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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
血液已经染红了席榻上明黄的锦垫,这一刻,在文飞扬的眼睛里,竟然是那么的美好。
真的很美好……
第二天一大早,文远怀就进了宫,内侍直接把他引到了御书房。
即使在御书房门外,也挺够问道一股浓重地血腥味。
文远怀在边疆大大小小也打了不少丈了,对这样的气味在熟悉不过。
不等内侍通秉,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环境让他一直紧皱的眉皱的更紧了。
“父亲……”他目不斜视的跨过淑妃的尸体,走到文飞扬身边。
此时文飞扬直接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手里还拿着一张奏折,双眼空洞无神地看着前方,好似根本就没有发现文远怀来了。
“父亲,您还好吧?”文远怀蹲在文飞扬身边,复杂地说道。
上次进京,他已经知道了父亲和李赢将军以及祈衍之间的恩恩怨怨。
他的心里,是怨恨父亲的。不是因为他通敌叛国,不是因为他陷害李赢将军,更加不是因为他夺走了祈姓江山。只是因为。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母亲……
他不爱母亲。却要在旁人面前摆出一副很深情的样子,母亲那样温婉的女人,不应该遭受父亲这样无情的对待。
可是,可是就在祈馨的匕首划开阿婉的脖颈的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他和他的父亲,其实是一种人。
祈馨以前也和他的母亲一样,温婉、善良,是他的突然出现,改变了她,也扼杀了她。
阿婉的离开,就是他种下的恶果啊。
想到这里,他的心又开始抽痛起来。他真的很后悔,若是当初,他什么都没有想起来,记忆里没有那个叫阿婉的姑娘该有多好。
他娶了祈馨,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不去打扰阿婉,这样,她还能在这个世上好好的活着。
“远儿,你怎地哭了?”文飞扬僵直地转过脖子,赤红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文远怀。
“父亲……”所有的话都梗在喉间,他什么都说不出。
文飞扬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叹一声,“远儿,你莫要怪父亲。你也爱过,你知道心里有一个女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只陪了我几个月,而我却一生也无法忘记她。你与李家的丫头相处了那么多年,感情定然深厚,可是,远儿,你还年轻,你以后的路还有很长,你莫要学我……”
文远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让他忘记婉儿吗?怎么可能,若是可以忘记,当初又怎么会想起。
兴许,这就是命吧。
“父亲,儿此次进宫,是有要事要告知父亲……”文远怀不想在听文飞扬劝说的话。
文飞扬摆了摆手,示意文远怀不要再说。
“远儿,你走吧!有矛保护你,你定然能够脱身的!”文飞扬淡淡地说道。
文远怀摇了摇头,“父亲,我离开了,能去哪里?我已经没有牵挂了,几日死和明日死,又有什么区别?”
文飞扬还要再劝,一个内侍突然踉踉跄跄地冲了进来“皇上,皇上……”
看到躺在地上,浑身赤|裸的淑妃,内侍脚下不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滩焦黄的液体从他的胯下流了出来。
文飞扬浑身透出杀气,但是到底没有动手,“说,何事?”
内侍瑟缩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开口说道:“皇,皇上,不好了……昱国大军已经来到京都城下了。”
文远怀进宫要说的,也是这件事。
文飞扬面上神色未变,轻轻地挥了挥手,“下去吧。”
声音里的无力,任谁都听得出来。
内侍也是聪明的,听懂了文飞扬话里的意思,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外面就要有喧哗声传来,有男有女,很是混乱。
“父亲……”
“随他们去吧。我手里的血已经够多的了,兴许少沾一点儿,到了地底下,还能见到阿芜……”文飞扬怅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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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倾覆国
“随他们去吧。我手里的血已经够多的了,兴许少沾一点儿,到了地底下,还能见到阿芜……”文飞扬怅然道。
文远怀便没有继续说下去,只一脸悲壮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曾经那样温润儒雅的父亲,此时却如此的狼狈,鬓发不知道什么已经灰白,身上明黄的龙袍上也沾了血迹,凌乱地穿在身上。
过了好一会儿文飞扬突然对文远怀说道,“远儿,扶我起来,我要更衣……”
文远怀赶紧把文飞扬从地上搀扶起来。外边已经没有伺候的内侍和宫婢了,他便亲自动手,给文飞扬换下沾血的龙袍。
文远怀从一边拿出一套龙袍,要给文飞扬穿上,文飞扬却摆了摆手,“要里面那件素白的袍子。”
文远怀顺着文飞扬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一边的橱子上摆放着一件素白的袍子,只是,这袍子似是有些年头了,那白色已经晕染上了岁月的淡黄。
服侍着文飞扬穿好袍子,又笨手笨脚的给文飞扬梳了头,束了发。
文飞扬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还是当年的袍子,还是当年的发式,只是,他老了,她在他们的记忆里,还是那般的年轻。
文远怀不知道文飞扬此刻心里想的什么,只见他面色突然颓败下来,这这么一瞬间,仿佛又老了十岁,心里极是心疼。
“父亲……”
文飞扬摇了摇头,打断文远怀的话,“远儿,情这个字,最是折磨人。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但是,父亲要告诉你,以后,莫要再对女人动真情了……”
文远怀只垂头不语。他的心,已经随着一个叫阿婉的女孩儿离开了,对女人动真情,就算是父亲不说,他也不会了。
父子两个沉默了一会儿,文飞扬站起身来,轻轻地推开门,外面热烈的阳光悉数洒了进来,晃的人真不开眼。
“真是个好天气,真好……”文飞扬喃喃自语。
对着刺眼的眼光说了会儿只有他自己能听得到的话。他便抬脚往外走。
文远怀也不问他要去哪里。只在他身后默默地跟着。
现下皇宫里已经一片狼藉。不是还能看到抱着包袱四处奔逃的内侍和宫婢,他们见到他,再也不是曾经卑微的样子,他们就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惶急地从他身边跑过去,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一刻,文飞扬突然很想笑,很想放声大笑。
事实上,他也确实是一路大笑着走出皇宫的。
整个京都的百姓都好像是消失了,整个京都静悄悄的,挨家挨户都紧闭着门窗。
文飞扬就这样一步一步的从皇宫走到城门。
城墙上,京都护卫严阵以待,兴许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他们等待的到底是什么。
现任护卫队长跪伏在地上,给文飞扬行礼。
“起来吧。”文飞扬淡淡地道。
他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墙下列队站着的昱国兵将,最前面的一骑高头大马上,坐上一个一身戎装的将士。
“文叔父。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李清逸仰着头,目光直直地落在文飞扬身上。
文飞扬看着李清逸,眼睛里竟然有慈爱的光芒一闪而逝,“阿逸,你果然长大了,都能像你父亲一样领兵打仗了!好,很好……”
两个人,就像是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旁若无人的话起了家常。
说了半晌,昱国的军队中便有人不耐烦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纵马出阵,奔到李清逸身边,“九驸马啊,咱们可都在大太阳底下晒着呢,你们能不能不唠家常了,公子的身子可经不起这么大的太阳啊。”
魁梧大汉不是旁人,正是戟。
李清逸对戟点了点头哦,昂头对文飞扬喊道:“如今我昱国大军已经将京都围困,戍边大祈军队十之二三战死,十之四五投降,还在负隅顽抗的不过尔尔,文叔父也不要想着会有援军来救了,趁早开城门奉上降书才是正道。”
李清逸笑呵呵地对文飞扬说道。
文飞扬也回已灿然一笑,胳膊在身前一扫,素白的衣袖在微微膨起,使他整个人更多了飘逸之感。
他笑着对李清逸说道:“是啊,你说的对,投降,才能少死人啊!”
对李清逸说完,他突然转过头,对站在他身后的文远怀说道,“远儿,记住父亲的话,好好活着,不要对女人动真情。”他的眼睛掠过文远怀看向他身后,“矛,带你主人走!”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转过身,直直地从城墙上跳了下去。
素白的袍子就像是鸟儿的翅膀,飘逸飞扬。
他紧闭着眼睛,嘴角微微有笑意,嘴里还喃喃着,“阿芜,我来了……”
虽然知道父亲做好了赴死的决心,可是文远怀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父亲会选择这样的死法。
他刚要奔过去拉文飞扬,突然一只大手按在他的肩头,紧接着,一股大力将他提起,他的身体便随着那人离他的父亲越来越远……
昱国大军不费一兵一卒便接管了京都,除了一些驻守的兵士,昱国的主力部队并没有入城,而是驻扎在了城外。
第二天,京都就恢复了正常的生息,虽然不若往常繁华,却也不似一个刚刚被攻占了的国家的国都。
将军府里,无尘公子无力地靠在床榻的围栏上,身上的被子一直遮盖到脖颈,听着戟说起昨日的情形。
戟说完,他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开来,“你可看清楚,文远怀是被矛救走了?”
无尘公子问道。
戟点了点头,十分笃定地回道,“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他!”
无尘公子沉默,静静地思索起来。
好半晌,他才抬起头,问戟,“昱国的情况如何了?”
戟有些为难,这些日子无尘公子的身子刚刚有了好转,鬼医明确交代他们。不能让无尘公子劳神,若是把昱国的情况告诉了公子,公子势必要费神思啊。
无尘公子像是猜到了戟的想法,微微扯出一抹笑来,也不勉强,只是交代道,“文飞扬勾结三王爷已经是事实,这边文飞扬已死,若是三王爷还好好的在昱国做他的王爷,似乎就说不过去了。至于三皇子。他性子虽然暴力。但是有这样一个人在。多多少少也能磨砺磨砺昱晟的性子,就暂且留着他吧。”
顿了顿,无尘公子接着说道,“你让黎先生写信给昱晟。告诉他,昱国该考虑迁都的事情了。还有……”
“公子,你一下说这许多,我哪里记得住啊。”戟打断无尘公子的话,苦着脸涩涩道。
无尘公子无奈叹息,“我刚刚说的你都记住了?”
戟重复了一遍,无尘公子点了点头,“不错!现下你就去办吧,顺便让达乌和黑蒙来见我。”
戟点头离开。不大一会儿,达乌和黑蒙便走了进来。
无尘公子朝他们点了点头,“我有事交代你们去做。我知道你们不想在踏足昱国,但是你们须知,真正的放下不是远离。而是即使身处其中也能坦然处之。”
黑蒙不知道无尘公子要表达什么,只静静的听着,达乌却听明白了,他想了想,说道,“全听公子吩咐。”
“好”,无尘公子又赞赏的点了点头,“过些日子,三王爷的日子只怕不会好过,你们现下就启程去昱国,想办法找到阿莱,若是不能生擒……”
无尘公子的脸上有杀气一闪而过,达乌看得明白。
“我明白公子,您放心在家养伤,我们自会完成任务。”说完之后,他们也不好打扰无尘公子,便告辞离开了。
待房间安静下来,无尘公子慢慢地从围栏上滑下来,慢慢地躺进被子里。
他的胳膊在被子里一捞,便从遮掩的严严实实的被子里捞出一个纤细的人儿。
她青丝散乱,遮住了头脸,身上素白的里衣也有些凌乱。
无尘公子小心翼翼地拂去她脸上的发丝,一张红润精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