼主意时那邪肆诡谲的一笑十分的相像。
驸马的身体有些僵直,却还是听了李清婉的话俯下身来。
“公子今日娶新妇,就不觉得愧疚嘛?”她的声音很轻,轻到若不仔细辨识连她自己都挺不清楚。
她也不管驸马听没听清楚,说完之后转身便往外走。
一步,两步,三步……十步,二十步……眼见她就要走出他的视野里。
她很紧张,双手紧紧地缩在袖子里,整齐的指甲深深地扣在掌心。
开口啊,开口啊,开口啊……
没走一步,她在心里便默念一句。
一只脚已经迈出了正堂的门槛,第二只脚已经抬了起来……
“等等,我有话语与小公子说……”终于,还是开了口!
李清婉没有回头,只脚下的步子顿了顿,仅仅是顿了顿,便接着往外走去。
这一次,她的脚步很轻盈,心里也放松了下来,若是可以,她真想吹个口哨庆祝一下。
走到公主府的小花园里,宴席还没有开始,大多数观礼的人都还在正堂,伺候的下人也都在各处忙碌,这里反倒成了十分清静的所在。
“请等一等……我有话要与你说……”他终于追上来了。
李清婉回转过身的时候,驸马已经走到了她身前,没有了边上那么多人的注视,他也自在了许多,目光也变得放肆起来。
他没有看李清婉,而是直直地看着李清婉的头顶。
骨节分明的大手缓缓抬起,毫不迟疑地拔出插在李清婉发间的红漆木簪。
“这支簪子,公子从何得来?”他的目光胶着在簪子上,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春日的晚风轻轻的拂过,没有了发簪的固定,李清婉的头发飘散开来,在公主府大红灯笼的映衬下格外的妖冶。
“驸马认识这簪子?”李清婉的心绪也很复杂,不知怎地,她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她初初穿越过来的时候,亲眼目睹的沈氏的惨状,以及沈氏在临死前绝望的眼泪……
“簪子,从何而来?”驸马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已经赤红,双手紧紧地捏着发簪。
“重要吗?从何而来重要吗?驸马已经迎娶新妇,对于故人的旧物又何必那般执着!”李清婉轻嗤一声,越是想到沈氏,她就越觉得这个画面可笑至极。
第二百三十五章 男儿泪
“重要吗?从何而来重要吗?驸马已经迎娶新妇,对于故人的旧物又何必那般执着!”李清婉轻嗤一声,越是想到沈氏,她就越觉得这个画面可笑至极。
故人,旧物!
驸马的眼睛豁然亮了起来,眼前其貌不扬的丑少年似是知道眉儿,兴许,眉儿还活着!
“眉儿在哪里?她,她可还好?”驸马冷肃的脸上应为兴奋略微泛起了红晕,嘴角也微微勾起。
这是绝望之后的希望啊,若是再次陷入绝望,会怎样?
就好比好不容易从山脚爬上了陡峭的山峰,什么美景都没看到,便脚下一滑摔了下去。
定然很疼……
会有沈氏疼嘛?
沈氏素眉,李家儿媳,李清逸的发妻,李清婉的大嫂,是直到死还心心念念她的丈夫的可怜而又痴情的女子。
现在,她心心念念的丈夫还好好的活着,活着与别的女人成亲,还会与别的女人生儿育女……
就在这一刻,作为女人的李清婉已经把天枰倾斜向了沈氏。
“她很好,真的很好!”眼见驸马的脸上现出喜悦的光芒,李清婉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紧紧地揪在了一起,有一束邪恶的光从心中喷涌而出。
“很好,她不用亲眼看着临死还在惦念的男人另娶新妇,是不是很好?她不用看着自己丈夫在她死后不足半年就另立了家事,是不是很好?”她的每一个字都很轻,很轻。化在微凉的晚风中,撞击着另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不……我没有……眉儿……”眼泪顺着刚毅的脸颊簌簌落下,七尺男儿壮硕的身体在微风中晃了几晃,终于支持不住,颓然瘫了下来。
“眉儿……眉儿……”他早就从大祈打听到了消息,说是李家人流放南岭,竟然没有一个活下来。
那时他就知道,他的妻。他的妹都已经不在了,那是他也伤悲,但是父亲惨死的悲痛以及满腔的仇恨让那伤悲轻微了不少。
现下,就在他可以很好的把仇恨掩藏起来的时候,失去发妻的伤疤被重新掀开,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痛,多痛……
漆黑的掩盖了多少人的罪恶。却没有办法遮掩人的悲伤,驸马的眼泪一直不停的流,他已经哭到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