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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没错!哈……”无尘公子讥讽一笑,“你可知道你对赵大人做的事情到最后可以让赵大人生不如死?你可知道当你们没有了利用价值之后会是怎样的结果?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敢说是为了赵大人好!蠢女人!”
无尘公子真的生气了,到最后竟然低低地咒骂了赵夫人一句。
赵夫人还在喃喃自语,但是已经从辩白变成了怀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不会的……”
无尘公子的依然没有软下来,他冷肃地看着赵夫人,继续说道,“赵夫人,你现在还不愿说出来吗?你是想等到赵大人咽了气才后悔嘛?到那个时候,即便是你跪求着我让我听你愚蠢的行径,本公子也没有功夫听!”
“咽了气”三个字终于让赵夫人彻底崩溃,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一串地从眼睛里滑落了下来。
“无尘公子,你告诉我,我夫君到底怎么样了?他,他还好吗?”赵夫人哀戚戚地看着无尘公子,哽咽着说道。
心里防线已经被彻底攻破,无尘公子却没有收起咄咄逼人的气势,“拜您所赐,赵大人的情况十分的不好!若不是我发现了。赵大人恐怕活不过一个月。就算是现下你不给赵大人注毒血,赵大人的气血已经亏空,想要恢复以往已经不可能。赵夫人还是好好顾好自己的命吧,赵大人的后半辈子可离不得人伺候了!”
赵夫人的身子抖若筛糠,双手无意识地紧紧地揪着手里的帕子,一方丝绢的帕子已经被揪的抽了丝。
泪眼蒙蒙地看了看床榻的方向,上面静静地躺着她的丈夫,此刻他面无血色,瘦骨嶙峋,早不见了当初那坚毅爽朗的样子。
咬了咬唇。赵夫人终于下定了决心。“公子。是我不对,是我不好,你一定要救救常德啊。都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赵夫人哽咽着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了。
原来。一个多月前,大夫人在去京都郊外拜佛的路上突然被人劫持了。
劫持她的那人把她带的所有丫鬟婆子都迷晕了,然后把她带到了一间密室里。
那人蒙着面,她并不能看清他的面容,只是他的声音很有特色,像是死人,没错,就是死人。
一点生气都没有,比寒冬腊月里最冷的寒冰都要冷上几分。
那人话不多。只对赵夫人说道:“新皇即位,文相辅政,赵大人若是还执迷不悟,只有死路一条!”
说完之后,他就拿出了一只精致的瓷瓶。当着赵夫人的面,他轻轻地划开自己的手腕……
她亲眼看见鲜红的血液从他的手腕里汩汩流出,已经吓的不行,更加让她惊骇的是,出了鲜血外,竟然还有一只白白胖胖的虫子顺着血液爬了出来,掉进瓷瓶里。
接了整整一瓷瓶的鲜血,他才把瓷瓶封起来。
他并没有给自己止血,好像不知道疼痛是的,由着鲜血顺着自己的手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若是想让赵常德活着,就按我说的做!”他冷冰冰地对赵夫人说道。
赵夫人三魂七魄已经被吓走了两魂六破,脑子里一直回旋着这个人刚刚说的话——赵大人若是还执迷不悟,只有死路一条。
赵夫人是深宅女子,根本不懂什么朝政,但是她与赵大人伉俪情深,赵大人有时候也会给她说一些前朝的事情,文大人与无尘公子不和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新皇即位,并没有出现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局面,以前独揽朝政大权的文相依然权势滔天,他在朝堂上的威望甚至超过了新皇。
她在私下里也劝过赵常德,让他不要与无尘公子太过亲密,让他也学学其他的官员,对着文大人多谢笑脸。
但是,每次她说这些,一项对她和气的赵常德就会对她发脾气,说她头发长见识短……
可以说,眼前的冷漠男子彻底动摇了赵夫人微薄的意志,她哆哆嗦嗦地对他说,“我,我该怎么做?”
那人得了赵夫人的话,如同死人一样枯井无波的眼睛里有一抹光彩一闪而逝,他三言两语把瓷瓶里的蛊虫如何应用与赵夫人说了,末了还补充一句,“御医对赵大人束手无策的时候,你便想办法让无尘公子回来,赵大人若是好转,再给他用蛊,一定要拖住无尘公子!”
后来,赵夫人被送了回去,谁都不知道她去了一次京郊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然后,赵大人在自己的府里被袭击,受了重伤,御医也没有办法,然后,赵夫人求到了将军府……
“那人为什么让你拖住我们公子?”戟依然站在赵夫人身边,问出他听完赵夫人的叙述之后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问题无尘公子也想知道答案,但是他知道问了也是白问,果然,赵夫人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也没有说。”
“那人可说让你拖到什么时候?”无尘公子问道。
赵夫人依然摇了摇头,嘴里说道:“他没说,但是他说时机成熟了会来找我。他还保证定然不会伤害常德,他说这虫子只是看着吓人,并不会要了人的命……”
赵夫人回答完无尘公子的问题,又说了很多,反反复复都是在强调给她蛊虫的人说不会害赵常德……
无尘公子没有耐性听她罗嗦,他又重新给赵常德摸了脉,再次确认他的脉象正常了,他才打断赵夫人毫无意义地喋喋不休。说道:“赵夫人,这虫子还留在你这里,但是,以后不要在给赵大人用了。我会派人关注着府里的动静,只能着那人主动来寻你!”
这是无尘公子最后的安排——守株待兔。
只要他们有耐心,并且依然按照那个人的想法实施下去,那个人早晚都会现身。
从赵府里出来,戟寸步不离地跟在无尘公子身边,想了又想,戟还是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公子你说。他们想尽把你引回来与李清被劫有没有关系?”
无尘的脚步微滞。继而加快了步子往将军府走去。
刚走到将军府,便见到一个崔皇后身边的一个内侍焦急地在将军府门前打转。
崔皇后身边的小公公也都是有些脸面的,若是奉了懿旨出宫,定然是很大的阵仗。怎么可能会孤零零的一个人。
“你可是有事?”戟上前询问。
那个内侍见是无尘公子回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无尘公子啊,您救救太后娘娘吧,她,她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无尘公子的脸上难得地现出了真心的笑意。
自从祈谦即位之后,文飞扬便牢牢地把他控制在了自己的手里。无尘公子回来之后曾经想要进宫见曾经的崔皇后,现在的崔太后,但是文飞扬竟然派人阻拦了下来。
若是往常的无尘公子。莫说是几个侍卫,便是成千上百的兵士,就是一大群高手他也是不惧的,但是那时他刚刚给赵大人输了真气,根本就不能动武。所以自他回来至今还一次都没有进过宫。
文飞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阻止他进宫见崔太后,那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完全控制住催太后。
很好,很好!崔太后这绝食闹的太是时机了!
无尘公子二话没说就与内侍走了。
这一次,守卫的兵士依然把无尘公子挡在了宫门外,内侍哭求兵士,说是只有无尘公子才能救太后了,那些兵士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拿太后的命开玩笑,赶紧往上禀告了这件事。
在外边等了有一刻钟,紧闭的宫门再一次缓缓的打开,一匹高头大马从里面缓缓地走出,马上端坐着一个面白须,成熟雅致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文飞扬。
“文大人这是要亲自迎接无尘进宫觐见崔太后嘛?“无尘公子先发制人。
文飞扬果然是阴谋诡谲之人,面上带了淡淡的笑意,说出的话却丝毫不让,“让无尘公子误会,是文某的不是了!文某不过是刚刚处理好今日的公务,想要回复罢了。无尘公子可能不知,皇上已经下了旨意,崔太后身子不适,不宜见外男,现下已经移居养心殿休养了。”
养心殿名字好听,其实就是历代皇帝幽禁后妃的宫室,也就是冷宫!
催太后被打入了冷宫!
无尘公子没想到文飞扬竟然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心里面有了波动,面上却还是不显,“文大人果然好手段,竟然能让皇上将自己的母亲送去冷宫!”
无尘公子的声音里含笑,甚至脸上都带了笑意,但是说出的话却一点儿都不友好,这是直接指责文飞扬挟天子而治天下了。
文飞扬不怒反笑,笑声越来越张扬,“文某就喜欢无尘公子的直率,不过……”
不过什么,他还没有说出口,便听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传来,下一刻,一个文府的管事便打马来到文飞扬身前,纵身跃下马,匆匆行礼,急急说道,“大人,不好了,您快回府吧。郡主……郡主……”
管事顾忌着有外人在场,不知道这话该如何说下去。
文飞扬蹙了蹙眉,“上马,边走边说”。
管事依言上马,与文飞扬纵马消失在视线里。
无尘公子的眉头也蹙了起来,若是他没听错的话,刚刚那管事在马上与文飞扬说,“少爷送来一封休书……馨郡主小产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难取舍(一)
无尘公子的眉头也蹙了起来,若是他没听错的话,刚刚那管事在马上与文飞扬说,“少爷送来一封休书……馨郡主小产了……”
无尘公子的内心犹如惊涛骇浪,他真想不顾一切奔向革丘山,去找他的丑女人。
文远怀现下是戍边将军,按说没有皇上的旨意是不能回京的。
但是就在前些天,他却突然回了京,在京都只待了一晚,第二天天刚亮便出了京。
文远怀回来是要干什么?
他也曾怀疑了文远怀回来的目的,但是,他想不出。
之后京都的形势没有变化,边疆那边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所以他便把这件事情放下了。
现下,返回边疆的文远怀突然给自己费尽心思求娶的妻子送来了一封休书,还是在妻子有孕的时候!
他是疯了吗?是啊,他是疯了,他又不是疯过!而让文远怀疯癫的,不正是他的丑女人吗!
文远怀极有可能先他一步找到了丑女人……
这个想法让无尘公子的思绪有些飘乱,眼见的景致、眼前的人也变得虚无起来。
“无尘公子,这一次你可一定要帮帮谦儿啊。他也许做不了千古明君,但是让他守成还是能做到的。只是,若是继续由文飞扬操纵下去,莫说是皇位,只怕我们母子的命都保不住了啊……”
崔太后虚弱地躺在床榻上,已经是夏天了,但是她的身上依然盖着厚厚的棉被,不是她冷,实在是这个宫室太简陋了,除了她身上的这床破棉被,竟然找不大其他的遮盖物了。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到最后已经开始气喘吁吁了。
只可惜,她的话无尘公子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站在崔太后身边的内侍实在看不下去,壮着胆子咳了几声。无尘公子的眼前依然虚无。
没奈何,他只得上前轻轻地捅了捅无尘公子,“无尘公子啊,进宫一次是在不容易,下一次进宫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呢,您好好给我们娘娘出出主意吧。”
内侍的声音又尖又细,为了唤回无尘公子的神智还特意提高了声量,这一句话说出去,不仅无尘公子眼神清明了起来,就连崔太后也吓了一跳。猛烈地咳了起来。
内侍赶紧过来拍崔太后的后背。给她顺气。
只是她两日没有进食。身子已经没有了力气,就算是咳嗽也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无尘公子稳定下心神,内侍说的不错,这一次进宫真的不易。若不是文飞扬突然离开,自己又拿出了先皇御赐的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金牌,再加上宫里面传出的崔太后不好的消息,只怕他今天是别想从皇宫的正门进来了。
“崔皇后,你有什么事让我做?”无尘公子直截了当地说道。
刚刚的话都白说了,崔太后咳过了一阵,终于停了下来,对无尘公子说道,“公子。我想求你,让谦儿坐稳皇位,让他掌握实权……”
若说崔太后刚才的话还有些弯弯绕的话,现下这话可就真是开门见山了。
不过,无尘公子更加喜欢这样的说话方式。
他盯视着崔太后看了一会儿。突然问出一个非常突兀地问题,“崔铭可是太后娘娘?”
崔太后略有些浑浊的眼睛直直地盯视着无尘公子,盯视着这张她熟悉却又陌生的脸。
“参朵……”深情缱绻地唤出这个名字,眼泪便止不住地从太后的眼眶里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