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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话痨模式启动,围绕着李清婉的问题兜兜转转,就是不直接回答,听的李清婉真想抽他。
还不等她动作,成老突然用了拍了下案几,他的手劲不小,那案几上的茶壶跟着晃了好几晃才勉强稳住。
“屁!就你们那见钱眼开,喜欢攀龙附凤的师傅,怎么敢和鬼泣先生相提并论!天下间论起医术,不说鬼泣先生和他的爱徒,就说药圣的后人,只怕你们连人家一个小手指头都比不上,只你们乾门自己做那井底之蛙,只以为天下间就你们会些医术吧!”成老自白玉回来一直不曾言语,不想此刻突然爆发,李清婉和白玉均是一怔。
“丑师傅,莫要和这种人多言语,就是多和他在这屋子里多待上一刻钟,老成都觉得晦气的很。”成老拉起还没缓过神儿来的李清婉,不敢不顾的就往外走。
李清婉临出门前回身看了白玉一眼,只见他面色十分不愉,紧握成拳的双手上可见暴起的青筋,此时他定然是压抑着心中的愤怒,整张白脸因为这隐而不发的愤怒而显得有些狰狞。
出了正屋,成老拉着李清婉去了她的房间,回身关好门,成老一改刚才的气氛,嘻皮笑脸地对李清婉道:“丑师傅,既然鬼泣先生的爱徒说是能医好这场瘟疫,那定然是错不了的,你莫要担心了。”
李清婉安坐下来,疑惑的看着成老道:“成老刚刚何以对白玉发如此大的脾气?他也没有恶意。”
成老刺溜一下窜到李清婉身边,摇头晃脑地道:“丑师傅,你怎地向着他说话!老成一见他那副天下就乾门最厉害的样子就生气,莫说高深莫测的鬼泣先生,就是丑师傅你药圣的徒孙,他都比不上!”话一说完,成老似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赶紧纠正道:“不对,他连药圣徒孙的徒弟都比不上!”
这下李清婉明白了成老发火的原因了,不过都是些虚名罢了,何必去计较谁比谁厉害呢!
“成老说的是,他自然是比不上您老的。”李清婉顺着成老的话道。她知道成老是顺毛驴,只要顺着他的话说,他定然是会欢喜的。
果不其然,成老喜笑颜开,一张老脸都皱到了一起。
“成老,既然我们已经得到了京都的最新消息,我看成老今夜就不要外出了吧,好好睡上一觉,明日里清在陪您老出去看看如何?”李清婉怕这老头儿不安分,得了消息也要出去,想着事前先断了成老的念头。
成老点头如捣蒜,“丑师傅放心,老成自然是不会做那令丑师傅担心的事情。鬼泣先生的爱徒说他能医治这瘟疫,定然是错不了的。”
李清婉听了成老的话,放下了心。只是,她心中对这个鬼泣先生的爱徒更加的好奇,安东地震的时候,老百姓就把他传的神乎其神,现下里,他又第一时间赶到京都,阻止了一场血腥的杀戮,莫不是这鬼泣先生的爱徒果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第四十六章 夜寻
更新时间2014…1…2 21:18:12 字数:2168
夜半十分,静谧幽深的松林小院儿里,一扇房门轻轻打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儿从门里探出头来,四下里瞧了瞧,小院黑漆漆一片,零星的月光洒在暗沉的地面上,格外的寂寥灰暗。
见四下无人,老头儿这才蹑手蹑脚地从房间里猫着腰走出来,鬼鬼祟祟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猜想此人绝非善类!
终于走出了小院儿,成老长舒了一口气,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发出“啪”的一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怎地如此蠢笨,竟忘了自己会轻功!”成老自言自语道。
然后,一个纵身,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成老的身影刚刚消失,小院儿里又走出一个高大的男人,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如扑过粉的白脸显得诡谲之极。
他没有去追成老,而是转身回了小院儿,只是关房间门的时候,堪堪用了不小的力气,发出“哐”的一声巨响。
李清婉和衣睡在舒适的床榻上,一路的奔波使她原本暗沉坑洼的丑脸更加的干瘪,睡梦中不知是何事缠绕着她,黯淡的眉心紧紧的皱在一起,而且越皱越紧!
突地,外面传来“哐”的一声巨响,李清婉突地从床榻上坐起身来,也不知是梦魇的缘故还是巨响的缘故,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李清婉揉了揉眉心,平复了一下心情。静思了一会儿,确定此时自己不是在睡梦中。
敛被下了床,开门走到小院儿中央,并未见有什么异常。院门也是好好的关阖着,成老和白玉的房间也是静悄悄的、暗沉沉的。
刚刚那声音明明像是关门的声音啊!李清婉心下大疑,借着疏落的月光在院子里绕了一圈儿,最后停住在成老房门前,趴在门上,静听里面的动静。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响,李清婉不懂功夫,自然没有隔着房门就听到屋内的呼吸声的本事,只是她心中总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成老,成老,您在里面吗?”按捺下惶恐的心思,李清婉轻轻的敲了敲门,怕吵醒正屋里的白玉,她说话时也是刻意压低了声音。
只是,李清婉连叫了两声,屋内还是一点动静也无。李清婉心下大急,也顾不得什么白玉了,提高声音唤道:“成老,我是李清,您在不在?您不答话清可进去了……”
屋内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倒是住在正屋的白玉走了出来,他睡眼惺忪,身上披着一件素白的冬袍,里面是一身素白的寝衣,在加上他那一张比寝衣还要白的脸,整个人行走在黑夜里仿若地狱勾魂的白无常。
李清婉寻声望去,乍见黑夜里白花花的一片也是受了不小的惊吓,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李小兄弟,莫怕,是白玉。这么晚了,怎地还不睡?找成老可是有事?他年纪大了,经了一路的奔波,怕是累的不轻,睡的沉些也是情理之中,李小兄弟你莫着急,再唤几声试试!”白玉走至李清婉身边,唠唠叨叨说了一通。
李清婉内心的不安更胜,白玉不了解,她哪里会不了解成老,他这一路上哪里有一点儿的疲倦,就是睡前在她房里说话的时候,也不见一点儿的疲态……
对了,他亲口告诉她,不会做让她担心的事情,她担心的事情,不就是怕他半夜跑出去嘛,莫不是他真的跑出去了。
想到这里,李清婉再也顾不得许多,推门就往里面闯。
成老的房间和李清婉的房间格局一样,李清婉摸着黑走到床榻边上,伸手向上面摸去。只摸到胡乱地堆放在床榻上的一团棉被,并没有成老的身影。
李清婉大急,这可如何是好。
“成老,成老,你可在房间里?”李清婉对着漆黑的房间喊道。
没有回答。他定然是偷偷的跑出去了,这个老头儿,怎地这么不让人省心,明明答应好的,转头就变了卦!
李清婉又是懊恼又是担忧,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白玉从自己的房间里拿来一盏油灯,走到李清婉身边俯身摸了摸床榻,貌似不经意地对李清婉道:“吖,竟还是热的呢!他老人家去如厕了也说定,李小兄弟你莫着急。先回房间里等待片刻,他若是还不回来,我们再想办法寻他就是了。”
还是热的,还是热的,他定然是刚离开没有多久。是了,明明就在刚才,她听到了声响,那声响定然是成老离开的时候不小心弄出来的,她是关心则乱,竟连这样明显的线索都联系不起来,白白的耽误了不少功夫。
“白兄,清实在是放心不下,莫不如你在这里等着,我先出去找一找。”李清婉对白玉道。
白玉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提醒道:“你先去茅房看下,如若没有,再回来告诉白玉,白玉好通报主人家一起找,人手多些找起来也容易些。”
李清婉虽然不想一再的麻烦文府,但是白玉的好意她又不好意思搏了去,只堪堪敷衍道:“一切还是等清回来再说吧,白兄只管在这里等着就是。说不定成老只是去了林子里散心,若是贸贸然惊动了全府,倒成了清的不是了。”
一席话说完,不待白玉回答,李清婉转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白玉看着李清婉渐行渐远的瘦削的背影,嘴角现出诡异一笑。随即吹灭了油灯,整理好衣裳跟了上去。
出了房间,李清婉先去了茅房,果然如她所想,成老根本不在这里。
成老定然是对白玉的话不全然相信,亲自去查看京都的情况了。这个老头儿,怎地如此心急,就不能等到亮了天,让她陪着去嘛!
这样看来,成老定然是要出文府的,李清婉轻吐一口气,只希望她还能追得上他吧。
心急如焚的李清婉此时也忘却了一个重要的事情,成老会轻功,哪里是她靠两条腿就能追得上的。
李清婉按照来时的路线往外走,先是要穿过这片松林。白天时还不觉得,晚上一个人走在这里,听着松树枝叶碰撞发出的刷刷声,竟是说不出的惊悚。
饶是李清婉再胆大,也被这样的气氛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自觉地加快了步子。
只是,忙中出了差错,待她好不容易走出松林时才发现,这哪里还是她来时的路,她分明是在松林里走了岔路,林外哪里还是她走进来时看到的模样。
第四十七章 偷听
更新时间2014…1…3 21:18:35 字数:2045
天空中漂浮的云,遮住了冥冥灭灭的月光,使寂静的黑夜更显幽深。
李清婉站在林子边上环顾了四周,除了黑,什么都没有。
踌躇了片刻,李清婉打消了返回林子重走的念头,硬着头皮往前走。她的想法很简单,这么大个文府,只要捡宽一点儿的路走,定然能找到出府的门,就算不是正门,偏门也好啊。
沿着一条路走了一刻钟左右,她才发现原来她走进了文府的小花园。
李清婉忽见前方似有火光闪烁,那火光很微弱,在这黑夜里显得很诡异。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李清婉奓着胆子慢慢的走向那火光。
越来越近了,离那火光差不多十几步远的时候,李清婉才看清楚,原来那里摆放着一支蜡烛,烛火随着晚风轻轻的摇摆,忽明忽暗。
烛火照亮的位置,依稀可见摆放着些许的吃食。
这也太奇怪了吧,谁大半夜不睡觉会在这里点着蜡烛吃东西,也不怕灌下一肚子冷风,李清婉心中纳罕不已。
待她要走进细看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咳嗽声,她下意识的往旁边躲去,恰巧旁边是一座假山,李清婉的身体正好隐匿在假山之后。
来人手里拿着一壶酒和两支酒盏,停住在烛火处,施施然地席地而坐。慢悠悠地倒了两杯酒,将一杯放在自己对面,另一杯拿在手里,却不急着饮下去。
“阿芜,你可还记得这个味道……我好想你……”静默了很久,就在李清婉以为这人已经坐在那里睡着了的时候,那人突然开口。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隐隐带有哭腔,说出的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阿芜,我知道你定然是恨我了,才这许久不到我的梦里来。可是,可是我一想到你曾经在他身下婉转承欢,还为他生儿育女,我就恨的不行!”
说话那人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斟上了一杯,接着道:“阿芜,你莫怪我,就是我不动手,祈衍早晚也不会放过他的,如若不然,他哪里会因为一场战败,几个文臣的污蔑就定了李家的罪……”
听到这里,李清婉恍然大悟,原来,原来他在说李家被污之事,祈衍正是当今圣上的名讳。
那个阿芜是谁?听名字像是一个女子,这人陷害李家都是为了这个女子嘛?莫非……莫非这个阿芜正是原身李清婉的母亲不成!不对啊,在她的记忆力,她的母亲姓姬,名诗婳,并不叫阿芜啊。
定了定心神,李清婉继续听那人说话。
“阿芜,我这样做是想断了你和李家的牵扯,没有了李赢,没有了孩子,你的心里是不是就只有我了!阿芜,你等着,等我惩治了所有拆散我们之人,我就去找你……”说到这里,那人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声音拔高了许多,阴骘而又冷峻,在这暗沉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李清婉被这声音惊动颤了一下,不想身体碰到了假山边上的树枝,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谁?”那人警惕的霍然站起身来,看向李清婉所在地假山。
李清婉屏住了呼吸,一动都不敢动,只希望那人不会走过来看个究竟。
奈何那人极其谨慎,俯身拿起地上的蜡烛就往这边走了过来。李清婉听着越行越近的脚步声,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儿。
再有三两步就要走到假山跟前的时候,那人后面传来一个男人的说话声: